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悠來到圖書館,因?yàn)椴皇情_放日,里面并沒有什么人,大概有段時間沒有來了,自己對這份工作充滿了不確定性,覺得可有可無。
可能對于江邢舟來說,這里只是他為了逃避現(xiàn)實(shí),而隨便找一個地方調(diào)解片刻。
剛好碰到了自己這個,能夠讓他看到故人影子的人,才來和自己有接觸。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從過去走了出來,而自己卻還在過去深陷,無法自拔。
“現(xiàn)在不對外開放,同學(xué)你到借書的時候過來!”新來管理員看到了穿著校服的余筱悠,才開口解釋。
余筱悠被聲音叫醒,才要退出來,前臺后面的木門被人從里面打開,江宇和葉炫出來。
“余哥,你怎么來了,我準(zhǔn)備去找你玩的!”江宇的眼神一下子被驚喜填滿,似乎一看到這個人,他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余筱悠無視一邊對自己頗有偏見的葉炫,和江宇談起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來辭職的,我因?yàn)閭€人原因,無法在這里上班。”
葉炫翻了一個白眼,這話她說的是認(rèn)真的嗎?
他們這些人哪個把他當(dāng)成了打工的,哪個打工人能夠有他這樣的待遇,只差擺個仙臺,給他供起來了。
就他自己把自己當(dāng)成打工人,看看一邊的打工人是什么狀態(tài)吧!
葉炫招來的那個員工,聽著他們熟絡(luò)的談話,就知道是認(rèn)識的人,自己就去歸類書籍了。
他一個人搬著一箱子書,吃力地爬上樓去,把學(xué)生借的書全放回去。
江宇以為是余筱悠看到這里有人以后,有些難為情了:“余哥,你是不是看這里有人了,我馬上就開了他……”
“別,別,真的不是別的原因,是因?yàn)轳R上要高考了,在這里也干不了多久了。”
實(shí)在害怕江宇一開口就讓別人丟了這份工作,那自己得多遭人恨,雖然現(xiàn)在的自己也沒有幾個人喜歡,但也會有被傷害之后,無處釋放的情緒,自己深有體會。
其實(shí),余筱悠根本就不知道剛剛那個男士多么想離開這里。
自己一個公司的工程師,來這里給一群高中生搬書打雜,關(guān)鍵這還是自己求來的。
葉炫冷颼颼地說:“這件事小江少恐怕沒有決定權(quán),得問問他小叔?!?p> 提到江邢舟,余筱悠眼目清晰,似笑非笑嘲諷著:“是??!我們哪里有能力去挑戰(zhàn)他大少爺?shù)耐???p> 不管是這個小圖書館,還是有聲圈,自己都不是可以做決定的人,他有的是辦法把自己逼到無路可走。
葉炫不想要和小孩子斗嘴,顯得自己很幼稚:“小江少,明天下午京城的物理老師會來給你補(bǔ)課,你先回班級上課,不要惹事。”
說完就急匆匆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江宇立刻站好,慌慌張張地解釋著:“那個,我就補(bǔ)一下物理,數(shù)學(xué)還是在學(xué)你給我發(fā)的資料,不信你可以看我作業(yè)?!?p> 真的就怕余筱悠多想,江宇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在意余筱悠的看法。
余筱悠抬腳向外走:“這樣也好,還是請固定的教你老師比較好?!?p> 江宇靜靜跟著余筱悠,莫名從他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的惆悵和孤寂。
他這是怎么了?
江宇不敢問余筱悠,也更加不敢問江邢舟,總覺他們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
一個刻意回避,一個又像是心血來潮,非要靠近。
余筱悠似乎只是拉了一個話題聊著:“從前的我,你了解嗎?”
“這個,這個,真的不太好說!”
“我真的喜歡江邢舟?”
“可能,不,不可能,我小叔是一個男人,你不會喜歡的。”
“對,我不喜歡!”
江宇越是否認(rèn),就越是在欲蓋彌彰,他心里面就越?jīng)]有底。
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余筱悠是表面上說著不喜歡,其實(shí)心里面還是隱藏著什么別的心思,礙于他有前科,江宇也不太相信,這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可又因余筱悠最近種種的表現(xiàn),確實(shí)是不喜歡江邢舟了。
江宇抖著膽子問:“余哥,你是經(jīng)歷了什么?這前后變化太大,我剛開始還真的有點(diǎn)不適呢?”
這樣極具反差的為人處事,都不能說是性格變化,這都得是人格分裂了吧……
余筱悠陡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江宇:“這變化真的有這么大嗎?”
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嗎?還是就單純的覺得?
江宇傻愣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余筱悠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大概是死過一次,看透了一些事?!?p> “啊?你真的出了車禍呀?”
“你怎么知道的?”
“就剛剛開學(xué)的時候,就有人在傳你出車禍死了?!?p> 大家在知道這件事時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這樣死了也好,免得禍害別人。
但現(xiàn)在去回憶這件事,處處充滿了詭異,余筱悠在哪里出的車禍,是意外,還是蓄意傷害?和什么人有過接觸。
這些就連聽雨樓的資料里都沒有,甚至對出車禍這樣的事件都沒有收錄。
是有人在刻意掩飾什么真相?還是就是讓自己不去追查?
江宇以為余筱悠不會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俺撕湍銈冇幸恍┬∧Σ?,我又沒有得罪過其他人。”
這下連江宇都不知該怎么接話了,畢竟是真的不太了解余筱悠的過去。
“那可能真的就是單純意外!”
江宇只能這樣給一個猜測,其實(shí)他還聽說是有人在報(bào)復(fù)余筱悠,想要弄死他。
余筱悠欲言又止,其實(shí)想要問江宇,咸魚余筱悠有沒有喜歡過江邢舟?
最后也只是提議著:“我們?nèi)コ曰疱伆?!?p> “我知道有一家非常地道的火鍋,我?guī)闳?!?p> 本來以為江宇會帶余筱悠去什么高檔場所,可他們卻來到了鳴樊附近小吃街,在小吃街后面有一家火鍋店。
見余筱悠興趣不大,江宇就自顧自介紹起這里:“這里是葉炫帶我過來的,聽葉炫說,我小叔之前在這里喝醉過!很難想象,我小叔喝醉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