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突然出現(xiàn)了騷動,大批的魚浮出水面,魚嘴露出來吐著泡泡。
高興國看看這奇異的景象,又抬頭看看晴空萬里的天氣,疑惑著:“這也不像是要下雨呀!”
上次在新聞上看到了江城發(fā)生的那些自然事件,都指向了地震。
但是江城不處于地震的活躍地帶,幾十年都沒發(fā)生有震感地震了,難不成又要出現(xiàn)極端了嗎?
高興國扔下所有的東西,害怕得聲音都在顫抖:“走,走,我們趕緊回家去,等會可能要下雨。”
余筱悠勾起嘴角,不緊不慢地一腳踢翻了高興國的魚桶,放走了兩條魚:“都散了吧,你們嚇到我父親了?!?p> 湖面上的魚仿佛接受到了命令一般,一哄而散,濺起了一陣陣漣漪。
余筱悠跟著高興國進(jìn)了別墅,打量了一番,這別墅應(yīng)該是他在外面的臨時住所之一,他應(yīng)該不打算認(rèn)回自己,才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見這一次。
他的另外兒子比自己小幾個月,卻能夠住進(jìn)大宅,當(dāng)著高家的大少爺,一個月零花錢一百萬,還自己開公司。
“想吃什么,我讓人下去做。”高興國表現(xiàn)得對余筱悠關(guān)心,想要讓他放松警惕。
親自給余筱悠倒了一杯水,高興國語氣平常,就好像突然來興趣,想要了解一下自己這個的兒子的生活:“你現(xiàn)在住哪里?錢夠不夠?”
接過水,少年沒有喝,如實回答:“我住公司安排的宿舍,如果不買什么大件,零花錢也還夠花?!?p> 自己黑卡一大堆,都用不了,這還真的應(yīng)征了那句話,錢還在,人沒了。
如果知道是這樣結(jié)局,自己就應(yīng)該躺平,干什么事業(yè)呀,直接把江邢舟吃窮算,省得現(xiàn)在成為資本家了,還要壓榨自己。
高興國掏出一張卡,擱在茶幾上:“回頭我讓人把這套別墅過戶給你,你不用和別人一起擠宿舍了,至于你和經(jīng)紀(jì)公司解約的事情,我會讓人去處理。”
“好!”
余筱悠沒有忤逆高興國,坦然接受了這個安排,似如從前一樣,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事實,干脆直接接受,拿點實際的好處。
高興國移開了目光,自己的目的這樣輕而易舉的達(dá)到,他心里面卻高興不起來。
余筱悠在這里吃了飯,就被人送了回去。
高興國的秘書進(jìn)來:“先生,你這是打算讓他回來了?”
“他回來干什么?你看看他那樣,我還能指望他來公司幫忙嗎?一點主見都沒有,等和羽靈科技那邊接觸以后,就把他送回鄉(xiāng)下去?!?p> 本來還以為他能夠有點長進(jìn),但如今看來還是對他期望太高了,他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現(xiàn)在還有點用處,網(wǎng)上的熱度得好好利用一番,把他拉到小杰的公司,讓他帶帶新人……
高興國鍵盤打得啪啪響,非要榨干余筱悠一絲的利用價值。
可惜他這一次踢到的是江邢舟這塊鐵板,想要從鳴樊挖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高興國對有聲圈的公司不太了解,夜不知道鳴樊背后是誰!
所以,宮祈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什么?”
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剛剛有人來說,要替山貓談解約,要替他賠違約金?!?p> 助理說出來這些話都覺得嘴巴燙得慌,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敢來鳴樊挖人。
之前,鳴樊唯一的對家,也是唯一一家成功從鳴樊挖到CV的工作室,現(xiàn)在是個什么下場。
隔壁空空蕩蕩的大樓就是業(yè)內(nèi)的一個警示,鳴樊是他們不能招惹的。
宮祈點了一根煙,吐出彌散的煙霧:“是哪個傻子干的事?”
“是一家剛剛成立的公司,上次和山貓發(fā)生沖突的那個CV就是他們家的,我沒有去查背后是誰?!?p> “難怪呀,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p> 助理低頭,背后涼颼颼的,這家公司要完蛋。
但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處理方法,助理就找了一個理由走了。
抽完一根煙,宮祈眼神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不說山貓在江邢舟那里的地位,單憑他在鳴樊的地位,和他拉來的資源,他們鳴樊會放他離開嗎?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可能會獲得下個月圈子內(nèi)的新人獎,如果一切順利,明年他再努努力,躋身一線也不是問題。
就這樣的搖錢樹,傻子才會放他走。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汪從禮,山貓是因為汪從禮在鳴樊,才簽約的。
作為老板自己是不是要好好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這棵搖錢樹,得去看看他。
于是,宮祈帶著禮品代表公司慰問余筱悠時,接待他的卻是江邢舟。
“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的別墅,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宮祈竟然無言以對,看看樓上問:“山貓和汪從禮呢?我過來看看山貓?!?p> 江邢舟淡定喝茶:“汪從禮出去了,她在樓上,你過來有什么事?”
仿佛已經(jīng)料定了宮祈過來,肯定是找余筱悠談事的。
于是江邢舟這個大老板親自開口:“她需要休息,我不需要她給公司爭錢,她這一次生病都瘦了十斤,不要給她安排工作?!?p> 宮祈翻了一個白眼:“哥,你搞清楚,我可沒有給他安排什么工作,那是你家藝人太厲害,自己接的活?!?p> 現(xiàn)在的江邢舟終于是活過來,他真的走出來了,即使他真的對這個少年余筱悠有意思,還是當(dāng)成替身,只要他不再困于過去就好。
想起小魚兒剛剛走的那幾天,他那些瘋狂的行為,還以為他會……
對于公司的事,宮祈也沒有對江邢舟隱瞞的必要:“有人來公司,要挖走你的寶貝!你愿意放手嗎?”
江邢舟的眼神終于出現(xiàn)了波動,而后不知道是自信還是有什么依仗,他非常堅定地說:“他不會離開鳴樊。”
但不代表他對這件事不在意:“誰想要簽她!”
宮祈依舊陰陽怪氣地調(diào)侃著江邢舟:“你家藝人現(xiàn)在可是香餑餑,想要簽他公司多了去,你得看好了,小心被人撬走了!”
還以為他真的無動于衷,沒想到真的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