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檀濟死了,譚牧離開了安狼國,下落不明后,安狼的城池便如入無人之境,蘇江酒帶著谷媛,翟舒瑾和十七萬大軍如虎狼下山,一路攻城掠地,連奪安狼的晚楓,永平兩座城池,在準備奪華亭城時,在華亭城外,便見安狼國派成躍,尤卿,衛(wèi)宏領(lǐng)著十萬大軍前來守城。
翌日清晨,城樓之下,兩軍對峙。
十七萬大軍軍容整肅,萬馬奔騰,軍旗飄揚。
大軍的氣勢浩浩蕩蕩,如狂風暴雨般勢不可擋,所到之處塵土飛揚,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城樓之上的成躍低頭往下看時,只見三位領(lǐng)將中,唯有蘇江酒的美貌,令他眼前一亮。
玉顏如花傾城色,眉如遠山含煙波。
這女子可真美,比他以前見過的世家小姐還要美,那身段,那張臉,說他天仙下凡都太俗了,說是尤物也不為過。
蘇江酒的容貌不僅驚呆了成躍,就連尤卿都看的心里直癢癢。
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衛(wèi)宏雖然也承認蘇江酒很美,但他卻明白,這是戰(zhàn)場不是在集市上,敵人美丑不重要,危不危險才是最致命的。
衛(wèi)宏問道:“怎么?喜歡?。俊?p> 尤卿應(yīng)道:“廢話,你看看,那旁邊的兩人就已經(jīng)夠美了,可跟中間的一比,旁邊的兩人瞬間黯然失色?!?p> 衛(wèi)宏對這三人沒興趣,他只直言道:“你要喜歡就下去應(yīng)戰(zhàn),打敗她們。只要他們做了你的階下囚,你想對他們做什么都可以?!?p> 成躍冷笑一聲,“不就三個女子嗎?有什么可怕的?看我今日如何擒他們!”
衛(wèi)宏聞言,面上不語,心里卻是冷笑,真是個蠢貨,且不說你打不打的贏燕國戰(zhàn)神將軍翟舒瑾,就算你能打過她,那你打的過蘇江酒?
蘇江酒殺神之名傳遍天下,誰不知她武功高強,是宗師境的高手。
衛(wèi)宏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衛(wèi)宏知道,安狼沒了檀濟和譚牧后,十個自己加起來也敵不過蘇江酒一人,但現(xiàn)在又能如何?
為國竭忠貞,苦處曾征戰(zhàn)。
保家衛(wèi)國,戰(zhàn)死沙場是將軍應(yīng)盡職責,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
風起云涌,黃沙漫天,華亭城下遮天蔽日。
成躍身騎駿馬,率一萬人立在城門前。
戰(zhàn)鼓擂響,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雙方將士齊齊上陣,兩軍如怒濤般猛然相撞。
戰(zhàn)馬嘶鳴,鐵騎奔騰,箭矢如雨般射向敵陣,沖鋒陷陣之聲不絕于耳。
鐵蹄踏破大地,令大地顫抖;利鏃穿骨,戰(zhàn)士們奮不顧身沖入敵陣。
短兵相接之際,兵器與甲胄的碰撞聲交織,喊殺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雙方你來我往,攻防有序,攻勢如潮水般洶涌。
長劍橫掃,大刀揮舞,盾牌碎裂,骨骼斷裂,戰(zhàn)場上敵我難分。
戰(zhàn)鼓聲、吶喊聲此起彼伏,戰(zhàn)士們渾身雖被劃得稀爛,卻依舊手持利刃死戰(zhàn)不退。
他們在血泊中奮戰(zhàn),刀刃沾滿艷紅的鮮血,殘肢斷臂與橫七豎八的刀劍散落一地。
炮火轟鳴,硝煙彌漫,火球轟然炸開,掀起陣陣塵土。
激戰(zhàn)不休中,雙方陷入生死較量。
馬嘶人喊間,戰(zhàn)場上伏尸遍野、血流成河,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那血腥而壯觀的場面讓人肝膽俱裂,世間的殘酷在此刻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卻也彰顯出戰(zhàn)士們無畏的勇氣與不屈的精神。
千軍萬馬中,戰(zhàn)斗的喧囂如洶涌浪潮,久久未平。
只見谷媛手持利劍,身姿颯爽地沖入戰(zhàn)場。
她劍舞如風,身法矯健,劍法犀利得如同暗夜中的閃電。
劍鋒流轉(zhuǎn),劃破長空,澄澈的劍光在空氣中閃爍,劍影重重,似有千軍萬馬藏于其中。
而成躍也不甘示弱,緊握著長劍,眸若冷電,長劍如虹。
他身影翻飛,穩(wěn)如泰山,劍招華麗無比。
劍身微微顫動,閃爍著寒光,劍鋒如鏡,劍氣縱橫,森嚴的凌厲鋒芒如同白蛇出擊,迅猛而凌厲。
電光石火間,兩人已過了不下十招。
然而,這場力量與技巧的較量,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局。
谷媛的武功已達八階,其深厚的內(nèi)力與精湛的劍術(shù)如同巍峨高山,輕易地碾壓著成躍。
十招過后,成躍已顯出體力不支之態(tài)。
而谷媛氣勢磅礴,出招如游龍過江,排山倒海般勢不可擋。
只見她手中利劍一揮,那鋒利的劍刃輕易地便將成躍的人頭斬下。
鮮血飛濺,成躍的尸體倒在血泊中,永遠地長眠不起。
在城樓上觀戰(zhàn)的尤卿有些驚訝,但對樓下的三位女子也多了些敬畏,尤卿問道:“真厲害,他們到底是誰?”
衛(wèi)宏應(yīng)道:“那位殺了成躍的我不知道,但右邊的是燕國小將軍翟舒瑾,中間騎白馬的那位,在你們口中是尤物,在我眼中,她是可怕的存在。她便是燕國景王——蘇江酒?!?p> “蘇江酒!”尤卿聞言有些后怕,“我聽說過她,但凡她起殺心,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衛(wèi)宏看著城樓下的蘇江酒,雖心有害怕,但還是對尤卿囑咐道:“如果我戰(zhàn)死了,請你回洛州,對王上說一句,衛(wèi)宏盡力了?!?p> 衛(wèi)宏語畢,毅然施展輕功,從城樓上飛身而下。
只見他身手敏捷,攻防轉(zhuǎn)換間,刀法如風,刀光如水流轉(zhuǎn)不息。
時而如飛燕掠水般輕盈,時而似驚雷乍響般迅猛,大刀橫空,龍吟之聲隱隱。
而谷媛與翟舒瑾二人聯(lián)手,共同迎戰(zhàn)衛(wèi)宏。
翟舒瑾手握長劍,劍氣縱橫劃破長空,灑脫不羈地在劍影中穿梭,劍招精湛。
谷媛身姿輕盈靈動,帶起衣袂翩躚,她的劍劍光如雪,劍芒閃閃,長劍如虹蓄勢待發(fā)。
三人相斗,激烈異常。
谷媛攻上,翟舒瑾攻下,劍法虛實莫測,配合相得益彰。
他們有來有往,身形如同鬼魅,劍尖穿梭、刀影躍動、劍架相拼,如餓虎撲羊般激烈。
劍舞長空,風聲呼嘯,交鋒之聲震撼天地,翟舒瑾的劍劍影交錯,速度驚人,劍氣四溢,令人震撼。
衛(wèi)宏的刀靜若伏虎,一招一式如虎落地、如鷹撲天,招招行如流水,刀尖袒露、刀鋒飛翻,如流星劃落。
百十招對決后,衛(wèi)宏已漸露敗象,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防無可防,毫無還手之力。
而翟舒瑾和谷媛兩人配合越發(fā)默契,攻速越發(fā)猛烈。只見他們劍舞翩躚,劍光凜冽,縱橫四方。
衛(wèi)宏在戰(zhàn)斗中徹底落了下風,身形不穩(wěn),刀招凌亂。面對二人凌厲的攻勢,他步步后退。
翟舒瑾和谷媛的劍,劍氣縱橫間,時而驟如閃電,劍光熠熠如游龍出海。
又是百十招過去,翟舒瑾和谷媛攻勢愈發(fā)凌厲。衛(wèi)宏不敵,身形搖搖欲墜。
此時,翟舒瑾豎劍一砍,衛(wèi)宏剛欲用手中刀抵擋,谷媛立刻橫劍一掃,劍尖如靈蛇吐信,直接劃過衛(wèi)宏的脖頸,鮮血淋漓。最終,衛(wèi)宏倒在地上,戰(zhàn)死沙場。
當衛(wèi)宏戰(zhàn)死沙場后,尤卿因害怕死亡,于是丟下武器,轉(zhuǎn)身逃命,將士們見尤卿都跑了,于是也都掉頭就跑。
華亭之役,安軍折戟沉沙,燕師銳不可當,破城如摧枯拉朽,旋即克華亭。降者五萬皆為囚虜,余四萬安軍,矢志不屈,終為流矢所斃。
自從呼延紹下令,讓宗黎查涼州至平南城的商道上的“暗鹽棧”時,宗黎查出了十處暗鹽棧。
宗黎和郝冀聯(lián)手,以“清剿匪患”為名突襲,燒毀鹽棧五十余座,捕獲的走私者中竟有十五名匈奴貴族家奴,郝冀直接將人犯押至邊境斬首,首級扔到了涼州城門外。
順道還將一塊刻著“私鹽通敵者同罪”的木牌也一同扔到了涼州城門口,震懾匈奴鹽販和鹽商。
平南城中,一間客棧二樓,隔間里。
郝冀和萬愷對坐在矮幾前,萬愷有些擔憂的問道:“郝兄啊,你我也算是多年好友了。你我一起輔佐皇上十多年,可近來,你不覺得自從經(jīng)凡來了之后,他好在不在信任我倆了嗎?你我一個是他他的舅父,一個可是他的師傅,可如今,卻抵不過一個外人?!?p> 郝冀卻是個心大之人,他倒覺得,只要那個外人能幫呼延紹成就千秋偉業(yè),他重不重用自己不重要,只要不懷疑自己功高震主,讓他老了能安享晚年便好。
郝冀笑著安慰道:“萬兄啊,你就是多心了,你我輔佐皇上十多年,你還不知他的性子嗎?經(jīng)凡能助他成就不世功勛,所以他才重用經(jīng)凡,可他心里呀,還是想著你的。他以后定會孝敬您?!?p> 萬愷輕嘆,“但愿是我多心了?!?p> 郝冀一邊給自己和萬愷斟酒一邊嘆道:“雛鳥翼豐,振翮而翔于九天;幼子體壯,離親以闖于四海。宜舍牽念,任其逐夢。”郝冀放下酒壺后,補充道:“這對待孩子啊,萬事不要管的太嚴,否則會適得其反。”萬愷端起酒杯,笑道:“來,喝酒,我敬你!”
說著,兩人碰杯后將酒一飲而下。
長秋宮里,淳娥一臉怒火的端坐在軟榻上,而淳娥則跪在地下,一臉委屈的道了句,“阿姐,我錯了!”
淳娥怒氣沖沖道:“你是傻子嗎?你可知那張清婉的哥哥可是張阿榕,他效忠于三弟,是三弟手下的副將,你將她處置了,日后三弟身邊就會少一個死忠他的人,說不定那張阿榕會因你殺了張清婉而反叛三弟,屆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p> 淳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阿姐,現(xiàn)在怎么辦???”
淳娥輕嘆氣,“還能怎么辦?先傳封信給三弟,讓他提防張阿榕。還有,張清婉沒有陷害人的腦子,所以那個布袋定是有人在害她?!贝径鹂聪虼竞?,“你把那個布袋拿過來給我看看?!?p> 淳狐正好帶了,就順手給了淳娥,淳娥看到布袋上的紅字,有些疑惑,“這字,不像張清婉寫的字??!”淳娥命令道:“來人!”
一個身穿宮裝的婢子走了上來,婢子容貌姣好,身材纖細。
她便是淳娥身邊的貼身婢女——希兒。
淳娥命令道:“希兒,給本宮暗中查一下,這個字跡出自誰人之手?!?p> 希兒接過布包后,應(yīng)道:“是!”
語畢,希兒退了下去。
一個月的暴雨連天后,蘄州和梁州終于又迎來了晴天。
這日,白清蘭一行人進入兗州后,路走一半,卻在半路遇到了華凌風。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白清蘭特意對華凌風使眼色,華凌風雖不知何意,但見白清蘭問了一句,“你是何人?”
華凌風便也只好附和了一句,“在下見姑娘面善,所以才打了個招呼,姑娘,今日唐突了姑娘,是在下冒昧,在下請姑娘吃頓飯可好?”
白清蘭沒有拒絕,直接答應(yīng)。
華凌風請白清蘭一行人進了鴻飛樓后,便點了一桌美味佳肴,讓虞暥等人先吃飯,而華凌風則是請了白清蘭一人上了二樓。
坐在木椅上吃飯的虞暥不解問陌風,“凌風哥,你就這么放心讓姐姐跟他走了?你就不怕他對姐姐圖謀不軌?”
陌風輕笑一聲,“浮生武功高強,機智聰慧。她不會讓自己吃虧的?!?p> 虞暥見陌風都這么說了,便也只好埋頭吃飯。
而在二樓上的隔間里,白清蘭和華凌風對坐,白清蘭把自己要將虞暥扶上帝位,和自己還有陌風改名之事與華凌風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華凌風聞言微微頷首,調(diào)侃道:“原來如此,那現(xiàn)在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浮生姑娘了?”
白清蘭笑道:“哥,那以后可別叫錯了。”
“知道了,浮生姑娘,你來燕國是?”
白清蘭隨口應(yīng)道:“不告訴你,你就當我是來燕國游玩的?!?p> 華凌風輕笑一聲,“還真是個機靈古怪的小丫頭。”
“哥,那沒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畢竟勞累了一日,我也餓了?!?p> 華凌風笑的寵溺,“去吧!”
白清蘭語畢,才轉(zhuǎn)身離去。
小郡王府的后花園里,栽種了一顆楓樹,如今十月金秋,楓葉紅的似火,在秋風的吹拂下,散入滿天。
楓葉樹旁的空院里,蘇歆躺在搖椅上,搖椅下墊著舒服的軟墊,蘇歆一臉懶洋洋的曬著午后的太陽。
她手上拿著一張白紙,紙上寫著:
濁浪翻涌覆舊舟,綱常錯裂因邪離。
紅妝典章遭輕黜,紫宸權(quán)柄失其舊。
金階已無帝王帝,玉宇空懸昨日之。
倉廩開時多感歆,仁德播處見其尊。
萬方翹首祈正位,兆民歸心共推擁。
蘭蕙應(yīng)時登新君,鳳儀當空以登極。
蘇歆看完后極為滿意,她命令道:“桂英!”
一旁伺候蘇歆的桂英上前一步,對著蘇歆行了一禮,“王爺!”
蘇歆將白紙折好遞給桂英后,吩咐道:“你派幾個機靈的人,把這紙上的童謠在一日內(nèi)傳遍兗州的大街小巷,切記,行動要不留痕跡,別讓人查出來是從哪傳出來的。”蘇歆說著對桂英勾勾手,桂英上前一步,恭敬的彎腰,蘇歆仰頭在桂英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后,桂英直起身子,對蘇歆行了一禮,“是,王爺,末將現(xiàn)在就去辦?!?p> 桂英語畢,退了下去。
桂英剛走不久,婢子不急不慢的走到蘇歆身邊對蘇歆行了一禮,“王爺,凌貴君駕到。”
蘇歆應(yīng)道:“請到正堂!”
婢子行了一禮后退下。
正堂里,凌晞?wù)驹谔们埃K歆身著一襲白衣,朝堂前緩步走來。
凌晞今日能出宮,擺脫阿玖的監(jiān)視,是因為凌晞派阿玖出宮才買東西去了。而阿玖一出宮就被蘇歆安排的人給迷暈了,拖到一間院子里,天黑才會讓他醒來。
凌晞一見蘇歆心里便喜不自勝,他連忙走到蘇歆身旁,笑道:“阿歆,你終于肯見我了。”
蘇歆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冷淡,語氣疏離,“凌貴君,你現(xiàn)在是陛下的貴君,你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的好?!?p> 凌晞聞言,苦澀一笑,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才問了一句,“所以你今日讓我來,是想干什么?”
蘇歆直言不諱道:“幫我做件事?!?p> 這還是蘇歆第一次讓他幫自己做事,可既然是幫,那凌晞自然想要點好處。
凌晞輕笑一聲,“幫你做事當然可以,但我也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什么事?”
“給我個孩子,日后你的任何事我都答應(yīng)你。”
蘇歆聞言,嘴角的笑越發(fā)陰狠,她走近凌晞,凌晞很美,膚色雪白,妝容精致,雙眸勾魂,身段也是一流。
蘇歆走近凌晞時,凌晞并不躲閃,可當凌晞望向蘇歆那泛著殺氣的眸子時,心里還是慌了。
他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大不了就是一死,凌晞,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別怕。
凌晞表面鎮(zhèn)定,可身子已經(jīng)在打顫了。
蘇歆伸手一把點住凌晞的穴道,凌晞瞬間動彈不得。
蘇歆湊近他那張美艷驚人的臉,冷笑一聲,“入宮多年,你居然還沒有學乖。竟然你不乖,那本王有的是法子叫你乖?!?p> 蘇歆說著,便伸手將凌晞一把打橫抱起。
蘇歆走到一旁的東廂房后,將凌晞放在榻上。
蘇歆從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一個精制的檀木盒子,打開盒子時,凌晞看著盒子里的東西驚呆了,里面有蠟燭,玉勢,角先生,蘇歆又打開另一側(cè)的柜子,里面放著皮鞭、貞操鎖、銀托子、緬鈴、羊眼圈、鎖陽、銀托子、硫磺圈、懸玉環(huán)等。
蘇歆走到床榻邊坐好,他伸手輕輕撫摸凌晞的臉,卻發(fā)現(xiàn)凌晞已嚇得額角冒出冷汗,蘇歆卻語氣平靜的問了句,“你想先從哪個開始?。俊?p> 凌晞一想到這些酷刑會給他帶來哪樣的折磨,他心里就慌亂如麻,他嚇得落下淚來,“不要,不要,阿歆,不要折磨我,我怕疼的?!?p> 凌晞哭的一臉委屈,可蘇歆卻一張臉冷如冰霜,“當年你將我迷暈,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一直都記著。凌晞,我勸你做好你的貴君,不要再有別的心思,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歆說著伸手解了凌晞的穴道,能動的凌晞坐起身來一把抱住蘇歆,他哭的一臉梨花帶雨,“可是蘇歆,當年的事我不后悔,我就是喜歡你,我有什么錯呀!蘇歆,這么多年,我還是忘不掉你。蘇歆,其實陛下從沒有碰過我,我是干凈的。”
蘇歆見他說完話后,才站起身來,一把甩開他的衣袖,剛準備離去時,凌晞卻急切問道:“阿歆你要去哪???”
“不關(guān)你的事?!?p>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我要替你做什么?”
蘇歆反問道:“你不是不愿意嗎?”
凌晞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沒有不愿意,我就是太想你了,所以才跟你提要求。”
蘇歆輕嘆,她復(fù)又走到床榻邊坐下,伏在凌晞耳邊耳語了幾句后,才正色問道:“知道了嗎?”
凌晞也將臉湊近蘇歆,在蘇歆臉上小酌一口后,才笑道:“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給你辦好的。”
蘇歆也沒計較,只是從床榻起身,轉(zhuǎn)身離去。
經(jīng)過好幾月的長途跋涉,姬昱終于到達了興朝的京畿。
京畿城內(nèi),煙柳畫橋,風簾翠幕。
樓閣高聳,旗幡招展;石板路上車水馬龍,商賈云集,行人摩肩接踵,市井喧囂,人聲鼎沸。
官宦馬車穿梭,與琳瑯商品相映;魚鹽滿市,布帛如云,鐵器聲混著煙火,織就繁華畫卷
姬昱被京畿城的繁華迷了眼,而且更令他感慨的是,興朝的每一個州或城池不僅寬大而且繁華,好像沒有貧窮之地,每一個州都比他們國家的首都大五六倍。
興朝可真是繁花如錦??!
但這繁華,姬昱也就只沉迷了一瞬后,他便去找到了京畿城里的知府——路謙。
姬昱向路謙說明了來意與身份還有安狼國的困境后,路謙在核查過姬昱的身份后,心里也知道姬昱可是安狼名相。
路謙不敢怠慢,但又想向姬昱展示興朝的大國風范,便安排驛站讓姬昱住下后,自己一人立馬去向上司稟明此事。
通過一層層的上報,當興朝滿朝文武和楚熙知曉此事后,便在翌日早朝,宣了姬昱上朝。
姬昱身穿一襲便衣,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中央,他對楚熙下跪行禮,“下臣參見興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楚熙應(yīng)道:“安使免禮,起來吧!”
姬昱站起身后,楚熙道:“安使的來意,朕已知曉。只是,朕想幫安狼,也是有心無力啊!我興朝雖是泱泱大國,但現(xiàn)在的興朝國力不穩(wěn),所以實在是愛莫能助?!?p> 楚熙不愿幫各國的原因,是因為他也想在暗中積蓄力量,各州節(jié)度使都在暗地培養(yǎng)自己的兵馬,再過個一兩年,等其他國家都斗的兩敗俱傷后,就是楚熙坐收漁翁之時。
而且那時候各州的兵馬也會強大起來。
楚熙拒絕的直白明顯,姬昱聞言,雖心死如灰,但還是想爭取一下,“陛下,安狼和興皆為漢人,光是看在這一點上,您就不能想想辦法救救安狼嗎?”
楚熙裝作一臉無奈,他連連嘆氣,“安使,朕國中也無兵力,實在是無能為力。”
姬昱聞言,徹底死心,但此刻想快速回到安狼救國的他也不愿再在興朝浪費時間,他對楚熙行了一禮,“陛下,既如此,那下臣便不再打擾,這就告辭?!?p> 楚熙命令道:“來人,好生將安使送出興朝,千萬別怠慢了?!?p> 姬昱出興朝的這一路上,只要他每經(jīng)過興朝的一個州,就都會有當?shù)刂皝斫o他送錢送糧還讓他住上上好的客棧,順道給他換馬。
但出了興朝之后,便不會有人這么周到的伺候他。
皇宮長廊下,楚熙和穆槿之并站,穆槿之對楚熙行了一禮,“陛下,臣不愿再做將軍,還請陛下恩賜,貶臣去做節(jié)度使。”
楚熙輕笑一聲,“你突然想做節(jié)度使,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有人給你出謀劃策?”
穆槿之知道,楚熙所說的人是白清蘭。
而楚熙自己也能猜出,若白清蘭叫他去做節(jié)度使,便是為后來推翻容家做鋪墊。
穆槿之對楚熙說了實話,“是皇后娘娘,他讓臣去做節(jié)度使?!?p> 楚熙微微頷首,“好,蜀都那塊地都給你了,還有,朕允你招兵買馬,不限數(shù)量,也不用上報給朝廷。穆槿之,你明日就出發(fā)吧!”
穆槿之對楚熙行了一禮,“謝陛下!”
楚熙正色問了句,“穆槿之,你穆家軍會永遠忠心朕嗎?”
穆槿之對楚熙下跪行了一記大禮,鄭重道:“陛下,穆家軍永遠都是陛下的臣子?!?p> 楚熙聞言苦笑,是朕的臣子而已,卻不是容家的臣子。
楚熙擺擺手,“朕累了,你退下吧!”
穆槿之站起身,應(yīng)了聲是后,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