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比武場上的兩名弟子卯足了勁打斗,一時之間,場上劍劍相爭,發(fā)出銳利之聲。抽簽一共有三組,現(xiàn)在比賽的皆為第一小組,都是些入門弟子的比試,看頭雖不大,但能從中看出誰是比較有靈資的弟子,日后可好生培養(yǎng),成為南陽砥柱。
而半日過去,第一小組的也終于全部賽完,下半場的便是第二小組了。
洛月瑾實覺無聊,看這些南陽弟子比賽,她還真覺得沒什么看頭。個個下手也不重,都是點到為止,偶爾狠厲一點的,也只是把人打得吐血,爬不起來,看著真沒勁。要是這些南陽弟子能夠互相殘殺,她才覺得滿意。
她拿著劍在場上亂走,厲害的應(yīng)該都是第三小組的,而第三小組臂膀上綁著紅色絲帶,能夠快速分辨出來。若是可以,她還真想上去與他們玩玩,把他們個個打殘,他們,可都是南陽重點弟子,要是他們毀了,南陽山不知多心痛。
觀臺上的漆靈兒黛眉微蹙,盯著洛月瑾在南陽弟子中穿梭,生怕她搞個什么出來。
“咦那不是公主身邊的小侍女嗎?”何書也看見洛月瑾的身影,聽見他這聲疑惑,何虎沉以及何墨何琴紛紛舉眼看去,就看見一個抱著把丑陋外身的劍、頭發(fā)披散只扎起中間的女子在弟子中走動。
“嗯?四脈?公主出行為何帶個四脈靈士在身邊?!焙位⒊列纳苫蟆?p> “爹,你可別小瞧她,那天就是她殺掉了那些并封,而且,她當(dāng)時扔出去的那把劍連我都差點沒躲得過?!焙螘肫甬?dāng)時都還覺得有些慶幸,不過也覺得奇怪,為何她只有四脈的氣息,莫不是故意隱藏?如果是,那意欲何為呢?
“哦?竟是那么厲害?”要知道那些并封最低的也都有五六脈的靈氣。
漆靈兒點頭,“她是父王身邊的人,特派來護(hù)我周全,只是,故意隱藏氣息而已。”漆靈兒思緒不亂,瞎編出理由。
何書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那么厲害?!?p> “哦,竟然是國主身邊的人,書兒,快快去請她上來觀臺?!?p> 何書抱拳聽命,笑著就趕快下去找洛月瑾了。而此時人群中的洛月瑾還不知道那觀臺上已經(jīng)討論了一番她。她站在臂膀上綁有紅色絲帶的女弟子身邊,暗暗觀察,發(fā)覺,這女弟子和其他第三小組的有些不同,靈氣比他們低,但感覺體內(nèi)靈氣比他們濃厚,不出意外,可以越級挑戰(zhàn),甚至,有力能爭第一。
那女弟子知道洛月瑾一直存在,不過倒沒管她,她神情漠然,一直注視著臺上的一切,對于每一場弟子的比試,她都看得很認(rèn)真,似有分析之勢。
“誒洛姑娘,請去觀臺,那里可以更好的觀看?!焙螘鴣淼铰逶妈砗?,發(fā)出邀請。聽到這,身邊的弟子都露出了羨慕,連那漠然的第三小組女弟子也投來一個眼神,不過卻是很快就重新看往場上了。
“請我去觀臺?”
“對,家父從公主那兒聽說你是國主身邊的人,自當(dāng)有這禮遇,洛姑娘,咱們走吧?!?p> “誒,花千千!”何書像看到老熟人一樣拍了那女弟子的肩,興奮喊道,“應(yīng)該不久就能看到你上場了吧,洛姑娘,我可跟你說,她可是我們南陽的黑馬,五年前入的南陽山,如今已是沈長老下的關(guān)門弟子了?!?p> 洛月瑾聽到花千千那名字,微妙地抬了下眉,不過,應(yīng)該也沒那么巧,姓花的多了去了,不可能人人都是花門的弟子吧。她有些為自己剛剛突然產(chǎn)生的念頭覺得好笑。
“何少主,多謝夸贊,南陽黑馬不敢當(dāng),誰不知何少主才是南陽最得意的弟子?!甭牭交ㄇдf這話,何書竟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還是我二弟三妹厲害些。花千千,待會看你比賽啊,我看好你!”何書做出加油打氣的姿勢,沖花千千笑到,繼而看向一邊直勾勾盯著花千千的洛月瑾準(zhǔn)備領(lǐng)她前往觀臺時,洛月瑾反上前一步,伸出手,“花姑娘,認(rèn)識一下吧,我姓洛?!?p> 其實洛月瑾是在賭,她還真的為那個念頭走出了一步,反正,一個姓而已,就算花千千不是,也不能知道什么意思。如果花千千是,那么應(yīng)該會明白什么意思吧。
花千千明顯愣了一下,淡淡的琥珀色眸子看著洛月瑾,似在猜測面前這女子心思,“洛姑娘,幸會。”她最終伸出了手。
觀臺上的漆靈兒一直在看著場下發(fā)生的所有,也自然看見了洛月瑾主動伸出手與那個有些孤傲的女子相握,如今她實在想不透洛月瑾到底在干什么和想什么了。
很快,洛月瑾就隨著何書到了觀臺上,站在漆靈兒身邊。
天邊殘陽倒掛在地平線上,幾只孤鳥滑過,站在樹梢用尖嘴撓身,場上已經(jīng)是第二小組的最后兩人了,隨著一名弟子的抱拳服輸,第一日的比試已經(jīng)落幕。第二日上午,便是第三小組,也是最受期待的一場比賽之一將會開始,而第三日上午,便是最終決賽,選出前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