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行程,裴雪帶著兩人逛完了熱鬧的集市,又買了好些東西,這才打道回府。
雖然裴雪神色如常,但傅優(yōu)總覺得她心事重重。
當晚時,傅優(yōu)來到了裴雪的臥房,一進門就看見清靈從里面剛出來。
“小仙子,我們家小姐要休息了,你有事明日再來罷?!?p> 傅優(yōu)正要開口,屋內(nèi)傳來了裴雪的聲音。
“是傅師妹嗎,快請進。”
裴雪的臥房素雅別致,微弱的燭光照亮了房間各處。此時,對方正身著一身素衣坐在梳妝臺前,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她站起身緩緩走來。
對方此時素衣裹身,顯然是準備休息了。傅優(yōu)腳步一頓,停在原地“我要不明日再來吧。”
裴雪莞爾一笑:“來都來了怎得又想走了。”
算了,那不走了。
隨著對方進入到內(nèi)室,兩人面對而坐。裴雪問:“這么晚找我,是修煉遇見什么困難了?”
“沒?!备祪?yōu)也懶得再繞官子,“我就是來看看,師姐會不會今晚就殺到砂橫幫上去?!?p> 翦瞳微微一愣,而后,裴雪似乎是才反應(yīng)過來傅優(yōu)是在打趣她:“好啊,師妹怎么學(xué)壞了,居然還會打趣人了?!?p> “不過是覺得師姐下午時興致怏怏?!?p> 裴雪一頓:“有...那么明顯嗎?”
“沒有,我猜的?!?p> 傅優(yōu)問:“那師姐真要單獨闖砂衡幫嗎?”
裴雪忽然嘆了口氣:“我知曉爹娘不和我提及此事是怕徒增煩心,但是我身為子女,若是不能幫父母分憂,那我修的甚么仙,又成甚么道?!?p> 站在裴家二老的角度,好不容易自家女兒團聚,又臨近過年,自然是不希望告知這些事情的。但站在裴雪的角度,聽到父母有難,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此事我自有打算,師妹就權(quán)當不知曉就好了?!?p> 裴雪一人去實在是太多危險,傅優(yōu)想了想:“要么去問問李束師兄,興許他...”
傅優(yōu)還未說完,裴雪打斷道:“不可,此事絕對不可告知他。你是不了解他,若被他知道,肯定是要告知我爹娘的!”
想到李束師兄嚴肅的模樣,傅優(yōu)抿了抿唇。
撇見傅優(yōu)沉默不語的模樣,裴雪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已打探好,整個砂衡幫里似乎也就那幫主一人是修仙者,雖然不知道他境界在何處,不過我也不會貿(mào)然行事,若實在是打不過,自保逃命我也是知曉的。”
她自然是不能讓裴雪一人去的。傅優(yōu)很快就抓住關(guān)鍵:“既然師姐說也是打探對方,不如我陪著師姐一起吧,我們兩人起碼也有個照應(yīng)。”
裴雪猶豫了:“這...”
“左右不過是打探對面,更何況我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練炁后期,不會拖累師姐的?!?p> 這期間傅優(yōu)磨了裴雪好久,終于讓對方松了口。
“那好吧,進去之后一定要小心,你初次和其他修仙者交手,萬不可貿(mào)然行事!”
“是,師姐,伏游謹記?!?p> “那明晚戌時過后,我們再出發(fā)?!?p> 見傅優(yōu)轉(zhuǎn)身要走,裴雪突然喊住她:“師妹,你先將我之前贈予你的碧水符拿出來,我為它加固一下。”
傅優(yōu)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支支吾吾地道:“師姐,碧水符...”
碧水符那天不幸被司徒屏奪去了。但她也不能告訴裴雪實話,于是只能將過錯攔下:“碧水符被我落在宗門了。”
看見傅優(yōu)不太正常的神色,裴雪猶豫片刻,問道:“是弄丟了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丟!”
在別人手里也是一種沒丟的象征。
怕裴雪再說碧水符這件事,傅優(yōu)連忙扯開話題:“其實我剛才想到一個人,明日進山,沒準我們?nèi)四芤黄鹑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