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驚訝,江邢舟在里面坐立難安,就是因為這個女……少年嗎,這是小江少?
沒有見過江宇的墨時謙,把余筱悠當成了江邢舟的侄子了。
“來,來都先進來吧,不要在門口堵著了?!?p> 包間里大概有十幾個,大家都比較輕松地交談著。
但大家都默契地去找自己的圈子里人,高杰去往羽靈副總裁的地方,隔著不遠的距離確認著:“那位是江少嗎?”
“不知道,應該是?!?p> 高杰的心里面莫名松了一口氣,剛剛也不知道怎么的,會想到那個人。
江邢舟帶余筱悠來到了墨時謙他這這邊,語氣似帶著一絲的怨氣:“不是說雖然聚會嗎?怎么來的這么多人?”
原本只是帶她出來散散心的,現(xiàn)在恐怕心情更加糟糕。
聽出了江邢舟的不愉快,墨時謙只能笑臉相迎:“朋友帶來朋友,也是朋友,你不是也帶了朋友嗎?”
大家的目光時不時看向面容清俊的少年,感覺也太乖了一點。
在座的只有墨時謙敢和江邢舟搭話:“江少,不介紹你身邊的小朋友給我們認識?”
江邢舟給余筱悠倒了一杯果汁,遞過去一眼:“我家這位不需要認識其他朋友,我怕被你們帶壞了!”
大家自當認為,余筱悠就是江邢舟的侄子,看著應該還是一個學生,確實不太釋懷這樣的場合。
本來他們這些公子哥平時都玩得開的,但今天有江少的晚輩在,他們也不敢太出格。
余筱悠一直都沉默著,別人和他說話,他也不是太熱絡,感覺和江邢舟一樣冷漠。
其他人想要過來打聲招呼,都礙于江邢舟那生人勿進的氣場,只能望而卻步。
可也有無畏的先驅(qū)者,高杰端著一杯紅酒,和羽靈的副總裁一起來和墨時謙打招呼。
“墨總,我是高興國的兒子,有機會我們一起合作?!?p> 余筱悠緩緩抬頭,眼神堪堪落在彎腰敬酒的高杰身上,突然開口:“原諒你就是高家的大少爺呀,久仰大名。”
上次的森林追殺,有一批人就是眼前之人授意的,雇傭的。
江邢舟也看向了高杰:“你是高家人?”
高杰緊張?zhí)ь^:“是,我是高家的繼承人,現(xiàn)在是江城管理家里的分公司?!?p> 能夠讓江邢舟開口,高杰在一眾小輩里,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xiàn),別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余筱悠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閑聊著:“我聽說你們高家已經(jīng)去了京城發(fā)展了,是那邊不如意,要回江城發(fā)展嗎?”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立刻陷入安靜,等著高杰的回答。
要說發(fā)展得好,那之后要如何找江氏要投資,要說不好,江邢舟也不會投資一家沒有前景的公司,也不會與其合作。
高杰斟酌再三,才謹慎回答:“無論在外面發(fā)展的好不好,我們都應該不忘這塊土地養(yǎng)育之恩,應該為家鄉(xiāng)的發(fā)展做貢獻?!?p> 余筱悠收回直接的目光,話題突然轉(zhuǎn)向江邢舟:“你看看人家,不管外面混得好不好,這都回家了,你這個京城的異鄉(xiāng)之人,什么時候回去!”
大家都知道江邢舟回去是遲早的事情,無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問他具體時間。
沒想到今天有人問了,還是在這樣的公共場合。
墨時謙看看江邢舟,又看看少年,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大家期待著江邢舟的回答,江邢舟的動向就是他們發(fā)展方向,是一些決定的重要參考條件。
江邢舟低笑一聲,給了自己的答案:“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嗎?如果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可以馬上走,前幾天管家還說,他想要你回去呢!”
“不去,我去哪里用不著你管?!?p> “我沒有管你,你從來都是自由的?!?p> “是嗎?”
余筱悠仿佛是一個來了脾氣的小少爺,就喜歡做一些叛逆的事,來證明自己的自由。
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墨時謙嚇得都站起來了,趕緊喊江邢舟:“江少……”
“沒事,我在呢!”
站起來的墨時謙又坐下去了,是呀,有江邢舟在呢,還怕出什么問題?
知道現(xiàn)在不適合談合作,但高杰似乎不太想錯過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就提了羽靈聲控系統(tǒng)的項目。
“墨少,我們開辟了有聲的業(yè)務板塊,希望羽靈能夠考慮給新人CV一個機會,我們公司的CV……”
“停!今天是私人聚會,不談公事!”
墨時謙討厭這種看不清楚形勢的人,有聲圈里誰的能力和人氣能夠比得上江邢舟,還敢在人家面前談自己家公司的CV。
是不是沒有看到,自己都不敢提。
其實今天邀請江邢舟來,是準備邀請他一起參與更新聲控系統(tǒng)的,但他今天帶了人,自己也不好提。
余筱悠喝得舒坦了,往后靠了靠,似乎來了一點興致,自顧自開始分析羽靈的發(fā)展。
“羽靈最核心的智能聲控系統(tǒng),現(xiàn)在需要更新?lián)Q代,可惜他們沒有聯(lián)系到之前的核心聲源提供者,現(xiàn)在想要重新找新的CV,但在有聲圈,除了江邢舟,無人能夠接下這個活,你的新人是多么的天賦異稟,也敢和江邢舟相提并論?!?p> 墨時謙心中翻涌著疑惑,江邢舟的侄子為什么會對羽靈的核心項目這么熟悉?
高杰一下子被問住了,舌頭都打結(jié)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和羽靈合作,沒有質(zhì)疑江少能力的意思。”
余筱悠卻步步緊逼:“那就是我在胡說八道了?羽靈不是來找江邢舟的?”
高杰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一層薄汗,這個少年為什么老是揪著自己不放?
再次偷偷打量起少年,為什么越看越覺得像那條咸魚……
江邢舟深邃的眼神透著運籌帷幄的底氣:“這件事以后再說,今天不談公事!”
墨時謙順勢而為:“是,不談公事,今天主要放松放松,他們在那邊打牌,你要不要去玩玩。”
說到娛樂,這里沒有人比高杰有發(fā)言權(quán):“小江少會不會打麻將,我們來玩麻將吧!”剛剛是自己沖動了,現(xiàn)在得把好感度拉回來。
余筱悠不太想玩:“沒錢,不會!”
“沒事的,我們教你,很簡單的?!?p> 江邢舟也發(fā)話了:“你去和他們玩,輸贏都算我的?!?p> 本來想要出去的余筱悠,立刻答應:“行,玩兩把唄!”今天自己就向高家要一點生活費。
自己本不想殺生,奈何別人就是要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