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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聽話

026、摳門

王爺不聽話 側(cè)耳聽風(fēng) 2076 2017-03-31 08:57:11

    黑夜的深山被蒙上了一層神秘,透著無盡的未知與兇險。

  一處山坳中,幾堆篝火在燃燒著,也照亮了山坳。

  左側(cè)盡頭,兩堆篝火挨得近,這里的光線也更明亮些。幾個黑衣勁裝的男子或坐或躺在篝火附近,另幾個身著素色布衣的人正在給他們處理傷口。

  其中,就有一身素裙的孟攬月,她正在給一個護衛(wèi)處理腿部的傷口。傷口正處在大腿內(nèi)側(cè),那里有重要的血管,所以這個護衛(wèi)也失了不少的血。火光下,他的臉色蒼白泛青,但神智卻一直保持著清醒。

  而且,他的面上明顯有幾分尷尬,從他知道給他處理傷口這個大夫的真實身份開始,他就一直在尷尬。

  孟攬月一如既往,沒什么表情,如同給任何人處理傷口一樣。

  用了外用的麻藥,傷者不會感覺到痛苦不堪,縫合也進行的很順利。孟攬月心下不免幾分開心,因為這麻藥是她配制的,并非杜先生的作品。

  杜先生的配方都是精品,她在配制的時候又稍稍改了下,效果如何其實她不知道。但眼下看到結(jié)果了,還是很不錯的。

  “待太陽升起,你們便返回營地療養(yǎng)身體。沒有染上毒,已很是幸運了?!睖睾偷穆曇粼谏砗箜懫穑挥萌タ匆仓朗钦l,只有胡桑有這種聲音。文雅和煦,沒有絲毫的攻擊性和壓迫力。

  “是。”受傷的幾個護衛(wèi)同聲應(yīng)答,他們是三王麾下,自然的也聽從胡桑的調(diào)遣。

  毒?孟攬月倒是想起來了,那大周的高衛(wèi)用毒將一批又一批前去救人的護衛(wèi)撂倒。染毒之人渾身潰爛,杜先生研制出了解藥,而且下了大量的天香。

  “在山中奔波,不知孟大夫可否吃得消?”看向已開始包扎的孟攬月,胡桑語氣依舊。

  “說起來,倒是比在營地好得多?!泵蠑堅聦W⒂谑稚系氖?,但依舊聽到了胡桑的話。這次是為了救三王的人,胡桑這般問也在情理之中,很符合他的脾性,不似某人高高在上,好似所有人都該為他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笑,胡?;仡^看了一眼遠處,那里只有一堆篝火,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根本看不清有些什么。

  “杜先生的高徒,無論在西疆還是草流城都吃得開。孟大夫無需再擔驚受怕,有些事情其實沒那么復(fù)雜。”胡桑似乎知道孟攬月心中的擔憂。

  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后快速的將紗布系上,孟攬月站起身,面對胡桑。

  借著火光,看著胡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帶著笑,而且很真誠,讓人不得不信。

  “真的?”杜先生有地位孟攬月是知道的,但至今為止他也沒說過要收她為徒的話,她也沒想過。但胡桑會說她是杜先生的徒弟,想必其他人也是這般認為的。

  杜先生是她的貴人,借著這個貴人,她不止避開了那慘事,還得來了福氣?

  “自然?!焙N⑽Ⅻc頭,他又怎么會騙人。

  無意識的深吸口氣,孟攬月彎了彎唇角,“謝了?!彼@般說,真的讓她松了一大口氣。

  “又何須客氣?認真計算起來,應(yīng)當是我要謝謝孟大夫才是。”說著,胡桑拱手微微彎腰,活脫脫的謙謙君子。

  笑意染上眼睛,火光中,煞是美艷。

  “胡公子也無需客氣,我也是為了保命罷了?!泵蠑堅乱仓眮碇比?,當時為胡桑做手術(shù),的確存在這個心理。

  胡桑莞爾,孟攬月這般說,他也接受。

  所有受傷的護衛(wèi)都處理好了傷口,傷勢較輕的照顧傷勢重的,腿部受傷失血過多的護衛(wèi)被同伴扶起來,臨離開之時他忽然開口向孟攬月道謝。

  “多謝五王妃?!?p>  這句話進入耳朵,孟攬月就不禁皺了眉頭,“不敢當,叫我孟大夫就行。”

  護衛(wèi)頓了頓,不知該如何接口。

  “去休息吧,天亮了就出發(fā)?!焙=鈬?,那護衛(wèi)點點頭,在同伴的攙扶下到別處休息。

  再看向孟攬月,胡桑笑著搖頭,“有些事情的確急不來。王爺他、、、”

  “別再說這個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的很。若不是別無選擇,我也不會在這兒。”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她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個淫蕩的女人,她的委屈不知向誰訴說。

  胡桑彎了彎嘴角,很明顯的是將笑意壓了下去。

  “清洗一下然后用飯吧,奔波了一天,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你?!辈辉僬f這個話題,胡??戳丝此砩鲜稚系难?,很認真的再次確定,她就是個大夫,絕不是裝腔作勢。

  單薄的身體緩步的走回山坳的另一側(cè),從胡桑的步伐上就能看出他身體不是很好。

  不過此時很明顯的是他心情不錯,臉上一直掛著笑。

  “一個人若是要改變真的這么容易么?不知王爺?shù)恼{(diào)查如何了?”走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果然那里有個人坐在那兒。暗色的勁裝,布料上乘質(zhì)地如水,即便火光照不到這里,但隱隱的那布料也在泛著光。

  其實根本無需用眼睛尋找,進入這片地域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不長眼睛的都知道這里是禁地,最好離遠點兒。

  坐在這兒,白無夜能看得到整個山坳。

  “胡公子不是代替三哥調(diào)查過了么?又何須多此一問。”聲線低沉,更多涼薄。

  走到白無夜左側(cè)一米之外的地方坐下,胡桑喘了口氣然后道:“就是因為那時調(diào)查過所以現(xiàn)在才更納悶兒。三哥當時想了很多法子阻攔這樁婚事,甚至想過在送親路上殺了她一了百了。只是帝都情況復(fù)雜,高衛(wèi)又一直伸手草流城,不能再生事。三哥說,就讓天下再笑話一次吧,待功成之時,誰還會記得這些。但現(xiàn)在看來,沒動她興許也是一件好事。大夫稀缺,好大夫更稀少,王爺?shù)倪吔睾苄枰?。?p>  “多謝胡公子為本王著想,草流城才缺少大夫,這幾年一直有疫癥。只不過,本王是不會相送的?!卑谉o夜直視前方,在胡桑說話時他的眸子也未動彈分毫,恍似和黑夜融為一體。

  無言,胡桑動了動嘴不再說話,白無夜的摳門,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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