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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歌

第29章缺德的事

大疆歌 翻滾可樂氣泡 2153 2023-09-03 15:44:46

  李溫只是胡亂點了下頭,木訥地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冊子,只是這是母親的唯一遺物,故而舍不得?!?p>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沉疆歌忙道歉。

  “不礙事。我出遠門前,我的家人便都故去了。天地浩大,我只孑然一身。”

  李溫苦笑,低頭神情落寞,輕聲道了一句:“族人都說我命硬克家人,我以前不相信,現(xiàn)在有點信了?!?p>  “那都是胡說八道的。正因為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你才應該過得更好,這樣他們九泉之下才會欣慰?!?p>  沉疆歌寬慰著拍了拍李溫的肩膀。

  “疆歌,多謝?!?p>  李溫微微一笑,深嘆一聲道到:“這般一折騰,都子時了。今日多謝了你和百里兄,他日若是有機會一定結草銜環(huán),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p>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若是你是去漸西,說不定我們還能結伴同行呢?!?p>  “你們也要去漸西?”

  李溫訝異地問道。

  “嗯。去往漸西平寧鎮(zhèn)?!?p>  “平寧鎮(zhèn)?巧了,我家就在那里?!?p>  李溫一喜,笑著說道:“那怕是不結伴同行都不行了?!?p>  “真的嗎?那太好了。多了個向導?!?p>  沉疆歌一笑說道。

  “那明日一同前行?!?p>  “好。”

  圍欄上高懸的紅燈籠被風搖曳,將燭光傾灑在兩人無邪的面龐上,清澈又溫暖。

  而在天字房的最西處,紀羽翰站在窗旁遙望著沉疆歌和李溫談笑有風生,臉色逐漸陰沉。

  “這個女人,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聊得開?她有那么多話要說嗎?”

  紀羽翰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語氣有多酸。

  倒是在一旁啃著大水梨的齊舸咕囔著道了一句:“你與其想著那女人和別人聊得有多熱乎,倒不如想想怎么繞過凌允兒拿到那本皇上要的兵冊?!?p>  “那凌允兒的潑辣你可是見過的。更何況,她此番來定是受了凌將軍的命令。而凌將軍的背后是誰,應該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凌允兒的事兒好辦,找個事兒牽絆住她就行了?!?p>  紀羽翰將目光落在了守在凌允兒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身上,對齊舸努了努嘴說道:“你說,那兩個人你打得過嗎?”

  “笑話。再來十個這樣的,小爺都不在話下。”

  齊舸想都沒想,脫口便說道。

  等他說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殺了他們吧?那可不行,那是將軍府的人。被查到了,我爹要打死我的。”

  齊舸見紀羽翰的笑意逐漸陰險,忙擺擺手表示這事他不摻和。

  “怎么能殺了將軍府的人呢……這不是不給太子和皇后面子嘛……”

  紀羽翰笑得更加危險了。

  他指了指樓下馬廄,對著齊舸嫣然一笑道了句:“不過是動動他們的馬而已……不至于驚動將軍府的人嘛……”

  齊舸這才明白了過來紀羽翰的意思。

  他幽怨地看著紀羽翰,深深嘆息:“又要我去干?”

  紀羽翰含笑點頭。

  齊舸哀嚎一聲:“為什么每次都是我?。。〖o羽翰,你做點人做的事吧!”

  “去吧。再晚些,可不好下手咯。”

  紀羽翰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對齊舸燦爛一笑。

  齊舸幾乎是捶胸頓足,最后還是罵罵咧咧地從后窗跳了下去。

  等齊舸來到馬廄那的時候,他便傻了眼。

  “這……我只認得我們自己的馬,那凌允兒的馬是哪個,我怎么知道?”

  齊舸頓時覺得頭大不已。

  他想了又想,索性從口袋里拿出巴豆,除了他和紀羽翰的馬兒,其他馬兒的食槽里都撒上了。

  “這下應該萬無一失了。哈哈,我真聰明。”

  齊舸以為自己干得漂亮,待他親眼看著馬兒都吃下了巴豆后才一躍回了房間。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舒坦。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眾人被臭醒……

  “怎么這么臭?”

  沉疆歌的房間離馬廄最近,她捂著鼻子打開窗想要看看究竟,卻不料被臭氣熏得差點吐了。

  她頓時覺得不妙,連忙拎起包袱穿好衣服就下了樓。

  等她來到馬廄旁的時候,她一下子傻了眼。

  十幾匹馬在那此起彼伏地放屁拉屎……

  這個拉完那個拉……

  馬兒一個個皆倒地不起,發(fā)出著絕望的叫喊聲,周圍臭氣熏天……

  “有人給馬下毒?!?p>  沉疆歌心疼不已地看著自己的馬亦在其中倒地不起,心里恨不得把那個下毒的人給千刀萬剮了。

  還沒等她心疼完,一旁的凌允兒便一聲哀嚎——

  “哪個天殺的干這么缺德的事?。。∵@馬,這馬可是西域進貢的寶馬!沒了它,我還怎么去漸西!”

  凌允兒捏著鼻子忍著臭氣剛想上前去撫摸她的寶馬,卻不料被一聲濃烈的馬屁給熏了回來。

  沉疆歌看她這般完全沒了昨夜的霸氣,不由得笑出了聲。

  凌允兒見她在那笑,不由得氣急敗壞地指著她問到:“說,是不是你干的!”

  沉疆歌忙忍住笑,指了指自己的馬,連忙說道:“誤會,誤會。我的馬兒,也中招了。喏,就是那個快歇菜的?!?p>  凌允兒見沉疆歌這般說,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沉疆歌笑了笑指向了最里面的兩匹馬,半提醒地說道:“你不覺得,所有的馬兒都倒下來了,只有那兩匹是好的,有些奇怪嗎?”

  她指的兩匹馬,正是齊舸和紀羽翰的馬。

  她的話音剛落下,紀羽翰的聲音便在她身后響起:“怎么,聽姑娘這意思,難道是我們放倒了你們的馬?”

  沉疆歌聽罷心中微微一驚,她一轉身便看到了紀羽翰那張臉。

  不知為何,在那一瞬間,她的心中竟有些竊喜。

  然而,表面上,她卻聳聳肩,怕事兒不夠大輕飄飄地道了一句:“怎么,就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你還能解釋其他什么緣由來?”

  “姑娘伶牙俐齒,在下自愧不如。只是,這沒憑沒據(jù)地懷疑別人,是不是跟姑娘沒頭沒腦地想殺別人的路數(shù)如出一轍?”

  紀羽翰還對昨夜的事兒酸著呢,自然話也好聽不到哪里去。

  “你!”

  沉疆歌剛想破口大罵,卻聽得身旁的凌允兒驚喜萬分地喊了一聲:“羽翰哥哥!你怎么也在這里?還有齊舸哥哥,你也在???”

  齊舸心虛一笑,側過了頭去,當這事兒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紀羽翰則是裝出了一副才看到凌允兒的模樣,眉梢舒展萬分親和地道了句:“是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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