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此花非彼花Ⅲ
忽當(dāng)他們行至一處,見前路沒了火光,便覺有些蹊蹺。顧北思慮了下,開始在陰暗潮濕的甬壁上摸索。
見此,孟江漁不由有些疑惑:“顧兄,這是為何?”
“聞那水聲,便知前方出口下方定是萬丈深潭,而此地之后再無星火,故這片定有通往某處的入口!”顧北神似凝重地回道。
經(jīng)他這番言論,孟江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著手尋起機(jī)關(guān)。
在他們摸遍這片陰暗之地一無所獲后,孟江漁垂頭喪氣地靠著一處甬壁稍顯平整之地一屁股坐于地上,很是埋怨地瞧了顧北一眼,悶悶道:“顧兄,也有失策之時……”
顧北略略皺眉,而后淡然一笑,揶揄著:“孟江,這話怎聽著嫌棄得很,我又非神算子,怎會事事皆算得準(zhǔn)呢?”
“算了!小人嘴皮子說不過顧兄!”孟江漁負(fù)氣將頭一偏,不再瞧他,歇息了會兒,便一手撐地想起身,但誰成想竟觸發(fā)了機(jī)關(guān)。
原本面露微笑的顧北聽有石門啟動之聲,瞬間面色肅然,細(xì)心留意了下孟江漁方才撐地之處,見那方地上似印有罌粟圖案,不禁神情一閃。
“稍安勿躁!”顧北見她立即便要進(jìn)那剛剛開啟的入口,忙伸手?jǐn)r住,“此地你我人生地不熟,凡事得多加小心,我?guī)罚愀液竺?!?p> 他武藝高強(qiáng),還是他在前面較好,萬一真遭遇不測,也好方便他掩護(hù)我不被惡人輕易抓獲,如此才好不拖累他。思及此,孟江漁毫不猶豫地點頭:“嗯!”
此般,初進(jìn)洞口還略顯寬闊,堪堪能容納倆人,且腳下之路也算平坦,行了大概二三里,便開始逐漸狹窄直至僅能容一人,不一會兒出現(xiàn)了臺階,上方出口約莫離地三丈高。他倆對視一眼,小心謹(jǐn)慎地踏上石階。到出口時,顧北借著燭光尋到一處與剛剛那處同樣刻有罌粟圖案的石壁,輕輕一按,石門慢慢開啟。
待他們出了密道,才發(fā)覺這是一處地牢。他們藏匿于暗處看著來往看守的小廝押著形形色色貌美的女子出入。
“這年頭越來越亂了,這生意都不好做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弄了個寡婦,那相貌一等一的好,路上好幾次都想逃,都給逮回來了,罰了好幾回都不長記性。雖最后還是逃了,可這不行嘍!”有兩像是這地牢的管理人員正坐于一方四方桌前,把酒言歡,說話人到最后還指了指腦袋,一陣唏噓。
另一人嘆了嘆,聊表惋惜之意,而后就給自己與那人斟滿酒杯:“是??!你說咱們翩雨樓瞧上的人有那么容易逃嗎?就算逃了也只是一時快活,過個一兩日藥性發(fā)作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來!喝酒!”
翩雨樓?!顧北忽一聽,心頭一驚。
“顧兄,可知這翩雨樓有何來歷?”孟江漁輕輕扯了扯顧北的衣袖,湊到他耳邊問道。
顧北無奈地扯扯嘴角,略有鄙夷著回望她一眼:“你是有多孤陋寡聞?傳言‘孤逢不怕連夜雨,唯恐巧遇翩雨樓’,足見民間多怕這翩雨樓!”
“那這翩雨樓究竟主犯何事?”她自動掠過嘲諷之詞,接著問道。
顧北嘆了口氣,輕言道:“你見這來往女子樣貌如何?”
“自是個個貌美如花了!”孟江漁自小便生活于平寧清溪旁的清河村,而那兒民風(fēng)淳樸,未沾染繁華塵世不應(yīng)有的浮躁驕奢之氣,便未往煙花之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