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柔子給他的的那些符箓和一次性飛劍全都被他留在了羽柔子那邊,現(xiàn)在的話,他身上或許只有那羽柔子教給他的那套拳法可以用了。
宋書航看了看周圍,室友們還在睡覺,他也不想打擾他們,用冷水洗了個臉,輕手輕腳的把門關(guān)上,默默離去。
宿舍阿姨剛剛把門打開沒多久,很快就看見了宋書航,看見宋書航臉上的水珠,不由得笑道:“小伙子,起那么早?。俊?p> “嗯,阿姨,出去辦點(diǎn)事?!?p> “嗯,年輕就是好啊……”
簡單寒暄了幾句,宋書航立即離開了宿舍,腳下踏著君子萬里行,速度是越來越快,但臉色是越來越陰沉。
趙雅雅是他的表姐,親得不能再親的表姐,他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任人揉捏的軟蛋,什么人想要動他身邊的人,那就要做好面對他的怒火的準(zhǔn)備。
也許是受到那個夢的影響,宋書航現(xiàn)在對于親情,看得很重,重到……現(xiàn)在他的理智幾乎被怒火掩埋。
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慢慢響起,只是在重復(fù)一個字——?dú)ⅰ?p> 一股黑氣從宋書航的眼里竄出,又鉆回了他的眼睛,如此反復(fù),宋書航的瞳孔變得越發(fā)的黑了。
來到電話里說的地方,宋書航很快就找到了趙雅雅,她倒在一張路邊的長椅上,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名瘦高男子。
男子的手很長,戴著墨鏡,嘴唇很厚,手里正把玩著一個女式手機(jī)。
那人轉(zhuǎn)頭看向宋書航,又撥通了電話,宋書航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打開電話,里面?zhèn)鱽砹粟w雅雅的聲音:“找到你了呢,宋書航同學(xué)。”
宋書航掛斷了電話,看著對方,這時候,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但冷靜的結(jié)果,就是有些沒底。
對方的修為肯定是比自己這個剛剛修行沒多久的菜鳥要高的,哪怕僅僅是高個一境半境,也足矣成為兩人之間的溝壑。
那人做了個挑釁的動作,緊接著就拖著趙雅雅的衣領(lǐng)走入了一個小巷子里。
宋書航看了看周圍,沒什么人,至于監(jiān)控,同樣看不見,這下子他知道了,這里是那個人精心挑選的一個位置。
雖然知道前面就是危險,宋書航還是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
小巷子里,趙雅雅被丟到角落,那個瘦高男子摘下了眼鏡,看著宋書航,雙眼微瞇:“剛剛開了一竅的小鬼啊,到底是有背景的家伙,竟然還有靈鬼?!?p> “你是為了靈鬼?”
“你可以那么認(rèn)為?!?p> 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看著宋書航,臉上盡是笑意:“不過那只是個添頭,最主要的,還是你。”
“以你的身份,無論高低,死了之后因該都會有人來為你報仇的吧?”
“壇主說你有可能是一個隱藏的高手,我看,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嘛,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很快你就要死了?!?p> 說著,男子取出了一柄黑色的小刀,直接對著宋書航拋出,宋書航側(cè)身想要躲開,那黑刀擦著他的身子飛過,竟又倒轉(zhuǎn)飛了回來。
措不及防之下,宋書航身上多了條口子。
“反應(yīng)不錯,不過,你還有機(jī)會嗎?”
男子又拿出了四柄黑刀,宋書航頓時頭皮發(fā)麻。
空中,原本一直跟著宋書航的豆豆也遇見了一個敵人,之所以說是敵人,卻是剛剛他準(zhǔn)備出手救下宋書航的時候,被整個人攔了下來。
或許也不應(yīng)該說是人,而是一具傀儡,還是一個由鋼筋混凝土組成的傀儡。
傀儡也不主動攻擊,但只要豆豆出手,傀儡就會立即將他的攻擊攔下,也不允許豆豆離開,豆豆想要離開,同樣會被攔住。
“該死,這破水泥是誰弄出來的?這么結(jié)實(shí)……”
豆豆現(xiàn)出真身,是一頭身形龐大的京巴,而此刻,他的爪子已經(jīng)折斷了幾根,但對面那水泥傀儡卻是絲毫傷痕都沒有。
豆豆時不時的看向宋書航那邊,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有些心煩,不是解決不了敵人的心煩,而是一種莫名的焦躁。
不過,這一眼看過去的時候,豆豆頓時就放松了。
一顆木頭珠子飛來將男子投出的黑刀全都彈飛,而后又落入了一人的手里。
宋書航循著珠子看了過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老,老師?!”
“我記得你是……宋書航?!?p> 苗曉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救下的是宋書航,剛剛她本來只是想要“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卻沒想到救下的正是昨天把自己嚇哭的那個家伙。
“你怎么會在這兒?”
苗曉來帶宋書航旁邊,同時沒有忘了警惕一邊的瘦高男子。
“之后再解釋,老師,能幫我救下我表姐嗎?”
“你表姐?角落里的那個?”
宋書航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面,瘦高男子眉頭微皺,收回了黑刀,低聲道:“怎么又來了一個?!?p> 雖然如此,但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咬破指尖,將血涂抹在刀上,再次將刀拋出,同時身形化作黑影,直奔宋書航而來。
黑刀被抹上鮮血,如同活了過來,苗曉連忙將珠子扔出,珠子立即在刀刃間彈射,但這次那些黑刀卻沒有就此停止,而是彈飛一段距離后又飛了過來。
黑刀一直未停,苗曉只得全力催動珠子,自己卻也因此而無暇顧及宋書航。
瘦高男子來到宋書航面前,對著宋書航掄動拳頭,一拳迎面而來,宋書航立即右手直拳遞出,咔嚓一聲,宋書航向后退去,一只手顫抖不已,手指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那家伙的拳頭好硬……”
宋書航的右手不能握拳,剛剛那一聲咔嚓正是他手指指骨斷裂的聲音,恍惚見,那夢境里面響起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放我下來,我會幫你解決!”
疼痛刺激著宋書航的神經(jīng),那人沒有給宋書航喘息的機(jī)會,跟上一步,抬起就是一腳,直擊宋書航腹部。
“嗚哇!”
宋書航瞳孔猛縮,吐出了一口混濁的糊狀物,緊接著就又是一拳印在了宋書航的臉上,血水飛濺。
這時候,宋書航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人的反應(yīng),好快。
這一拳卻是沒能把宋書航擊倒,宋書航一咬牙,右手強(qiáng)行握拳,猛的一下向著那人的臉上糊去,這一拳打中,比之前更加劇烈的疼痛傳遞到宋書航的大腦,疼得他直打顫。
那人的動作頓住,一巴掌把宋書航的手拍來,抹掉了嘴角的血跡,抬手又在宋書航肩膀上來了一記手刀,宋書航當(dāng)即就站立不住了。
又是一拳直直擊在宋書航的太陽穴,頓時,宋書航瞳孔發(fā)散,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啊啊??!笨蛋!”
腦海中一聲模糊的嘶吼,一柄黑刀脫離珠子的糾纏來到宋書航的左手當(dāng)中,在男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宋書航持刀劃斷了男子的脖子。
這一刻,所有黑刀如同死蛇一般癱倒在地,隨即又變成粉末消散。
男子捂著喉嚨,發(fā)出“咯咯”的聲音,就是說不出話來,沒多久,眼睛便失去了光彩。
于此同時,與豆豆對峙的那水泥傀儡突然化作普通的鋼筋混凝土墜落下去,豆豆立即上前接住,將其放到一個樓頂,而后立即趕向宋書航那邊。
小巷里,血腥味彌漫,苗曉呆住了,一邊是腦袋幾乎掉落,還在流血的尸體,一邊是蜷縮成一團(tuán)的宋書航,更遠(yuǎn)處還有一個隨時可能醒來的普通人,作為一個昨天還是人民教師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
好在這個時候,身穿黃衣,略顯狼狽的豆豆來了,隨手布下了一個禁制,又取出一顆丹丸捏碎,四周的血腥味立即就被壓住。
也就是這個時候,趙雅雅的眼皮動了動,但卻沒有睜開。
豆豆先去查看了宋書航,眉頭微微皺起,又取出一顆丹藥給宋書航服下,這才來到趙雅雅身邊,
檢查一番后,豆豆松了口氣,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暈了過去,身上也只是有一些擦傷,隨便一點(diǎn)丹藥就可以恢復(fù)原樣了。
豆豆過去把宋書航抱起,看了一眼苗曉,見苗曉還在發(fā)呆,略微運(yùn)用了一下獅子吼的法門,說道:“把她帶上,跟我走?!?p> “???哦,好。”
苗曉立即回過神來,跑過去把趙雅雅抱起,隨即就見豆豆揮手把這里的血跡和高瘦男子的尸體抹去,一切都變得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不過男子身上留下來的一樣?xùn)|西倒是引起了豆豆的注意,是一塊抓痕獸頭牌。
“那個宗門的人嗎?”
豆豆沒有多做停留,撤去這里的禁制,同時又在自己和苗曉的身上布下了一個障眼法。
在前往藥師住處的同時,豆豆也在詢問苗曉她的身份,苗曉的“師傅”并沒有告訴苗曉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身份,當(dāng)然,他也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番交流下來,豆豆一個只是知道了苗曉是宋書航的老師,機(jī)緣巧合下在一夜間成為了修士,并且修為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