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王書書快跑
她感知到:破廟里有個老太太被綁在柱子上,正是小趙的娘,而旗袍女人根本不在破廟,正帶著人往公社趕,目標(biāo)是真書書!
“他們調(diào)虎離山!”她拽住莫沉的胳膊,聲音發(fā)緊,“破廟是假的,她們要去公社抓書書!”
莫沉的腳步猛地頓住,轉(zhuǎn)身就往公社跑。
風(fēng)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間的短刀,寒光在陽光下一閃而過——
那不是普通農(nóng)夫該有的殺氣!
公社的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老母雞在刨食。
真書書正在辦公室寫報告,突然聽見窗外傳來獵槍聲,跟著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王書書!快跑!”莫沉踹開辦公室的門,一把將他往桌下拽。
子彈擦著桌面飛過,打在墻上,留下個黑洞。
旗袍女人舉著匕首沖進(jìn)來,看見莫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來了,莫沉,把地圖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p> “你要的是我,”莫沉把書書往身后護(hù),短刀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放了無辜的人?!?p> “無辜?”旗袍女人笑了,眼神里帶著瘋狂,“在這里,沒有無辜的人!你以為你躲在靠山村就能安穩(wěn)?告訴你,等雪國的國王死了,你這個流亡的殿下,等位陪葬吧!”
“殿下?”躲在桌下的書書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莫沉,“你……你是雪國的王子?”
莫沉沒理他,只是盯著旗袍女人:“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可惜,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長。”
話音未落,他突然矮身滑到桌下,短刀脫手飛出,正中旗袍女人握匕首的手腕。
獵槍聲再次響起,子彈打在天花板上,落下簌簌的灰塵。
“抓住她!”莫沉大喊著撲上去,和沖進(jìn)來的護(hù)衛(wèi)隊員一起按住旗袍女人。
她還在瘋狂地掙扎,嘴里喊著雪國話,罵的都是王室的壞話。
押著旗袍女人往回走時,公社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對著莫沉指指點點。
“他真是王子?那秦丫頭豈不是要當(dāng)王妃了?”
“怪不得他身手那么好,原來是當(dāng)兵的!”
“我就說他不像普通農(nóng)夫,你看那氣度,那眼神……”
秦時凝聽見這些話,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她偷偷看了眼莫沉,他正低頭和護(hù)衛(wèi)隊員說話,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冷峻,確實不像他在靠山村該有的樣子。
回到靠山村時,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
村民們都圍在村口,眼神里帶著好奇、敬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莫沉,你……你真是王子?”李滿倉拄著拐杖,聲音里帶著猶豫,之前他還不信的。
莫沉沉默了片刻,抬頭時,眼神里帶著坦誠:“嗯?!?p> “那……那旗袍女人說的金礦地圖,是真的?”有人怯生生地問。
“是真的,”秦時凝站出來,握住莫沉的手,“但也沒什么用,金礦位置很深,一般需要挖幾百年,才能挖掘到所在位置?!?p> 村民們面面相覷,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怪不得反對者總來找麻煩,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要是王子,會不會哪天真的走了?”
“那咱們的地咋辦?孩子們咋辦?”
李滿倉突然咳嗽了兩聲,拐杖往地上一頓:“吵啥!不管他是王子還是農(nóng)夫,都是幫咱們打跑壞人、種出好莊稼的莫沉!他要是想走,咱留不??!他要是想留,咱就歡迎!”
“對!”王大娘舉著鍋鏟附和,“秦丫頭是咱村的姑娘,他是秦丫頭的男人,就是咱村的人!”
莫沉看著眼前的村民,眼神里閃過一絲動容。
他往人群里掃了眼,突然開口:“昨天夜里,有人往谷地里扔了把刀,上面刻著反對者的記號。我知道是誰扔的,現(xiàn)在站出來,我可以當(dāng)沒看見?!?p>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角落里的王二柱身上。
他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往身后躲。
“是你?”李滿倉氣得拐杖都抖了,“你爹當(dāng)年是被反對者害死的,你咋還幫著他們?”
王二柱撲通一聲跪下,眼淚鼻涕一起流:“我錯了!我是鬼迷心竅!他們說給我十斤糧食,讓我……讓我把刀扔在谷地里,嫁禍給莫沉……”
莫沉沒看他,只是盯著人群:“還有誰?”
又有兩個村民站了出來,都是被反對者用家人威脅,才當(dāng)了眼線。
“把他們關(guān)起來,”莫沉的聲音沒有波瀾,“等處理完旗袍女人,再好好審?!?p> 他處理事情的樣子,冷靜、果決,帶著種天然的威嚴(yán),和平時那個會幫她挑水的莫沉判若兩人。
秦時凝看著他的側(cè)臉,突然覺得,那些關(guān)于他身份的議論,恐怕再也壓不住了。
晚飯時,村里的氣氛格外壓抑。
李滿倉和幾個老人坐在曬谷場的石碾上,抽著旱煙,沉默了很久。
“他要是真走了,”張老五的媳婦忍不住開口,“咱的地咋辦?那些種子咋辦?”
“他不會走的,”王大娘篤定地說,“你看他對秦丫頭的樣子,眼里的疼惜藏不住,肯定舍不得走。”
“可他是王子啊,”有人嘆了口氣,“草窩鳥窩,不如自己的金窩,他的家在雪國,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靠山村……”
秦時凝站在院門口,聽著這些議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知道,莫沉的身份一旦公開,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而那些隱藏在平靜下的質(zhì)疑和不安,遲早會像谷地里的種子,破土而出。
屋里,莫沉正對著電臺說話,用的是雪國話,語氣里帶著她沒聽過的威嚴(yán)。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看見她,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在門口站著干啥?冷不冷?”
“不冷,”她走進(jìn)來,替他倒了杯熱水,“他們……還在議論。”
莫沉接過水杯,指尖的溫度燙得她心頭發(fā)顫:“議論是難免的,但我不會走,除非……”
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想讓我走?!?p> 秦時凝搖搖頭,眼眶突然有點熱。
窗外的月光灑進(jìn)來,照亮了兩人交握的手。
關(guān)起來的王二柱,正用藏在鞋底的刀片割繩子,眼神里閃著陰狠的光。
他剛才聽見了護(hù)衛(wèi)隊員的對話,知道莫沉明天要去縣城參加公審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