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雙向奔赴的友情
上周阿嫻原本約了看電影,偏偏下了毛毛雨,我們再次改成了在家打牌。
和三石約好晚上一起練瑜伽,結果練了兩次便沒有再繼續(xù)。
胡麗說下一次我們再約一起打臺球,第二次我們也沒有再約。
我約陸宇來家一起唱歌,陸宇說我還在忙,回家后再聯系,然后一晚上也沒有聯系。
我們的時間都湊不到一起,我們并沒有那么忙,只是我們忙的時間段不一樣。
能長湊到一起的,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一個并不忙碌的城市,最湊得齊的,大概就是打牌。
……
這是上半年寫了,一直沒有發(fā)出去的文字,再接著寫,發(fā)現半年過去,生活其實是一成不變。
人到中年,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走進心里面,記在心里的,大概就是孩子每月考了多少分,考高素班了,孩子能不能考上?
最近看一部電視劇《觸之所及》,電視里的回憶畫面總是高中時段,我突然感受到高中的記憶大概能貫通一生。
我們忘了大學時段的記憶,忘了工作時候的記憶,忘了陪我們走過每一段路的人的記憶,我們偏偏記得高中時代的記憶,大概,也許,我們記得的是最初的記憶。
就好像三石和阿嫻,我們是高中時代就在一起的朋友,就好像江星北,他帶回來和他打牌的也是他高中時代的朋友。
幾周前,在外地工作的高中同學阿輝回來了,我和麗麗陪她玩,麗麗說:“就我倆陪啊,叫幾個男生嗎?”。
我看著麗麗笑了笑:“叫誰呢?我們班,應該沒有一個男生和我們是能夠敘舊的關系吧”。
麗麗笑了笑,說道:“那就我們三人吧”。
家里邊中裝了臺球桌,兵乓球桌,還裝了簡易的唱歌設備,吃完飯,我們在乒乓球桌找到些青年時代的影子,我們用臺球桌擺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唱了一晚上的歌。
高中的記憶,我一直都有,只是記憶并不在我的學校,就好像,大學的記憶,我也有,只是不在我的班級。
然后,從一次又一次的同學聚會里,我感受到了我并不屬于這個群體,我和他們似乎都沒有生活交集。
再然后,外地同學回來,女生陪女生玩,我們沒有辦法幾個家庭一起出來敘敘舊,因為,我們留在本地的幾個家庭,很多年來,都沒有了往來。
三石是陪我一起成長,幾乎了解我一切過去的人,阿嫻是這么多年來,我們一起成長,我們不聊過去的人。
我們三很少一起玩,我們分開玩,在自己適應的圈子里,在一起就很開心,和阿嫻在一起的時候,也常常會聽到阿嫻接到電話,阿嫻說:“下次嘛,我和欣欣每周都是要在一起的,每周一次,改天啦”。
是的,每周都要在一起,這是需要堅持的一件事,也是需要雙向奔赴的一件事。
而三石比較忙,約三次可以出現一次,但她記得大大小小節(jié)日,在大大小小的節(jié)日里,她都準時的出現,這是她獨特存在的一種方式。
還有吳梓熙,從京城學習回來,還一直往來的就只有我倆,我倆一個專業(yè)幫了我們很多,我們想方設法去同一個地方開會學習,我們盡可能的有一些業(yè)務交流,比如:你的生物安全怎么做?
其實,我們沒有誰做得好,問了也等于沒問,但是,我們都不太懂的情況下,電話聊上半小時,聊著聊著,我們好像就懂了一點點。
半個月后,我和吳梓熙又有了一場約定,我們又到同一個地方學習,這也是我們雙向奔赴,一輩子,只要有可能,我們就盡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