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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過的流年

枯月,流失的光

劃過的流年 冰零一幕 4282 2016-07-31 10:06:37

  有時候,人有種奇怪的想法。每到晚上就想把月亮摘下來,放到房間里,讓她永遠(yuǎn)不要消失。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至今我還記得。

  人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一些長大,我的父母親也不例外。她總在別人的面前,把我的年齡說得比實際大幾歲。有時候,我會忘了自己到底多少歲,因為母親老在別人面前說錯我的年齡。母親很喜歡搓麻將,我那里每個大人都會,這也越來越趨向低齡化發(fā)展。我也經(jīng)常和伙伴們一起搓麻將,從中午搓麻將到天黑。難怪有個“蹉跎歲月”,我總想是不是和麻將有關(guān)。人們也很喜歡看有關(guān)于搓麻將的電影,我?guī)讉€表哥也是一樣,有相關(guān)的電影就買回來看。

  “又有新的影片了,快來一起看?!币粋€表哥興奮的說道,接著我們便一起去那部影片。

  我對于相關(guān)的電影,有的覺得很好看,有些覺得不好看??吹讲缓每吹碾娪皶r,也要陪著表哥一起看下去,因為大家都在看電影。我在那時就覺得人生就像一場賭博,不管怎樣都有個結(jié)果。一個決定,會影響人的一身。

  “到下個學(xué)期,你和姐姐一起到城鎮(zhèn)讀書?!蹦赣H對我和姐姐說。

  我心里沒想什么,姐姐同意了。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學(xué)期結(jié)束了。我就告別了,我那個鄉(xiāng)下的學(xué)校,我那些鄉(xiāng)下的伙伴。

  城鎮(zhèn)上有幾個學(xué)校,母親選擇好了學(xué)校。辦好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后,我和姐姐就在縣城的一所小學(xué)讀了。我讀的是五年級,姐姐讀的是六年級。我的成績剛開始很差,是因為剛到縣城不習(xí)慣。姐姐的成績很好,因為她的成績一直很好。

  “弟弟,有什么問題你過來問我?”姐姐常跟我說。

  “好。”我老是跟她這樣說,但就是不問。

  就像母親叫我去賣生抽,我總賣老抽一樣。生抽和老抽都是醬油,但因為他們裝在兩個不同的瓶子里,所以不相往來。

  到了六年級的時候,我的成績飛速進步,在學(xué)習(xí)方面基本只要上課聽一下就可以。我的同桌是一個叫莎嶺的女孩,她的外貌一般,成績也很平常。

  “喂!把你的作業(yè)借來一下?!彼敛辉谝獾恼f,看著她自己的作業(yè)本。

  “已經(jīng)都晚了,離上課都只有五分鐘。”我手里拿著我的作業(yè)本,不在意的說。

  接著,她把我的作業(yè)本拿去了,應(yīng)該說是搶過去了。

  語文老師也總愛把我的作文,當(dāng)眾拿出來念,我老認(rèn)為丟臉。自己從沒當(dāng)成一種鼓勵,那是我為了完成作業(yè)任務(wù)而匆忙寫的文章。

  在小學(xué)畢業(yè)最后一節(jié)課時,我被語文老師罵了一頓。全班同學(xué)都有獎勵,就我一個人沒有。這件事后,沒想到在我剛讀初中時,被定為品行特差生。初中開學(xué),老師就給我上了道德教育課。

  我父母親的關(guān)系也開始變得不好,經(jīng)常吵架。母親總愛把“錢”這個字掛在嘴邊,父親也愛把“滾”字掛在嘴邊。

  “又沒錢了,把錢拿來?!蹦赣H叫道。

  “滾,我自己知道要去取錢?!备赣H反駁道。

  我的父母親總是這樣反復(fù)的吵著,我和姐姐躲在一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過了不久,父親便外出打工了。

  我那個小學(xué)的同桌莎嶺到初一(2)班就讀,我到初一(3)班就讀,我在上小學(xué)時還故意說跟她很熟。我聽說她去補習(xí)班了,沒想到我剛?cè)?,她就沒去了。

  坐在我前面學(xué)習(xí)的是一個女孩,名字叫林妨,長得還好。背英語課文,她老喜歡找我。每次她找我時,我都低著頭,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我剛開始聽不懂英語。

  “是那樣的嗎,背得正確嗎?”她一雙眼睛看著我。

  “是,是那樣。”我總是那樣回答,因為不懂英語。

  我就這樣懵懂的讀完了初一,從剛到學(xué)校的優(yōu)生變成差生,姐姐的成績也出現(xiàn)了下滑。人的一生可能就是從這里轉(zhuǎn)變,父母親因感情不和對子女淡漠了。

  到了十四歲了,成績才有了好轉(zhuǎn)。在初二開學(xué)第一天,就認(rèn)識了一個女孩,并且和她生成了好朋友。

  “我的名字叫琴舒,你的名字叫什么?”一個同班的女生溫柔的問我。

  “什么,我沒聽清楚?!蔽覂裳劭粗幸稽c暈得感覺。從沒一個女生這樣向我請教過這樣的問題,除了她。

  “你的名字是什么?”她接著問道,一雙眼睛直看著我。

  “我的名字叫冰零,是一個男孩?!蔽乙膊恢雷约鹤约簽槭裁匆印笆且粋€男孩”,好像她一眼看不出我是男孩。我的打扮也沒那么“女性化”,穿的是普通男孩的衣服。

  “我的成績不怎么好,一起加入學(xué)習(xí)小組吧!”她手拿著登記卡,頭發(fā)在風(fēng)中搖擺,長長的差不多有她自己一半的身高。

  “好,我加入你們的學(xué)習(xí)小組?!蔽倚睦锖芨吲d,在開學(xué)第一天就看到這樣的女孩。她的那長長地頭發(fā),我就記在了心里。

  她手拿著登記卡,就把我的名字記上去了,我就這樣子進了她的學(xué)習(xí)小組。她又開始介紹組員,帶我去認(rèn)識他們。

  “我叫冰零,你們叫什么名字。”我向組員問道。

  “我叫羅龍,他叫李零,另外一個女生叫莎嶺?!蹦莻€男生跟我介紹到。

  我心里想又怎么遇到那個小學(xué)搶著抄我作業(yè)的女同桌,真是晦氣。剛才遇到琴舒的那份高興,一下子就沒了。用一句古詩來形容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那個高度是“直下三千尺”和“銀河落九天”,我在想為什么不是“落十天”呢?

  “莎嶺,你在這一學(xué)習(xí)小組嗎?。”我臉上一千個不情愿。

  “我在這一學(xué)習(xí)小組,也不關(guān)你一點事啊。”莎嶺憤怒道。

  “都是一個小組的成員,要相互幫助。”琴舒勸我們要團結(jié)。

  我這才停了嘴,心里想到在琴舒面前進一步破壞自己的形象完全沒有必要。要是剛見面就大吵大鬧起來,就會影響這個小組的團結(jié),更不要講到學(xué)習(xí)上去了。自然我也想到父母身上去了,如果兩個人長期不和會怎樣?

  “又沒錢了,寄錢回來?”母親和父親通話。

  “媽媽,爸爸還好嗎?”我關(guān)心的問道。

  “不知道。”母親就這一句話。

  母親跟父親似乎只有這個話題了,在電話里從沒問過對方過得好不好。

  “爸一個人在外地怎么樣了。”姐姐著急得問道。

  “你爸在外面有人了,你們知不知道?”母親毫不在乎的說。

  我和姐姐一下子就傻了,站在房間里一動不動,母親在那里忙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想應(yīng)該不可能,父親一定不會不顧我們,還有這個家。

  “爸爸,我和弟弟很想你,你會和媽媽回離婚嗎?你過得還好嗎?”姐姐拿過電話,接著她就哭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電視。

  “姐姐,爸爸跟你說了什么?”我問道。

  “爸爸過幾天,就會來看我們,跟媽媽離婚?!苯憬阋荒槀牡恼f。

  我這時才明白,原來人都有自私的一面,父親也是一樣。離婚并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想離就離,況且離婚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不算什么。

  父親過了幾天,就從外地回來了。我和姐姐也沒有絲毫高興,姐姐一人跑到樓頂哭,我也跟姐姐一起在那里。我也很傷心,只不過沒哭出來,只不過是不想哭,因為我是一個男孩子。母親便和父親去辦離婚手續(xù)了,姐姐快要初中畢業(yè)了,我想到以后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了。

  姐姐便帶著傷疤進了中考考場,她考上了縣里人們說最好的高中。由于父母離婚,我又是讀初三,便住進了老師家里。過上了從老師家到學(xué)校兩點一線的生活,基本上很少打破這種規(guī)律。

  沒想到上初三,我是和琴舒同一個班,還是同桌。這讓我高興了不少,還有羅龍和林妨也跟我在同一個班。那個莎嶺被分到了另外一個班,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們課余有時間便一起比寫作水平。

  其中有一篇詩,是我寫的作品。我自今還記得,詩名字是《約定》:

  一切都忘了

  沉迷在夜色里

  流星雨又會來臨

  這一瞬的美

  /

  把你要埋在心里

  傾聽我的秘密

  如果沒有永恒的約定

  向流星許愿

  /

  淡藍的愛戀

  去守護

  流星雨墜落

  用一生感動你

  這一首詩剛完成時,就被羅龍拿過去看。他看得很認(rèn)真,叫我拿給老師看。我因為思想保守,就沒有把那首詩拿給老師看。

  “又有什么新作品了,拿給我看一下。”琴舒好奇的說。

  “沒什么,這是我自己的珍藏品,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看,以后給你看。”我把剛寫的這首詩遮掩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這個想法?以前每次作品完成時,我都會給別人看,就這一次沒給。

  “是準(zhǔn)備拿給你的朋友看的吧!我也想利用這一首詩,等一下拿給我抄?!绷_龍一臉詭計的樣子。

  “好,等一下拿給你抄。”我漫不經(jīng)心的說。

  “你們兩個又有什么主意,能讓我和琴舒參加嗎?”林妨問。

  我和羅龍都沒同意,這是一首愛情詩,我想羅龍一定是想拿這一首詩去跟人家表白。這也是我沒注意才寫出來的作品,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寫這樣的作品。我便把這一首詩拿給羅龍抄。

  “我們要不來個比賽,用這首詩來像女生表白?!绷_龍邊抄著詩邊說。

  “不要吧!現(xiàn)在我們自己都忙不贏了。”我想了一下,用手撐著腦袋,毫不猶豫的說。

  幾天后,我寫的那首詩突然不見了。我因為很忙,所以沒去找。

  “林妨,你來看一下,我這里有一首情詩。”琴舒驚奇的叫道,接著臉變紅了。

  “真的,這里有一首情詩,怎么沒人寫給我??!绷址粮吲d地叫道,手里拿著一張紙。

  “這是冰零的作品,我不知道是那個放到你書桌里面。”羅龍說道,一臉毫不相干的樣子。

  我的臉也變紅了,心里想到我的那首詩怎么會出現(xiàn)在琴舒的書桌里。琴舒的眼睛便望著我,仿佛期待著什么回答,我也看著她。

  “羅龍你的另外一份詩呢?”我好奇的問。

  “我給莎嶺了,你想去看嗎?”羅龍一點也不在乎的說。

  我和羅龍便一起去找莎嶺,想看看莎嶺有什么感受。

  “你書桌里有一首詩,是羅龍給你的?!蔽乙豢吹缴瘞X就這樣說。

  “是?。∵@是我給你的那首詩。”羅龍看著莎嶺,十分在意的說。

  “這首詩寫得很好,是拿來給我的嗎?”莎嶺眼睛直直的看著羅龍,

  “是我給你表白,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羅龍向她表白里,眼睛也直直的看著莎嶺。

  這是我沒想到的場面,我從心里很討厭莎嶺,又不討厭羅龍。我心里想要不要跟莎嶺說,那首詩的作者是我。

  “好,我答應(yīng)做你老婆,不過你要給我錢。”莎嶺眼睛里這時發(fā)光了,她看著羅龍。

  “好?。?yīng)該是做我女朋友吧!”羅龍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莎嶺,心里也沒想要不要給她錢,好像只想莎嶺成為自己的女朋友一樣。

  “恭喜你們了,什么時候邀請我參加你們的喜糖?”我心里想到,羅龍什么時候看上莎嶺,以前在小組也沒看出來,只不過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一些,記得有一次羅龍在小組活動時,故意用自己的手去碰莎嶺的手,好像要牽她的手一樣,我也就沒告訴莎齡那首詩的作者其實是我。

  “喜糖的錢羅龍出,只請以前我們小組的成員吃?!鄙瘞X臉上露出微笑。

  我也不知道羅龍在想什么,他怎么會看上這樣的女孩??礃幼樱艺f那首詩的作者是我,現(xiàn)在也沒那么重要了。

  羅龍和莎嶺就這樣成了男女朋友,每天我跟羅龍課余時間見面,沙嶺大部分都在場。看見她們那樣親密的樣子,完全沒有初三學(xué)生的樣子,我也有些羨慕。

  我和琴舒沒什么,現(xiàn)在學(xué)習(xí)都忙不過來,我老是自己這么想。只記得當(dāng)初我跟她第一次見面的那份恬靜,我心里就總是忘不了。我也一有學(xué)習(xí)方面的問題,就鬼使神差的往她那里去,希望跟她多聊幾句也好。

  到了中考前一天,我照往常一樣往學(xué)校走去,沒想到跟別人打了一架。還差點上學(xué)遲到了,我心里想真倒霉。由于快要學(xué)期結(jié)束了,我就沒跟老師解釋。

  就這樣中考結(jié)束了,而我換來的卻是長期的頭痛。我親戚家里也有一個人,走路臉也會變成白色,很虛弱的樣子。我在想我自己會不會跟他一樣得了那種怪病,走路也會很累。中考分?jǐn)?shù)不久之后便出來了,琴舒她們都考上了自己滿意的高中。我只有考上,自己不喜歡讀的高中。等我再去找琴舒,她又忙著上補習(xí)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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