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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公主和離后,滿朝文武皆折腰

第47章

  祝棠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猜測他這番話的真實(shí)性。

  “真沒有?”

  魏厭:“沒有?!?p>  祝棠又問:“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魏厭陷入了沉默。

  嘩的一聲,魏厭朝著聲音方向看去,透過屏風(fēng)可見祝棠從浴桶中站起來的婀娜身影,連忙別過頭去。

  祝棠毫無察覺,擦拭干身上水漬,拿了衣裳穿上,說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相識三年,怎么也稱得上好友,就當(dāng)是尋常傾訴好了,我只是聽聽,不會(huì)給你介紹女子的。”

  才怪。

  她心里默默加了兩個(gè)字。

  她繞過屏風(fēng),瞥了眼魏厭,魏厭只對視了一眼,就移開視線,假裝喝茶。

  假正經(jīng)。

  祝棠心中哂笑,赤腳踩在地上,朝著他走來,水珠順著她白皙的小腿蜿蜒而下,步步生蓮。

  她站定在魏厭跟前,伸手抬起他下顎,語氣極具魅惑:“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p>  魏厭拍開她的手:“溫柔的,善解人意的?!?p>  他頓了一下,補(bǔ)充道:“總歸不會(huì)是你這樣的?!?p>  祝棠沒將他最后一句當(dāng)真,打了個(gè)哈眼,朝著床榻而去,倒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知道了,你回屋休息,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

  魏厭沒想到轉(zhuǎn)折來的這么快,以為她這是生氣了,站起身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還在想話說,半天見祝棠沒開口,魏厭心下疑惑,朝著走來,站在床邊,才發(fā)現(xiàn)祝棠真睡過去了,連褥子也沒遮。

  魏厭嘆氣,輕輕推了祝棠兩下:“起來,不蓋被子要受涼的?!?p>  祝棠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魏厭無言了片刻,兀自說道:“再不起來,就只能我扶你重新睡好了?!?p>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魏厭無奈,掀起衣擺蹲下身去,道了聲得罪,褪去了祝棠的鞋襪,抱她躺在了床上,又牽了褥子給她蓋上。

  但他并未急著離開,反而坐在了床沿,盯著祝棠看了好一會(huì),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

  “平日里不說話的時(shí)候,看著挺溫婉的,偏生是個(gè)跋扈性子?!?p>  魏厭嘟囔了兩句。

  “若是你性子能改一改……”

  沒準(zhǔn)他就會(huì)喜歡祝棠呢。

  但魏厭隨即搖搖頭晃掉了腦海里的想法,他在胡思亂想什么?

  且不說祝棠真要轉(zhuǎn)了性子還是不是她本身,魏厭便是因著她的身份,也絕對不會(huì)喜歡她的,做駙馬在追逐名利的人看來是好事,在他一個(gè)江湖之人看來,卻是約束。

  他本是翱翔九天的雄鷹,豈會(huì)因?yàn)樽L亩O履_步。

  魏厭自嘲的苦笑,不再看她,起身離去。

  直到門關(guān)上后好一會(huì),床榻上原本熟睡的祝棠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若有所思的望著大門,手里轉(zhuǎn)動(dòng)著自己準(zhǔn)備了許久的、尖銳的匕首。

  ——

  山高路遠(yuǎn),接連奔波了好幾日,不乏有在外扎營的時(shí)候,但好在還算平靜,并未遇到太大的波折。

  可一直追查的祝鴻的蹤跡也沒有半分消息。

  祝棠都要懷疑,那日的挑釁,究竟是不是祝鴻在搞鬼。

  越是臨近京都,原本是回到家的,祝棠心里卻有些不安望著車窗外烏云蔽日,總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

  “要變天了?!弊L牡吐曕?。

  魏厭也探頭看了眼,說道:“這一路沒怎么下雨,想來這場雨不會(huì)小,不過既然已經(jīng)抵達(dá)了京都,又何必?fù)?dān)心雨勢。以你的性子,大可先回府上……看望駙馬,翌日再入宮拜見陛下?!?p>  祝棠頓了下,扭頭看向他。

  魏厭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詢問:“這么瞧著我做什么?”

  祝棠組織了一下措辭,詢問:“你覺得,父皇母后對我如何?”

  魏厭用一種幾近疑惑的眼神看她,說道:“這還用問嗎?若是陛下和皇后對你不寵愛有加,能有你今日這般囂張跋扈的性子?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p>  祝棠低語:“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倘若不是,便會(huì)棄之如敝履。往日說我的跋扈是小性子,無傷大雅,日后便視我為洪水猛獸,深惡痛疾。”

  “你怎么會(huì)這么想?”魏厭覺得驚愕,想要說憐愛是裝不出來的,陛下和皇后怎么可能因?yàn)檠壍淖兓?,就不顧這么多年的撫育之情。

  可轉(zhuǎn)念一想,有句話倒是亙古不變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如果祝棠不是皇室血脈,真的還能享受曾經(jīng)的榮華富貴嗎?

  魏厭不明白,也知道這都只是假設(shè),難得安慰了句:“莫要想那么多,事實(shí)就是,你本就是皇室血脈,無需考慮那么多……”

  視線落在祝棠沉思的臉上時(shí),魏厭的話戛然而止,沒再說下去。

  他眼中波光流轉(zhuǎn),多了幾分思量,只是祝棠心里有事,并未留意。

  抵達(dá)城門前,外面真就下了一場雨,隊(duì)伍還在城門停下,外面人通報(bào):“公主殿下,是駙馬前來迎接?!?p>  魏厭皺眉,看向祝棠,見她面若寒霜,并無喜色,稍稍松展了眉頭。

  “不見,回府?!弊L恼Z氣淡淡。

  “殿下,我有要事與你相商,還請?jiān)饰倚r(shí)間,與您一道回去?!?p>  外面季逸風(fēng)的聲音如朗朗清泉,讓人不忍拒絕。

  眼看祝棠猶豫,魏厭輕咳,轉(zhuǎn)變了聲線:“皇姐舟車勞頓,此時(shí)最應(yīng)休息,駙馬,何故不考慮皇姐的身體,一心只想說事呢?是活不到明日了嗎?”

  祝棠側(cè)目看了他一眼,這嘴毒的模樣,倒是學(xué)得像極了祝鴻。

  “還是說,你說的要事,和你的外室宋悅有關(guān)?”

  季逸風(fēng)默然了。

  祝棠旋即冷笑。

  她剛才還在想,自己離開這么久,季逸風(fēng)有要是要講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結(jié)果到頭來,要事竟然又是和宋悅有關(guān)。

  他們還沒和離,季逸風(fēng)就這般不將她這個(gè)正室放在眼里,一次次的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

  “回府。”祝棠冷聲下令。

  馬車重新開始行駛,逼得季逸風(fēng)不得不讓開了道。

  魏厭拉開簾子,透過雨幕朝外看了兩眼,饒有興致道:“他還在外面跟著,是要跟你一起回去,我出去將人打一頓如何?”

  祝棠抬眸看他:“他得罪過你?”

  魏厭:“沒有。”

  “為何你們對他敵意都這么大?”

  祝棠對季逸風(fēng)如今不爽,自然有她的道理,但她不明白,季逸風(fēng)向來與人交好,還真沒與人交惡過,不管是祝鴻還是魏厭,甚至是秦鶴軒、裴衡,都對他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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