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自幼家教甚嚴,幾乎沒什么朋友,何小琪是她唯一的閨蜜,從小玩到大。
何小琪的家庭條件雖比不得白羽,但也屬于富人階層,比一般人強多了。何小琪的父母是做海外貿(mào)易的,經(jīng)常不在華夏境內(nèi),因此何小琪總喜歡纏著白羽。
正好此時白羽的心情極為壓抑,聽到何小琪歡快的聲音,心想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聊聊天,興許能舒緩幾分。
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去哪?”白羽問道。
“你早點下班,我們先逛街、然后吃飯,晚上再去酒吧坐坐,我聽說酒吧街新開了一家酒吧挺棒的。”
“酒吧?我不去,太吵了?!币园子鸬纳矸莺托郧椋幌矚g去那種嘈雜喧鬧所在。
“是酒吧不是迪吧,民謠酒吧,靜靜聽歌的那種,檔次很高,哎呀你放心吧白大小姐,我還不了解你嗎,我是不會帶你去那些烏煙瘴氣地方的!”
“好吧?!卑子鹣胂?,喝點酒興許能忘記煩惱。
…
下班后,考慮到肖聲為人低調(diào)、不愿影響面過大,跟新來的同事也沒打過什么交道,所以老朱只叫上了華子、秦勉、劉巧三人,在科里等到哼哈二老后,一行六人便一起出發(fā)趕往肖聲訂好的餐館。
餐館距離電機廠不是很遠,名叫盤龍酒樓,檔次雖比不得那些消費動輒幾千上萬的高端餐飲店,但在東城區(qū)這邊,還是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別看肖聲現(xiàn)在的身價不凡,既是長毛酒吧的大股東,又與唐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有交情,私下還將地下大佬坤爺、乃至西部修真翹楚修音門的兩位弟子全部降伏…不僅如此,肖聲暗地里的身份還是位修真高人、與華夏秘組西部戰(zhàn)隊存在交集。
但實際上,動靜鬧得再大、背景再深厚,口袋沒錢還不是等于零?
肖聲現(xiàn)在的全部資產(chǎn)加起來也不過幾千塊錢而已。
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礙于情面,囊中羞澀的肖聲只好訂下了盤龍酒樓一間包廂,又托哼哈二老的關(guān)系在電機廠小賣部打折買了一箱還算不錯的白酒,一個人抬著進了酒樓。
菜卻沒事先點好,準(zhǔn)備由老朱科長來點,畢竟大家同事一場,雖然看著菜單上動輒大幾十元一道菜的價格有些肉疼,但至少還在自己承受范圍內(nèi),肉疼就肉疼吧。
大約晚上六點半左右,老朱一行六人抵達酒樓,被肖聲迎進包廂。
服務(wù)員拿出菜單,肖聲笑著推給老朱科長,“領(lǐng)導(dǎo)點?!?p> 老朱也不客氣,這地方他最近沒少來,于是拍拍肥肚子,挺直腰板,連菜單都不看,憑印象便開始報起菜名。
別說,這老朱往日在科里顯得猥瑣,可一到場面上,頓時換了個人似的,很有架勢,那發(fā)亮的油頭看上去都不那么膩人。
不一會,老朱點好的菜肴悉數(shù)上桌,有涼有熱、葷素搭配,卻都是家常菜,昂貴的菜很少。
肖聲不禁暗暗松一口氣,心道老朱這人別看外表邋遢、說話粗糙,實際上心里還是很細的,明顯是在給自己省錢。
照這樣看,這樣一桌子菜應(yīng)該不會超過五百元,加上買酒的開銷,總共也不超過一千元。
頓時心里有了底。
酒菜已呈,老朱拿起酒杯緩緩站起,首先致辭,自然是些夸贊勉勵祝福之類的話。
而后肖聲也向大家敬酒,一再表示很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
酒過三巡、氣氛漸佳,大家的玩笑話漸漸多了起來。
劉巧依然磕著她那一輩子磕不完的瓜子,一邊吐皮一邊嚷嚷道:
“我說肖聲,你現(xiàn)在發(fā)達了,還沒給大家說說,下一步去哪發(fā)財???”
肖聲無奈笑笑,“還沒想好呢,初步打算是干回老本行,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設(shè)計專業(yè),所以準(zhǔn)備找一些設(shè)計公司去應(yīng)聘試試。”
“啥?工作都還沒找好你就敢辭職?”劉巧驚異道。
“呵呵,先辭再找吧,大家都是前輩,咱們科在朱科長領(lǐng)導(dǎo)下一切都井井有條,我確實幫不上什么忙,感覺自己很沒用…所以既然這樣,就想著逼自己一把,怕日子長了可能心氣就沒了?!?p> “呵呵,自從結(jié)交了大領(lǐng)導(dǎo),你這嘴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劉巧笑著白他一眼,打趣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坐著的華子聽到“大領(lǐng)導(dǎo)”這個詞,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尷尬,心道這女人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按照他的揣測,從肖聲今天的態(tài)度來看,應(yīng)該還沒猜到是自己使壞,原本忐忑的心情便逐漸恢復(fù)。
為了岔開話題,華子趕緊說道:“對了肖聲,咱們科之前那位美女岑蝶,大家不都說你倆在談戀愛嗎?怎么樣了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嗎?”
肖聲依然面帶微笑,只是眼神有些淡漠,看向華子。
“華哥,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和岑蝶只是朋友,其他什么都沒有,撲風(fēng)捉影的事可不能信!…我覺得吧,做人還是光明正大好,背地里的是非就別在桌面上講了,你說對嗎華哥?”
肖聲點到為止。說完這番話,定容看著華子,他覺得畢竟同事一場,以華子之聰明應(yīng)該能聽懂自己的警告,就算是一種提醒和幫助吧。
“是、是…”
華子聽出另有所指,表情頗為尷尬的哼唧兩聲,只覺身上涼意陣陣,趕緊拿起茶杯喝茶緩解尷尬。
老朱也察覺到了兩人的異樣,心道肖聲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難道是華子戳到了肖聲的痛處,肖聲果真一直追求人家美女無果,心里正郁悶?zāi)兀?p> 于是舉起酒杯,連忙說道:“哎呀華子你說的哪門子咸淡話,別提了,來,今天高興,咱們?yōu)榱祟A(yù)祝肖聲飛黃騰達,喝酒!”
眾人當(dāng)即附和,再次觥籌交錯。
至于哼哈二老,他倆則一個勁的吃菜喝酒,本身級別上他倆都屬于臨時工,跟科里這些人差一個級別,若非肖聲邀請還沒資格坐在同一桌呢,也就不插話,喝酒吃菜自得其樂。
秦勉也不善言談,坐的筆直,不時動動筷子、喝一口茶,他在這種場合可能有些不自在。
氣氛漸漸恢復(fù),肖聲看看秦勉,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秦大哥,嫂子的病怎么樣了?治療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