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聽二人說完,不在等邛朝說什么,直接解決了他。
解決完邛朝,又看向女孩:“神若,怎么回事?”
神若站在男人身后:“百年前,他帶走了我,要復(fù)活他,我就幫他。”
“嗯,回幽冥道去,你主人把你交給我,你再丟了,我沒法交代?!鼻乩焓樟藙?,“他已身死,你把他靈魂誅殺了,別再讓他再復(fù)活一次?!?p> “哦?!鄙袢舨磺椴辉傅纳锨埃€在掙扎,“我不想回去。”
“那我就殺了他。”秦漓威脅道。
“我不,你不許殺他,我也不回去,你受傷了,誅殺不了他的靈魂,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幫你殺他?!鄙袢舨粯芬獾馈?p> “這么多年,倒學(xué)會講價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好說話了是嗎?”秦漓笑道。
神若縮了縮脖子,小聲道:“不回去?!?p> “嗯?”
“秘境都給你,不回去。”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p> “不回去。”
……
兩人正在扯皮,忽然間地動山搖,天色也暗了下來,四周如墨一般,看不真切。
“怎么回事?”
“他的元神逃了,這是他所化秘境,他要逃易如反掌?!蹦腥私忉尩馈?p> “哈哈哈哈哈哈,秦漓,這是我的地盤,你就等死吧。”
“你都被我殺了兩次,還敢嘴硬?!鼻乩炷贸黾t綾,甩了出去。
“神若劍,只要吞噬了你,我就是天下無敵?!壁龀澙返乜粗袢?。
神若劍,上古神劍,只要吞噬了她的劍靈,屆時任何人都不在是他的對手。
這么想著,邛朝朝著神若撲了上去,只要吞噬了她,他就可以無敵。
濃墨似的霧氣將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幾人只能拼命抵擋濃霧,避免它侵蝕。
秦漓一邊抵御霧氣,一遍尋找著邛朝,卻怎么找不到,不免有些生氣。
邛朝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潛入到神若跟前,吞噬她,只要吞噬了她,這世上誰人還能奈何他。
神若心不在焉地驅(qū)散著霧氣,并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
“小心?!敝钡揭坏缆曇繇懫?,神若被人推到一旁,回頭一看,男人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后,邛朝的手,刺穿了男人的胸膛,血濺了神若一臉。
神若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臉上的血,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男人倒在她身上,將她壓倒在地。
秦漓手中的紅綾纏住邛朝,喊道:“神若,還愣著干嘛?!?p> 神若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推開男人,一道劍光從身體飛出,邛朝的元神瞬間消散。
周圍,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神若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滿身的血,她蹲在他旁邊:“你要死了,是嗎?”
作為一把劍,她不知何為高興,何為悲傷。
男人抬手,想要擦干凈她臉上的血,可越擦越臟,最后只能作罷。
“神若,記得你是人,不是一把殺戮的劍,知道嗎?”
“我知道,你說過很多次了?!鄙袢舨荒蜔┑?,可眼淚卻落了下來,滴在男人心口。
她茫然地摸了摸眼角,那里,有眼淚涌出,她興奮地想要跟男人分享,可男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
神若回頭看向秦漓:“他是死了嗎?”
“嗯,不過他的靈魂會進(jìn)入幽冥道,最后轉(zhuǎn)世為人?!?p> “哦?!鄙袢舭櫫税櫭迹酒鹕韥?,跟秦漓分享,“他帶我走是想利用我復(fù)活那個人,可他說我生了靈,就不是只管殺伐的兵器,而是人,他教會我笑,但我還不知道什么是難過,可這是眼淚嗎?秦漓,這是不是難過?!?p> 秦漓點點頭,作為劍靈,她動情了,雖然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是因為他死了,我才難過嗎?”神若又問道,這種感覺很奇怪,她不想體驗第二次。
“或許吧?!鼻乩鞗]有直說,“回去吧。”
神若看了看男人,抿著唇,半晌才說道:“秦漓,我能入人世嗎?”
“為什么?”
“我想知道,人是什么樣的?!鄙袢粜Φ?,“我想見他,這些年,我過得很……開心?!?p> 劍靈沒有七情六欲,不知何為喜,何為悲,如今她好像知道了。
“好?!鼻乩齑饝?yīng)道,“去幽冥道吧,會有人送你們?nèi)??!?p> “秦漓,我能毀了這里嗎?”神若又問道。
“嗯?!?p> “謝謝你,秦漓,他說的,別人幫自己,要感謝的,那這里的靈氣,都送給你吧。”神若笑了笑,化身為劍,劈開了秘境。
結(jié)界被破開,強(qiáng)大的力量致使秘境爆炸,濃郁的靈氣全部涌入秦漓身體。
昏迷之前,秦漓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一定弄死她,送給她靈氣是一股腦全塞給她,不怕她爆體而亡嗎?
等再醒時,自己躺在河邊,身體好像是撕碎又被重組在一起,渾身難受。
掙扎著坐起來,秦漓看了看四周,周圍的景象似乎放大了數(shù)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了好幾圈,連腳上的鞋也大了好多。
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腳,不信邪地又看向水面,河水映襯出的那張稚嫩的臉,是她的。
秦漓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在恢復(fù)之前,她不想見任何人。
剛走兩步,就差點摔倒,秦漓只好踢掉腳上的鞋,裹著巨大的衣服繼續(xù)往前走。
法力暫時用不了,神若,你別想跟心愛的人一起入人世。
身形變小,秦漓走得十分艱難,根本分不清楚該走哪邊,只能選個方向隨便走。
另一邊,牧裔本來在跟天道扯皮,想借點靈氣治秦漓的傷,就感知到秦漓有危險,等趕過來是秘境已經(jīng)炸了,秦漓下落不明,其余幾人多多少少也受了點傷。
牧裔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森林,焦急尋找,阿漓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關(guān)于她的氣息。
牧裔面色很是難看,后悔不已,他該跟阿漓一起來的,怎么能讓阿漓一個人來這兒。
每次都是這樣,阿漓有危險的時候,他總是不在她身邊。
“她不會有事。”蘇裳說道,像是自我欺騙,“她是秦漓,秦漓無所不能,她絕對不會死。”
牧裔感受著所有的生機(jī),試圖找到關(guān)于秦漓的蹤跡。
終于,在一處地方,他找到了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