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登基大典上,鼓樂齊鳴,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
趙佶在一片喧囂與期待交織的宮城中,被守舊派勢力簇擁著,踏上了那象征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皇位。
守舊派大臣們面露得意之色,彼此間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這一刻,他們多年的籌謀與堅持終于開花結(jié)果。
趙佶即位后,動作迅速而果斷,他幾乎是在登基的次日,便宣布任命韓琦的長子韓忠彥為執(zhí)政。這一消息如同平地驚雷,在朝堂內(nèi)外激起了層層波瀾。
韓忠彥,這位身負家族榮耀與期望的青年才俊,身著華麗官服,步入金鑾殿的那一刻,目光堅定,仿佛能洞察未來的風(fēng)云變幻。他的就職儀式隆重而莊嚴,群臣跪拜,高呼萬歲,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回響,久久不息。
不久,趙佶更是力排眾議,將韓忠彥提拔為右相,這一舉動無疑是對守舊派勢力的極大鼓舞。
與此同時,左相章惇與執(zhí)政蔡卞的日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他們深知,自己的立場與趙佶及守舊派背道而馳,一場風(fēng)暴正在醞釀之中。
蔡卞首先成為了這場政治斗爭的犧牲品,他被無情地貶為知府,離開京城的那一天,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連老天都在為他嘆息。
守舊派官員們見狀,心中暗自歡喜,他們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趙佶不僅恢復(fù)了那些被貶逐的守舊派官員的名位,還逐一將他們召回朝廷,委以重任。
這些官員們帶著被歲月磨礪的堅韌與不屈,重新踏入了權(quán)力的中心,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決心。
朝堂之上,守舊派與變法派的斗爭日益白熱化,每一次朝議都仿佛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雙方各執(zhí)一詞,唇槍舌劍,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
趙佶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深邃,時而沉默,時而發(fā)問,他的每一個舉動都牽動著朝堂的風(fēng)云變幻。
在這場政治風(fēng)暴中,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無限放大,每一次交鋒都充滿了緊張與激烈。大臣們的心弦緊繃,他們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場權(quán)力的游戲,更是關(guān)乎國家命運、個人生死的大博弈。
守舊派與變法派之間的裂痕越來越深,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似乎正在悄然醞釀之中。
建中靖國元年,朝堂之上風(fēng)云變幻,一場權(quán)力更迭的暗流悄然涌動。鄧洵武,這位面容冷峻、眼神銳利的中書舍人,于一次朝會上猛然發(fā)難,直指左相韓忠彥的種種不是,言辭犀利如劍,字字句句皆刺向韓忠彥的要害。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回響不絕,仿佛要將這沉悶的空氣撕裂開來。“陛下,韓忠彥執(zhí)政以來,朝綱不振,政策搖擺不定,國家何以安寧?臣斗膽推薦蔡京為相,以其卓越的政治才能和深遠的見識,定能引領(lǐng)我大宋走向輝煌!”鄧洵武言辭激昂,雙手緊握,眼中閃爍著對權(quán)力的渴望。
一旁,執(zhí)政溫益默默點頭,神色間透露出對鄧洵武提議的支持。他深知,在這場政治博弈中,選擇正確的立場至關(guān)重要。
于是,他輕咳一聲,緩緩開口:“陛下,鄧大人所言極是。蔡京確有治國之才,臣亦附議?!?p> 皇帝趙佶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在眾臣之間游移,心中暗自權(quán)衡。他年輕而富有野心,渴望在自己的統(tǒng)治下,大宋能煥發(fā)出新的生機。
最終,趙佶一拍龍椅扶手,決然說道:“好!就依鄧卿所奏,改明年為崇寧元年,明確宣示放棄調(diào)和政策,全力推行崇法熙寧變法!”
消息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蔡京,這個政治舞臺上的老狐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曾在王安石變法時積極擁護,又在元祐初附和司馬光推翻新法,紹圣初又積極附和新法,每一次都精準地把握住了政治的風(fēng)向標。
如今,他終于等來了這個夢寐以求的機會,即將登上相位,掌握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而韓忠彥,則面色慘白,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他深知,自己在這場權(quán)力斗爭中敗下陣來,未來的命運將充滿未知與艱難。
與此同時,杭州城內(nèi),結(jié)交赴杭收集書畫的宦官童貫,一場圍繞權(quán)力、利益與野心的較量,正在悄然鋪開。
趙佶在藝術(shù)上的造詣極高,他的每一筆都蘊含著對美的極致追求。在金碧輝煌的皇宮內(nèi),他常常獨自一人沉浸在畫室之中,筆墨紙硯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躍然紙上的是他對世界的獨特見解與感悟。
趙佶對繪畫的愛好真摯而狂熱,他不僅親自揮毫潑墨,更利用皇權(quán)之便,廣招天下畫師,舉辦盛大的繪畫比賽,一時間,宮廷內(nèi)外,繪畫之風(fēng)蔚然成潮,宋代的繪畫藝術(shù)在他的推動下,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迎來了空前的繁榮與輝煌。
蔡京,這位以書法見長的權(quán)臣,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將自己的一幅書法作品呈獻給趙佶。
那字跡蒼勁有力,又不失柔美,仿佛能窺見書寫者內(nèi)心的復(fù)雜與深邃。趙佶一眼便被其吸引,對蔡京的賞識之情油然而生。
在趙佶的眼中,蔡京不僅是一位書法家,更是一位懂得用筆墨表達情感與思想的藝術(shù)家。
鄧洵武、溫益二人,深知趙佶對藝術(shù)的熱愛與對蔡京的賞識,他們敏銳地察覺到,蔡京將會是趙佶未來重用的對象。
在進呈紹述新法意見時,二人不約而同地力薦蔡京,言辭懇切,認為趙佶若“必欲繼志述事,非用蔡京不可”。
他們的聲音,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朝堂之上,風(fēng)云突變。
左相韓忠彥,這位一向以穩(wěn)健著稱的老臣,因反對趙佶重用蔡京,首當其沖,被貶任為地方知府。
消息一出,朝野震驚,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每一位大臣的心頭。緊接著,右相曾布,這位曾與趙佶共同推動新法的盟友,也因同樣的原因被貶任知州。
朝堂之上,蔡京的身影愈發(fā)高大,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得意與野心。
在這一連串的變故中,趙佶始終保持著沉默,他的眼神深邃而復(fù)雜,仿佛在思考著什么更為深遠的問題。
而蔡京,則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正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準備在權(quán)力的舞臺上書寫屬于自己的傳奇。
趙佶在朝野之上任人唯親,大力重用蔡京、童貫、高俅、楊戩等奸相弄臣,使得政冶混亂,賣官鬻爵成風(fēng);蔡京等打著紹述新法的旗號,無惡不作,賄賂公行,在江南各地,大肆采辦“花石綱”,各級官員橫征暴斂,弄得天下民不聊生。
宦官楊戩先設(shè)“稻田務(wù)”,開始在汝州(今屬河~南)立法,可以種稻的田土,收索民戶田契,輾轉(zhuǎn)追尋,直至無契可證,將超出原始田契的土地稱為公田,種植戶即作為佃戶,須交納公田錢,繼而推廣至黃河中下游及淮河流域。
此一時的大宋江山早已是千瘡百孔,州府各地盜匪猖獗、強人林立、亂象橫生,這天下似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只等最后那一點火苗,便會轟然炸裂開來。
在李彥及其黨羽的摧殘之下,北方也是民不聊生,小規(guī)模起義不斷發(fā)生。
此時,鄆州陽谷縣外,有一處險要之地,喚作獨龍崗,崗上有三處莊子,分別喚作祝家莊、李家莊、扈家莊,祝家莊居于中央,亦是最大的莊子,三莊領(lǐng)頭之所在。
而扈家莊的三娘救回一個在寒譚中昏迷不醒的女子,后在女子的幫助下扈三娘成功讓祝家莊退婚,同時扈三娘拜女子為師,許負(王偉駿)在這幾年時間教導(dǎo)著扈三娘。
與此同時,高俅的海捕文書全國通緝王進。
天色漸暖起來,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斑駁地灑在蜿蜒的小徑上,王進擔著沉甸甸的擔子,肩頭的肌肉因負重而緊繃,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塵土飛揚的小路上,瞬間被吸干不見。
王進緊跟在母親身后,輕聲安慰道:“母親,如今已經(jīng)遠離東京那片是非之地,料想那高俅奸賊,即便是插翅也難追上我們了。”
王母聞言,蒼老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兒子,那雙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眼中滿是復(fù)雜情緒。
正當她欲開口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微風(fēng)拂過松林,帶動著松針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對這不安氣氛的應(yīng)和。
就在這時,一旁的松林深處,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銀鈴般響起,穿透了林間的寂靜:“高俅的海捕文書此刻正如同鬼魅般,在兩位身后緊追不舍,早晚便會如影隨形地追到延安府。二位身為戴罪之身,難道真要一錯再錯,連累了那無辜的經(jīng)略相公嗎?”
王進心頭猛地一緊,手中的擔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他迅速穩(wěn)住身形,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
只見從松林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來人一身青衫短裝,打扮得干凈利落,腰間懸掛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隨著步伐輕輕搖晃,仿佛隨時準備出鞘飲血。
王進細看之下,不禁微微吃了一驚,心中暗自嘀咕:“此人氣質(zhì)非凡,絕非等閑之輩,且看他言語間似乎對我等行蹤了如指掌,莫非……”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每一個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何方賊人,竟敢在此裝神弄鬼,胡言亂語!”王進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厲聲喝道,試圖以自己的氣勢震懾住對方。
然而,那青衫人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雙眼如同深淵般深邃,靜靜地注視著他們,仿佛早已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王進拔刀一指道:“汝這廝哪里來的??”
少年笑嘻嘻道:“從汴梁就跟汝出來,自然知道許多?!?p> 王進心中涼了半截,這少年跟自己這么多路?
少年笑道:“如今高太尉懸賞五千貫?zāi)媚?,不如拿你換點酒錢,你看如何?”
王進聞言,猛然喝道:“想要拿王某,先問問某家這口刀!”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