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在一旁碰起了杯,周名良被晾在了一邊,他倒毫不在意,不時在旁提醒不要喝的太猛,偶爾也會一起端起酒杯,更多邊吃菜邊自飲自酌。
田溪的廚藝之佳他并非是客氣話,桌上三葷三素一湯,一涼菜,和一蒸蛋羹。色香味俱全,就連專門給二人買的鴨脖鴨架都被認(rèn)真的切成形擺成盤,上面還貼心的撒了點蔥花香菜做點綴!這與餐館外賣所吃到的重油重鹽重辣可比,或無論什么菜都用上法寶“豆瓣醬”,導(dǎo)致所有菜都一個味道,起初吃幾口還過得去,繼而迅速感覺油膩早早失去食欲不同,每一個菜都有各自的特點。
簡單的青椒肉絲肉雖然切的很細(xì)但卻均勻,還特意提前腌制并勾芡以保持肉質(zhì)鮮嫩與口感。但吃起來又跟自己吃過經(jīng)過勾芡的味道有所不同。他特意向田溪求證過,結(jié)果田溪舉著略有紅暈而有醉意的臉告訴他,因為家里沒有常用淀粉,她靈機一動把自己平時買來沖食用的葛根粉暫時替代。。
哦,這讓周名良恍然大悟,原來是葛根的味道,難怪口感有差異。這也讓他不得不佩服田溪的腦洞。
青椒絲也切的很細(xì),這一點跟周名良他自己風(fēng)格不同,以往自己在家擺弄菜肴時,青椒都是一下拍扁隨便幾刀了事,看來男女在對待事情上都有不同視角與做法。
就連番茄炒蛋也跟一般做法不同,外表與常見番茄炒蛋別無二致,可味道竟然是甜的,這讓周名良一度懷疑這是自己妹妹的杰作,把糖當(dāng)鹽放。
不過看兩人吃起來卻神情如常的樣子,周名良這才想起來南方菜特點清淡偏酸偏甜為主,應(yīng)該是南方菜的做法?吃起來也并由一番風(fēng)味。這也讓周名良猜測田溪是否是南方人。
八分飽以后周名良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看了發(fā)現(xiàn)有數(shù)個未接的陌生來電,邊吃飯邊玩手機的習(xí)慣并不太好,這樣未免在兩位女生面前有些失禮,周名良便起身跟喝得正嗨起得兩人招呼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間。
待掛完電話出來以后,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驚訝。
田溪正蹲在地上胃部翻江倒海,一陣痙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旁的勾曉彤正跌跌撞撞一手?jǐn)v扶著她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看來上喝高了,周名良迅速上前給她倒了杯溫水遞給了勾曉彤。喝過一些水后的田溪頓時好了許多,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周圍的一切都在搖晃。
“曉彤,是不是地震了,你快走,我沒力氣,別管我?!碧锵磺宓恼f著胡話并試圖將勾曉彤從她身邊推開。
“你是喝醉啦,我的天,早知道不給你喝了。”勾曉彤安慰著田溪。
之前胃部涌上來的食物刺激食管讓田溪一陣難受,刺激的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摟著勾曉彤的肩膀嗚嗚的哭了起來。
“彤彤,我想爸爸媽媽,我想……回家。我的心……好難受。原來喝醉是……這個感覺,但比失戀的感覺……好多了,至少心不會痛。彤彤你知道嗎?我失戀了,嗚嗚嗚。我真的……失戀了,他嫌棄我,嗚嗚嗚……。我要減肥,我要瘦成一道閃電,可我好……累。除了你,沒人關(guān)心我,我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我不想讓他們難過……”
田溪就這么坐倒在勾曉彤的懷里,聲淚俱下的說著,漸漸的聲音愈來愈小,已經(jīng)分辨不清嘴里說的什么。
酒精的影響大腦已經(jīng)處于混沌當(dāng)機狀態(tài),她現(xiàn)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上一覺,等醒過來,又是嶄新的自己。戀愛的感覺總是那么甜蜜,失戀卻又是令人痛苦的,每一個認(rèn)真去愛的人都應(yīng)該被善待。我們生而孤獨,終其一生,一直在尋找,另一個契合的靈魂。每一段分別,都讓人刻骨銘心,只要愛過,心會受傷,即使千瘡百孔,時間也可以治愈一切傷痛,給自己澆鑄一身盔甲,令自己百毒不侵。
曾為他相信明天是未來,情節(jié)有多壞都不會醒來。
唉,我們可憐的田溪,好好睡上一覺吧,堅強,你的閨蜜,一旁的周名良,還有更多看不見的人,都在關(guān)心著你。
勾曉彤試圖去扶田溪,可癱軟的田溪她哪里扶得動,幽怨道這田溪確實應(yīng)該減肥了,外表看不出來,沒想這么瓷實。。于是
這個重?fù)?dān)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周名良的身上。
“先把她弄到房間休息下吧?!敝苊颊f道,然后示意勾曉彤讓開,他蹲下身,將田溪的一個胳膊搭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個公主抱,輕松的把田溪就這樣抱了起來,看得一旁的勾曉彤連連咋舌。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樓。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會被我哥哥公主抱,唉,真會占我哥哥便宜。”跟在后面的勾曉彤醋意滿滿。
臂彎中的田溪輕哼一聲,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著什么,雙手摟著周名良的脖子,腦袋一轉(zhuǎn),頭埋到了他的懷里。
“哈,你還得寸進尺了。”勾曉彤感嘆田溪這豆腐吃的可以。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周名良也一頭冷汗,幸好已經(jīng)到了田溪的房間,他小心翼翼的將田溪放在了床上,本想幫她整理下頭發(fā)又覺得這樣不妥,便自覺的退到一邊,勾曉彤看著近乎不省人事的田溪又氣又心疼,邊幫田溪脫掉鞋子邊說道:“第一次看你喝的這么狠。你看你都醉成啥樣了?!?p> “不好意思,原以為喝點兒應(yīng)該沒事兒的。”周名良有些愧疚。
“我以前都沒見過她喝酒的。都怪那該死的渣男。”勾曉彤咬牙切齒。
周名良默不作聲的去倒了一杯水放在田溪的床邊,肝臟解酒需要大量的水,她醒來肯定會口渴,提前準(zhǔn)備好方便些。
“我出去下,你幫忙在照顧下阿溪巴?!睅吞锵春锰鹤拥墓磿酝畬χ苊颊f道。
“你要去哪里?也喝了不少,不去休息亂跑什么?”周名良雙眉微皺。
“我去見個人。”田溪想了想說道。然后扭身走了出去。
“喂,我不在,哥你不會趁人之危欺負(fù)我家田溪吧?”勾曉彤又在門外探出頭半開玩笑的問道。
“what ?”周名良白了她一眼,然后也走了出去并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