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收了腳,退回到椅子上,拿過資料,聲音懶洋洋地念著:“姓名王超,19歲,高中畢業(yè),沒有考上大學(xué),父母都是鄉(xiāng)下人,在網(wǎng)上接過幾個角色音,一個月前,用網(wǎng)名六俠參加了鳴樊的比賽,與山貓同一個宿舍……”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嫉妒山貓人氣,雇人去打他,我賠他治療費。”
秒殺還沒開始逼問,王超自己就招了,這得多么的害怕和心虛呀!
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凡事都要掂量清楚,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一些決定帶來的后果。
秒殺手里把玩著一把精巧的迷你匕首,在像轉(zhuǎn)筆一樣,在手指之間跳躍著。
屬下們都雙手背后,面如羅剎,王超一個勁的磕頭認錯:“我發(fā)微博,我去自首,把我手上的資源都給山貓,只要你們放過我。”
萬萬沒想到,山貓還認識黑道上的人,等自己出去,一定報警抓他們,讓他們一起下地獄。
秒殺突然把自己手上的匕首甩出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M了王超手臂上,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秒殺露出了一個微笑:“山貓是誰呀,我不認識,老子就看你不順眼。”
王超痛苦地想要大叫,開口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痛到失聲,捂著手肘倒在地上。
“哎呀,你不想說話呀,我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好學(xué)生,我?guī)湍阃瓿蛇@個愿望,不用太感謝我?!?p> 秒殺從位置上站起來,對屬下做了一個動作,踏著輕快的步伐出去了。
賀勁的人在幾個小時以后發(fā)現(xiàn)了王超,就吊著一口氣,是在逃跑的過程中,出了車禍。
經(jīng)過檢查,醫(yī)院給出了診斷,車禍導(dǎo)致患者大腦缺氧,神經(jīng)損傷,出現(xiàn)了嚴重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障礙。
聽著屬下的匯報,賀勁反問道:“你是說人瘋了嗎?怎么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我們不找他的時候,人就都好好的,我們一找他,就出車禍了?!?p> 但是這件事也不符合聽雨樓的做法,他們在國內(nèi)一貫都不不會做這種操作,得罪他們的人,都是通過信息技術(shù)讓其臣服。
難道這個人和第三方的人,知道事情敗露了,殺人滅口了。
“繼續(xù)給我查!”
有些事他們只能處理一個面上的,更復(fù)雜,深層次的問題還得江邢舟自己處理。
賀勁滿是疲憊,點了一根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慢慢地抽了起來。
秒殺回到余筱悠的別墅里,忘記換衣服了,被汪從禮看到,奇怪地問:“你干什么穿成這樣?”
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的血腥味,像剛剛殺人回來的殺手。
面對汪從禮的質(zhì)問,秒殺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解釋。
余筱悠抱著鳥過來,繞到沙發(fā)上坐下:“他剛剛在學(xué)校參加藝術(shù)節(jié),他扮演了一個角色。”
“哦,原來如此,那你先換衣服,我去給你們訂外賣?!?p> 汪從禮沒有多想,只當是扮演了一個殺手的角色。
等汪從禮離開后,秒殺感嘆一下:“你經(jīng)紀人太單純了?!?p> 是余筱悠生活的世界太干凈了,難怪他一直不肯回去,大概平凡人的生活也是他們渴望的樣子吧!
已經(jīng)入秋了,外面的世界一片金黃,既有希望,也叫人絕望。
余筱悠套著一件毛衣,脖子露出來的一點點皮膚白得透筋,再看看他那張過分帥氣而年輕的臉,讓秒殺不自覺看入了迷。
所以余筱悠說了什么她根本沒有聽進去。
“啊?你說什么?”
余筱悠抬眼望向秒殺,停頓了一下,才重復(fù)剛剛的話:“你讓聽雨樓的其他人退出江城吧,你們玩不過江邢舟的!”
“你這話說的有失公允,什么叫我們干不過江邢舟,我們可還沒有動手,他就把自己搞進醫(yī)院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p> 第一次聽到有關(guān)于江邢舟受傷以后的信息,他竟然那么嚴重嗎?不就是在森林里淋了雨,可能還有點皮外傷,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
余筱悠沒由的感到煩躁不安:“你趕緊叫他們離開。要不然到時候把你們當成壞人,讓你們也看看江邢舟的手段。”
“行了,我馬上讓他們回去,給你留兩個人保護你的安全。”
“不用,如果沒有事,你也回去,我這里不好玩?!?p> 秒殺往沙發(fā)上一躺:“我覺得你這里挺好玩的,而且我已經(jīng)告訴了江邢舟,我是你女朋友,我不走了。”
余筱悠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是不會相信的,一切偽裝都是徒勞?!?p> “我不管,我就在這里?!?p> “你不走,我走!”
“別!我走,我走,就沒有見過比你更加心狠的人了?!?p> 汪從禮剛剛好聽到了一句,看向余筱悠:“你要去哪里,我陪你?!?p> 現(xiàn)在真的不敢讓余筱悠一個人出去,要害他的人都還沒有找到。
余筱悠站起來,安撫著汪從禮草木皆兵的心:“我等會去醫(yī)院看看江少,你準備一些水果?!?p> “好,來先來吃飯,餓了吧!”
汪從禮招呼著秒殺去吃飯,太久沒有做飯了,這味道也就一般般,s得請一個保姆來幫忙,以后越來越忙,就沒有時間來做飯了。
下午,汪從禮聯(lián)系宮祈,讓人帶他們?nèi)メt(yī)院。
病房門口,經(jīng)過幾個人的檢查,才放他們進去。
房間里,賀勁也在,看到是余筱悠,態(tài)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你來干什么?”
要不是因為他,江邢舟就不會躺在這里。
汪從禮趕緊把提著的水果遞過去:“我們來看看江少!”
自己對江邢舟受傷沒有任何感覺,也是因為曾經(jīng)是對家,一下子讓自己把江邢舟當成老板,真心實意的希望他好,那也是在欺騙自己。
賀勁試探著余筱悠的反應(yīng),說起他出事的原因:“我們已經(jīng)查了那些追殺你們的人,可是你們說巧不巧,幕后黑手出車禍,瘋了?!?p> 汪從禮一臉的憤怒和激動:“誰,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對此,余筱悠表情平靜,眼神停留在床上,仿佛一個局外人,與自己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