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瑞實在看不下去,過去把汪從禮請到一邊,主動關(guān)心著:“我聽說你在公司被人刁難,江少就是過來問問你的想法?!?p> 汪從禮的心情很復(fù)雜,要自己對江邢舟釋懷,或者是心無芥蒂的工作,自己做不到。
“沒有,我沒有什么想法,我聽從公司的安排?!?p> 自己在所有的談判中都沒有了籌碼,要怎么樣都無所謂。
宮瑞用眼神詢問了江邢舟,這要怎么辦?
江邢舟面色如常,給了汪從禮新的任務(wù):“你以后就和宮瑞一起管鳴樊,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我過段時間會簽一個人給你,你就帶她一個人。”
“帶誰?要帶到什么程度?”
汪從禮當然知道經(jīng)紀人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讓江邢舟親自簽進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要你盡你所能,讓她兩年之內(nèi)成為有聲圈里新的頂流!”
宮瑞也看向江邢舟,在大腦里搜索一番,也猜測不到這個人是誰。
圈子里也沒有比較有靈氣,而且還沒有簽約的CV呀!
汪從禮反問著:“那要是他沒有能力呢,我……”
“他不會讓你失望的,如果他真的不喜歡了,那我也不強求,我會把余筱悠的工作室劃給你,你有獨立經(jīng)營的權(quán)利。!”
汪從禮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詭異,可自己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反倒是在退讓。
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在彌補什么遺憾,都不重要了。
江邢舟站起來,環(huán)視一周:“這里,我不會動,但我簽的那個人會入住這里,這里以后就是公司給你們提供的員工宿舍,你也可以住這里?!?p> “好!”
汪從禮當然不敢再提其他過分的要求,這已經(jīng)是江邢舟大發(fā)慈悲的決定。
等江邢舟上樓休息以后,宮瑞嘆了一口氣:“原來他們是這種關(guān)系,你知道了也不早說,害得我干了那么多蠢事?!?p> 汪從禮不客氣懟回去:“說什么?我們家小魚兒就是江家收養(yǎng)的孤兒,你知道了有什么不一樣嗎?”
宮瑞盯著汪從禮半天,才試探著:“你就沒有覺得他們的仇恨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恨,撕成那樣?”
不愿意承認是余筱悠自己找事,汪從禮嘴硬:“誰知道呢?他們八字不合!”
其實他隱約猜測到,江邢舟對余筱悠藏匿著一些感情,余筱悠也對他有感覺……
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也于事無補,那個離開的人能夠感受江邢舟的后悔嗎?
樓上,江邢舟沒有去睡覺,而是去看他養(yǎng)在這里的一株草。
他打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過兩天把東西還給你,你把它養(yǎng)在實驗室里?!?p> “那東西是真的,我雖然沒有親自見過,但,是真的可以招魂的。”
“我不需要了,肉身都化成灰了,找來靈魂安放在哪里?”
只要還是那個人,肉身是誰的也不重要了。
此時的江邢舟一只眼珠里,竟然有兩個瞳孔,還是異色的重瞳。
一個深褐色,一個淺藍色,一個大,一個小,如同兩顆星辰嵌入一個眼瞳里。
他用手一揮,下一秒就恢復(fù)如常。
而他看著這株草,自言自語著:“她回來了,感謝你,這一次我不會再失去她了?!?p> 這株草好似通了人性,也聽的懂江邢舟的話,草葉輕輕的擺動著。
汪從禮沒待多久,就和宮瑞一起回公司了。
宮瑞現(xiàn)在是鳴樊有聲的副總裁,江邢舟說要汪從禮和他一起管理,也沒有說要給一個什么職務(wù)?
宮瑞在辦公室里問汪從禮:“你看我把經(jīng)紀人給你管得了,你對這塊業(yè)務(wù)熟悉,過渡一下,等江邢舟簽的那個人來了,你再去帶他?!?p> “可以,沒有問題?!?p> 現(xiàn)在自己干什么都一樣,鳴樊大大小小大概也有幾十個經(jīng)紀人,之前或多或少有過接觸,也不是完全陌生。
在一天之后鳴樊高層的會議上,宮瑞就公布了這個結(jié)果。
有人提出了異議,宮瑞直接把江邢舟拉出來鎮(zhèn)壓:“這是江總的決策,我只是轉(zhuǎn)達,大家有意見自己去找江總!”
剛剛才要表現(xiàn)的人,默默的低下了頭。
汪從禮在鳴樊就職經(jīng)紀總監(jiān)的職務(wù),不僅僅在公司內(nèi)部引起轟動,也在外界引起猜測。
這是江邢舟釋懷了,與小魚兒和解了?
還是汪從禮終于認清現(xiàn)實,選擇向資本妥協(xié)了?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被詮釋得淋漓盡致。
只有小魚兒的死忠粉把汪從禮罵得狗血淋頭,說他忘恩負義。
她們大大才走了多久呀,他就迫不及待的投靠新東家了……
看到這些信息的余筱悠正在學校,她沒有等到汪從禮的電話,卻等來這樣的信息。
她不相信那是一個能夠為了利益,能夠背棄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那就是被江邢舟逼的,江邢舟拿什么東西威脅他了?
“江宇叫你去玩!”周震在余筱悠對面坐下。
“不去,你去告訴他,這個月月考,考不進一百名,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p> 周震要坐下的動作頓了頓,艱難的點點頭,同情江宇一分鐘。
周震隨便拉了一個話題都能夠命中雷區(qū):“哥,你最近怎么都不聽書了,聽女生說,有一部廣播劇挺好聽的?!?p> 眼神時不時瞟向余筱悠耳朵的耳機,猜測著,這耳機里應(yīng)不會是英語聽力吧?
就從來沒有見過前后性格變化這么大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同一個人。
余筱悠拿出一個字也沒有寫的練習冊,慢慢吞吞地翻了起來:“我要做作業(yè),以后有時間再聽?!?p> 周震吞了吞口水,真心無法反駁他這個理由。
當然,也不會認為他在翻動之間,做不出這些題目。
沒有多久,余筱悠又換了另外一本練習冊,懷疑他腦袋里裝有一個計算機,這些題目她根本不用動筆。
周震給余筱悠倒了一杯水,就去找人玩游戲了,忘記聯(lián)系江宇了。
于是,可憐的小江少在圖書館里等了一天,準備帶余筱悠去看演出的,最后也沒有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