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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總裁黑暗中的救贖

034 慕紫顏決然的決定

至尊總裁黑暗中的救贖 一線陶 7294 2025-09-05 14:33:22

  次日清晨,慕紫顏在半夢半醒間伸出手,下意識地探尋著身旁的溫度。指尖觸到一片空蕩,她猛地睜開雙眼,驚坐而起,目光急切地掃過空空如也的床鋪。她心頭一緊,連忙穿上睡衣,踉蹌著沖出臥室。

  門扉輕啟,她帶著一絲期待,只見蘇青端坐于沙發(fā)上,早已在此靜候她的出現(xiàn)。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響驚動了蘇青,她起身,目光落在慕紫顏慌亂失措的臉上,原本的從容竟也染上了一絲緊張。

  “顏姐,你醒了……”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慕紫顏的眼神黯淡下來,失望如潮水般漫上心頭,問道:“他……已經(jīng)回去了,對嗎?”

  蘇青并未直接回應(yīng),而是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緩緩走近她,聲音里滿是關(guān)切:“顏姐,無論何事,我都在你身邊。對了,昊天也來了,如果你還想出去透透氣,散散心,他可以給我們開車?!闭f到這里,蘇青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仔細觀察著慕紫顏的反應(yīng),生怕自己的話語會觸動她心底的傷痛。

  然而,慕紫顏只是默默轉(zhuǎn)身,輕輕合上了門。她任由身體下滑,最終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衣襟。

  這時候,蘇青的手機突然在靜謐的空氣中奏響了旋律。匆匆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眸光微動,旋即握緊手機,腳步匆匆地邁出了套房。

  走廊里,迅速按下了接聽鍵,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敬意:“琛哥!”

  譚逸琛剛步出機場大廳,一股冷風(fēng)迎面撲來,卻吹不散他心中那份對慕紫顏的牽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情況。蘇青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來,帶著幾分無奈與心疼,將慕紫顏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

  掛斷電話后,坐上了車。譚逸琛緩緩閉上雙眼,身體深深陷進車座的柔軟中。片刻后,他猛地睜開眼,一記重拳狠狠砸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邢峰從后視鏡中瞥見這一幕,心中明了,卻并未多言。

  邢峰打破了車內(nèi)的沉默:“哥,龍爺這次帶回了陳金城的骨灰,說是要親手交給陳安琪,還要為他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譚逸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陳金城的死因疑點重重,師父此舉,分明是在掩飾自己的真實面目,試圖撇清嫌疑。

  他的目光穿過車窗,望向外面飛逝而過的風(fēng)景,思緒卻不由自主的顧不得其他,只想著慕紫顏。

  她一定會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別而心生怨恨。盡管昨日他已竭盡所能,平息了她的怒火,但自己終究還是未經(jīng)允許,獨自踏上了歸途。此次師父跟雅茜不知道要待多久。他心中一萬分的不愿意跟顏顏分開一分一秒。

  剛剛踏入公司大門,便見嚴叔與張揚已在樓下靜候多時。譚逸琛神色凝重,待邢峰為他拉開車門,他便邁出沉穩(wěn)的步伐,嚴叔與張揚兩人見狀,連忙迎上前去。

  “龍爺正在會議室等您!”嚴叔微微欠身,語氣中滿是恭敬。

  譚逸琛目光未斜,徑直穿過旋轉(zhuǎn)門,步入大廳。三人緊隨其后,步伐中透露出幾分肅穆。

  行至?xí)h室門口,譚逸琛腳步一頓,隨即沉重地踏入。室內(nèi),龍照先端坐于主位之上,身旁僅有一名助手相伴。助手見譚逸琛到來,連忙躬身行禮,恭敬地喚了一聲“譚總”,便悄然退出,只留下兩人在這嚴肅的空氣中。

  龍照先緩緩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復(fù)雜的情緒,看向譚逸琛:“陳金城,是我的三哥,是我未能盡到保護之責(zé)。此次我專程歸來,便是要將他安葬于故土,讓他得以安息。”言罷,他抬手輕輕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譚逸琛面色如常,依舊冷峻,站在那里,沉默不語,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

  龍照先站起身來,步伐緩慢而沉重地走到譚逸琛面前,聲音低沉而堅定:“此次事情了結(jié)之后,我會帶著雅茜離開。她已到了適婚之年,我已為她選好了如意郎君。從此,她不會再打擾到你的生活。”

  聞聽此言,譚逸琛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愕,他直直地凝視著龍照先,腦海中第一個念頭便是,邢峰若得知此消息,內(nèi)心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片刻的沉默后,譚逸琛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堅定:“一切聽從師父的安排……”

  蘇青與易昊天在廚房中默契地忙碌著,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靜謐與幸福。蘇青細心地清洗著蔬菜,水流滑過她纖細的手指;而易昊天則系著圍裙,手法嫻熟地切著菜,兩人的目光偶爾交匯,便相視一笑,那份溫馨交匯于心中。

  慕紫顏靜靜地站在廚房門外,凝視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終究不忍打擾。她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卻在轉(zhuǎn)角處聽到蘇青的聲音,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上次琛哥受傷能從M國平安歸來,是因為嚴叔給龍爺打了個電話?”蘇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好奇。

  易昊天手中的刀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fù)了動作,他沉思片刻后說道:“張揚、我還有丁弈,我們?nèi)耸車朗逯校瑢⑷翁忑埿值芏饲塬@,并給龍爺打了電話。至于嚴叔說了什么,我們并不知情,只是那通電話打得頗久。最后嚴叔篤定地告訴我們,琛哥會安然無恙地回來?!?p>  慕紫顏聞言,心跳不禁加速,她緊緊地貼著墻壁,盡量隱藏自己的身影,渴望聽到更多內(nèi)幕。

  蘇青轉(zhuǎn)過身,目光與易昊天交匯,問道:“嚴叔竟有如此大的能力?他必定知曉龍爺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易昊天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嚴叔以前是跟著琛哥父親的人,對于父輩的事情,他自然了如指掌。不過,琛哥現(xiàn)在對此事還一無所知,我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p>  “為什么?”蘇青追問道。

  “如果嚴叔有意透露什么,早就告訴琛哥了。但他只是默默地為琛哥效勞,從未提及父輩的恩怨。能從龍爺手中把琛哥要回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秘密。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易昊天解釋道。

  蘇青再次發(fā)問:“那我們要待到什么時候?我看顏姐快要崩潰了!”

  易昊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龍爺這次回來,說是要給陳金城辦喪禮,我看也就三兩天的時間,我們就能一起回去了。畢竟譚逸琛見不到慕紫顏,心里比誰都焦急!”

  說完,兩人都抿嘴一笑,那份默契與理解仿佛能化解一切煩惱。

  慕紫顏腳步匆匆,卻又不失輕盈地疾步回到自己房間,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她背靠著門板,微微喘息,思緒還沉浸在方才那兩人的對話之中,久久無法平靜。她用力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紛亂的思緒回歸理智,試圖在這混沌中理出一條清晰的線索。

  龍照先打算為陳金城操辦喪禮,如此一來,陳安琪和她哥哥必然會出席。哥哥與龍照先再次相見時,會是怎樣一番復(fù)雜的情景呢?是怒目相對,劍拔弩張,還是隱忍克制,暗流涌動?還有嚴叔,他究竟憑借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才從龍照先那如鐵鉗般的手中,將逸琛成功救回?

  一想到父親含冤而死,慕紫顏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悲憤。作為慕家的一員,她怎能就這樣坐視不管,任由真相被掩埋?她眼神堅定,迅速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開始仔細查閱航班信息,心中暗自盤算著,她應(yīng)該盡快回去!

  蘇青輕叩門扉三下,指尖在檀木門板上留下細碎的節(jié)奏:“顏姐,可以吃飯了?!奥曇衾飵е〉胶锰幍墓е敚惨魠s微微上揚,泄露出一絲關(guān)切。

  屋內(nèi)傳來瓷器相碰的脆響,慕紫顏驚得后退半步,指尖的胭脂盒“咔嗒“落在妝臺上。

  她慌忙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聲線里帶著未褪的顫抖:“好,我馬上就去!“鏡中倒映出她蒼白的面色,她匆忙蘸取胭脂,在顴骨處暈開兩團不自然的紅暈。

  蘇青轉(zhuǎn)身時,耳尖微微顫動,將屋內(nèi)的動靜盡收耳底。垂眸掩去眼底的憂慮,步履從容地走向餐廳。

  易昊天正倚在落地窗前,晨光將他挺拔的身形勾勒成一道金色的剪影,聽見腳步聲,他側(cè)過頭,用口型無聲地說:“無事?!疤K青點了點頭回應(yīng)。

  餐桌上,銀質(zhì)餐具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蘇青的余光始終追隨著慕紫顏——她握刀叉的手指太過用力,指節(jié)泛著青白;她咀嚼時下顎緊繃的線條,像是在吞咽什么難以言說的苦澀。

  “蘇青?!?p>  這一聲輕喚讓蘇青的刀叉在瓷盤上劃出細微的刮擦聲。她立即放下餐具,指尖在桌布下悄悄攥緊:“顏姐?“

  慕紫顏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她扯動嘴角時,唇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過般精準:“飯后...能陪我去散散心嗎?“話音未落,她已倉促地低頭啜飲咖啡,杯沿卻遲遲不離開泛白的唇瓣。

  蘇青下意識望向易昊天。正用銀匙攪動著咖啡,杯中的漩渦映出他沉靜的眉眼。當(dāng)易昊天微微頷首時,蘇青立即露出爽朗的笑容:“當(dāng)然!只要你高興,我做什么都行。“

  窗外,秋風(fēng)卷起幾片枯葉,打著旋兒掠過玻璃。慕紫顏望著那飄忽的落葉,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fā)熱。她迅速起身,裙擺擦過蘇青的膝蓋:“那...我去換身衣服。“

  回到房間,她默默換回那套來時便攜帶的輕便衣裳,動作輕柔而帶著幾分不舍,將身上這套逸琛精心為她挑選的衣物緩緩脫下,小心翼翼地折疊整齊。指尖輕輕滑過衣料的每一寸,仿佛能觸摸到這幾日與逸琛共度的浪漫時光,每一個溫馨的瞬間都在心頭泛起漣漪。然而,現(xiàn)實卻如一道冰冷的墻,橫亙在她與逸琛之間,讓她不得不面對即將與他站在對立面的殘酷事實。她深知,自己不能棄慕家于不顧,那份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在她的肩頭。

  此次回去,她必須悄無聲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當(dāng)夜幕降臨,自己獨自乘坐飛機,消失在這座城市的燈火闌珊之中時,蘇青與易昊天將會如何面對逸琛的雷霆之怒。逸琛定會憤怒地四處尋覓她的蹤跡,甚至可能會不顧一切地闖入慕家,乃至去找心悅問個明白。

  慕紫顏對著鏡子細細勾勒妝容,每一筆都恰到好處,襯得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顯明艷動人。妝畢,她將隨身攜帶的口紅、手機等小物一一放入手提包中,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隨后款步走出臥室。

  蘇青早已在駕駛座上靜候,而易昊天則站在后排車門旁,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慕紫顏的到來。待她走近,易昊天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說道:“琛哥在國內(nèi)一切都好,你大可以安心在這里游玩幾日,等他忙完,我們再一同回去?!?p>  慕紫顏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謝謝你們,這么體貼我?!毖粤T,易昊天已貼心地將車門打開,她便安心地坐了進去。

  這時,蘇青從車窗探出頭來,故作嚴肅地“警告”道:“你可不能亂跑哦!”話雖如此,但那語氣中卻滿是寵溺與愛意。

  易昊天見狀,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可以啟程了。聽到蘇青那充滿愛意的“警告”,他心中其實早已樂開了花,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定。

  慕紫顏竭力維持著面上那抹輕松愉悅的笑意,在商場里悠然漫步了一整個下午。待雙腿略感酸澀,兩人便相攜走進了一間溫馨雅致的咖啡屋,尋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

  “蘇青,我去趟洗手間!”言罷,慕紫顏順手便拿起了身旁的包。

  “顏姐,你拿包干什么?”蘇青趕忙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地問道。

  慕紫顏微微一怔,旋即湊近蘇青,壓低了聲音,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特殊時期!”那聲音輕柔得仿佛一陣微風(fēng),帶著幾分羞澀。

  蘇青瞬間領(lǐng)悟,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輕輕點了點頭。她望著慕紫顏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的慕紫顏與平日里大不相同,可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她又實在說不上來,只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如霧里看花般模糊。蘇青輕輕搖了搖頭,暗自覺得自己或許是過于多慮了。

  時間如細沙般在流動,蘇青垂眸瞥了一眼腕間的手表,眉頭緊蹙——慕紫顏已經(jīng)去洗手間長達半個多小時了。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難道會有什么不測發(fā)生?這家咖啡店顧客稀疏,洗手間前理應(yīng)不會出現(xiàn)排隊的冗長景象。念及此,蘇青倏地站起身,步伐匆匆地邁向洗手間方向。

  站在洗手間門外,四周靜謐得有些異常。蘇青的心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她急切地呼喚:“顏姐,顏姐,你在里面嗎?”回應(yīng)她的,只有死寂的沉默。蘇青的心沉了沉,連忙逐一推開洗手間的門扉,每一扇門的背后,都是空蕩蕩的寂寥。她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纏,百思不得其解。

  情急之下,蘇青慌忙掏出手機,指尖顫抖地撥通了慕紫顏的號碼,然而聽筒里傳來的卻是冰冷的關(guān)機提示音。這一刻,蘇青終于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她迅速將這里的情況電話告知了易昊天。兩人的世界,因慕紫顏的突然消失而瞬間天翻地覆。他們?nèi)缤瑹o頭蒼蠅般,在這座繁華而又冷漠的城市中瘋狂地分頭搜尋,只為尋得慕紫顏的蹤跡!

  蘇青手握方向盤,目光在車窗外游移,像一只尋覓獵物的獵豹,不放過任何一個慕紫顏可能現(xiàn)身的角落。驀地,她靈光一閃,想起方才她們所處的位置,離機場不過咫尺之遙,難道……

  她竭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慕紫顏,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倔強,怎會如此大膽,獨自踏上歸國的路途?她究竟有何打算?蘇青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仿佛要將方向盤嵌入掌心,但她的意識卻驅(qū)使著車身,朝著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機場內(nèi),人聲鼎沸,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宮。蘇青站在大屏幕前,目光如炬,逐一掃視著回國的航班信息。終于,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躍入眼簾,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找到了迷失已久的寶藏。她疾步走向服務(wù)臺,急切地想要查詢慕紫顏的登機信息。然而,對于旅客的隱私,機場方面自然有著嚴格的保密措施。

  無奈之下,蘇青只得掏出手機,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易昊天。電話那頭,易昊天沉默片刻,回想起今日慕紫顏的種種表現(xiàn),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蘇青,回來吧?!彼従徴f道,“她可能已經(jīng)走了?!?p>  聽到這話,蘇青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無力地蹲在原地。她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兩人相依坐在米色布藝沙發(fā)上,蘇青蜷縮在易昊天寬厚的肩頭,細碎的抽泣聲輕輕震顫著他的衣料。易昊天的大手有節(jié)奏地輕拍著她單薄的脊背,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鹿。

  “我猜她可能聽見了我們在廚房的對話...“易昊天壓低聲音,喉結(jié)隨著話語微微滾動。

  蘇青猛然直起身,發(fā)絲凌亂地貼在淚痕斑駁的臉頰上。她死死攥住易昊天的前襟,指甲在布料上掐出凹痕:“都是我的錯!我怎么會這么蠢,在顏姐隔壁說那種話...“她的聲音突然哽住,淚水再次決堤,“她本來就對這件事這么敏感,我還...“

  易昊天迅速將她攬入懷中,掌心摩挲著她后頸顫抖的肌膚:“冷靜點,蘇青。這不是你的錯?!八桃夥怕Z速,讓每個字都帶著令人安心的重量,“就算我們不說,琛哥也會知道真相。我猜,她應(yīng)該是聽到龍爺為陳金城辦喪禮的消息,才決定...“

  “回去?“蘇青突然從他懷里掙出,濕漉漉的睫毛下,瞳孔因驚懼而收縮,“我們要告訴琛哥嗎?“

  易昊天站起身,西裝褲貼著沙發(fā)發(fā)出窸窣的摩擦聲。他掏出手機時,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指腹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半秒才按下?lián)芴栨I。

  “得讓琛哥去機場截住她,這樣最保險?!八麑χ涞卮吧钗豢跉?,玻璃倒影中,他的側(cè)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倘若她沒有回去,或者還留在這個城市中,再或者她出現(xiàn)任何意外,我們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p>  與此同時,譚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譚逸琛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著不自然的蒼白。當(dāng)易昊天的聲音從聽筒傳完后,他突然將手機狠狠砸向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手機在觸地瞬間四分五裂,飛濺的碎片在陽光下劃出刺眼的弧光。

  “琛哥!“邢峰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卻在觸及譚逸琛猩紅的雙眸時猛地剎住腳步。那雙平日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此刻正燃燒著令人膽寒的怒火。

  “顏顏擅自回來了。“譚逸琛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每個字都裹挾著冰碴。

  邢峰的瞳孔驟然放大,倒映出譚逸琛因暴怒而扭曲的面部輪廓。他下意識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辦公桌邊緣,疼得他倒抽冷氣。

  “現(xiàn)在!“譚逸琛突然暴喝,胸膛因劇烈喘息而劇烈起伏,“去機場,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她給我?guī)Щ貋?!“他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砸向邢峰,金屬鑰匙扣在邢峰胸口彈跳著滾落在地。

  邢峰一個踉蹌拾起鑰匙,不敢再言語,連忙跑了出去。嚴叔嘆了聲氣,也走了出去!張揚這時趕來,還沒開口詢問何事,嚴叔就吩咐道:“去買一部手機,總裁的手機碎了!”

  “碎了?”張揚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很大的事情。

  慕紫顏靜坐在飛機舷窗旁,窗外是濃稠如墨的漆黑夜景,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世間的一切都吞噬其中。這無盡的黑暗,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她的心,讓她的心愈發(fā)沉淪,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心里自然清楚,蘇青和易昊天已然將她獨自離開的消息告知了譚逸琛。以譚逸琛的手段和性格,定會迅速派人前往機場,將她截住并帶回譚府。然而,她既然已下定決心,便如那離弦之箭,再無回頭的可能。她心中燃燒著一團火焰,那是對直面龍照先的渴望與決心。

  十幾個小時的漫長飛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年般難熬。終于,飛機平穩(wěn)落地,發(fā)出輕微的轟鳴聲,仿佛是這場風(fēng)暴來臨前的低沉咆哮。

  慕紫顏那顆懸著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情緒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完全不知道,走出機場大門后,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她更不敢想象,一旦面對譚逸琛那如暴風(fēng)驟雨般的憤怒,自己該如何承受。

  沒有任何行李的拖累,步伐顯得格外輕快,僅僅半個小時,便已走到了機場的出口。抬眼望去,邢峰的臉龐映入眼簾,四周并無他人,只有他孤身一人。見此情景,慕紫顏的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

  邢峰連忙迎上前,用他那溫和而又不失尊重的語氣說道:“顏姐,琛哥特意讓我來接您,請您務(wù)必跟我回家……”

  “打電話給他吧,我會親自跟他說清楚……我不想讓你為難?!蹦阶项佪p輕打斷了他的話。

  邢峰依言,給譚逸琛撥通了電話,隨后將手機遞給了慕紫顏。

  “說!”電話那頭,傳來了譚逸琛憤怒而低沉的聲音。

  慕紫顏緊張地攥緊了手機,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想死嗎?快說,接到她了沒有?”譚逸琛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讓我回慕家……”慕紫顏鼓起勇氣,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聽到她的聲音,譚逸琛的心才終于踏實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平和了許多:“顏顏,為什么不聽我的話,擅自回來?”

  “我是慕家人,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要見到龍照先?!蹦阶项亪远ǖ卣f出了自己的想法。

  譚逸琛知道,慕紫顏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

  “胡鬧!”電話那頭的譚逸琛已經(jīng)氣得團團轉(zhuǎn),“馬上跟邢峰回家,聽見沒有?”

  “你在命令我?”慕紫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

  “對,你是我的妻子,你哪也不許去……”然而,還沒等譚逸琛說完,慕紫顏便決然地掛斷了電話。

  她不動聲色地將手機遞還給邢峰,說道:“你回去吧!他不會指責(zé)你的。我要回慕家……”說完,便朝著前方走去。

  邢峰愣了一下神,隨即連忙追了上去:“顏姐,這是何苦呢!琛哥會妥善安排一切的。我們應(yīng)該聽從他的……安排……”然而,看到慕紫顏那堅定的眼神,邢峰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慕紫顏正面迎上邢峰的目光,說道:“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隨從。我與他平等,不存在誰聽從于誰!我現(xiàn)在要回慕家。如果他不同意,隨時恭候他來問罪!”

  邢峰一聽這話,頓時知道慕紫顏生氣了,連忙說道:“顏姐,你看你別生氣嘛!我嘴欠,該打……”說著,還不忘在自己的左臉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慕紫顏嘆了口氣,止住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回去吧……別再跟著我了!”

  說完,便大步朝著計程車的方向走去,留下邢峰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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