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第二十號塔羅牌

洋娃娃(五)

第二十號塔羅牌 弈綏. 2726 2025-08-20 21:05:01

  “老大就是老大,吃的就是不一樣,這家店很久沒來了?!?p>  鐘櫟拉著江藹到處晃悠。

  蘇洺瀾表示晚上有約了,明令拒絕加班,回市局搞勘驗去了。

  總結(jié)下來,早結(jié)束早放假。

  回去時的背影帶著“別想用飯收買我寶貴的下班時間”的決絕。

  言伈走在最后面,一只手撐著下巴,貌似思考到入神階段,兜里的電話突然響起。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言伈本就慢的步伐,停在了那里,朝頭上看了看。

  言伈全程沒有任何回應(yīng)地掛斷了那個電話。

  對方也沒惱,自顧自地給她發(fā)消息。

  Kylin:「今夜凰麒閣等你。」

  Kylin:「你總不會讓我一個人在這兒被這群老頭欺負吧?」

  言伈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半晌,依舊沒有回復(fù)。

  幾人剛到位置上坐好,正準備點飯,另一個電話鈴聲響了,是燕橪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蘇洺瀾急促的聲音,說有新的發(fā)現(xiàn),讓他們立刻回來。

  言伈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剛剛還沉浸在Kylin消息中的思緒被徹底打斷。

  鐘櫟無奈地嘆了口氣,江藹則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不甘。

  原本期待的飯局只能泡湯,他們轉(zhuǎn)身朝市局趕去。

  一路上,言伈的腦海里還時不時浮現(xiàn)出那幾條消息,但眼下案件的新發(fā)現(xiàn)才是重中之重。

  當他們趕到局里,蘇洺瀾早已等候多時。

  “兩個消息,都挺壞的,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燕橪也不慣著她:“別廢話?!?p>  蘇洺瀾也不惱,直接說道:“首先是第二具尸體,經(jīng)檢驗存在多處骨折傷愈合痕跡,骨盆處的骨折證實死者死前不久曾遭遇過強暴,同時,體內(nèi)毒素技術(shù)查出來是百草枯。”

  眾人聽后,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鐘櫟皺著眉,直言道:“啥玩意兒?之前不是什么神經(jīng)毒素嗎?這次怎么變百草枯了?”

  蘇洺瀾接著說:“其次是,三個小時前有人報案稱,滄柏路天文臺發(fā)現(xiàn)了第三具尸體,初檢是胡睿去的,一小時前送到市局,根據(jù)目前的檢測來看,死因和第一位死者一樣?!?p>  聽到后言,眾人臉色皆是一沉,案情進展不佳,第三具尸體的出現(xiàn)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一天之內(nèi),三具尸體,之前從來沒見過這么頻繁的作案,這下麻煩大了?!?p>  辦公室里空氣凝滯,無形的壓力如同巨手扼住了每個人的咽喉。

  “燕隊!”小李幾乎是貼著墻邊挪進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在緊張的氣氛中格外刺耳,“局長讓您馬上去他辦公室,看著臉色極其不好。”

  幾人的目光一時間,齊刷刷地落在燕橪身上。

  “老大……”鐘櫟開口,想說什么,燕橪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燕橪走后,剩下的幾人聚在一起商量。

  “兩位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兩位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言伈率先開口,聲音沉穩(wěn)。

  蘇洺瀾從桌上上拿起幾份文件分發(fā)給他們,“經(jīng)查驗,第三名死者叫韓笑,女,21歲,S大的在校生,被發(fā)現(xiàn)時穿的是一套名叫寰宇的星灰色洋裝,端坐在望遠鏡旁。家稱她近期在準備一個考試很久沒聯(lián)系過家里了,所以我們不能確定她是什么時候失蹤的?!?p>  “第二位呢?”江藹追問。

  蘇洺瀾搖搖頭:“還沒結(jié)果。第二具尸體……毀壞程度很大,面部難以辨認,技術(shù)隊還在提取生物信息進行比對,也查了失蹤報案記錄,還沒有匹配項?!?p>  “韓笑的死因,和第一位死者相似?”

  江藹看著文件上的內(nèi)容蹙眉。

  蘇洺瀾糾正了她的說法:“確切地說,是雷同?!?p>  “S大?她是李瑤的同學(xué)?”言伈突然開口,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開始比對模式,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其中或許有著某種聯(lián)系。

  鐘櫟提出:“會不會是學(xué)校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導(dǎo)致兇手將目標鎖定在S大的學(xué)生身上?”

  江藹點頭附和,“有道理,我查查最近S大這幾個月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話落,直接回到自己的電腦桌前開始一頓操作。

  言伈合上文件,看向蘇洺瀾:“尸體上還有其他線索嗎?”

  蘇洺瀾搖搖頭,“目前只發(fā)現(xiàn)文件上這些,其它的還得進一步勘驗。”

  言伈看著白板上的關(guān)系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藹操作著電腦,突然朝眾人喊道:“各位,有發(fā)現(xiàn)!兩個月前,S大美術(shù)系舉辦了一場研學(xué)活動,兩天一夜,出去寫生,她們宿舍的幾個人都參加了,一周后一個叫許漾的女同學(xué)退學(xué),之后她的行蹤就都沒了。”

  蘇洺瀾接話:“第二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大概是2到4周,她極有可能是許漾?!?p>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她還有兩周的行蹤是空白的?!?p>  “口供那邊怎么樣?”

  蘇洺瀾看向負責這塊兒的鐘櫟。

  “別提了,說來也怪,符合言顧問說的那些條件的要么沒動機,要么有不在場證明,除此之外,毫無所獲?!?p>  鐘櫟聞言,瞬間滿面愁容。

  “頻繁作案,不同手法……”言伈若有所思,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白板邊緣,“挑釁?升級?還是……某種事必須這么完成?”

  就在辦公室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時,燕橪回來了。

  “老大怎么樣?”

  鐘櫟走上前詢問。

  他的臉色看著比離開時更差,陰沉得像暴風(fēng)雨前的鉛云。

  那雙銳利的眼睛掃視一圈,將眾人的緊張和疑惑盡收眼底,聲音低沉卻清晰地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柯局說一天三尸,上頭壓不住了,媒體不知道從哪兒聽的消息,也準備鬧事了。讓我們最遲明天傍晚前必須解決。”

  “這下麻煩了,時間這么緊,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鐘櫟急得晃來晃去。

  一直沉默的言伈突然提出:“那如果我們把之前得出的那些條件分開來看呢?”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氣,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鐘櫟語氣疑惑:“言顧問,你的意思是?”

  言伈沒有立刻回答鐘櫟,而是拿著那張寫滿的紙向前走了兩步,靠近白板,把上面的東西都謄抄了下來。

  “既然我們找不到那個‘集合體’,找不到滿足所有條件的‘兇手’,”她的聲音平穩(wěn),帶著一種抽絲剝繭的冷靜,“那我們就把‘兇手’,當成不同的‘部分’來看。每個‘部分’組合起來,或許就是我們想要的。”

  江藹盯著她畫的那些推理圖,語氣中帶著顧慮:“如果這樣看,那之前的調(diào)查就得重來了。”

  “那就從官最大的查起,先去S大看看,再去找找那位美術(shù)館館長。”

  燕橪直接拍板釘釘。

  江藹接了命令,手指在鍵盤上飛舞:“S大校長秦睦今天的行程顯示他在學(xué)校處理公務(wù)。美術(shù)館館長陳聞鶴下午三點有個內(nèi)部會議,現(xiàn)在過去應(yīng)該剛好趕得及散場?!?p>  “鐘櫟你跟江藹一組,去S大,盯緊那個秦睦。言顧問跟我去美術(shù)館,會會那位館長,蘇洺瀾留守大本營?!毖鄼L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尤其最后在言伈平靜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行動?!?p>  S大,行政樓頂層。

  秦睦校長的辦公室透著知識分子的儒雅和老派富商的考究。

  紅木家具,整墻的書,空氣里彌漫著淡淡書卷氣。

  “兩位警官,為了李瑤同學(xué)的事?我們學(xué)校也深感痛心,一定全力配合。”秦睦看起來五十多歲,保養(yǎng)得宜,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平和,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沉痛。

  他揮退了秘書,親自給鐘櫟和江藹倒了茶。

  “秦校,我們很抱歉的通知您,經(jīng)查,貴校的許漾和韓笑同學(xué)也遭遇了毒手?!?p>  江藹平靜而清晰地吐出這句話,像一把冰冷的手術(shù)刀,精準地剖開了辦公室里虛假的和平。

  他直視著秦睦的眼睛,沒有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空氣凝固了。

  秦睦端著茶壺的手猛然頓在空中,幾滴微燙的茶水濺出,落在他熨燙平整的深灰色西裝褲上,洇開深色的水痕。

  他僵硬地開口:“抱歉,警官,我剛才沒聽清,你說韓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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