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悠卻毫不猶豫拒絕:“我自己有,不需要你的!”
“你不是才進鳴樊嗎?哪里來的錄音棚?”
“一個錄音棚而已,只要我想要,我自己就可以弄到?!?p> 掛了江邢舟的電話,余筱悠就站起來準備走。
“隔壁的錄音棚真的不能給你,我給你安排別人的行不行?”
宮祈妥協(xié)了,公司里那么多一線CV的錄音室都空著的,隨便給他安排一個,也不是不行。
純白色的板鞋上落下灰塵,少年停下腳步,態(tài)度格外的堅定:“除了隔壁的,其他的我不想要。”
“你為什么非要隔壁的錄音棚呢?你大概不知道,那是江邢舟的禁忌,你還敢要?”
關(guān)于小魚兒的一切,都被江邢舟刻意封存起來,誰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
現(xiàn)在大家都看不透,他是存著一種怎樣的心態(tài),把與那個人相似的余筱悠留在身邊。
宮祈通過比賽時的聲音,也分辨出了,男生余筱悠的真的與江邢舟的小青梅太像了。
同名同姓也就算,把頭發(fā)扎起來時,兩個人幾乎重疊的外貌,也可以說是巧合。
但聲音也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嗎?宮祈在江宇的手機看到了余筱悠的表演,如果不是看到本人,他都要以為是小魚兒死而復生了。
從鳴樊出來,余筱悠去了銀行,看到卡里多出來的二十萬,把自己的身份證件遞給工作人員:“幫我再辦一張卡,日常流水在一百萬左右!”
工作人員看了證件,然后問:“先生名下有沒有固定資產(chǎn),我們需要您說明日常的經(jīng)濟流動。”
余筱悠報出一個公司:“羽靈科技,我可以給你們提供證明!”
工作人員拿著資料去核實,再出來時,態(tài)度更加客氣:“先生,很榮幸您能夠選擇我行辦理業(yè)務(wù),這是您的卡,如果您想要開通商務(wù)卡,我們隨時給您辦理?!?p> “不用了?!?p> 余筱悠走了以后,經(jīng)理十分高興,嘉獎了接待人員:“你今天非常不錯,這個月的獎金翻倍?!?p> 工作人員喜悅之余,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剛剛那個先生,和羽靈科技什么關(guān)系?”
看著也就是一個高中生吧!怎么也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羽靈科技去?
經(jīng)理立刻擺正了態(tài)度,言語之間都是忌憚與敬畏:“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你可清楚?”
“清楚,清楚!”
那個少年是他們這些人不能打聽的人,以后來他們這里辦業(yè)務(wù),那也是他們的榮幸。
余筱悠回去時,在路口遇到了在低頭抽煙的江邢舟。
他靠在花架旁,細白的手指掐著煙蒂,他似在思考什么,沒有在手指上留什么力度,煙蒂搖搖欲墜,卻又被他掌控在手心。
從前的他應(yīng)該不會抽煙吧?什么時候變得需要煙霧來掩飾內(nèi)心?
余筱悠輕輕皺眉,江邢舟正在神傷什么事,是自己太作了?反正就是沒有理出一個所以然來。
一陣風把濃烈的煙霧灌向余筱悠,她忍不住咳了一聲。
隨后,抬腳走到江邢舟面前,打量一番他這魂不守舍的模樣問道:“你失戀了?在這里搞什么憂傷?”
江邢舟順坡下:“是呀,我失戀了,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手指已經(jīng)把煙掐滅了。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失戀的男人,余筱悠顯得格外的冷漠:“安慰不來,你去找別人吧?!?p> 多半是抽風了,來找人吵架的。
江邢舟依舊靠在墻上,眼神卻盯著眼前之人瞧,好似在尋找誰的影子……
余筱悠懶得和江邢舟計較,按指紋進了高檔小區(qū),也根本不介意自己身后尾隨的人。
刷臉開了公寓的門,余筱悠自顧自走了進去,直接躺在沙發(fā)上,舒服的閉上眼睛。
還是有一個自己的窩要有安全感一些,這套公寓雖然樓層不高,但也比較符合余筱悠審美。
江邢舟在后面關(guān)了門,將兩串鑰匙擱在茶幾上:“這是鳴樊隔壁的錄音棚,和我城東的錄音棚鑰匙,你不需要重新安裝一個,就用現(xiàn)成的吧!”
陡然睜開,少年雙眼全是冷漠:“宮祈不是說不行嗎,我自己會弄好的……”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和我愛的人很像!”
“像什么像?江邢舟你拿我當誰的替身,我管不著,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我不可能任由別人控制?!?p> 從前不可能,現(xiàn)在不可能,將來也決斷不可能。
瞧著她急紅了眼,江邢舟退了一步:“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不會控制你的自由,我只是給你提供了一種選擇?!?p> 余筱悠重新把眼睛閉上,面容十分的憔悴。
等環(huán)境恢復寂靜,余筱悠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做了幾個繁雜的夢,等醒來時,空留一顆惶惶不安的心。
等徹底清醒之后,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漆黑,天都已經(jīng)黑了,那他……
聲控燈識別系統(tǒng)捕捉到聲音波動,自己亮了。
但余筱悠大手一揮,整個公寓重新陷入黑暗。
就她這超強的五感能力,黑夜和白天沒有什么區(qū)別。
黑暗中,她瞥見了茶幾上有一碗清淡面,旁邊擺放著那兩串鑰匙。
原本以為上次自己闖進工作室頂樓休息室,用密碼打開了門以后,江邢舟會把自己抓起來拷問,來解答他心里面的疑惑。
再不濟也會找自己問一下,要一個解釋。
再或者是調(diào)查自己這個余筱悠的身份,把想知道的都挖一遍。
可他卻一件都沒有做,讓自己活在她的視線里。
他會相信自己的猜測嗎?
余筱悠煩躁得開了音頻直播,大半夜的,人還不少。
消失在網(wǎng)上快兩個月的山貓一上線,就給足了他排面,一下子就掛在熱門榜上。
余筱悠隨便點了一首歌播放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聊。
“咪咪,你去干什么了?”
“嗬,你們看看,我都說了,他這條咸魚一定會回來,愿賭服輸?不要賴賬!”
“誰說要和你賭,去去,一邊涼快去,你又不是咪咪的粉絲,右拐出門,慢走不送?!?p> 余筱悠看著他們吵吵鬧鬧,但還是喜歡看。
成名以后,汪從禮覺得開音頻直播太掉面子,就不許自己再玩。
可能是每一次直播,都有那么一群黑粉,總是拿江邢舟來刺激自己。
所以自那以后,她的大號就不再開音頻直播,但別人不知道的小馬甲,在網(wǎng)上浪,也沒有被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