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對他們在有用
“帶回去！”莫沉收了刀，臉色冷得像冰，“等天亮了，連同劉干事一起送公社，讓書書好好審審！”
村民們被動靜吵醒，舉著燈籠涌到谷地。
看到滿地散落的谷穗和被捆住的黑影，頓時炸了鍋。
“狗特細的！敢偷我們的種子！”
“還想燒地？太歹毒了！”
“送公社！讓他們蹲大牢！”
李滿倉拄著拐杖在黑影身上戳了戳：“我早就覺得劉干事不對勁，說話細聲細氣的，眼神躲躲閃閃，果然不是好東西！”
王大娘往黑影臉上啐了口：“我們秦丫頭好心給你們指過路，你們就是這么報答的？良心被狗吃了！”
秦時凝看著被踩壞的谷穗，心里像被針扎。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還能活的種子，指尖的異能輕輕拂過，希望能讓它們保住生機。
“別撿了，”莫沉蹲下來幫她，“明年咱們再種，肯定比今年的還好。”
“不一樣，”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這是娘留下的種子，就這么點……”
莫沉的動作頓了頓，突然把她往懷里帶：“我知道，但種子沒了可以再找，你不能有事。”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守著你，你守著種子，好不好？”
秦時凝的眼淚掉在他的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周圍的吵嚷聲漸漸遠了，她只能聽見他沉穩(wěn)的心跳，像大地的脈搏，讓人心安。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村民們才扛著偷種子的黑影往回走。
李滿倉讓張老五去公社報信，特意叮囑：“讓書書多派點人來，怕是還有大魚沒釣出來！”
回到家，秦時凝剛把撿回來的種子攤在簸箕里，就見林陽舉著個信封跑進來，臉色發(fā)白：“沉哥！嫂子！這是在黑影身上發(fā)現(xiàn)的，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信封上沒有郵票，封口用火漆封著，印著反對者的黑鷹徽章。
莫沉拆開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上面用雪國字寫著：“三日之內(nèi)，交出金礦地圖和秦時凝，否則，炸平靠山村！”
“他們要的是你。”莫沉的聲音冷得像冰，將信紙捏成一團，“我不會讓你有事?！?p> “我不怕?！鼻貢r凝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他心頭發(fā)顫，“我對他們有用，他們不敢動我倒是你，他們肯定會用陰招對付你?！?p> 她的異能突然閃過畫面：三天后的夜里，會有輛卡車停在村口，上面裝著鞭炮，目標(biāo)是莫沉住的屋子。
開車的是個面生的司機，卻戴著和旗袍女人一樣的耳環(huán)。
“我知道他們要干啥?！彼粗恋难劬?，一字一句地說，“三天后，咱們讓他們有來無回。”
莫沉看著她眼底的光，突然笑了。
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骨子里藏著股韌勁兒，像極了這片沃土上的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好，”他握緊她的手，“聽你的?！?p> 早飯時，村里的空氣明顯不一樣了。
偷種子的事像塊石頭投進池塘，激起層層漣漪。
有人說：趕緊把種子交出去，免得惹禍。”
有人說：“跟他們拼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還有人偷偷收拾行李，想躲回娘家。
“都別慌！”李滿倉在曬谷場敲著拐杖喊話，“有莫沉和秦丫頭在，天塌不下來！當(dāng)年入侵者進村，咱們都沒怕過，還怕幾個罪犯？”
“就是！”王大娘舉著搟面杖附和，“誰要是敢當(dāng)逃兵，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秦時凝站在曬谷場邊，看著村民們漸漸安定下來的臉，心里突然明白：靠山村的土地之所以肥沃，不僅是因為活土和山泉，更是因為這片土地上的人，有著不服輸?shù)墓穷^！
而山口的老樹下，旗袍女人正對著電臺冷笑：“魚兒上鉤了，告訴他們，三天后準(zhǔn)時動手，務(wù)必活捉秦時凝！記住，地圖可以不要，但人必須帶回來！她身上有比地圖更重要的東西！”
莫沉是在第二天清晨開始查的。
他沒驚動村民，只帶了林陽和兩個護衛(wèi)隊員，揣著那封印著黑鷹徽章的信，往縣城方向走。
“沉哥，咱從哪查起？”林陽攥著根木棍，眼睛瞪得像銅鈴，“要不直接去旅館堵那個旗袍女人？”
莫沉沒說話，只是往路邊的草叢里指了指。
那里有串新鮮的腳印，鞋跟處有道特殊的劃痕，和之前在地窖外發(fā)現(xiàn)的腳印一模一樣。
“跟著腳印走。”他的聲音很沉，像塊浸了水的石頭。
腳印在縣城外的廢棄磚窯處消失了。
磚窯里彌漫著嗆人的灰塵，莫沉推開虛掩的木門時，蛛網(wǎng)被撞得簌簌落。
角落里傳來老鼠跑過的窸窣聲，還有……極輕的呼吸聲。
“出來吧。”莫沉的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聲音在空窯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躲到天黑，也還是要出來！”
陰影里傳來窸窣的響動，一個穿著粗布棉襖的男人慢慢走出來，手里攥著個油布包，正是之前在公社見過的通訊員小趙。
“莫……莫沉同志，”小趙的聲音發(fā)顫，腿肚子直打晃，“我就是路過，啥也沒干……”
“路過會帶著這個？”莫沉踢了踢地上的油布包，里面滾出個電臺，正是旗袍女人用過的型號。
“說，你替她傳過多少消息？”
小趙的臉?biāo)查g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錯了！我是被逼的！她抓了我娘，說我不照做就……就殺了我娘！”
“她在哪？”莫沉蹲下身，指尖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冷得像冰，“說清楚，我或許能救你娘?！?p> 小趙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發(fā)抖，哆哆嗦嗦地說：“在……在城西的破廟里，帶著五個護衛(wèi)，都是……都是反對者的人，手里有獵槍！”
“她讓你做什么？”
“讓我……讓我今天下午去公社，把書書引到磚窯來，說要……要綁架他，逼你交出地圖……”
莫沉松開手，站起身時，眼神里的寒意更重了。
他對護衛(wèi)隊員使了個眼色：“去破廟救人，注意安全。”
又看向林陽，“把他捆起來，看好了。”
往公社走的路上，秦時凝的異能突然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