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9章 搶師兄
三人入座銀杏茶館,茶館內(nèi)的男使者便上了糕點(diǎn)與茶。
綠豆糕、普洱茶,有意思。
“茶樓里的小廝們,都長得俊俏。”雨晴開了口,面容上是笑,“我是挺喜歡這個國度,不知兩位師兄如何作想?”
南嶺國雖說國風(fēng)開放,妖魔人生活在一塊兒,但腦子里全然是留著華夏早些年的思想,比如一夫多妻制。這長安國全然是反了過來,一妻多夫制。
夜天沉默,喝茶。
章清擱下手中的茶杯,對視雨晴:“想聽哪方面的感想?”
他這么正經(jīng)地問,雨晴忍不住嘿嘿傻笑下:“女為尊?!?p> “各國有各國的規(guī)章制度,作為子民,遵守便是了。”章清見雨晴不語,舉杯抿茶后,又道,“依我所思,天下蒼生各司其位,不分貴賤,只可惜后世生了‘善’、‘惡’,如此便有了對立?!?p> “章師兄所言頗耐人尋味。”雨晴咧嘴一笑,舉茶杯以敬章清。
章清會意,亦舉杯對敬,二人一飲而盡。
彼時,一女子披著帔帛,頭梳高髻、布滿花鈿,搖曳著金簪步搖,體型豐滿圓潤,薄裙輕掩酥胸。身后隨著四位男侍,容顏尚佳,有一男長得極媚,竟有七八分妖相。
她到了雨晴身前,微笑道:“姐妹,哪國來的?”
雨晴抬眸,眼睛竟是落在了她的衣領(lǐng)處,她脖子上戴著的瓔珞,紋飾復(fù)雜,墜了白玉銀杏狀的珠子,襯得膚白型美。
“南嶺國,越天閣,陳云婷是也?!?p> 女子伸手,手中現(xiàn)出了三瓶酒:“這兩位公子亦是越天閣的?”
雨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了女子的意思:“這是我的兩位師兄?!?p> “這就好辦了?!迸有?,三瓶酒齊齊在了雨晴他們?nèi)说氖謧?cè),“長安國不似南嶺國,到了長安國,就得照著長安國的規(guī)矩來。今日,我得知阿潔看中了兩位郎君,尋思著替她牽牽線兒。”
“阿潔?”雨晴歪了頭。
還未等女子解釋,樓梯口又上來了一位著素衣的男子,上下極其簡單,額上卻點(diǎn)了額山。
“江伯伯?!闭虑迮e手朝著男子示意。
“未想出了宮,還瞅著女史在了。”江鶴朝身旁的女子微微作輯以示尊敬。
“剛還在想,怎又見南嶺國人,你這就來了。”女史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潔看上了二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有些不妥當(dāng)?!庇昵绲f了這五字,“他兩且是我?guī)熜?,出趟門,沒了兩位師兄,怪奇怪的。”
夜天神情本就不悅,加上女史這直晃晃的言語,更是一張臭臉。
江鶴入了席,一臉詫異地看著女史:“不知阿潔是要應(yīng)長安國的規(guī)章,還是南嶺國的?”
“江伯伯你這話說了,是作什么?”章清一頭霧水地看著女史。
女史見他們?nèi)绱耍盅a(bǔ)充道:“長安國有規(guī),若是女子心悅了男子,得個能作主的人說事,爾后約個面便妥當(dāng)了。我裴家并非小門小戶,二位大可放心,阿潔絕不會虧待了二位的?!?p> 這男子但凡俊美一些,走街上,總能遇到來說事的。尋常人自是歡喜這種說親的,畢竟能擇個能托身的良人自是好的。若是對方是個大戶,哪怕不是正夫,能撈點(diǎn)地位、錢財自是不虧的,也不用操心自己落到草樓里去當(dāng)了鴨夫。
“女史,你可是放了本君的侄子才是?!苯Q舉了茶杯,對著女史敬,“他們自是南嶺國的人,南嶺國是不與長安國通婚的?!?p> 女史笑,手一揮,挪來了空桌的椅子就坐在了空道上,身旁的四位男侍一個端茶,一個端點(diǎn)心,兩個左右扇風(fēng)。
夜天舉杯喝茶,淡然得很。
“看上他們二位是他們的福氣,我長安國的女子沒一個比南嶺國女子差的。若是二位回了南嶺國,我長安國女子管不著,但在我長安國就按我長安國的規(guī)矩來。阿潔自幼通了經(jīng)脈,天資過人,頗為勤勉?!迸纺罅藟K點(diǎn)心入口,“銀杏樓的客人已被請出。阿潔,阿姐幫你到這份上,后面的你自個兒爭取。”
女史這話剛了,便有一女子手持戰(zhàn)戟,飛速地到了他們跟前。
雨晴默默喝了一口茶,看向夜天同章清,用神識傳話道:
“兩位師兄,你們需要我英雄救美不?”
夜天聽了,不語,輕點(diǎn)了頭。
他自是不想同女子動手的,更何況這事情,對他而言,荒謬極了,怎能動手?
章清見夜天輕點(diǎn)頭,他也輕點(diǎn)了頭。趁此機(jī),瞧瞧陳云婷的實(shí)力也是不錯的。
“既然兩位師兄都需要我的幫助,那我也不能白幫是不是?若是江伯伯說了要什么奇珍異寶鍛造一下法器,那還請兩位師兄多多照應(yīng)?!?p> 兩位亦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潔見他們沉默,又點(diǎn)頭,皺眉、用戰(zhàn)戟指著雨晴問道:
“他們二位是你的人?”
“也不能說是我的人吧,就我兩位師兄?!庇昵邕肿煨Γ允旧埔?。
“都一樣。是我看上了他們兩,所以你與我交戰(zhàn),若是我贏了,他們兩就是我的?!卑嶋m看上去長得精明極了,一長長臉,頭發(fā)梳得利索,頗有雷厲風(fēng)行的女強(qiáng)人之感,但這語速慢得很。
“我們南嶺國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且我們來只是尋江伯伯的?!庇昵鐩_著江鶴一笑,“現(xiàn)在是尋到了?!?p> “你拒絕,就是瞧不起我!”阿潔收回了戰(zhàn)戟,“我讓你三招?!?p> “不用?!庇昵缯f著,手里亦是現(xiàn)了綠花。
“樂修?”阿潔語氣里滿是不屑,“天下皆知樂修全然是繡花枕頭的把戲,不中得很?!?p> “阿潔,切勿大意?!迸放擦宋恢?,幽幽叮囑。
雨晴懶得廢話,手里的綠花便作了劍,往阿潔身前沖,阿潔伸戟擋。
靈氣護(hù)身,綠花的力量不弱,但也不強(qiáng),進(jìn)攻不了。
隨口念了遍增量訣,強(qiáng)化了綠花,微微前進(jìn)了三四步。
阿潔一眨眼,手上輸了更多的靈力,雨晴一個后退,順手燃了一張符,這符是棵枯枝古樹。
古樹現(xiàn)在了地板上,阿潔詫異:
“還修了符?”
“嗯,選修課的成果?!?p> “雕蟲小技?!卑嵰贿呎f著,一邊想用掌拍碎古樹。
雨晴輕笑,將綠花架在了唇邊吹,嘈雜難聽的音符像水里冒出來的泡泡。阿潔皺了眉,眼瞅著古樹枝丫長了上來,像極了八爪魚的爪。
她用戰(zhàn)戟轉(zhuǎn)出了圈,連連擊毀了樹丫,可樹丫連綿不斷地生長。
她斬,它長;她換位,它追;她被惹得極其煩躁,它沐浴著“仙樂”,覺得自己渾身的枝丫都茁壯極了。
不出一炷香,阿潔被弄得極煩,直言道:
“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