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昆侖山,屹立于不周之東,其勢巍峨,猶如天地間一尊沉睡的巨獸,龐大的身軀橫亙在凡塵與仙域的縫隙之中,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威嚴(yán),仿佛任何試圖跨越這道界限的生靈都將面臨無盡的試煉與懲罰。
山巔之上,煙霞繚繞,色彩斑斕,猶如織女在晨曦中匆忙編織的錦緞,帶著一抹未干的露水,輕輕披覆于這古老而神秘的山脈之上。
每一次風(fēng)動,煙霞輕舞,都仿佛是大自然最細(xì)膩的手指,在古琴上彈奏著悠遠(yuǎn)而古老的旋律,低語著千古未解的秘密,引人遐想連篇。
王偉駿站在這一片超凡脫俗的景象之中,雙眼圓睜,滿心震撼。他的雙手不知何時已被古怪的符箓所覆蓋,那些符箓?cè)缤钗锇阍谒菩尿暄延巫?,閃爍著幽藍(lán)與赤紅交織的光芒,宛如古老咒語的具體化,深深烙印在他的皮膚上,既詭異又神圣。他試圖擦拭,卻發(fā)現(xiàn)那些符箓仿佛與他的血肉相連,紋絲不動。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偉駿喃喃自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與好奇交織的情緒。他開始四處尋找線索,腳步在崎嶇的山路上踉蹌,每一步都踏在千年累積的落葉與苔蘚之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刺耳。
四周,古木參天,枝葉茂密,陽光只能勉強穿透密集的樹冠,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幾分幽深與莫測。
王偉駿的目光在每一寸可能的角落搜尋,不時停下腳步,伸手觸摸那些雕刻著奇異圖騰的巖石,或是仔細(xì)辨認(rèn)那些生長在山石縫隙間、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的奇異植物。
突然,一陣急促而奇異的鳥鳴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王偉駿循聲而去,穿過一片密布的迷霧,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片被遺忘的古老祭壇。王偉駿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仿佛那里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guān)鍵。
緊張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王偉駿的心跳如鼓,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沸騰,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命運轉(zhuǎn)折。
王偉駿好像無盡宇宙深淵與璀璨星河之門的時空光圈之際,王偉駿的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既莊嚴(yán)又緊張的氣息,仿佛連時間本身都在這一刻凝固。
日月之光,在此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們不甘寂寞地穿梭于云霧之間,時而隱沒,時而閃耀,為這寂靜的山脈平添了幾分神秘與壯麗。
王偉駿拼命地?fù)u了搖頭,將腦海中的幻境徹底甩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布滿了血絲,終于從那詭異而纏綿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王偉駿大口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身旁雜草叢生的土地上,瞬間被干渴的土壤吞噬。
王偉駿他踉蹌起身,視線在四周掃視,一片陌生而原始的山林映入眼簾。參天古木遮天蔽日,陽光只能勉強穿透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地上。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樹葉的清新氣息,夾雜著遠(yuǎn)處不知名野獸的低吼,讓人心生寒意。王偉駿的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震撼與不安,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未知的深淵邊緣。
腳下的土地坑洼不平,布滿歲月的痕跡,每一步都似乎在與時間賽跑,卻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沉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一不小心就踏入了某個未知的陷阱。
沿途,他看到了被風(fēng)雨侵蝕的巖石,上面刻滿了歲月的滄桑;聽到了溪水潺潺的聲音,清澈卻帶著一絲寒意,仿佛在低語著山林的秘密。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王偉駿在這片原始的山林中艱難跋涉。
夜晚,他蜷縮在臨時搭建的簡陋庇護所里,聽著外面野獸的咆哮和風(fēng)聲呼嘯,心中充滿了孤獨與恐懼。
而天氣也越來越冷,寒風(fēng)如刀割般刺骨,他不得不緊緊裹著有限的衣物,依靠著微弱的篝火取暖。
終于有一天,王偉駿在一處山崖上眺望遠(yuǎn)方時,看到了讓他心驚膽戰(zhàn)的一幕~遠(yuǎn)處的山峰已經(jīng)開始被冰雪覆蓋,白茫茫一片,宛如末日降臨。
王偉駿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遇見了三百年一次的小冰河期,這片原本生機勃勃的山林,即將被冰封在無盡的寒冷之中。
幾個月后,世界仿佛一夜之間被施了永恒的冰凍咒語,才讓王偉駿深刻意識到,這絕非尋常寒冬,而是千載難逢、九十九個小冰河期累積而成的超大冰河期降臨。
天空不再是往日的蔚藍(lán),而是被厚重的冰云籠罩,陽光稀薄得如同幽靈般閃爍,大地披上了一層刺眼的銀白,萬物沉寂,生機盡失。
王偉駿望著這末日般的景象,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助。
絕望之中,他做出了決定,放棄了徒勞的掙扎,將自己蜷縮在一張獸皮上,隨著體溫逐漸流失,意識開始模糊,王偉駿仿佛能聽到時間在自己耳邊緩緩凍結(jié)的聲音,一切都?xì)w于沉寂。
接下來的一百年,對王偉駿而言,是一片漆黑而漫長的夢境。外界的世界在冰封中沉睡,而他,則像是被時間遺忘的孤魂,漂浮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直到某一天,一股微弱卻溫暖的觸感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王偉駿緩緩睜開眼,只見一縷陽光穿透融化的冰層,灑在滿是塵埃的地面上,空氣中彌漫著久違的濕潤與生機。
他掙扎著起身,四周是一片廢墟,曾經(jīng)的家園已被冰雪侵蝕得面目全非,但那份新生的氣息卻讓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重啟,王偉駿開始了漫長的適應(yīng)過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絲毫老化的跡象,數(shù)年過去,他在廢墟中重建了一個小窩,開始用那些幸存下來的日記本記錄每一天的變化,從最初的冰雪融化,到萬物復(fù)蘇,再到動物們的回歸,每一筆都飽含著他對生命的敬畏與珍惜。
他開始探索這個新世界,發(fā)現(xiàn)生物雖然幾乎滅絕,但大自然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恢復(fù)了平衡。
王偉駿意識到,自己不僅見證了世界的末日與重生,更奇跡般地獲得了長生。這份突如其來的“禮物”,讓他既感到幸運,又背負(fù)上了沉重的責(zé)任感~他要記錄下這一切,孤獨而又充滿希望的新世界里,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姿態(tài),繼續(xù)著自己的生命旅程。
不知道又過了幾年,歲月的車輪在無盡的洪水中輾轉(zhuǎn),將王偉駿曾經(jīng)溫馨的小家徹底吞噬于滔滔濁流之下。
如今,他身穿一件由粗糙獸皮縫制的裙衣,長發(fā)隨風(fēng)飄逸,宛如一位從遠(yuǎn)古走來的勇士,正孤獨而堅定地穿梭于這片危機四伏的密林之間。
陽光斑駁地透過密集的樹冠,灑在王偉駿堅毅的臉龐上,為這幽暗的林間小徑增添了幾分生機。
然而,這份寧靜并未持續(xù)太久,耳畔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喧囂,如同狂風(fēng)驟雨般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那聲音中夾雜著驚恐的尖叫、憤怒的咆哮,以及兵器碰撞的清脆聲響,讓人心生寒意。
王偉駿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他迅速隱蔽身形,借助著錯落有致的枝葉縫隙,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前方的動靜。只見不遠(yuǎn)處,一群未著寸縷的男女正無助地蜷縮在一起,他們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仿佛正面臨著世界末日般的絕望境地。
而在這群人的四周,則是一群身披獸皮、手持簡陋石器的人,他們面露兇光,一步步緊逼著,仿佛要將這群無助的人徹底吞噬。
王偉駿的心跳不禁加速,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簡易長矛,目光在兩隊人之間來回掃視。那些手持石器的野人身上涂滿了奇異的圖騰,他們的動作野蠻而粗魯,仿佛是從未開化的原始部落中走出的猛獸。
而那些被圍困的人則顯得更為弱小和無助,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王偉駿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古蹇記錄中的場景,那些關(guān)于原始部落之間的殘酷爭斗、關(guān)于人類為了生存而不得不進行的殊死搏斗……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夢魘般在他的心頭盤旋。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經(jīng)置身于這場危險的漩渦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fù)。
王偉駿的心猛地一緊,一種強烈的生存本能驅(qū)使他悄然后退,但不幸的是,他輕微的動靜還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瞬間,幾雙兇狠的眼睛鎖定了王偉駿的位置,他們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吼叫,那聲音仿佛來自遠(yuǎn)古的野獸,充滿了威脅與挑釁。
手中的石器被高高舉起,閃爍著寒光,一步步向王偉駿逼近。
王偉駿的瞳孔驟縮,他能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
沒有退路,唯有向前。王偉駿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林間穿梭,每一次跳躍都精準(zhǔn)地避開了腳下的障礙。
身后,那群人緊追不舍,他們的吼聲與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死亡的樂章,讓人心悸不已。
終于,王偉駿的眼前豁然開朗,一片清澈的湖泊映入眼簾,如同天賜的避難所。他毫不猶豫地沖向湖邊,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冰冷的湖水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帶來了一絲難得的清涼與安寧。
過了漫長的掙扎與憋悶,王偉駿的心臟仿佛要從胸膛中躍出,終于,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蹬水面,帶著一身水花與急促的喘息,艱難地從渾濁的河水中探出了頭。
四周,空氣雖帶著幾分潮濕與涼意,卻異常清新,讓王偉駿不禁深吸一口,仿佛要將這自由的空氣深深烙印在心底。
王偉駿環(huán)顧四周,只見原本密布的野人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河岸和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幾聲野獸低吼,預(yù)示著這片土地依舊危機四伏。
王偉駿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慶幸,手腳并用,顫抖著向岸邊游去,每一下劃動都顯得異常沉重,但心中的希望如同明燈,指引著他前行。
終于,雙腳踏上了堅實的土地,王偉駿跪倒在地,雙手撐著濕漉漉的地面,大口喘息著,臉上是劫后余生的復(fù)雜表情,既有恐懼未散的蒼白,也有劫數(shù)難逃后的釋然。
王偉駿緩緩站起,踉蹌幾步,最終依靠在一棵古木參天的大樹下,那樹干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仿佛見證了無數(shù)過往的滄桑。
陽光透過密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他身上,帶來一絲絲溫暖,冷靜下來的王偉駿,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那些野人低沉而古怪的吼聲,那些聲音,雖然陌生而又原始,卻隱隱透著一股熟悉感。
王偉駿努力回憶著,那些音節(jié),那些語調(diào),竟與他在華~夏古語言課上,老師口中講述的華夏上古時期的發(fā)音不謀而合!
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王偉駿的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攥住,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心跳加速至極限,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胸膛里擂響戰(zhàn)鼓。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而沉重。
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變形,那些古老而模糊的歷史片段,在他腦海中如同被無形之手快速翻動的書頁,一頁頁迅速串聯(lián)起來,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逐漸清晰,猶如古老壁畫上的神秘符號逐一被點亮。
他學(xué)過的每一點知識,無論是從古籍中翻閱到的只言片語,還是教授在講臺上娓娓道來的傳說,都在這一刻變得鮮活起來,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時光,直接觸碰到了那段塵封的歷史。
難道,自己真的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上古洪荒時期,想到這里,王偉駿不禁感到一陣激動與惶恐交織的情緒。這一切,與他所知的甲骨文記錄中的有妖氏(妖族)和有巫氏(巫族)的大戰(zhàn)場景驚人地吻合。
一切,都還是未知,但正是這種未知,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深處最原始的求生欲和探索欲。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