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總部就在一區(qū),在繁華的一區(qū),顯得很是低調(diào)。
門上,掛著動植物保護組織的招牌,園區(qū)籠罩著結(jié)界,一腳踏進去,跟外面是兩個天地。
秦漓是大半夜闖進來的,一進去就引發(fā)了警報聲,瞬間就圍上了許多人。
秦漓看了一圈,拿出鞭子,甩了出去,一點不知道低調(diào)是什么意思。
最高的一棟樓上,局長坐在辦公室,面上有些許地緊張,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有消息傳來。
喪尸進攻幽冥道,走的不是人間道,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jīng)到了。
幽冥道主重傷昏迷,這個消息他其實并不相信,路南那個草包,怎么可能傷得了幽冥道主。
他問了那個人,那個人只說確實是受傷了,至于有多重,他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信那個人,那個人與他面和心不和,他想要帝竅心,對方肯定也想要,但帝竅心就在幽冥道,他暫時還不能跟對方撕破臉皮,只能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二。
雙方說好了,只在鬼門口打一會兒,這次只是一個騷擾,不會真的打起來。
這次騷擾是兩人商量好的,對方要引起騷亂,乘機徹底掌控幽冥道,而他要知道,幽冥道主傷得有多重,他還能不能像幾百年前一樣,以一己之力打退神妖兩界的進攻。
只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局長不免有些心急。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局長,有一個女人打了進來,我們撐不住了?!?p> 局長眉頭緊蹙,這幫廢物,這都搞不定。
下樓一看,局長瞪大了眼,眼底劃過一??謶?,秦漓。
“這半夜三更,秦小姐是要做什么?”局長面上鎮(zhèn)定,心里卻在打鼓,這可是秦漓,兩度成神,又兩度墮神的秦漓。
第一次成神,是在十一世界,她大開殺戒,四方神尊都沒有攔住,當時若不是她自己墮神,最后那是整個神界都要毀滅。
第二次是在第七世界,殺了天帝,屠殺諸神,而后再次墮魔。
后來她在第四世界的神界大開殺戒,天道降下雷劫,自此失蹤,杳無音信。
他很早就聽過她的名號,準確來說,星際十四個世界,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她的名號,但一直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沒想到今日見著了真人。
“你的下屬,抓走了兩個我的人?!鼻乩鞂⒛腥说氖w扔在地上,“把人交出來。”
“怎么會?秦小姐是不是誤會了?!蹦莾蓚€善闖的人,是她的下屬,對了,他們是動物園的人,秦漓是動物園的處長,這些年動物園實際的管理者。
“你的人不老實,帶著一幫喪尸擋了我的路,還不把我的人交出來,我就只好全殺了,他們兩個你若是再不交,下一個就是你。”秦漓淡淡威脅道,“你要試試嗎?”
“不敢,你去把秦小姐的人帶出來?!本珠L咬牙道,籌備這么久,沒想到會是功虧一簣,居然還是毀在秦漓手上。
局長心里全是怒火,卻不敢發(fā)作:“秦小姐,久仰大名,不如入內(nèi)一敘?!?p> “沒必要,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看著點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鼻乩焓樟吮拮樱苏路?,帶著昏迷的二人走了。
身后,局長咬牙切齒地看著秦漓地背影,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但也只能想想。
十四個世界的神族,怕是沒有一個人愿意跟秦漓對上。
當然,局長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把人招惹了,只不過暫且饒他一命而已。
將人扔到醫(yī)院,秦漓頭開始疼了,這兩天沒怎么吃飯,還動用了太多法力,有些吃不消。
回到酒吧,喪尸地殘骸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街面恢復了原本的干凈。
“沒事了吧,秦漓,我的衣服,記得給我,我要好看的,不要殿下那種的穿上走不動道的,記得啊。”解決完事,青阿簪開始索要報酬。
“記得,衣服很快就好,會直接給你寄過去?!鼻乩鞊沃X袋,無奈說道,這些年所有人買衣服,都得找她作參考,說她眼光好,“你們?yōu)槭裁床蝗フ曳骄笡C,她眼光不也很好?!?p> “我也想啊,可每次一靠近,紀韶就開始瞪我了?!鼻喟Ⅳo語道,“如果戀愛腦有排名,紀韶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p> “你不也是?!碧K裳不認同道,“不對,你是舔狗?!?p> “你才是舔狗,我家殿下花容月貌,誰看了不迷糊。”
“對,要是瘋批有排行榜,卿卿第一,你家殿下絕對第二?!绷枭w說道。
“第二明明是百里樽,我家殿下那叫腹黑?!?p> “扯淡,腹黑那是宿云,你看都能把瘋批忽悠的一套一套的?!?p> “別爭了,他倆都是千年的狐貍,陰險又缺德。”蘇裳評價道,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搶奪帝竅心時,兩人怎么把幾百號人手里的線索弄出來的,她后面寫劇本找素材,把那事復盤了許久,才總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也是。
“那你覺得秦漓呢?!?p> 蘇裳扯了扯嘴角:“你們拿她當朋友,她拿你們當閨女?!?p> 說得到也沒錯,秦漓自詡成熟,看誰都是看晚輩的心理。
秦漓坐在角落,頭實在太疼,有些想牧裔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在擔心他?”陌瑤不知何時站在秦漓身邊,問道,“事情都解決了,為什么不去看?!?p> “我傷的,有什么可擔心的。”秦漓嘴硬道,只覺得頭更疼了。
“可你還是擔心?!蹦艾幚斫獠涣?,她認準的事,走下去就好,很少會糾結(jié),“你是擔心他怪你?”
秦漓搖搖頭:“他不會怪我?!?p> “那你在糾結(jié)什么。”
“沒什么,我還有事,先走了?!鼻乩炱鋵嵧γH坏?,她并沒有打算找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她只是來報個仇,報完仇就回幽冥道,再不踏足人世,可偏偏就碰見了,后面發(fā)生的一系列事,都不是她想要的,可還是任由發(fā)展下去。
現(xiàn)在在發(fā)生這些,其實也有逼著他離開的架勢,從當年他不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放棄了,想著他已經(jīng)回了深淵,不會再出現(xiàn),可還是會心存妄想,或許呢,以前不都是如此,不管她如何對他,他總是掛著一副笑臉,好似永遠都不生氣,但可惜,終究是妄想。
現(xiàn)如今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更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只能這么一天一天拖下去,繼續(xù)冷冰冰地看著他,看他什么時候失去耐心,看他什么時候離開。
在他跟前,她總是維持著一副受害者的架勢,將所有的錯都推給他,好似這樣,在逼他離開后可以心安理得地怨他。
只是終歸是難受的,畢竟……
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走到醫(yī)院門口,思前想后,還是上去看了看,她捅的那一劍雖然不深,可終歸是傷著了,以前或許不在意,但現(xiàn)在怕是要養(yǎng)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