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系統(tǒng)的惡趣味
“你問？我答？”
陶文杰驚訝的看向林莫。
“這是個什么形式？”
他長這么大，還真沒見過。
武道師范一向自信到不容置疑，從小到大即便他身份顯赫，可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暢所欲言發(fā)的發(fā)問機會，讓他還有點興奮。
不過，他不是那些上來就真的暢所發(fā)問的二愣子，因為萬一你的問題太難，師范答不上怎么辦？
這不是徒增尷尬么？
對林莫，陶文杰雖然花了二十萬聯(lián)邦幣，可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師范到底有多少水平，著實沒底。
只是想著，一眼就看出自己沒用基因藥劑，水平……應該不錯吧？
這是他最開始的想法。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發(fā)生了改變。
那是在半個小時后，陶文杰一連問出了許多問題然后吃驚地發(fā)現(xiàn)，身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好像對基因武道無所不知似的，不論他問出什么問題，他都能幾乎不停頓的給出答案，并且答案比書上給的好像還要準確些。
“凡級武者一共有多少道大關卡？”
“三個，三六九品各一個?！?p> “基因武者的力量來源是什么？”
“在凡級階段，是基因之力，基因鎖鏈的開啟會引起人體細胞的快速新陳代謝，并且會生成一種新細胞——原力細胞，正是這種新生的細胞，產生了超越普通人體的力量?！?p> “那原力細胞是不是衡量基因武者等級和力量的方式？”
“在凡級階段，原力細胞的確是很多機構衡量基因武者等級的方式，但這并不絕對，據我所知，有些基因武者在整個凡級階段都不曾擁有原力細胞，但他們依舊有著各自的武者等級。至于力量，不光取決于原力細胞的多少，還取決于細胞的活性，細胞活性越大，力量越大?！?p> 不能否認，最開始的幾個問題，陶文杰的確是有意的降低了難度，可他很快打消了自己這個想法。
他畢竟是一位凡級六品的基因武者，對武道有自己的見解和疑惑，在發(fā)現(xiàn)林莫水平并非他所想后，他便一一提出。
但這些困擾他許久的問題并沒給林莫造成什么障礙，只見他一口口喝著茶水，微薄的嘴唇輕啟，就對答如流。
特別是有關原力細胞的問題，他在書上曾看過不同說法，所以問過很多武道師范，可得到的答案無外乎就是原力細胞數(shù)量就是衡量武者等級的標準等等。
陶文杰沒想到在林莫身上，竟聽到了和書中相似的答案。
且，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后，陶文杰意外聽到了另外一番從書中看不到的話。
只見林莫這時從上到下認真的看了他一遍后開口道：
“原力細胞，這也是將你基因等級困在原地的原因，你的基因鎖鏈能夠產生的原力細胞已經達到了極限?！?p> “竟是原力細胞數(shù)量的問題？那……我應該怎么辦？”
陶文杰一臉吃驚的看向林莫，不知道他就憑眼睛，怎么就知道連科技儀器都檢查不出的事情？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林莫如常道：
“我的眼睛很好用，至于你的問題，我想我也可以解決，畢竟……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學生?！?p> “多謝老師?！?p> 陶文杰面前依舊是林莫那副死板面孔，但他聽出了他的重視和自信，這讓他老師二字叫的十分誠懇，同時他回想先前，目露疑惑問道：
“我想老師早就看出我身體的問題了吧？自然也有了解決的辦法，可……為什么您先前兩次都不肯收下我呢？”
對他的這問題林莫早就想到，帶一絲調笑的開口道：
“因為你太有錢了，能隨便拿出二十萬塞給我的人，可不是我能教的?！?p> 沒等林莫說完，陶文杰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那是被臊的。
現(xiàn)在想起來，他自己都覺得那天自己的確是……太缺心眼了，哪有自己那樣拿著報名費不菲青紅皂白就讓人收下自己。
兩小時很快流逝而去，這般羞臊中，陶文杰沒臉多待，和林莫打聲招呼，便自行離去了。
林莫也不多言，只囑咐他明日上課不要遲到，就任由他離去。
院子重新恢復寧靜，可能是因為終于有了學生，林莫今天的心情不錯，躺在躺椅上輕輕搖晃著身體，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不過這絲微笑沒停留多久，就轉成了苦笑。
那是他對陶文杰的未竟之言。
他并沒有騙陶文杰，作為一名武道師范，他的確不能容忍自己的學生只是為了一個名額才報名的，但這只是陶文杰第二次扣門被拒絕的原因。
而第一次，林莫之所以直接開口嘲諷他甚至勸他放棄，則另有隱情。
那是他使用伯樂眼的一條附加條件，也是他此時苦笑的原因。
因為按照系統(tǒng)的說法，如果他想要繼續(xù)使用伯樂眼的話，那么對他收的每一位基因潛力在凡級的學生，他都需要在初次見面時如實相告，并且……還要以嘲諷的口吻說出。
“難道這樣不會讓學生跑掉？”
這可不是林莫的教學方式，作為曾經一名受人尊敬愛戴的好老師，他在學生心中可一向是個知心大哥哥的形象。
可這輩子死板僵硬的臉幾乎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再加上系統(tǒng)這條件，更是讓他曾經的形象沒有任何樹立的可能。
且就如他了解的那樣，系統(tǒng)的任何決定都有其理由。
“宿主不用擔心，您精力有限，不可能教導所有人，而這樣的使用條件正好幫助您篩選，要知道在歷史上，一切前途光明的人雖然天賦能力各不相同，可卻有著一項共同點，那就是有著一顆堅強的內心，如果只是一句嘲諷就讓他離去，那么這樣心性的少年，也不值得宿主您來可惜，因為他根本不值得您來教導?！?p> 這番話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因為無論是在哪個世界，一顆堅韌的內心的確是所有功成名就之人必備的素質之一。
只是林莫總覺得，這條件根本不像是系統(tǒng)說的那樣，反而更像是系統(tǒng)的……惡趣味。
然而不待他多想，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這時突然響起，與此同時，小安賀喜的聲音傳進林莫雙耳：
“恭喜宿主，您已經成功完成了系統(tǒng)發(fā)給您的第一個任務，請在物品欄查收您的任務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