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是我的異能
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
“別說了?!蹦镣蝗槐ё∷?,力道大得如同要把她揉進(jìn)骨血,“我知道,你發(fā)燒時喊過礦洞,喊過娘的名字。”
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也有沒告訴你的事,雪國的反對者,和抓你的是同一伙人,他們殺了你母親,還想殺我,我來到靠山村,不只是為了找玉佩,是想報仇!”
谷倉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王大娘的聲音在喊:“秦丫頭!莫沉!大使館的人帶著公社干部來了,說要保護(hù)孩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決絕。
秦時凝摸出玉佩,將異能注入其中,玉面突然發(fā)出熒光,照亮了谷倉角落的暗門:“這是通往暗河的入口,能藏人?!?p> 莫沉握緊了腰間的匕首:“你帶孩子走,我去會會他們。”
“一起?!鼻貢r凝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p> 谷倉門被推開時,他們正并肩站在熒光里,玉佩的光芒映著彼此的臉。
大使館參贊舉著公文包,笑得如同只老狐貍:“莫沉殿下,秦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孩子們在公社很安全?!?p> “滾?!蹦恋呢笆字钢男乜冢霸偻耙徊?,別怪子彈不長眼?!?p> 參贊的臉色變了變,往后退了一步:“別沖動,我們只是想聊聊水源的事,雪國愿意用十噸糧食換暗河的使用權(quán),很劃算的買賣?!?p> 這話徹底暴露了他們的目的。
村民們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谷堆,紛紛舉起了鋤頭。
“想搶我們的水?做夢!”
“滾出靠山村!”
“打死這些強盜!”
混亂中,秦時凝突然舉起玉佩,熒光將整個谷場照得如同白晝:“這不是金礦地圖,是水源圖!誰想搶,就得問問靠山村的土地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玉佩的光芒里,暗河的水流聲突然清晰起來,順著田壟漫到每個人腳邊,帶著沁人心脾的清涼。
村民們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敬畏。
參贊的臉色徹底白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更沒想到村民們會站在他們這邊。
“我們走!”他狠狠瞪了王二柱一眼,帶著人狼狽地離開。
王二柱想跟上去,卻被李滿倉的拐杖攔?。骸澳阃娜??出賣鄉(xiāng)親,該好好說道說道!”
月光重新灑滿谷場時,孩子們的笑聲從地窖里傳來。
秦時凝靠在莫沉肩上,聽著暗河的水流聲,突然覺得,不管未來有多少風(fēng)雨,只要他們坦誠相對,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莫沉的通訊器又亮了,屏幕上寫著:“目標(biāo)已暴露暗河位置,準(zhǔn)備炸毀入口,斷他們后路!”
黎明的露水還掛在谷穗上時,秦時凝已經(jīng)蹲在暗河入口處。
她異能感知到這幾日總念叨暗河附近有異動,她多留意些,畢竟她娘當(dāng)年作為地質(zhì)人,守著這片暗河耗盡了心血。
指尖的異能如同條溫?zé)岬男∠?,順著石縫淌進(jìn)去——
這是娘留給她的獨特能力,能感知地下結(jié)構(gòu),也是她作為守金人后代的秘密。
她很快感知到河床下藏著片松動的巖層,若是被人埋了炸藥,整段暗河都會坍塌,靠山村的土地不出半年就會變成鹽堿地。
“這里不能動?!彼D(zhuǎn)身時,莫沉正舉著鐵鍬站在晨光里,綠色的舊襯衫被露水打濕,貼在背上勾勒出緊實的線條。
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雖已拜堂卻沒圓房,這幾日總默契地跟著她巡查,如同是心照不宣的約定。
“巖層下面是流沙層,一動就會把暗河堵死?!彼a充道。
莫沉的鐵鍬頓在地上,火星濺起的瞬間,他突然笑了:“我知道,昨晚故意讓通訊器亮著,就是想看看他們要動哪。”
他往她手里塞了個熱紅薯,“護(hù)衛(wèi)隊已經(jīng)在流沙層旁埋了反制裝置,他們敢動手,就讓他們自己嘗嘗被埋的滋味。”
紅薯的甜香混著泥土的腥氣,熨帖得秦時凝心口發(fā)暖。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異能渡過去——
莫沉胳膊上那道當(dāng)年在礦洞替她擋傷留下的舊疤,泛著淡淡的金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你這是……”莫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胳膊,呼吸都慢了半拍。
“這是我的異能,”秦時凝的指尖還殘留著暖意,“能加速愈合,也能看到地下的東西,以前沒敢告訴你,怕你覺得……”
“傻媳婦?!蹦练词治兆∷氖?,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頭發(fā)顫,“在礦洞你撲過來替我擋落石時,我就知道你不一般。”
他頓了頓,聲音放輕,“何況,咱是夫妻?!?p> 他從懷里掏出個鐵盒子,“其實我也有件事沒告訴你…這是雪國王室的密令?!?p> “母后說,只要找到能讓傳家玉佩發(fā)光的姑娘,就把暗河的使用權(quán)正式劃給靠山村,還說……”他耳根微微發(fā)紅,“讓我好好待她,護(hù)她一輩子?!?p> 這話剛落,就見村長老李頭舉著拐杖從谷堆后走出來,身后跟著七八個早起的村民,顯然是聽見了動靜。
“好啊!”老李頭笑得滿臉褶子,拐杖往地上一頓,“我早就說你倆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既然莫沉有這份心,回頭把該辦的儀式補齊全了!”
村民們頓時起哄:
“早就該這樣了!”
“秦丫頭和莫沉本就該好好過日子!”
“等秋收了就辦,熱熱鬧鬧的!”
秦時凝的臉騰地紅了,剛要說話,就見林陽慌慌張張地跑來,手里舉著個綁著紙條的信鴿:“沉哥!嫂子!這鴿子剛落在谷倉上,看著就不對勁!”
信紙是粗糙的麻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三日內(nèi)不交出暗河圖紙,便炸了河道讓靠山村絕收!另,秦老漢在我們手上,想讓他活命,就單獨來縣城西郊倉庫。
“我爹!”秦時凝的手抖得厲害,信紙差點被風(fēng)吹走,“他們抓了我爹!”
她想起劉芬找她,說爹去鎮(zhèn)上買種子沒回來,原來是出事了。
莫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是調(diào)虎離山計!他們知道硬搶不行,想引你單獨去。”
“那我爹咋辦?”秦時凝的聲音帶著哭腔,“就算是計,我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