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無聲息地下樓,避開傭人,準(zhǔn)備從側(cè)門離開。
然而,就在她經(jīng)過書房時,卻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韷旱偷恼勗捖暋?p> 她腳步一頓,悄聲靠近虛掩的門縫。
里面是她那三位平日里不是在全球飛就是在會議室里運籌帷幄的哥哥們。
大哥鐘瑾宸聲音沉穩(wěn):“確定位置了?郊區(qū)那個廢棄的修理廠?”
二哥鐘瑾軒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狠戾:“找到了就行,敢動歪心思動到煙煙頭上,真是活膩了?!?p> 三哥鐘瑾墨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最是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最令人膽寒:“不用急,慢慢‘招待’,總得讓時家這位少爺長長記性,有些人,他碰不得。”
鐘瑾煙心中一動,瞬間明了——哥哥們也查到了時焰的位置。
只見三人迅速起身,皆是西裝革履,外面披上了深色的大衣,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快步從書房走出。
鐘瑾煙立刻閃身躲入陰影中。
三位哥哥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徑直走向車庫,很快,幾輛黑色的豪車無聲地滑出老宅,消失在濃重的夜色里。
鐘瑾煙目送哥哥們的車尾燈消失,眼神復(fù)雜了一瞬,隨即化為堅定。
她拿出手機,給她的人發(fā)了條信息:【計劃有變,原地待命,觀察情況,等我指令。】
她不能讓哥哥們和她的人撞上。
郊區(qū)廢棄修理廠內(nèi),時焰已經(jīng)被鐘瑾煙的人教訓(xùn)過一輪,正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呻吟。
突然,廠門再次被粗暴地打開,三道修長挺拔、卻帶著駭人氣勢的身影在數(shù)個黑衣保鏢的簇?fù)硐履婀舛鴣?,如同午夜降臨的審判者。
時焰驚恐地睜大眼,還沒來得及求饒,新一輪的“招呼”已經(jīng)降臨。
鐘家三兄弟的手段,遠比鐘瑾煙手下的人更老辣、更懂得如何讓人痛徹骨髓卻難以留下把柄。
結(jié)束后,大哥鐘瑾宸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不成人形的時焰,對手下吩咐:“處理干凈?!?p> 手下立刻領(lǐng)會:“是,大少爺。我會帶人做成他深夜與人飆車爭道,自己技術(shù)不精,翻車重傷的現(xiàn)場。”
鐘瑾軒嫌惡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便宜這雜碎了。”
鐘瑾墨淡淡補充:“選個‘合適’的路段,天亮之前,讓人‘發(fā)現(xiàn)’他?!?p> 另一邊,隱藏在暗處觀察的鐘瑾煙收到手下發(fā)來的【鐘家三位少爺已介入處理】的消息。
她看著手機,沉吟片刻,再次發(fā)出指令:【跟進,確保他們的計劃順利。在他們的人撤離后,你‘貼心’地給時家去個匿名電話,提供準(zhǔn)確‘車禍地點’,讓時家趕緊來接他們寶貴的兒子?!?p> 她可不想時焰真因為失救而死,那太便宜他了,也會給哥哥們帶來麻煩。
重傷昏迷,足夠他受罪,也足夠震懾時家。
做完這一切,鐘瑾煙才像一只靈巧的貓,重新悄無聲息地原路返回,仿佛不曾出現(xiàn)過。
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她洗去一身夜露的微涼,躺回床上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三哥鐘瑾墨在兄妹群里發(fā)來的消息,語氣一如往常般溫柔:【煙煙,哥哥們早上有個早會,已經(jīng)出門了。給你定了你最喜歡的那家甜點,起來后記得吃?!?p> 仿佛昨夜那雷霆狠戾的一幕從未發(fā)生過。
鐘瑾煙看著消息,嘴角輕輕彎起,回了一個撒嬌的表情包:【知道啦,謝謝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