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這會兒真的已經(jīng)快瘋了,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甚至把女兒關(guān)在家里,可即便如此,幽冥道的印記還是無處不在,腦袋上時時刻刻懸著一把刀,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爸,我要出去?!北魂P(guān)了好幾天,路鳶已經(jīng)受不了了,“你看網(wǎng)上怎么說我的,我要出去?!?p> “乖,等事情解決了,爸爸就讓你出去。”對于這唯一的女兒,路南很是寶貝,一點也不敢讓他冒險,便只能找另外一個人。
“幽冥道什么意思,他們干嘛盯著我女兒。”路南質(zhì)問道,“別忘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p> “這是道主的意思,我能怎么辦。”對面輕笑道,“怎么,怕了?”
“他想殺我女兒?!甭纺弦а狼旋X道,“你告訴我,幽冥道主到底在哪兒?”
“都說了我身上有禁制,說不了,你不會自己查嗎?”
“他在動物園是不是,是不是牧裔,是不是?”
路南當(dāng)然查過,查來查去只把目光鎖在了動物園,鎖在了這個新來的局長身上,他是空降的,連他也不清楚他的底細,甚至是他的過往,一個字也查不到,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人。
“是不是他?”
對面沒說話,路南就當(dāng)他是默認了,掛了電話就開始思索要怎么殺了他。
“蠢貨?!蹦腥顺靶Φ?,不過倒是省了他的功夫了。
路南在書房里走來走去,幽冥道主實力太可怕,當(dāng)年那么多人聯(lián)手,都未曾殺了他,如今只有他一個人,他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殺了他。
思前想后,路南想到了一個人。
秦漓,小妖皇的姐姐,修行界的天才,與幽冥道主關(guān)系匪淺,若是她,或許能替他除掉幽冥道主。
“鳶鳶,我聽保鏢說,你是不是喜歡你老板?!甭纺蠁柕?。
路鳶臉一紅,捂著臉說道:“爸你干嘛問這個?!?p> “秦家也是大家族,正好我有一筆生意跟他談,你看你能不能引薦一下,一起吃個飯,談個生意?!甭纺弦呀?jīng)有了主意,只要綁了秦疆,就不怕秦漓不聽話。
“你怎么不自己打電話,我打過去人家也不能答應(yīng)啊。”路鳶疑惑道。
“好好好,爸爸讓人去問。”陸南當(dāng)即叫人去約秦疆,看他有沒有時間。
秦疆接到電話時,很是困惑,這個路南是要做什么,該不會是鴻門宴吧,應(yīng)該不是,或許是因為路鳶,畢竟人寶貝女兒是他旗下的藝人,肯定要關(guān)照一番。
秦疆想了想,答應(yīng)了邀請。
另一邊,牧裔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這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找了熟人發(fā)牢騷。
只是對面一直在品茶,根本不搭理他。
“你現(xiàn)在到真是清閑,你還記得你是天道嗎?”
“你也還記得你與我一同誕生嗎?”
上古時期,眾神之戰(zhàn),將洪荒大世界打碎,變成現(xiàn)在的十四個小世界,十四個小世界處于同一時空,彼此之間由幽冥道連接。
天道掌十四個小世界規(guī)則秩序,幽冥道掌十四個小世界的生死輪回。
盡萬年來,天道為了恢復(fù)洪荒大世界,穿梭于各個小世界,可謂是勞心勞力,而另一位,在幽冥道做起了撒手掌柜,不管任何事,當(dāng)時他們都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叫浮塵的人手里,他收了天道為徒弟,還打傷了他。
許多年后,兩人坐在一起,說起那個人,沉默半晌,默契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阿漓跟她認識。”
“奪帝竅心的時候認識的。”天道淡淡道,“帝竅心在幽冥道中,才能化成養(yǎng)分,滋養(yǎng)小世界?!?p> “十四個小世界時間倒退,發(fā)生了什么?”
“守界神的手筆。”
“若按原先的歷史,會如何?”牧裔其實想問他跟秦漓,話到嘴邊又換了個方式。
“不知?!?p> “你也不知?!?p> “你都不知,我自然也是不知,你是覺得我比你厲害嗎?”天道很是無語。
牧裔自知問錯了話,便沒有再問,換了話題:“奪帝竅心時,發(fā)生了何事?!?p> “你問秦漓就直接問唄,拐彎抹角干嘛?!遍T口走進來一個女人,端著一盤葡萄,“秦漓每天的生活就是買衣服,睡覺,化妝,以及裝逼,對了,大家還都撮合她跟秋星河在一起,不過秦漓一直沒同意,甚至在最后關(guān)鍵時刻,搶走了帝竅心。”
凌桑歸將葡萄放在解珩跟前,然后坐下:“我們都猜秦漓到底是因為誰不答應(yīng)她師兄,沒想到竟然是你,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冷戰(zhàn)那么多年?!?p> “不關(guān)你事?!蹦烈釠]好氣道。
“哦,又吵架了?!绷枭w肯定道,“唉,你能不能臉皮厚一點,一吵架就離家出走,就搞冷戰(zhàn),這么多年你但凡臉皮厚一點,不要臉一點,也不至于蹉跎這么多年?!?p> “我可比不上你?!?p> “謝謝,我也這么覺得,你但凡有我一半臉皮厚,也不至于等這么多年?!迸俗院赖孛嗣约旱哪?。
牧裔滿頭黑線,她是真的不要臉。
跟兩人又聊了幾句,牧裔便回家了,這段關(guān)系不能再鬧僵了,阿漓很不念舊情的。
只是到了家,人卻不在。
此時此刻,秦漓正在餐廳里吃飯,對面便是楚崧,正在向她報告調(diào)查結(jié)果。
“主上,我們在慈冕殿中搜出了這個,能證明他便是偷竊冥河水的人?!背聦⒁粋€小瓶子遞過去。
秦漓打開聞了一下,確實是冥河水:“既如此,那便抓人吧。”
“是,只是主上,您不回去主持大局嗎?他是冥君,勢力雄厚,我資歷尚淺,怕是……”楚崧有些擔(dān)憂,自己畢竟不是對手。
“告訴他們,不服的可以來找我,幽冥道絕不允許有內(nèi)奸?!鼻乩炻龡l斯理地吃著菜,“你執(zhí)我口諭,反抗者一律關(guān)起來,等我有時間,自會一一審理,我倒想知道,百年前他們究竟為何背叛幽冥道。”
“屬下知道,主上,您自己也萬事小心?!背伦旖菕熘鴾厝岬匦θ?,叫人如沐春風(fēng),只可惜秦漓依舊是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幽冥道但凡涉嫌背叛的,全抓起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他們當(dāng)初既然敢做,就別怪我趕盡殺絕?!?p> “是,屬下知道?!背驴戳丝磿r間,“主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回幽冥道,一切事宜全交由你,告訴他們,若是檢舉,可免于一死。”
“是。”
秦漓轉(zhuǎn)身離開,眼底殺意涌現(xiàn),局已經(jīng)布下,可千萬別叫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