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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智斷兩臂

鳯來儀 淺醉笙歌 5424 2025-08-20 23:58:05

  匈奴皇宮的后花園里,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湖中滿是搖頭晃尾的錦鯉。

  錦鯉在宮女的細(xì)心喂養(yǎng)下,個個身形肥胖、體格碩大。而在湖中心建有一座水榭,名為湖心亭

  湖心亭四周都架起了白玉石橋。石橋蜿蜒相連,雕欄玉砌映碧波,一亭孤立水中影。

  而今日,呼延錚正一人站在湖心亭中,他看著桌上那用白瓷玉打造的精美玉碗,碗底放著幾塊巴掌大的鵝暖石,和大量清水,里面養(yǎng)著一只很小的活龜。

  烏龜在里面慢悠悠的爬行著,呼延錚手中正拿著一個小玉盒,玉盒里裝著小魚干。

  呼延錚上前一步,他打開小玉盒,往碗里撒了些小魚干。

  正當(dāng)呼延紹看著小烏龜吃的不亦樂乎時,一個侍衛(wèi)來到呼延錚身后,他對呼延錚行了一禮,“陛下,伯將軍死了,經(jīng)仵作查驗(yàn),他的死是因?yàn)槁淙胂葳搴?,被陷進(jìn)里的刀劍穿插腹部,胸部和四肢而重傷,最后又被萬箭穿心而死。”

  呼延錚聞言,心偷一緊,喂龜?shù)氖忠活D。但很快就沉聲命令道:“你去把岳卓請來?!?p>  “是!”

  侍衛(wèi)語畢后,退了下去。

  岳卓很快就被太監(jiān)帶著來了湖心亭中,岳卓對呼延紹行了一禮,“草民拜見王上……”王上萬歲萬萬歲

  “免禮吧!”呼延錚打斷道。

  呼延錚也不和岳卓拐彎抹角,他直接開門見山道:“事情都聽說了吧?”

  岳卓應(yīng)道:“是!”

  “你現(xiàn)在還認(rèn)為寇楚是冤枉的嗎?”

  岳卓對呼延錚行了一禮,“王上,寇楚是文官,我不信他有能力可以殺了伯禧?!?p>  呼延錚隨口應(yīng)道:“那他也可以雇人去殺,武林中的賞金殺手很多,只要錢給夠,沒什么人是不能殺的。再者,他也可以勾結(jié)呼延紹,聯(lián)合他一起殺死伯禧?!?p>  呼延錚說的不無道理,這也使得岳卓不得不信寇楚暗殺了伯禧。岳卓提議道:“王上,可找人裝扮成二王子的人去試探寇楚,若他真有反意,就地格殺。若是沒有,還請王上饒他一命,勿要自斷臂膀,得不償失。”

  呼延錚應(yīng)道:“好,就照你說的辦,下去吧?!?p>  岳卓對呼延錚行了一禮,“是!”

  語畢后,轉(zhuǎn)身退下。

  景王府中,婢子下人還如往常一樣,在府中四處忙活著。

  桑故卿剛出房門時,卻見郁瑾瑜站在桑故卿房間門口,桑故卿不解,“你怎么在這?”

  郁瑾瑜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江酒進(jìn)宮了,我從她房里拿了樣?xùn)|西,于我無用,但對你有幫助。”

  郁瑾瑜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牌,上好的和田玉所做,上面刻著一個景字,這是蘇江酒進(jìn)宮的腰牌,有了這塊腰牌,不管是去皇宮還是牢房都能暢通無阻。

  桑故卿一手拿過玉牌,滿臉感激道:“謝謝你!”

  郁瑾瑜笑道:“快去吧!”

  桑故卿聞言轉(zhuǎn)身離去。

  死牢里光線暗淡,因常年死人的原因,空氣中都夾雜著很濃的血腥味。

  桑故卿提著食盒,一人來到死牢里。

  死牢的規(guī)矩很嚴(yán),若非有陛下,殿下或帝師的口諭、手諭、令牌,死牢是不許讓人進(jìn)來探望的。

  桑故卿剛進(jìn)死牢,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的牢吏立馬走了過來向桑故卿行了一禮,恭恭敬敬道:“八駙馬,死牢重地,還請駙馬止步。”

  桑故卿從袖中拿出令牌,命令道:“殿下讓本宮來提審榮國公,還不快讓開!”

  牢吏見了令牌,行了一禮,“是!”

  牢頭雖看到了桑故卿手中的令牌,但畢竟不是蘇江月的圣旨與口諭,也不是蘇江酒親自前來,牢頭怕出事,便命令手下牢吏去宮中稟報(bào)蘇江月一聲。

  牢房污穢狼藉,四壁森然。唯高置鐵柵之窗,泄下一縷銀灰。

  稻草堆積的地面上,桑故卿和桑瀅兩人面對面席地而坐。

  桑瀅著囚衣一襲,發(fā)髻蓬亂,塵垢滿面,穢雜難觀。

  桑瀅冷笑一聲,“我都成階下囚了,你還來看我做什么?”

  桑故卿將自己帶來的食盒打開,從里面端出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擺在地上。他解釋道:“娘,牢里應(yīng)該沒有好菜好飯,想來娘這幾日也沒有吃好,故卿便自己下廚做了些飯菜,娘,您嘗嘗。”

  桑故卿將筷子遞給桑瀅,桑瀅接過后,優(yōu)雅的吃了幾口,才開口嘲諷道:“故卿,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我當(dāng)初把你嫁給景王,是想讓你與我里應(yīng)外合,推倒蘇家江山??赡隳?你不僅愛上了景王,還聯(lián)合他一起反對我。現(xiàn)在好了,你不愿害你的妻主,她卻反過來要?dú)⑽?,這下你開心了嗎?”

  桑故卿垂下眼眸,“對不起娘!若我不這么做,景王就會死在你手上。我不想害她!”

  “呵!你就這么信任你的景王?”

  桑故卿解釋道:“娘,雖然外界都在傳,景王與我感情不睦,但景王對我很好的。成婚六載,她沒有對不起過我?!?p>  桑瀅冷笑一聲,“故卿,我們才是一家人,桑家才是你永遠(yuǎn)的靠山,而那景王只是你的妻主而已。若你的妻主是個平常人倒也罷了,可她是皇室中人。皇室中人,冷血無情,瘋起來六親不認(rèn),這樣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付出真心的?”

  桑故卿輕嘆氣,“感情的事,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愛或不愛。娘,我愛景王,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鄙9是涞捻影盗藥追郑澳?,對不起!”

  桑故卿閉上眼,認(rèn)命似的輕嘆一口氣,自嘲笑道:“罷了,桑家本就是陛下眼中的釘子,遲早會被陛下拔除?!?p>  桑瀅一字一句,心灰意冷。

  千秋功過憑誰論,一抔黃土掩恨書!

  桑瀅的野心原是要掀翻這蘇家的天地的,卻因一念疏忽,墜了景王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

  罷了——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勝負(fù)本是兵家常事。

  既敢將頭顱系在腰間謀逆,便該有飲盡敗亡苦酒的肝膽。技不如人,便是天定,何怨之有?

  想通了這些,桑瀅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桑瀅伸手又用筷子夾了幾筷子菜放進(jìn)嘴里咀嚼。桑瀅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到桑故卿親手做的飯菜了,今日吃到這飯菜,感覺格外美味,于是,她又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其實(shí),并不是美味,而是溫情。

  情這個東西可真是奇怪!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無處不在。人年少時,渴望愛情,老年時,便渴望親情。

  畢竟桑故卿和桑瀅是母子,而現(xiàn)在桑瀅又身陷牢獄,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桑故卿能來看她,桑瀅心里也是寬慰的。

  一個牢吏走了過來,輕聲提醒道:“八駙馬,時間到了,您看您是不是也該?”

  桑故卿命令道:“你先退下!一刻鐘后本宮會走的?!?p>  牢吏是看在蘇江酒的面子上只能好聲好氣應(yīng)下,“是!”

  牢吏離去后,桑故卿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脫掉后遞給桑瀅,桑瀅不解,“你這是什么意思?”

  桑故卿解釋道:“娘,這生養(yǎng)之恩,今日算是報(bào)了。您穿著斗篷走吧,我替您在這。如果陛下降罪要賜死我,你就去找凌晞,讓他看在您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的份上,讓他代替我對您盡孝?!?p>  桑瀅聞言,毫不猶豫的將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

  因?yàn)樯]堅(jiān)信,有蘇江酒在,桑故卿便不會死,但若她不逃走,那才是真的必死無疑。

  桑瀅穿著一件斗篷,將斗篷上的斗帽戴在頭上,而桑故卿則是將外衣脫下脫到里面的那層白色里衣后,才把頭發(fā)弄成亂糟糟一團(tuán),坐在地上。

  當(dāng)桑瀅離開牢房時,牢頭命令小吏道:“跟著桑瀅,偷偷將她捉拿歸案。還有,千萬別怠慢了八駙馬,否則被景王知道,你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最后,我現(xiàn)在進(jìn)宮,去跟陛下稟報(bào)此事。”

  小吏聞言對牢頭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元寧宮中,珠簾玉幕,其景煌煌,盡顯奢華之象。

  矮幾前,蘇江酒和蘇江月兩人對坐,而一旁的長椅上坐的是面容和藹的延舟。

  蘇江月問道:“江酒,你昨日為何不讓安狼國賠款割地,卻非要讓他們送一位質(zhì)子過來?我們這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一位君后嗎?”

  蘇江酒解釋道:“阿姐,燕國雖強(qiáng),但興已崛起。咱們是蠻人,安狼和興都是漢人,我們要是太欺負(fù)安狼國,安狼國便可以向興虞兩國發(fā)起求助,名正言順的討伐我們。但若他們把質(zhì)子送來,只要這質(zhì)子在燕國犯下一些大事,那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討伐他們了?!?p>  延舟在一旁笑的寵溺,“小丫頭,是不是又有鬼點(diǎn)子了?”

  蘇江酒有些調(diào)皮的應(yīng)了句,“不告訴你。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蘇江酒話音剛落,門外一羽林衛(wèi)緩步走進(jìn)來對著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死牢的牢頭求見,說是八駙馬……”拿著景王的腰牌,放走了桑瀅。

  蘇江酒打斷道:“讓他進(jìn)來?!?p>  羽林衛(wèi)對蘇江酒行了一禮,“是!”

  羽林衛(wèi)退下后,牢頭走了進(jìn)來,剛跪倒在地準(zhǔn)備行禮時,蘇江酒卻道了句,“免禮,直接說事,駙馬怎么了?”

  牢頭瞥了一眼蘇江月,見蘇江月沒生氣才將桑故卿去牢房放走桑瀅一事完完整整與蘇江酒說了一遍,并且補(bǔ)充道:“殿下,雖然駙馬放走了榮國公,但小的已經(jīng)派人在暗中盯著她,順道在沒人時將她抓了。”

  蘇江酒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蘇江酒站起身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臣告退!”

  蘇江酒語畢,轉(zhuǎn)身離去,牢頭也退了下去。

  當(dāng)蘇江酒來到牢房時,已是申時一刻。

  蘇江酒剛?cè)肜畏恐?,牢中眾人紛紛跪地行禮,異口同聲道:“小的拜見景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蘇江酒問道:“駙馬被關(guān)在哪?帶本王去。”

  牢吏恭敬的帶著蘇江酒來到桑故卿的牢房前,他還貼心的為蘇江酒打開牢房的鎖鏈,蘇江酒一進(jìn)牢房便看見了窩在角落里的桑故卿。

  桑故卿身穿一襲被污漬染黑的白衣,當(dāng)桑故卿看到蘇江酒時,他才緩緩站起身來。

  蘇江酒的臉色陰沉,他走到桑故卿面前,有些不悅,但卻伸手一把將桑故卿打橫抱起。

  桑故卿的雙手緊緊抱著蘇江酒的腰身,滿臉都是委屈,他輕聲喚了句,“江酒!”

  蘇江酒沒有理他,只是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日一早,寇府大門前,兩個身穿布衣的青年,打著二王子呼延紹的名號前來拜訪寇楚。

  寇楚不敢得罪呼延紹的手下,便只能將他們好聲好氣接進(jìn)了府中招待。

  而將他們接進(jìn)府里招待的這一幕卻被呼延紹的眼線發(fā)現(xiàn),這些眼線趕忙回去,將此事和經(jīng)凡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經(jīng)凡聞言,命令道:“帶十個武功高強(qiáng)的郝家軍,與我一道去寇府。今日,便是寇楚的死期?!?p>  經(jīng)凡語畢,帶著人離去。

  而在寇府的大堂內(nèi),寇楚與兩個青年對坐。

  這兩個青年一個名叫單偉,另一個名叫單支。

  他們是一對雙生兄弟,哥哥單支武功在六階,弟弟單偉只有五階。

  單支率先開口道:“寇大人,今日在下奉二王子的命令…啊…”前來與你相商要事。

  單支話還未完,突如其來的一支利箭,如龍蛇翻滾,穿云破霧而來,一箭直直貫穿單支的胸口。

  單支口吐鮮血,中箭而亡。倒在矮幾上。

  寇楚見此嚇得立馬從蒲團(tuán)上一躍而起,他連連后退,心跳如鼓。

  而在大堂門口一個臉蒙黑巾的黑衣人卻大聲提醒道:“寇大人可別被他騙了,他不是我家二王子的人。”

  黑衣人話音剛落,單偉卻一臉仇視的瞪著寇楚,“好啊,寇楚,虧王上那么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真的和萬黨有所勾結(jié)?!?p>  寇楚剛想解釋,單偉卻站起身,施展輕功,只見他猛地向黑衣人撲過去,黑衣人雙手運(yùn)起內(nèi)力,往邊上一讓時,單偉一下沖出大堂后,拼命往寇府大門跑,而黑衣人并沒有去攔他。

  當(dāng)黑衣人親眼看見單偉跑出寇府大門時,黑衣人走到大堂里,看著被嚇的精神不佳的寇楚,他關(guān)心道:“寇大人,你沒事吧?”

  寇楚被嚇的哆哆嗦嗦,他質(zhì)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磕銈兿敫墒裁??”

  黑衣人一臉誠實(shí)道:“在下是二王子的人,特意來搭救您的。您現(xiàn)在趕緊和我走,要不然,你會死的?!?p>  “可我跟你走,那就坐實(shí)了我和二王子勾結(jié)的罪名,王上是不會放過我的?!?p>  寇楚話音剛落,府中突然響起亂哄哄的一片嘈雜聲,寇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寇楚壯著膽子走出堂屋,只見四周磚瓦上站滿了鐵浮屠。

  他們身著厚重甲胄,手持弓箭,威風(fēng)凜凜,霸氣十足。

  一輪又一輪的箭矢如流星般從天上傾瀉而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府中下人、奴仆、小廝、婢子驚恐萬分,四處躲藏。

  雞犬在利箭的攻擊下,雞飛狗跳,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

  寇楚嚇得急忙跑回大堂,卻發(fā)現(xiàn)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

  漫天的箭矢持續(xù)不斷地落下,不過半個時辰,寇府內(nèi)已是血流成河,尸體堆積如山。

  寇氏一門,舉族遭戮。闔府上下,靡有孑遺。

  午時驕陽傾灑,映于皇宮廊檐。

  金甍碧瓦煥彩,熠熠其光流泛。

  廊檐下,虞珺卿一人在廊下緩步前行。

  虞珺卿表面看似精神十足,實(shí)則他又消瘦了不少,這一切還是因?yàn)槟峭鼞n將他折磨的瘦了不少。

  自從虞珺卿得知自己中了忘憂后,他的性格便越來越憂郁。

  他雖做了皇帝,可文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yè),武不能為國開疆拓土,他沒有才華,只是有了一點(diǎn)小聰明,只是比平民百姓多認(rèn)得幾個字,也只是命好了一點(diǎn),生在了皇家,有皇室血脈,所以才能當(dāng)皇帝。

  虞珺卿離開了虞酒卿和白清蘭,他便什么都不是。

  他這樣的人,真適合做帝王嗎?

  虞珺卿不經(jīng)陷入了反思。

  就在虞珺卿想不通時,小太監(jiān)走到虞珺卿身后對虞珺卿行了一禮,“陛下,梅磬求見!”

  虞珺卿穩(wěn)了穩(wěn)情緒,才道了句,“讓他進(jìn)來?!?p>  小太監(jiān)對虞珺卿行了一禮后退下,片刻后,梅磬身穿一襲朝服走到虞珺卿面前,他對虞珺卿下跪行了一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虞珺卿應(yīng)道:“免禮平身!”

  “謝陛下!”

  梅磬語畢,站起身來時,虞珺卿發(fā)現(xiàn)他身形比之之前好似瘦了不少,整個人雖衣發(fā)整潔,可眼神中卻多了一不易察覺的狠戾。

  虞珺卿也沒在意,只問道:“這么多天不上朝你去哪了?”

  梅磬應(yīng)道:“陛下,上次臣去給興軍送糧時,遇到了匈奴兵偷襲,臣不幸在那場戰(zhàn)爭中受了傷,所以才回國晚了,還請陛下恕罪?!?p>  虞珺卿不解,“可朕聽說,有人再給你送去興軍的糧草里下毒,這可是真的?”

  梅磬一臉誠實(shí),“千真萬確。正因?yàn)橛腥嗽诩Z草里下毒,所以,當(dāng)匈奴兵沖出城與興軍廝殺時,興軍死傷無數(shù),興軍最后不敵敵軍撤兵,而臣也因此受傷。臣受傷后,養(yǎng)了好久傷才好全,臣的傷一好,臣就趕忙進(jìn)宮向王上報(bào)平安了。”

  虞珺卿微微頷首,“有心了?!?p>  虞珺卿剛還想慰問梅磬兩句時,身體里的毒癮又發(fā)作了,此刻要去找熬棤的他,只能強(qiáng)忍著毒癮的發(fā)作命令道:“朕還有奏折沒批,你先下去吧。”

  梅磬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虞珺卿想讓他離去,他對虞珺卿行了一禮,“是,臣告退!”

  梅磬語畢,轉(zhuǎn)身離去。

  傍晚,月明星稀,永泰宮里,燈火通明。

  矮幾前,呼延紹,經(jīng)凡和萬愷三人對坐幾前,幾上擺放了一桌好酒好菜。

  呼延紹笑道:“經(jīng)大人足智多謀,此一計(jì),為本王斷了王上兩臂。本王佩服。經(jīng)大人,之前,本王得罪之處……”呼延紹欲言又止,他端起酒杯敬經(jīng)凡,“還望經(jīng)大人海涵?!?p>  經(jīng)凡笑道:“王爺客氣了?!苯?jīng)凡端起酒杯回敬,“不知王爺現(xiàn)在可信在下的投誠了?”

  呼延紹應(yīng)道:“信,自然是信的。日后,還要請經(jīng)大人多多指教了。”

  “王爺客氣?!?p>  經(jīng)凡語畢,兩人碰杯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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