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裔的猜測果然沒錯,剛回去,車還沒停穩(wěn)呢,何霄鸮就撲過來:“主人,總局聽到我們抓了虎丘,派人來了?!?p> 二人對視一眼,來的還真是快,是有多怕他們知道那些秘密。
“你好,牧局長,我等奉路總局的命令,來提那只傷人的劍齒虎?!蹦侨苏f著,亮出相關(guān)文件,“劍齒虎作為極危險的妖族,當(dāng)年還是十一星妖皇座下大長老,我們現(xiàn)在接手這件案子?!?p> “你說的路局長是路南?”秦漓開口問道,最近運氣倒真是不錯,仇人一個一個的全撞了上來。
只可惜她實力這些年未曾恢復(fù),一時之間還真殺不了他,就先把他放著,如今他自己撞了上來,可就怪不得她了。
“自然,牧局,那只劍齒虎可以給我們了嗎?”來人又看向牧裔。
“憑什么給你們,我們抓到的,那就該是我們的,憑什么給你們。”霍蛟不服道。
“劍齒虎是極其危險的妖族,動物園的結(jié)界不足以關(guān)押,需要移交到總局的特殊關(guān)押地?!蹦侨祟┝艘谎刍趄?,不耐煩道,“我們趕時間,快點把他給我們?!?p> “我若說是不給呢?!?p> “秦處長,你是想違抗總局的命令不成?!边@話一出,對方迅速掏出武器,瞄準(zhǔn)了秦漓。
一見這場景,眾人全都圍了上去,大有打起來的架勢。
“牧局長,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窩藏罪犯?”
“想要人,讓路南親自來,滾吧?!鼻乩炖渎暤?。
“你……”那人被這么說,臉都綠了,“好,我看你們是想反了不成?!?p> 那人退到一旁,給路南打了電話,將這些事控訴了一遍。
路南臉色也是一變,心里不由得打鼓,他們死活不交人,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但又不好亂猜,但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只好先把人撤回來。
“切,慫包?!被趄钥慈硕汲妨?,故意罵道,“別的不會,搶功倒是一流?!?p> 這些年分局被總局搶了不少功勞,以至于總局有很多人都升到三界辦事處去了,這讓霍蛟很不忿,三界的資源可不是這里能比的。
如今出了口惡氣,霍蛟心里總算是舒坦了。
“老大,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下班了。”秦漓淡淡道,“吳桐,虎丘跟孟熊關(guān)一起,告訴孟熊,只要能讓虎丘說出些什么,我就考慮給他減刑?!?p> “明白?!眳峭┌讶藦能嚿蠅合聛恚闲荜P(guān)在了一起。
孟熊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呆滯地二傻子,實在無法跟那個威風(fēng)凜凜地虎丘聯(lián)系在一起。
“虎丘,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孟熊?!泵闲茉囂絾柕?。
虎丘一張嘴,口水就流了下來。
……
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都給打傻了。
“兄弟啊,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是不夠圓滑,秦漓是你能打得過的嗎?你居然還敢硬剛,這下好了,傻了吧,不過你放心,以后在動物園我罩著你,咱動物園還差一只老虎,你原型不錯,一定會有粉絲的?!?p> 事到如今,孟熊也只能這么安慰,不然也沒辦法。
“我派去的人沒抓到虎丘,被動物園搶先了?!甭纺馅s緊把這件事反饋給另一個人,“他們好像知道了什么,死活不交人?!?p> “知道就知道,難不成他們還敢抓你。”對面的人不以為意道,“不過他在外面,總歸是個麻煩,派人去把他殺了吧,不是我說你,你這么些年一直留著他干什么,要是早殺了,還能有這些事。”
“你懂什么,他是小妖皇的老師,只要有他在,小妖皇才有可能出現(xiàn),我要名正言順地成為妖皇,必須得得到大部分人的認(rèn)可,誰能想到那些老頑固居然認(rèn)準(zhǔn)了小妖皇,不找到不罷休?!?p> 說起這事,路南還是一肚子的火,他這些年為了妖族是殫精竭慮,誰能想到那些老不死的居然還想著小妖皇,早知道當(dāng)年他就該斬草除根,讓他們徹底絕了找小妖皇的心思。
小妖皇死了還好,可偏偏他還沒死,以至于他的位置一直這么尷尬。
“對了,上次鳳和的死你找到兇手沒有,那個人來了人間,這些年可殺了不少人了,再這么下去,下一個就要輪到你我了?!?p> “你以為我不想嗎?這都查了多少年了,一點線索也沒有?!甭纺媳г沟?,“不過他手下有個人逃了出來,不知所蹤,我正在派人找,他可能看到了殺死鳳和的人?!?p> 還有另外一柄刀懸在頭上,路南覺得很是頭疼。
“你們神族不是三界至尊嗎?怎么沒找到,當(dāng)年被那個秦漓嚇破了膽,就一蹶不振了?!甭纺现S刺道。
“你說起這個,我聽人說,秦漓就在動物園?!?p> “這次的案子就是秦漓負(fù)責(zé)的?!?p> “那可就棘手了,盡快殺了虎丘,以免夜長夢多,不過若是秦漓,我倒是有個法子?!?p> “你確定?”聽那人說完,路南有點不相信,但現(xiàn)下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試一試了,“來人?!?p> “局長,什么事?!?p> “虎丘就被關(guān)在動物園,以免夜長夢多,今晚你帶幾個人去,直接了結(jié)了他?!?p> “是?!?p> “下去吧。”路南靠著椅子,不論如何,虎丘都得死,當(dāng)年的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另一邊,秦漓累了一天,回到家窩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想動。
“很累嗎?”牧裔替她按摩著肩膀,將靈氣輸送進(jìn)去,替她治療舊傷。
秦漓感覺到,側(cè)身躲開。
“舊傷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好?!?p> “都拖了一百多年了,也不急于這一會兒,我自己會慢慢調(diào)養(yǎng)?!?p> 當(dāng)年一戰(zhàn),她受了重傷,一直也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也好在沒遇到什么需要拼命地對手,到也沒什么問題,只需慢慢調(diào)養(yǎng),只是現(xiàn)在靈氣稀薄,也不知道要調(diào)養(yǎng)到什么時候去。
“我?guī)湍阏{(diào)養(yǎng),會好的快一些?!?p> “不需要?!鼻乩鞆?qiáng)硬拒絕。
“阿漓,就真的就放不下嗎?”牧裔神色痛苦道,“既如此,為何還要來找我呢?!?p> “你想多了,我去洗澡?!鼻乩觳幌攵嗔模鹕砣チ嗽∈?。
明知她是在逃避,可牧裔也不敢再逼迫,他怕阿漓又躲起來,再躲個千年。
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再漫長,對于現(xiàn)在的時間,他無比珍惜。
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便也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