——書接上回——
與此同時,南方的天空被北伐的壯志點燃,兩漢之地的豪杰志士,胸中激蕩著收復失地、一統天下的豪情。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從市井到朝堂,從鄉(xiāng)野到邊疆,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即將沸騰的血脈。
劉秀面對邊疆的挑釁與南方的呼喚,讓高密侯鄧禹,出使掌控吳越楚之地的明漢女王遲昭平,同時讓執(zhí)金吾雍奴侯寇恂出使掌控巴蜀楚之地的成漢白帝公孫述歸順朝廷,或是為即將到來的北伐掃清障礙。
兩路使團,一南一東,如同兩把鋒利的劍,直指那些意圖脫離中央控制的勢力。
吳越之地,昔日雖非錦繡繁華之所,卻自有一番靜謐與溫婉。
在當年王莽的篡位之亂如同狂風驟雨,緊接著,各路諸侯如群狼逐鹿,中原大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蕩與浩劫。
數十萬無辜百姓,在這無情的戰(zhàn)火中如同驚弓之鳥,家園破碎,財產化為灰燼,生命更是在瞬息間消逝于刀光劍影之下。
逃亡的隊伍如同蜿蜒的河流,穿越荊棘密布的山林,踏過荒蕪的田野,每一步都承載著對未知命運的恐懼與對安穩(wěn)生活的渴望。
火光映照著他們疲憊而堅定的臉龐,孩童的哭聲與老人的嘆息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悲涼的流亡之歌。
在這支逃難大軍中,不乏身著儒衫、懷揣典籍的學士,他們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堅守與傳承的渴望;亦有商賈巨擘,背負著家族興衰的重擔,手中緊握著祖輩傳下的商道秘籍;更有手藝人,肩扛工具箱,里面裝滿了世代相傳的精湛技藝與匠心獨運的杰作。
他們心中明白,唯有將這份知識與技術播撒到新的土地上,才能在這片未知的江南之地重新扎根,綻放出新的希望之花。
吳越之地,以其溫潤的氣候和肥沃的土地,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準備的避風港。
春雨綿綿中,新綠的稻苗在田間搖曳生姿,仿佛是大自然對勤勞者的溫柔撫慰。
在朱棣的幫助之下遲昭平建立明漢政~權國力因此大為增強。
柴桑,遲昭平大軍所駐之地,同時也是遲昭平的大本營。
即時劉秀已統一北方,天下有一半歸他執(zhí)掌,南征北伐,皆是為了漢家天下,各方諸侯,弱小的都歸順劉秀了,稍有實力一些的,縱然負隅頑抗,也卻只能落個倒行逆施的名號。
而因為遲昭平在夫君朱棣,操作之下,基本平分東漢云臺二十八將、三十二名臣。
比如東漢陣營:鄧禹、馮異、卓茂、朱祐、祭遵、景丹、賈復、臧宮、劉隆、王梁、陳俊、杜茂、傅俊、堅鐔、王常、李通、竇融、劉植、寇恂。
遲昭平陣營:吳漢、耿弇、蓋延、銚期、耿純、馬武、馬成、王霸、任光、李忠、萬脩、邳肜、馬援。
南方明漢帝國,柴桑城!
遲昭平今日里一直憂心忡忡,擔心劉秀來犯,遲昭平雖然人才濟濟,但兵力上卻和劉秀差了一大截,劉秀若興兵南犯,自己的大隋勢必不可抵抗,但若就此歸降,那么夫君幫助自己辛苦打下的這片江東基業(yè)就要拱手于人,自己又豈能甘心?
在此緊要時期,遲昭平又收到了一封來自公孫述的信函,這更令她坐立不安,立即找來手下謀臣,商議大事。
明漢(吳越荊楚之地)!
遲昭平的眉宇間凝聚著深邃的思慮,率先開口,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般敲擊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任光,你提及的童謠,是否已如野火燎原,遍布江東之地?這背后,是否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涌動?”
任光聞言,面色凝重,他躬身更深,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無奈:“主公明鑒,童謠已非秘密,街頭巷尾,孩童老嫗皆能哼唱。其言辭隱晦,卻似劍指時局,令人難以捉摸其真正意圖。至于源頭,臣已派遣精干探子多方查探,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而今,劉秀大軍蠢蠢欲動,意圖南下,我江東荊楚之地,風雨飄搖,唯有聯盟公孫述一途,或可成為我們抵御外敵的堅固屏障。”
遲昭平的目光在堂內緩緩掃過,最終定格在萬脩身上。
萬脩,此刻也是一臉凝重,挺直腰板,說道:“主公,任大夫所言極是。公孫述雄踞巴蜀交州之地,兵強馬壯,與我江東結盟,實乃強強聯合,不僅能夠抵御劉秀之威脅,更能在亂世之中,為我江東謀求一線生機。然,此事亦需謹慎行事,公孫述非等閑之輩,其心意如何,尚需我等仔細斟酌?!?p> 遲昭平閉目沉思,片刻后,她猛然睜開眼,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好!便依二位之言,即刻籌備與公孫述結盟之事。但切記,此事務必隱秘進行,不可走漏半點風聲。同時,加強江東各地防御,以防不測。我們不僅要抵御外敵,更要謹防內部生變?!?p> 隨著遲昭平的一聲令下,堂內眾人紛紛領命而去,各自忙碌起來。
遲昭平見重臣都已經表態(tài)了,遲昭平也不再詢問他人,愁眉緊鎖,淡然道:“聯盟與否,容孤再思索一下,你們先退下吧……”
遲昭平回到自己的宮闕,心煩意亂的開始舞劍!
當朱棣緩步入內,遲昭平正在舞劍,劍刃帶著風聲呼呼作響,招式已然看不清了,只能感覺到劍鋒中的殺氣!
遲昭平的劍寒氣逼人,臉上也沒有一絲神情,讓人心生懼意,但朱棣卻并不害怕,坐在一張石桌上。
遲昭平見他來了,劍尖急抖,刺向朱棣咽喉,生死只在頃刻,朱棣卻異常的平靜,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遲昭平的劍鋒稍稍劃開了他咽喉的皮肉,立即停住,血從咽喉處流了下來,不過并不致命。
遲昭平問道:“夫君為什么不躲開?有沒有傷著!”
朱棣笑道:“夫人有煩心之事,不如講給夫君,讓為夫笑笑!”
遲昭平頓時被逗笑,一身戾氣減了不少,朱棣再看遲昭平的臉,驚訝的發(fā)現兩行清淚竟從遲昭平的眼眶里流了出來。
遲昭平片刻以后才卸下偽裝,小鳥依人的對朱棣吐槽……
三日之后,東漢(后漢)太傅高密侯鄧禹便以劉秀使者的身份前往江東,只帶了一名書童和兩名武士隨行,輕車簡行,一路上不滋擾地方,十日便渡江。
當東漢使者鄧禹踏入柴桑的那一刻,天空似乎都為之色變,烏云悄然聚集,預示著一場不同尋常的會面即將上演。
城門口,鐵甲森嚴,旌旗獵獵,遲昭平麾下的精銳將士列陣以待,眼神中既有戒備也有好奇,紛紛側目于這位來自遠方的使節(jié)。
鄧禹身著華貴官服,步履穩(wěn)健,眉宇間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眾人緊繃的神經上。
遲昭平聞訊,與幾位謀臣匆匆商議后,決定即刻給予最高規(guī)格的接待,以顯誠意亦探虛實。
鄧禹被引領至正廳,坐定后,四周靜得只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緊張的氣氛悄然彌漫。
鄧禹直視遲昭平,那眼神中既有對巾幗英雄的贊賞,也不乏身為使者的威嚴與不容置疑。
“王莽篡漢,天怒人怨,四海沸騰,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编囉淼穆曇粼诳諘绲某蒙匣厥帲肿昼H鏘有力,如同雷鳴般震撼人心:“吾皇劉秀,仁德兼?zhèn)?,自起兵以來,屢建奇功,北方之地已漸歸安寧。然江南之地,猶有人心未定,戰(zhàn)亂頻仍,百姓渴望和平已久?!闭f到這里,他稍作停頓,目光如炬,直視遲昭平,仿佛要洞察其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遲將軍,雖為女子,卻有不輸男兒之志,以巾幗之姿,護佑一方安寧,救萬民于水火之中,功績卓著,世人皆贊。吾皇聞之,深感欽佩,特命本使前來,欲與將軍共商大計,招降歸順,并冊封將軍為吳王,共享盛世太平?!编囉淼脑捳Z中既有對遲昭平的贊譽,也隱含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整個朝堂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空氣仿佛凝固。
鄧禹洋洋灑灑一席話,令朝堂內的遲昭平的臣公頗為不滿,任光面有怒色,說道:“特使之言,未免言過其實,王莽篡~漢以來,民不聊生,各方諸侯并起,逐鹿中原,劉秀雖師出有名,但恩澤萬民之說,并不真切,我家主公起兵平原,聚眾起義,殺豪紳、屠污吏、下江南,收復漢家失地,視百姓如同己出,今江東一地荊楚半地已遠離戰(zhàn)火,江南之繁榮,不必假手于人。”
殿內,氣氛驟然緊繃,燭火搖曳,映照著每位朝臣或凝重或憤慨的臉龐。
銚期挺身而出,聲如洪鐘,震得殿內回響不絕:“使者言之鑿鑿,卻字字藏鋒,哪里是誠意滿滿的聯盟之邀,分明是寒光凜冽的威脅之辭!劉秀之心,路人皆知,他欲借此亂世風云,將江東納入掌中,令我主屈膝稱臣,此等行徑,豈是英雄所為!”
遲昭平端坐于案前,面容沉靜如水,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遲昭平輕輕抬手,示意銚期稍安勿躁,隨后緩緩開口,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穿透人心:“鄧禹大人,您身為東漢太傅,才情橫溢,名滿天下,孤對您的到來,本是滿懷敬意與期待。然聯盟之事,非同小可,關乎我江東百萬子民之安危,孤豈能草率應允?需細細思量,方能不負江東父老之托?!?p> 鄧禹聞言,面色微變,卻依舊保持著文士的風度,他輕撫長須,語調平和卻暗含鋒芒:“將軍所言極是,聯盟之事,確需慎重。然吾皇之心,天地可鑒,非為擴張疆土,實為平息亂世,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勿聽小人之言!”
此時,殿內氣氛更加緊張,空氣仿佛凝固。
銚期怒道:“汝說誰是小人?主公拒絕劉秀的提議,是主公的英明決斷,劉秀狼子野心,乃偽漢也,我主怎會和他同流合污?”
對方當面痛罵自家皇帝,鄧禹卻不生氣,只是淡然說道:“君子與小人,往往只有一墻之隔,自命清高不可取也!”
鄧禹指桑罵槐,將銚期數落一番,甚至含沙射影直指遲昭平,令遲昭平也十分難堪。
遲昭平強壓下胸中翻涌的怒火,指尖幾乎嵌入掌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難以遏制的殺意。她猛地轉身,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怒意撕裂。
“帶他下去,好生安置在驛館,不得有誤。”遲昭平的聲音低沉而冷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侍從們聞言,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鄧禹請出大殿,生怕觸怒了這位即將爆發(fā)的女王。
鄧禹被帶走時,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是一種對未知挑戰(zhàn)的期待,也是對自我信念的堅定。
他回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心中暗自思量,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智慧較量往往隱藏在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
此后數日,鄧禹每日清晨便立于宮門之外,風雨無阻,手持一封未啟的信函,那是他精心準備的第二次談判提案,也是他決心與遲昭平共謀大業(yè)的誠意之證。
然而,遲昭平卻如同消失了一般,閉門不出,既不回應也不拒絕,只留下鄧禹一人在門外靜靜等待,那背影在晨光與暮色中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堅毅。
城中的氣氛因這場無形的較量而變得緊張異常,百姓們議論紛紛,猜測著兩位領袖之間究竟藏著怎樣的恩怨與謀略。
而遲昭平則在深宮內院,與夫君密談至深夜,燭光下,兩人的身影交錯,時而爭執(zhí)激烈,時而低頭沉思,共同謀劃著如何應對鄧禹的挑戰(zhàn),以及如何在這亂世中保全并壯大自己的勢力。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在遲昭平與鄧禹之間悄然展開,每一個細節(jié)都充滿了緊張與刺激,仿佛一場精心布置的棋局。
見對方態(tài)度堅決如鐵,隨從們面面相覷,心中雖急,卻也深知鄧禹脾性,只得低聲相勸,希望他能暫避鋒芒,將后續(xù)事宜交由劉秀英明決斷。
然而,鄧禹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已預見勝利的曙光,他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屈的弧度,毅然決然地拒絕了隨從們的提議,執(zhí)意孤身留在危機四伏的柴桑城。
鄧禹只身步入喧囂的街巷,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有力,穿梭于人群之中,細心聆聽每一聲低語,逐漸察覺到吳地民情的微妙變化,鄧禹的心沉了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回到驛館,推開房門,一抹突兀的亮光映入眼簾,桌上靜靜地躺著一張燙金請?zhí)?,其上字跡蒼勁有力,透出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鄧禹心中一動,緩緩拾起請?zhí)?,指尖輕觸那冰冷的金屬邊緣,仿佛能感受到背后隱藏的風云變幻。
赴約之日,天空陰云密布,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鄧禹身著一襲素衣,步入約定的茶樓,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茶樓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朱棣,那個傳說中遲昭平的神秘夫君,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品茗,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朱棣,汝莫非是遲昭平的那個神秘夫君?”鄧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憤怒。
鄧禹萬萬沒想到,自己此行最大的阻礙,竟是這位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深藏不露的對手。
朱棣聞言,輕輕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視鄧禹:“先生果然聰慧過人,一眼便識破了我的身份,請喝茶……”
此時不僅是客人,就連酒肆中的酒保、酒肆的掌柜都被朱棣請走了,酒肆外只有一人守著,以求萬無一失。
朱棣為鄧禹倒茶,說道:“鄧先生,是否可以想汝借一樣東西!”
鄧禹問道:“難道是借我的命?”
朱棣笑道:“鄧先生聰明!汝之命,正是吾崛起的第一步!”
鄧禹也笑道:“早該猜到!”
說罷,朱棣起身,悄然離開了酒肆,很快鄧禹之死,震驚了整個江東。
酒肆的木門被粗暴地推開,緊接著是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將原本就壓抑的氛圍推向了極致。
士兵們如潮水般涌入,鎧甲碰撞的叮當聲與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不祥的序曲。
酒肆老板,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渾身顫抖,他蜷縮在柜臺后,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面對士兵們的嚴厲質問,他只能反復重復著那句:“是個陌生人,他出手闊綽,直接包下了整個酒肆,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其他人進出?!?p> 隨著調查的深入,酒肆內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翻了個底朝天,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腐敗氣息。
酒壇散落一地,有的已經傾倒,清澈的酒液混雜著泥土,形成了一片片斑駁的污漬。每一滴酒都似乎在訴說著鄧禹生前最后的放縱。
當鄧禹的死因被揭曉的那一刻,鄧禹死于飲酒過度?
這簡直難以置信!要知道,鄧禹乃是劉秀麾下智勇雙全的重臣,平日里行事謹慎,怎會如此不加節(jié)制地放縱自己?
更令人費解的是,為何他會選擇在這偏遠之地,獨自面對這無盡的酒海,直至生命的盡頭?
士兵們面面相覷,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