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誰?”喝問之聲四起。
一人飄落于院中,被眾人圍住,眾人手中的鐵劍各指其身上各處要害。
林小虎聽到吵雜聲音走出房外,見到于騰飛,即揚手“是自己人?!?p> “是”眾人收劍后退,各回崗位。
于騰飛焦急地問“雪兒安好?段兄弟在哪?”
林小虎抱拳道“多謝關心!雪姐姐一切安好。段大哥,他......“面露憂色,側身做請的手勢。
于騰飛數步沖入房中,只見床上段吟風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安靜地躺著,一位老者正忙著為他醫(yī)治,站在床邊的千慕雪滿臉關切與擔憂。
千慕雪看見于騰飛高興地把他拉到一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于大哥平安回來,我就安心了?!?p> 然后拍著胸脯作驚恐狀”剛才那情況真是千鈞一發(fā),幸好段大哥舍身救我,否則此刻小妹已去見毛爺爺啦,小心肝快要嚇出心臟病?!?p> 于騰飛雙手拳頭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語氣卻平緩道”雪兒,福星高照,不會有事的,以后要更加小心謹慎?!?p> 此時,老者走過來抱拳道”老夫已為公子做了全面檢查和處理,幾處刀傷非要害,可是刀上所浸毒液毒性極強,幸得小姐能及時清除,性命得保,所余毒液不足為懼。藥方已開好,公子只要按時服藥,一月后必康復。“
千慕雪抱拳作揖道”多謝老先生,辛苦啦?!?p> 林小虎”老先生,這邊請,我送您出去?!?p> 于騰飛拍拍千慕雪的手臂”既然段兄已無大礙,為兄有要事處理,先退了,好好照顧他,有空再來看他?!稗D身便走。
千慕雪后面追著問”別走啊,那刺客捉到沒有?“
于騰飛影到不見了,聲音遠遠傳來”刺客已被處理?!?p> 千慕雪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望著于騰飛離去的方向,眼睛逐漸變得深邃,疑惑地想:于大哥怎么怪怪的?
”噔、噔、噔、嗔、嗔、嗔“琵琶聲音若珠玉落盤,若冰下凝泉,未歌曲已有情。
昨夜誰人聽簫聲?
寒蛩孤蟬不住鳴。
泥壺茶冷月無華,
偏向夢里踏歌行。
一縷清音透簾而出,裊裊如煙,綿綿纏骨,仿若有人只影對冷月,夢里續(xù)清茶,一室清幽伴寒蟬。聽得人生出淡淡寂寞,心中似乎都有一曲獨自吹奏的笙歌,卻不知吹與誰聽。
”唉!何苦呢?!耙宦晣@息打破靜寂。
”飛哥哥來了,快進屋,外面冷?!吧倥Z氣帶著驚喜。
珠簾掀起,于騰飛走入屋內,同時一黑衣人被丟進屋內,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不知是生是死。
此刻的農幽蘭,一身米黃色衣裙,未施粉黛,猶如空谷幽蘭。
她停下迎接的腳步,望著地上的黑衣人,呆了呆。
房中待從,識趣地退下,并合上房門,頓時房內寂靜無聲,只有燭光在搖晃。
”看來今夜,飛哥哥不是來找我聽歌對詩的。”失望之聲響起。
“地上之人,幽蘭可認得?”
“不認識?!?p> “不認識?黑妖門與你往來密切,他衣服上有暗標,居然不認得,說出來真好笑?!庇隍v飛嚴厲地質問。
一陣沉默,農幽蘭幽幽地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想怎樣處置直接說吧,反正我不后悔?!碧痤^直視著于騰飛。
于騰飛眼里充滿憤怒、失望、痛心,“幽蘭,為啥要這么干?何時變得如此齷齦?”
農幽蘭一步步地向著于騰飛走去,并咬牙切齒道“齷齦?都是因為那女人。飛哥哥是父親最痛愛最聰明的徒弟,也是我心中最高大威猛的好哥哥。別人都因我是門主的女兒處處遷就,可你對我一視同仁。有一次,貪玩爬上樹上抓小鳥,差點兒掉落懸崖,幸虧你飛身救了我。在你的懷抱里,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安心,從此追逐著你的身影,做你的小尾巴。父親臨終前將我托負于你,你對我的態(tài)度依舊,溫和卻不親密,關心卻不熱情。一直以為,你性格如此,為人冷淡。但是,那女人來后才發(fā)現你的眼神、動作、語氣可以那么溫柔,可以那么關心體貼,照顧人。我心像針扎一樣在疼,寢食難安。我忌妒,我恨她,只要把她從你的身邊,心里拔掉,不犧一切代價,都愿意。”
農幽蘭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淚流滿臉,眼睛發(fā)紅,精神狂亂。
于騰飛一把緊緊抱住她,“傻瓜,別再胡思亂想啦,師傅將你托負于我。你就是我,于騰飛一生的妻子,我會永遠好好照顧你,愛護你。”
“真的?”
“我保證。”于騰飛心里默默嘆道,雪兒,哥此生與你無緣。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對她只是知恩圖報而已,別想太多。來,好好睡一覺?!?p> 于騰飛在農幽蘭脖后一掃,她就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