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來錢快的生意
林清婉直到回到成衣鋪,還是不明白,喬夕晚為何要這么做。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像是有只小貓在抓撓。
她不知道,可有人知道。
林清婉纏著夏夢煙,拉著她的衣袖,不停地?fù)u晃:“表姐,同我說說,她為何這么做?!?p> 夏夢煙本就想讓她學(xué),自然不會吝嗇解釋:“以前喬夕晚因?yàn)榕c鄭家兄妹走的近,在喬家受偏愛,風(fēng)光無限。后鄭景年受傷,喬家毫不猶豫將她推出來,更借機(jī)與知州府談條件,將她當(dāng)作一顆棋子。
換做任何人,從天上到地下,都會受不了。
喬夕媛的事情發(fā)生后,喬家對她應(yīng)該沒有任何表示,我猜應(yīng)該是讓她忍。
最后一根稻草壓下來,另尋出路也是人之常情?!?p> 林清婉聽懂大部分,有一點(diǎn)不明白:“剛剛你說鄭景年受傷,喬家把她推出來,是什么意思。鄭景年的傷很嚴(yán)重嗎?”
夏夢煙看著單純的林清婉,微微一笑,說出的話,直接將對方定?。骸安荒苋说??!?p> “……”林清婉腦子嗡的一聲,感覺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開,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回不過神來。
片刻,她猛地睜大眼睛,似是想到什么:“所以,沒有所為的搶妹妹的婚事,都是喬夕晚謀劃的?”
夏夢煙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還算聰明,鄭景年不能人道的事情,只有幾個人知曉,其中就有喬夕晚的父親。喬家為了利益,不惜犧牲女兒的幸福,真是令人心寒。”
林清婉暗罵一句畜生,明知道是火坑還推女兒進(jìn)去:“怪不得剛剛喬夕晚沒有絲毫內(nèi)疚。”
換做是她,想來也會如此,畢竟在這殘酷的家族斗爭中,只有自保才能活下去。
現(xiàn)在夏夢煙沒心情再逛街,喬夕晚說的事情她必須調(diào)查清楚,若是真的,只怕事情沒那么簡單,背后或許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兩人坐上馬車,車輪在石板路上滾滾向前,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回到林府后,夏夢煙人還沒到院子,就吩咐宋墨去查喬家的事情。
“二房三房可有動作?”夏夢煙剛坐下,顧不得喝口水,急切地看向李肖,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
“三房沒有動靜,這兩日二爺?shù)故墙?jīng)常出門,還和喬家家主見面了?!崩钚さ?。
夏夢煙聽到喬家,懸著的心,徹底跌入谷底。
她深知喬家與二房的關(guān)系,二爺與喬家家主見面,肯定沒安好心。
她走到書案前,鋪開紙張,略一思索,寫下幾個字,然后交給李肖:“將它暗中交給舅舅?!?p> 李肖接過,原地消失不見。
春月見大小姐如此緊張,猜測有事情發(fā)生,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小姐,發(fā)生何事?”
夏夢煙癱坐在軟塌上,心里五味雜陳。
沒想到周三爺這么狠,直接來了個大的。
這或許就是她無法登上高位的原因,心,不夠狠。
此時二夫人對背后的危險毫無察覺,她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銀子,笑得見眉不見眼,那笑容仿佛能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二爺,哪來的這么多銀子?!?p> 二爺?shù)靡獾男π?,腿晃晃悠悠地翹到書案上,手中白色扳指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快速旋轉(zhuǎn),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問那么多干什么,拿去花,日后還有源源不斷的有?!?p> 他心中暗自得意,早知道生意這么好做,就應(yīng)該早早離開林家,省得受這份窩囊氣。在林家,他處處受制于人,哪有如今這般逍遙自在。
二夫人忙將銀子收好,那動作小心翼翼的。
這才幾日,足足三萬兩啊,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么多錢。
正好最近宴會多,她可以拿這些錢給念初買衣服首飾,讓念初在宴會上出盡風(fēng)頭。
二爺心情好,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還有事,晚上不會來吃飯?!?p> 二夫人笑著送二爺離開,轉(zhuǎn)身又?jǐn)?shù)了一遍銀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二爺本想出去喝點(diǎn)酒,放松放松,沒想到在院子里遇到周三爺。
平日兩人針尖對麥芒,見面就掐,這會卻笑著勾肩搭背,那模樣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三弟,怎么這時候出門。”二爺將手落在三爺?shù)募绨蛏希桓毙钟训芄У哪?,可那眼神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周三爺掃了眼肩膀上的手,冷冷勾唇,心中暗自警惕:“二哥不也打算出門?”
“我啊,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總在府中待著,實(shí)在是悶。既然遇到,不如喝兩杯?!倍敓崆榈匮埖馈?p> “好啊?!敝苋隣敧q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
兄弟二人離開林府,朝著最近的酒樓走去。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可那笑容背后卻各懷心思。
林家二爺和三爺,慢林城誰不認(rèn)識,掌柜一看到他們,趕忙滿臉堆笑地將兩人請到雅間。卻不想在樓梯口遇到大爺。
“大哥?!眱扇顺鬆斝卸Y,臉上帶著一絲敬畏。
今日大爺陪人出來吃飯,沒想到會遇到兩人:“正好遇到,不如一起。”
二爺沒問題,他正想找機(jī)會和大爺套近乎,說不定能從大爺那里得到一些好處。
三爺卻謹(jǐn)慎看了眼雅間內(nèi)的人,那幾個人看起來有些神秘,他低聲道:“大哥陪人談生意,我們在會不會不方便?!?p> 林家的生意遍布全國,其中大爺手中的生意更是林家的命脈。有些生意,只有林家家主才能知道。
“無礙。”大爺轉(zhuǎn)身帶著兩人進(jìn)去,步伐沉穩(wěn)自信。
二爺眼里的興奮壓都壓不住,他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的銀子在向他招手。
雅間內(nèi)的人,見有外人在,并未說太多,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一頓飯下來,二爺有些不悅,對方擺明就是看不起他,故而不愿多談。
他心里暗暗惱火,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周三爺一直陪著兩人喝茶,他眼神時不時地掃過那幾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直到送兩人走,他才松了一口氣。
夜色微涼,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二爺吃了酒,酒勁上頭,忍不住抱怨:“那兩人什么意思,求到林家頭上,還那么囂張?!?p> 剛剛那兩人是來求鹽引,慢林城的鹽引大部分已經(jīng)給林家,有人想分一杯羹,就只能和林家合作。
鹽引可是個香餑餑,誰都想咬上一口。
周三爺沒說話,眼睛看向旁邊的人:“大哥,朝廷給的鹽引就那么多,哪還有多余的份例?!?p> 他知道私自販賣鹽是犯法的事情,林家從來不做這種冒險的事。
“這你就不懂了。”二爺不等大爺開口,直接道,“那兩人賊眉鼠眼,想來是想弄私鹽,然后走林家的路子。這可是個發(fā)財?shù)暮脵C(jī)會,大哥,你可別錯過。”
在朝廷鹽引的掩蓋下,運(yùn)輸私鹽,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只是林家從來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