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藥師的住處,宋書航立即被藥師帶到一邊進行治療,他的傷勢對于普通人來說算得上是很重了。
輕度腦震蕩,內(nèi)臟受損,右手手指更是腫得不像樣子,每根指骨都斷成幾截。
放在普通人身上,先不說右手還能不能保得住,就是內(nèi)臟的傷勢都足矣落下很多病根了。
趙雅雅被安置在一邊,藥師的徒弟在給她身上的擦傷上藥,她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給一個普通人治療,但這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后面算在那個叫宋書航的后輩身上就行了嘛。
她就是藥師口中的那個“紫煙”,全名江紫煙,本來今天是她給藥師送煉丹爐過來的,但沒想到這剛來沒多久就被安排上了。
這下子就沒豆豆和苗曉什么事了,豆豆來到一個窗戶邊,看向了不遠處的一棟別墅,那是羽柔子的住處,他能感應(yīng)到那邊有打斗的波動,只不過不需要他幫忙就是了。
苗曉小心翼翼的來到豆豆身邊,詢問道:“他沒事吧?”
豆豆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回道:“沒事,藥師的醫(yī)術(shù)很高明,不但很快就能治好,病根什么的也不會留下的?!?p> 豆豆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苗曉卻是有些坐立難安,卻也沒有即刻離開,心里關(guān)注著宋書航的安危。
快到中午的時候,藥師終于搞定了,不過臉色有些難看。
豆豆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傳音詢問道:“藥師,怎么了?”
“他身上有條傷口有些奇怪,我處理不了。”
藥師給出了一個說法,豆豆點了點頭,有跟著藥師來到了宋書航身邊。
是宋書航身上被那黑刀劃出來的傷口,現(xiàn)在傷口上面沒有什么血跡,但卻有一層白色的“血痂”,一眼看去,那“血痂”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擴散,但卻又被拘束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
“這個東西給我的感覺不像是生命,也不像是術(shù)法,我無論是用藥還是用修為都無法驅(qū)逐?!?p> 這個情況豆豆也有些束手無策,想了想,照了張照片發(fā)到群里,詢問一下有沒有人知道解決的辦法,很快,群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冒泡。
妖犬豆豆:“有誰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狂刀三浪:“???”
河北散人:“???”
魔教東方六:“???”
豆豆一問,群員們就是整齊的排好了隊,不過好在某個靠譜大前輩正好上線了,看到了這個問題。
七修尊者:“這東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處理的方法的話我恰好知道?!?p> 妖犬豆豆:“七修前輩你快說,書航看樣子不是很好。”
七修尊者:“這東西會讓人陷入一種夢境,只有進入他的夢中才有機會把他喚醒,但這很危險,意志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在夢境當中迷失?!?p> 妖犬豆豆:“怎么進入?”
七修尊者:“別急,這種方法陌生人沒用,需要親近之人才行,入夢的方法很簡單,觸碰到那個白色的東西就行了。”
豆豆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宋書航就這樣子昏迷下去?
“你們……是什么人?我怎么會在這里?……書航!”
江紫煙和苗曉把趙雅雅攙扶了過來,雖然她們也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匆@么做。
某個公園里,一個流浪漢單手掐決,口中念念有詞,眼睛卻一直盯著天上。
“世道不太好,讓我看看,你們會不會讓我失望呢……”
趙雅雅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藥師不由得有些詫異,之前趙雅雅的狀態(tài)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豆豆卻是注意到了另外一點。
“請問您是宋書航的……”
“我是他表姐。”
聽到這句話,豆豆松了口氣,將事情的經(jīng)過挑選了一些告訴趙雅雅,在趙雅雅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詢問道:“書航可能會一直這樣下去,想要他醒過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p> 趙雅雅對于豆豆說的話半信半疑,看了眼宋書航,最終她還是選擇相信,詢問道:“我該怎么做?”
“把手放在那上面就行了?!?p> 趙雅雅把手放在那白色的“血痂”上,很快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片漆黑當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宋書航被利刃貫穿,固定在石柱上,被貫穿的地方有著黑色的血液流出,他卻不以為意,只是看著恰面那個虛幻的身影,嘲笑道:“好算盤,好算盤!我倒要看看,是你笑到最后,還是我把你撕爛!”
虛幻人影不說話,只是看著兩人之間的那個光幕,上面映照出的是宋書航的夢境。
上面是宋書航小時候的事,和一般的中等家庭的孩子一樣,都是一樣的上學,一樣的玩鬧。
只是哦,本該平靜的生活闖入了很多不屬于那個時候的人。
一個雨天,汽車軋過污濁的水塘,小孩時候的宋書航被濺了一身泥,因為要遲到了,只得直接來到學校,不少同學都拿他當笑話一樣看著他。
作業(yè)被打濕,字跡全花,宋書航因此交不上作業(yè),被老師臭罵了一頓,在然后是校服被弄臟,然后又被另一個老師狠狠訓斥了一頓。
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有些低落,穿著臟亂的衣服回到家,原本和藹的父母也第一次狠狠的訓斥了他,之后的日子,也逐漸與快樂不沾邊了。
同學們開始疏遠他,而他也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欺凌,訓誡,他與同學發(fā)生爭執(zhí),老師也經(jīng)常無緣無故把錯歸結(jié)在他的身上,理由是:“你沒惹事他們?nèi)悄愀墒裁???p> 與人講道理,好像就真的成了一件難事,而他遇見的很多人,也好像不太講理,只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活著抓著某一點不放,把錯全怪在他身上。
表姐難得來找他玩,也只是過來欺負他,看著他出糗,在一邊笑個不停,惹了什么事,也全都推給宋書航。
這一天,他再次遇見了自己的表姐,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街上,見到她的時候,宋書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但這一次,表姐卻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書航,一切都結(jié)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