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填陪著宋宋出門,蛋糕店離大金家不遠(yuǎn),宋宋推著小寶,蘇填幫宋宋拿著包。
“對了,溪溪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蘇填本來還在開心地捏小寶的手,聽到宋宋問,臉就垮了下來。
“排練的時候受了傷,上一場錄制逞能,復(fù)發(fā)了。”
“嚴(yán)重嗎?”
“談不上很嚴(yán)重,但是需要好好休息?!?p> “你們就是因?yàn)檫@個事情吵架的吧?!?p> 蘇填頓了一下,看向宋宋,又搖搖頭,“沒吵架?!?p> “那你這不是在生悶氣?!?p> 宋宋笑,蘇填想了想,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
“雖然溪溪性格比金黎好,可是說到底還是男人。男人啊,永遠(yuǎn)都是單細(xì)胞生物,所有的事情不能有一點(diǎn)拐彎抹角,要么就直說,要么就只剩下生悶氣了,你指望他們自己幡然醒悟自己錯在哪里,不可能的?!?p> “你跟大金也吵架嗎?”
宋宋聽到蘇填的問題笑出聲,“當(dāng)然啊,哪有夫妻不吵架的?!?p> “我感覺再生氣對著大金老師那張臉氣也消了?!?p> “以前我也是這樣,可是時間長了,他的缺點(diǎn)已經(jīng)不能被長相化銷了?!?p> “我以前一直幻想,如果有一天我和溪師傅成為朋友,都依他,命都給他?!碧K填看到被自己的話逗笑的宋宋,也跟著宋宋笑,“但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能跟溪師傅因?yàn)橐患虑槌车妹婕t耳赤。這只是一個娛樂節(jié)目而已,遵守游戲規(guī)則是因?yàn)槲彝娴闷?,可是傷病是自己的,沒有人會感同身受,我沒有錯。”
“在你看來,你是在保護(hù)溪溪,但溪溪的角度來看,他是臨陣脫逃的士兵。有些事情不是對與錯的問題,你們應(yīng)該多溝通,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溪溪也有自己的想法的?!?p> “他可太有自己的想法了?!?p> “他能把一個工作室堅(jiān)持十年,尤其是現(xiàn)在大環(huán)境并不好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是沒有想法的人?!?p> “那以前悠悠姐帶他呢,他也這么犟嗎?”
“韓溪根本不聽譚悠的。譚悠就像家里的大姐,韓溪和金黎就像散養(yǎng)的弟弟,只要沒有原則性的問題,磕了碰了都沒事,任他們折騰?!?p> “那譚悠就不怕溪師傅受傷,斷送了職業(yè)生涯嗎?”
“沒有那么夸張的。跳舞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傷,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這條路走過來需要付出的代價。其實(shí)我能理解,你太在意韓溪,越在乎就越緊張,所以我才說你們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p> 蘇填和宋宋最后選了一個白色和粉色的翻糖蛋糕,宋宋拗不過蘇填,最后是蘇填結(jié)的賬。
將宋宋和小寶送到電梯口,蘇填就準(zhǔn)備離開。
“這么晚了,讓金黎送你吧?!?p> “不要,我這會不想看到韓溪。”
宋宋笑,“這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
“說清楚歸說清楚,但是氣沒消?!?p> 宋宋笑得更深了,“好,那你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再見了小寶?!?p> 蘇填看到宋宋帶著小寶進(jìn)了電梯,轉(zhuǎn)身離開。
大金和韓溪聽到門口響,伸著脖子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只有宋宋和小寶回來了。
“蘇填呢?”
“把我送到門口自己回去了?!?p> 韓溪看了大金一眼趕緊起身。
“她一個外地人,你也放心她一個人?”
宋宋一個刀眼過去大金就噤了聲,趕緊走過去幫宋宋抱過小寶。宋宋換好鞋走到客廳看著滿臉著急但是連外套都穿不好的韓溪,雙手抱懷看笑話。
“從這里到江濱壹號直線距離一千多米,走路20分鐘就到了,她還能丟了不成。心疼啊,那你干嘛惹她生氣。”
韓溪對于宋宋的揶揄毫無還擊之力,看了看大金,自己埋著頭離開。大金看了看宋宋,宋宋站直身體過來接過小寶,下巴朝門口揚(yáng)了揚(yáng),大金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去追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