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大商,朝歌!
崇侯虎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來的不確定,也有對帝辛此舉的揣摩與揣測。
就在崇侯虎還在繼續(xù)腦補的時候,帝辛完成封賞后,又想起了黃飛虎,直接點名,說道:“武成王調(diào)孔總兵隨北海伯平叛,有大功,理應(yīng)同賞!”
黃飛虎一個激靈,來了,要敲打自己了!
“武成王,黃飛虎!”帝辛說道。
黃飛虎拱手上前一禮:“臣在?!?p> 帝辛道:“封汝為大將軍如何?”
黃飛虎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尊上,臣已是大將軍之位!”
帝辛一揮手,笑道:“無妨,再加封汝為鎮(zhèn)國武成王,世襲罔替。”
黃飛虎感覺到了陣陣惶恐,說道:“尊上,封過了……”
帝辛大笑道:“那還不跪下謝恩?”
黃飛虎立刻嚇的拱手跪地,一拜,說道:“臣,謝尊上圣恩!”
帝辛忽然說道:“孔總兵調(diào)任北海,南門守將懸空,武成王可愿為孤分憂?”
黃飛虎笑著拱手跪地,拜道:“臣,黃飛虎,愿為大商世代赴湯蹈火!”
帝辛可不想自己計劃昏君滅周計劃破產(chǎn),每年四鎮(zhèn)諸侯都會帶兩百個小弟來朝歌例行朝拜,進行工作總結(jié),帝辛已經(jīng)等不及。
歷史上的春節(jié)歷史悠久,正好就起源于殷商時期的祭祖活動,一年辛勤勞動在歲尾年初之際,用農(nóng)、獵祭祀祖先,這就是“臘祭”。
帝辛直接一道詔令發(fā)下去,不管你在西岐還是在北海,總之,都給我來朝歌。
………
朝歌一處院落之中!
崇侯虎喜上眉梢,尊上果然是一代明君,他甚至都打算在朝歌常駐了,帝辛有心肅清諸侯,反正飛廉獲封北海候,北伯侯封地少了三分之一,各地諸侯沒有足夠時間準備貢品,如果不夠忠心的,肯定會隨意敷衍。
崇侯虎感嘆連連,看來帝辛已經(jīng)有這個計劃了,諸侯即使有不臣之心,也是大商分封出去的諸侯,果然,果然……
另一邊,冀州侯府。
在姬發(fā)的精心策劃之下,姬昌不動聲色地讓自己那智勇雙全的十九子,布下了一場針對冀州蘇護的精密棋局,其目標直指那足以傾國的陰謀~~設(shè)計讓暴虐無道的帝辛強搶蘇妲己。
冀州之地,流傳著一個關(guān)于絕世佳人的傳說,那女子名曰蘇妲己,她生得國色天香,宛若畫中仙子。
一頭烏云般的秀發(fā)層層疊疊,宛若夜空中最濃密的墨云;杏臉桃腮,仿佛春日里最嬌艷的花朵;淺淡的眉毛如同遠山含煙,嬌柔的腰肢輕輕擺動,就像微風中搖曳的柳枝。
每當夜幕降臨,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海棠醉倒在了瑤池之中,美得令人窒息。
姬發(f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秘密地訓(xùn)練了一批忠誠的諜者,這些諜者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在朝廷的每一個角落潛伏著。
當?shù)坌料逻_那道意圖不軌的詔令時,諜者們迅速行動,如同閃電般攔截了詔令,并在姬發(fā)的授意下,將其內(nèi)容進行了巧妙的篡改。
隨后,這份經(jīng)過精心偽造的假詔令,又被他們悄無聲息地送回了冀州。
妲己深知父親蘇護一旦踏入朝歌,便如同羊入虎口,兇多吉少。
于是,這個柔弱而堅韌的女子,決定挺身而出,為父分憂。
在一個清晨,當蘇護率領(lǐng)著車駕,帶著滿腔的憂慮與不甘,緩緩駛向那危機四伏的朝歌之時,妲己也悄悄地招來了自己的車駕,帶著一顆堅定的心,緊隨其后。
車駕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馳,妲己的心中卻異常平靜。
妲己為了父親,為了冀州的百姓,她必須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而此時的姬發(fā)與姬昌,也在暗中密切關(guān)注著這一切的進展。
同時,比干因為錯誤的操作導(dǎo)致將士等死亡,無比羞愧的比干自殺,而奴隸主和貴族們開始四處招搖,編造謠言,將比干之死描繪成帝辛殘暴無道的鐵證。他們聲稱,比干這位忠臣,竟被帝辛無情地挖心而死,其慘狀令人發(fā)指。
這些謠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民間傳播開來,激起了更多人的憤怒與同情。
同時,他們還散播著帝辛商王受無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的種種惡行。
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煽動性,仿佛要將帝辛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君。
而在這場風暴的中心,帝辛卻仿佛毫不知情,依舊堅定地推行著他的改革。
此時黃飛虎如鐵塔般矗立在朝歌南門前,身披沉重的鎧甲,在夕陽的余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黃飛虎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仿佛能洞察人心。
天下諸侯的車馬絡(luò)繹不絕,塵土飛揚中,各路豪杰帶著各自的兵馬與使命,匯聚在這座古老而莊嚴的都城。
至于冀州侯蘇護,他駕著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駛?cè)氤璧某情T,心中卻充滿了疑惑。他抬頭望向南門上那威嚴的身影~~鎮(zhèn)國武成王黃飛虎,心中不禁嘀咕:“這黃飛虎,昔日戰(zhàn)場上威風凜凜的將軍,如今怎會屈尊降貴,做起守城之將?”
蘇護心中雖有萬般不解,卻也只好按下疑惑,禮貌地點頭致意,隨后繼續(xù)驅(qū)車向前。
黃飛虎只是微微頷首回應(yīng),目光未曾離開過手中的長槍,他的職責是守護這座城池,不容絲毫懈怠。
城門外,各路諸侯的隨從與士兵或交頭接耳,或低聲議論,整個南門區(qū)域熱鬧非凡,卻又暗流涌動。
與此同時,帝辛已換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裳,與尤渾一同混入人群,開始了他們的微服私訪。
帝辛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眼神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銳利,他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仿佛一個好奇的旅人,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興趣。
朝歌城作為商朝的都城,果然名不虛傳,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各種商品琳瑯滿目,叫賣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熱鬧非凡的市井圖景。
帝辛與尤渾穿梭于人群之中,時而停下腳步,在攤位前仔細挑選商品,時而與攤主攀談幾句,詢問物價民情。
帝辛的眼神偶爾掠過一些神色匆匆的行人,突然看到了一抹倩影。
帝辛一腳踹向尤渾的屁股,尤渾向前踉蹌數(shù)步,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散,那倩影也停在原地。
帝辛大聲叱問:“何人對吾之家臣下如此毒手?!”
帝辛隨即幾步上前,將尤渾扶起,尤渾失色,怎能讓尊上攙扶?
帝辛正色道:“尤卿,孤待你不薄乎?”
尤渾道:“得尊上厚愛,臣方有今日。”
帝辛說道:“你看那女子如何?”
尤渾說道:“乃仙子臨塵?!?p> 帝辛道:“充入后宮如何?”
尤渾說道:“是這女子的福氣?!?p> 帝辛說道:“持此令,調(diào)近衛(wèi),將此女迎入后宮。”
尤渾愣了愣,尊上好這口?
尤渾深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帝辛給的,沒了帝辛,他什么都不是。
在這權(quán)力的游戲里,費仲雖比自己聰明幾分,但論起忠心,這便是尤渾最大的資本,是他在這宮廷中屹立不倒的基石。
不久后,尤渾帶著一隊近衛(wèi),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歸來。他們的步伐整齊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著他們的不可一世。
尤渾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出戲,即將上演。
當他們靠近那座簡陋的民宅時,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
尤渾輕輕一揮手,近衛(wèi)們準備狼似虎地撲了上去,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熟練,就在那一瞬,女子的驚呼聲劃破了寂靜,如同驚雷般在夜空中炸響。
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讓人心生憐憫。
另外一伙大漢們迅速行動,他們粗魯?shù)貙⑴佑寐榇鬃?,仿佛她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女子的掙扎和哭喊在麻袋中被悶住,只能聽到微弱的聲響,如同一只被困住的小動物在絕望中掙扎。
大漢扛起麻袋,動作嫻熟地跟在一個少年身后,帝辛目睹了這一切,此時雙眼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憤怒。
帝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強搶他要的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囂張!
而這個截胡之人,就是崇侯虎長子崇應(yīng)彪。
崇應(yīng)彪帶著禮物美人進了城,然后,崇應(yīng)彪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子,崇應(yīng)彪當機立斷,讓家將將那女子搶了。
崇應(yīng)彪拖著麻袋入了房中,里面的女子性子剛烈。
崇應(yīng)彪將麻袋取下,女子強自鎮(zhèn)定大聲喝道:“妾乃冀州侯之女,汝欲作甚?”
崇應(yīng)彪笑容更甚,說道:“吾父乃崇侯虎!”
妲己心下一沉,而對面的崇應(yīng)彪覺得冀州侯之女和自己門當戶對,情不自禁,崇應(yīng)彪上前幾步。
妲己驚懼的后退,崇應(yīng)彪搓了搓手靠近妲己,帝辛帶著尤渾一路追到了這處偏府,帝辛認得這處府邸,是費仲賣給崇侯虎的,這莫說是他兒子崇應(yīng)彪?
帝辛雙眼噴火,身形如電,二話不說,一個凌厲的飛腳帶著呼嘯的風聲,轟隆一聲巨響,院墻仿佛紙糊般倒了一片,塵土飛揚中,他一路疾馳,猶如怒龍下山,直奔屋中而來。
梅武見狀大驚,急忙上前欲阻,雙手剛觸及帝辛的衣襟,只見帝辛身形微微一側(cè),輕輕一推,仿佛蘊含了千鈞之力,梅武整個人竟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重重摔落在地,塵土四起,隨即暈倒在地,人事不省。
帝辛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推開門扉的那一刻,屋內(nèi)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只見妲己倒在地上,美人浴血,如凋零的花朵,令人心碎。
帝辛的瞳孔驟縮,粗略一瞟之下,見美人衣衫雖完好無損,但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和嘴角殘留的血跡,昭示著她已自盡的事實。
帝辛的心頭猛地一沉,暗道一聲可惜,那聲音低沉而充滿不甘,仿佛失去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與此同時,崇應(yīng)彪那賤笑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死了也好,可趁熱……”
這時候,一中年也沖了進來,正是蘇護,他一進屋,看見那倒在血泊中的妲己,沖過去抱入懷中,哭道:“妲己啊……吾可憐的女兒……”
蘇護咬牙切齒的看著楞在一邊的崇應(yīng)彪,看到蘇護這般模樣,帝辛心里已有定計,這鍋,我來背,立即走到崇應(yīng)彪身邊,將之打暈,隨后說道:“冀州侯,此事,實乃孤之所為?!?p> 蘇護的目光緩緩上移,猶如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每上升一分,心中的驚愕便加劇一分。當那雙熟悉的龍目映入眼簾時,他猛地一怔,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居然是人皇帝辛,那位高高在上、掌控著大商命運的君主?
蘇護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身為大商人皇,帝辛為何要親自涉足這樁復(fù)雜的陰謀,為自己平添罵名,背負上不白之冤?
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即便是蘇護這樣的老臣也難以捉摸。他心中暗自思量,難道帝辛真的如此不顧大局,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正當蘇護陷入沉思之際,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崇應(yīng)彪身上。那青年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未干的血跡,顯得格外可疑。
蘇護心中暗自盤算,相比起身份尊貴的帝辛,崇應(yīng)彪似乎更有可能成為這場陰謀的幕后黑手。
然而,就在蘇護心中天平微微傾斜之際,帝辛緩緩開口:“蘇候,一切乃本尊所為,請節(jié)哀?!?p>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蘇護耳邊炸響,讓他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響打破了周圍的沉寂。
蘇護懷中的妲己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悶哼聲,那聲音微弱而顫抖,卻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深深刺入了蘇護的心田。
帝辛見狀,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與不解。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妲己……她留了這么多血,竟然還沒有死?
蘇護感慨說道:“兒啊,汝沒事就好,可是尊上擄走了汝,欲行不軌?”
“什么尊上?便是這惡賊意圖輕薄于我?!辨Ъ褐赶蚧杳缘某鐟?yīng)彪。
蘇護看著院墻倒塌,梅武倒地昏迷,應(yīng)該是崇應(yīng)彪擄走了妲己,被帝辛發(fā)現(xiàn)后,便帶著親衛(wèi),踏平了府邸,這樣一想,可不正是帝辛救了妲己?
那他帝辛背黑鍋的行徑也能說通了,都是為了他蘇護,如果自己女兒死了,自己一定會當場殺崇侯虎的兒子,到時候可就沒有任何回轉(zhuǎn)余地了!
一時間,蘇護竟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帝辛,以一人之清譽,阻止諸侯間兵戎相見,蘇護嘆息數(shù)聲,連夜趕往崇侯虎府邸,何須讓英明的人皇背上污名?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