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被傳送陣吐了個槽,皇甫尚一時錯愕,卻覺天旋地轉,仿佛要到目的地了。
于是穩(wěn)定身形,全神戒備,只覺四方一片死寂后,豁然開朗起來。
眼前猛地開啟一道漩渦,人已經(jīng)被拋了出來,卻在半空中瘋狂墜落。
得虧他調(diào)整夠快,身形一轉,絲絲真氣自周身汗毛,噴涌而出。
凌波微波悄然施展出來,也不用什么飛劍,就這么在半空如飛鳥般,騰空轉了幾圈,緩緩落下。
最終平安落地,正好站在靈樹附近,眼前就是久違的七巧靈樹,話說這么些日子沒見,怕是又成熟了不少?
抬頭望著細心培育的樹木,怎么還是走之前那個樣子,除了樹葉被晨露打濕,基本沒什么變化。
“喂喂,你們是不是偷懶啊,這怎么根本沒有生長?”
當時不死心去看其他果樹,一個個都跟走之前,毫無異樣。
于是乎,心里就不滿意了,暗自埋怨,難道大伙兒因為我走了,就都喪失斗志,什么都不管了?
就算我人氣很高,你們也不能這樣子玩物喪志?。?p> 感嘆著又往前走,卻見山上滿地狼藉,還有不少血跡,分明像是當日的血戰(zhàn),還保留原樣的感覺。
為什么,你們就這么偷懶?
皇甫尚越發(fā)無語,一個惡作劇的想法,卻從心中升起,他打算好好嚇嚇這幫家伙,看你們還敢偷懶不?
于是也不急著大喊一聲,高呼自己回來了,反而潛伏進眾人房間,看看大家伙都在干嘛?
先來到南宮夢的住處,小師妹還在酣睡,這個時候方才天亮,估計照以往,小師妹非得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他從窗口悄悄觀望著,南宮夢的睡姿可真不是一般不雅,翻來覆去的,還能磨個牙。
話說,我不嚇你一跳,怎知道注意安全?
便悄悄推門進去,飄身來到南宮夢床旁,就那么坐了下來,似幽靈般不易察覺。
他只是默默釋放一絲氣息出去,熟悉的感覺,卻讓南宮夢在睡夢中嘴角一抽:“師兄別撓,好癢!”
皇甫尚當時強忍著,差點兒沒笑出來,卻就這么幽幽坐了半天,細細打量小師妹的睡態(tài),生出惡作劇的念頭。
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群妖送他的禮物,有一個狼毛做成的毛筆,卻從外面弄了些泥土,兌上靈泉攪成稀泥,沾著在她額頭上畫了鬼臉,又在臉頰上打了兩個叉叉,這才心滿意足出來。
明天起來,她回想起來肯定會嚇一跳吧。
那么,下一個是誰?
他順眼望著前方,卻看到納蘭所住的二層樓下,隱隱傳來呼嚕聲,不用問一定是曉虎那家伙,給他師姐當看門狗了。
那就去再嚇唬嚇唬他。
當下貓腰來到曉虎窗外,朝里面瞅了幾眼,這家伙睡得樣子比南宮夢還不堪,居然四仰八叉的,被子都踢地上了,卻還死撈著一角,往肚子上蓋。
于是掀開窗戶,便即閃了進去,卻站在王曉虎床前,尋思著該怎么惡整對方。
后來冒出個鬼點子,干脆貼近曉虎耳邊,輕輕喚道:“曉虎,曉虎我回來了。你有沒有給我燒紙?。课以谘蚝霉聠?!”
用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把王曉虎嚇得不輕,直接把被子抓緊了,就往里面鉆。
呵呵,這還叫不醒的樣子,皇甫尚使壞拉著被子另一角,阻止他鉆進去。
折騰了好一會兒,卻用力過猛把被子給扯成兩半了,王曉虎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揉著眼睛像是要醒。
皇甫尚見狀不好,嗖的一下又原路從窗戶跳了出去,趕緊躲外面不吭聲。
聽了片刻,好似王曉虎坐著坐著,居然打起呼嚕,竟又睡著了?
從窗口看他睡著的姿態(tài),心說你可真是夠了,這也能睡著。
還是依法施為,拿泥巴在王曉虎臉上涂了下,畫了個不成形的老虎,算是回歸的禮物。
接著便找尋其他人,先去任添堂的屋瞅了瞅,這家伙睡覺也那么優(yōu)雅,還用手枕著腦袋,一副悠閑模樣。
皇甫尚就悄悄往他床上撒了些水,想著明天任師弟起來,發(fā)覺床上發(fā)大水了,不得羞愧至死。
“哈哈,我也太絕了!這樣會不會沒朋友了,以后?”皇甫尚不由狂笑,差點兒就把對方吵醒。
等再去納蘭飄柔屋里,就沒那么好運了,對方睡覺時設了一屋的禁制,差點兒踩中機關,把對方鬧醒。
最后,干脆在納蘭房門前,寫上幾個大字:“我回來了!”
呵呵,就這你們看了,也得嚇一跳。
寫完順手扔了毛筆,卻說要不要再去慕容暴雪的房間,看一看呢?
之前闖進南宮夢的房間,光顧惡整了,都沒做什么出格的事,這要是進了慕容暴雪的房間,是不是要做些特別的?
不能再畫小烏龜了,那樣太沒有意思。
他順路來到慕容暴雪房門前,還沒探頭看呢,卻聽撲通一聲,有人掉床底下了,當時嚇了一跳。
偷偷望了一看,怎么慕容暴雪躺地上,還揉著鼻子說:“哎呀,師姐你又踢我?”
而司明月卻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抱歉了,你的床太小,擠得慌。”
這兩人怎么睡一屋了,皇甫尚聽到這里險些噴出鼻血,不能再這么繼續(xù)下去?
自己要是闖進去,看見什么不得了的畫面,那還不得和諧了?
不過也不能厚此薄彼,就放過她們,卻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四不像骨兒,那個王啟年送他的紀念品。
此物倒是好,居然可以變大變小,正好用來刺探敵情,勘察環(huán)境。
皇甫尚于是一番溝通,教她如此這般,放骨兒進了屋中,轉身便走。
沒過多久,房間內(nèi)傳來二女的驚呼聲,卻被骨兒嚇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這才只是剛開始,等到了清晨,天瀾峰上的驚呼聲更是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南宮夢等人醒來,紛紛發(fā)覺自己被人惡整,而且還似夢見了皇甫尚回來。
于是跑出來,全都炸了毛似的抱怨:“怎么回事,師兄回來了嗎?”
“我去,誰給老子畫成花臉貓了?”
“你那是鬼畫符吧?”任添堂默默地去曬被子,沒敢多言。
納蘭飄柔帶頭說:“居然在我門上留字,這算是挑戰(zhàn)嗎?”
“等等,你們不覺得事情很可疑嗎?”
慕容暴雪意識到不對,卻打住眾人的質疑,提議:“好好的,山上從來不鬧鼠災,咱們可是養(yǎng)了兩條蛇啊!”
“你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回來了!”
王曉虎脫口要喊出皇甫尚的名字,卻被任添堂一把堵住嘴,然后像見鬼似得不肯多言。
幾個人在這一瞬間,立時沉默不語,彼此打量著他人,氣氛異常詭異。
“看來,我們得開個會了?!?p> 在納蘭的提議下,眾人突然進入地下密室,不知商量起什么。
皇甫尚抱著骨兒,默默捋著她身上的毛說:“呵呵,有意思了,這是要做什么?莫非要對我反制裁嗎,看來游戲還得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