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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云端幻城等你來

第六十五章節(jié)蕭恩跑了

我在云端幻城等你來 貓貓狗狗z 4562 2025-09-02 07:53:59

  蘇楠清聽到寒夜的話,緊繃的心終于松懈下來,半靠著懶人椅,舒眉展笑,“四少英明。”她第一次稱呼他為四少,那神情典型是恭維與崇敬。

  不多時,寒夜放下交疊的雙腿,牽著蘇楠清緩緩站起身,朝著門外踱步之際,他冷瞥著擂臺的方向低語:“散了吧。”話落的瞬間,海棠,藍月亮,黑牡丹三人同時膝蓋一軟,直接栽在了擂臺上。

  其實在蘇楠清來之前,她們已經(jīng)和多人交過手。寒夜的命令是:今天她們?nèi)裟芸高^擂臺上上下下這些保鏢和特種兵的車輪戰(zhàn),那么她們還可以留在軍營,否則……今天必定會被除名。這就是南海霸主寒夜,碰了他的底線,你就會知道他的狠戾有多致命。

  蘇楠清不緊不慢地跟著寒夜往門外踱步。他們依然手牽手,她放慢一步,望著男人頎長昂藏的背影,視線緩緩移向兩只交握的手上,男人的手指勻稱,指腹和掌心略有薄繭,偶爾摩擦過她的肌膚,還能帶起一陣顫栗的電流。

  他們就這樣緩步從白玫瑰面前經(jīng)過,朝廣場邊緣的吉普車走去。身側(cè)的保鏢躬身拉開車門,男人小心翼翼地將蘇楠清護送上座,動作輕柔得仿佛對待易碎的珍寶。

  直到車門轟然閉合,在窗玻璃與金屬邊框交錯的罅隙間,男人棱角分明的側(cè)影與女孩柔美的輪廓短暫交疊。白玫瑰方才如夢初醒般渾身一顫,發(fā)絲揚起時已轉(zhuǎn)身沖向擂臺,軍靴在大理石板面上敲出凌亂的鼓點。

  空蕩的大廳里,最后一盞頂燈投下慘白的光暈,唯有擂臺中央四個交疊的身影在無聲慟哭……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白玫瑰安頓好海棠,待藍月亮與黑牡丹療傷,翌日便匆匆趕來面見蘇楠清,——她是看著寒夜穿著軍裝走出大門方才進來的,(或許她終究對寒夜心存忌憚。)

  白玫瑰此次前來。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為了她那三個落難的小姐妹。

  寒夜雖暫且放過了她們,卻不過是因蘇楠清顧全大局,出面解圍,將此事攬了過去。至于她最終會如何處置——她也不敢確定她真就會饒過她們。

  白玫瑰先是向蘇楠清深深一躬,而后端正落座,神色間透著前所未有的誠懇?!疤K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她垂下眼簾聲音低了幾分。“我代表所有姐妹向您賠罪。既然冒犯了您,受罰也是應(yīng)當?shù)??!?p>  蘇楠清只覺得她今天的態(tài)度與之前判若兩人。

  接下來她話鋒一轉(zhuǎn)試探著問道:“不知您打算何時處置她們?只是——”她語氣微頓,又添了分躊躇,“她們的傷勢……”她仿佛有些哽咽,說不下去。

  蘇楠清指尖輕撫茶盞,目光掠過她略顯蒼白的臉,淡淡道:“不急,待她們傷愈再說。“

  白玫瑰肩頭一松:“那我便回去轉(zhuǎn)告,讓她們隨時聽候發(fā)落?!?p>  數(shù)月過去,海棠她們的傷勢早已痊愈,重新投入了軍營訓(xùn)練。

  然而,蘇楠清也沒有要處罰她們的意思。

  不過,女特工們再也沒人為難過她,偶爾遇見時還會恭敬地向她行軍禮。

  張副官的腿傷也已痊愈,而綠茶也回到了蘇楠清身邊。軍營上下正緊鑼密鼓地為刺殺漢奸的任務(wù)做著準備。

  蘇楠清的肚子一天天隆起,離預(yù)產(chǎn)期只剩兩個月了。寒夜盤算著,等這次任務(wù)歸來,孩子就該出生了——他就要當父親了。想到這里,他既欣喜又忐忑,近幾天他經(jīng)常興奮的半夜睡不著覺。

  他凝視著蘇楠清熟睡的俏臉,腦海中浮現(xiàn)出孩子稚嫩的笑臉。突然意識到尚未給孩子取名呢!

  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輕輕推了推沉睡中的蘇楠清,指尖附上她的肩頭?!胺蛉耍研?,”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垂,“咱們該給孩子取個名字了,你覺得叫什么好?”

  蘇楠清在睡夢中微微蹙眉,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朦朧間露出一線眸光?!班?..”她含糊地應(yīng)著,聲音帶著睡意特有的綿軟,“你定就好...”話音未落,又沉入夢鄉(xiāng)。

  寒夜一心想要個女孩,看著蘇楠清恬靜的睡顏,心里忍不住想象著他們未來的女兒的模樣,一定像她母親一樣溫婉動人。忽然眸光一閃,掌心輕輕撫上她的腹部,唇角微揚,“不如就叫小蘇兒吧!”

  “我覺得這個名既親切又好聽?!?p>  “小蘇兒……”蘇楠清下意識地睜開眼,愣了幾秒鐘,迷迷糊糊地應(yīng)道:“嗯...好聽...”說著她又沉沉睡去。

  然而下一秒,寒夜又忽然想起,綠茶每每看著夫人隆起的肚子都會信誓旦旦的叫著小少爺——笑意僵在嘴角。

  小少爺...他默默念叨著,指節(jié)無意識地收緊又松開。萬一夫人當真生個小少爺——也要喚作“小蘇兒”么?

  男兒家該取個更響亮的名字才是...“更何況是我寒夜的骨血!他眸色暗了暗,有些拿不定主意。轉(zhuǎn)頭望向熟睡中的蘇楠清,終是不忍驚擾她。

  古鐘敲了三下,寒夜下意識地為蘇楠清掖緊被角,而他卻沒有一點睡意,索性批衣下床,決定去找張副官參考參考。

  夜幕星空下“風夜聽?!备裢庥撵o,一輛黑色別克車沿著環(huán)島大道駛向軍營高管區(qū),流線型的車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冽光澤,犀利白熾大燈如利刃般劃破黑暗。

  車子無聲滑行許久,最終停在一座中西合璧的四合院前——這是張副官的住所,雖然不及寒夜的將軍府龐大莊重奢華,但卻透著典雅精致。

  青磚瓏瓦的院墻上攀著疏朗青藤,羅馬柱撐起的門檐下掛著兩盞古舊燈籠,朱漆梁棟與彩色玻璃窗在月色中交織出靜謐與神秘。

  屋內(nèi)仍亮著燈,暖黃光線透過柳桉木門窗的雕花縫隙,在石膏線頂?shù)淖呃?,投下斑駁光影,與院外別克車的氛圍燈,遙相呼應(yīng),仿佛形成一種跨越時空的交融。

  張副官獨自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著斑駁的天花板,輾轉(zhuǎn)難眠?!共皇窍窈鼓前闩d奮的睡不著覺,他的失眠源于壓抑的怒火與失落。

  自從綠茶被寒夜強行召回服侍蘇楠清后,他仿佛被抽走了生活的支點。那些曾被細致打理的日常,如今只?;靵y:無人熨燙的軍服皺巴巴堆在椅背上,冷掉的晚餐胡亂擱在床頭,連房間都彌漫著久未打掃的霉味。沒有綠茶的日子,那種空洞感,好比是一個被遺棄在荒原的旅人,似乎連月光都吝于施舍半分暖意。

  再加上又被軍醫(yī)勒索一大筆封口費。

  他摸向干癟的錢袋,金屬碰撞聲比蟋蟀的鳴叫更顯凄涼,這筆封口費榨干了他最后一點積蓄。連翻身時床板的吱呀聲都像在嘲笑他的窘迫。

  忽聽敲門聲他心里一驚,是誰半夜三更來找他?——莫不是綠茶吧!那女人上次來也是這樣的夜,也是這樣的敲門聲……這個念頭閃過,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血液沖刷耳膜聲。

  他忽然坐起身,柔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fā),聲音里壓著波動的情緒,沖著門口道:“誰!”

  “我!”寒夜回答的相當干脆。

  一聽是寒夜,張副官的火氣“噌”的就竄上腦門。

  這廝現(xiàn)在來干什么?料定不是什么正當事,若真有要事早該派兵通報,何須他親自上門。

  索性翻身面壁,連呼吸都放輕了,活像屋里沒人。

  而門外居然傳來寒夜的隱約笑聲,張副官的拳頭不由自主在黑暗中攥得發(fā)顫。

  “有酒?!甭犚娪芯?,張副官鉗制的手腕力道頓時泄了三分。

  “還有肉——”話音未落,他整條胳膊忽然如肌無力般的垂落。

  “還有醬肘子——”當張副官聽到“醬肘子”三個字,那油亮紅潤的色澤香味瞬間浮現(xiàn)在眼前,他終于按耐不住,徹底投降了。

  張副官趿拉著布鞋晃到門口,頭頂?shù)膩y發(fā)活像被炮仗炸過的鳥窩。他一把拉開門,面色仍帶著不悅,“四少,下次找我喝酒你tam能不能早點?”

  寒夜卻笑嘻嘻地擠進屋,手里提的油紙包正滲出肉香,另一只手的白蘭地酒瓶在燈光里泛著琥珀光澤。他熟門熟路地把酒菜往方桌上一擱,彈了彈凳面并不存在的灰塵,竟像開保險箱般專注地撬起軟木塞來。

  張副官盯著那瓶標價抵他半年餉銀的酒,喉結(jié)狠狠滾了滾——心里的不悅瞬間消失。

  他毫無形象的拆開熱乎乎的油紙袋,撕下一個雞腿就往嘴里塞,一邊嚼一邊去找餐盤。三步兩步來到桌前坐下來,一把奪過寒夜手里的酒瓶,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給我留點?!焙拱丫破繐屃诉^去,斜瞄著張副官狼吞虎咽的吃相,冷哼道:“瞧你這出息。餓死鬼托生似的?!?p>  “嗯,好幾天沒吃過像樣的飯了?!睆埜惫龠B喝了兩口,砸著嘴,滿臉享受地嘆道:“真香?。 ?p>  “那就多吃點。”寒夜用指尖輕繞酒杯,目光似有深意。

  寒夜其實并不餓,心里壓著事,舉止難免有些心不在焉。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喝酒,一時不知該從哪里說起。

  張副官看他這般情狀,不由瞇了眼睛?!八纳?,有什么事說吧!不然這大半夜過來,不單是為了跟我喝酒吧?”

  寒夜聞言,緩了緩神,放下酒杯道:“讓你說對了,還真有件要緊事,想聽聽你的意思?!?p>  “什么事?”張副官邊吃邊問,語氣平淡,目光并未從餐盤上抬起。

  寒夜眸光一閃,聲音里是按捺不住的興奮:“你知道要當父親是個怎樣心情嗎?”

  張副官一聽這話,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臉色旋即沉了下來,不冷不熱地回道:“我怎么知道?”

  寒夜并未察覺,仍自顧自地搓了搓手,臉上的笑意更深:“所以就像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張副官瞥了他一眼,心底一股莫名的醋意翻涌而上,忍不住冷嗤一聲:“有什么可炫耀的。不就是要當父親了嗎?——顯擺。”語氣里滿是譏諷。

  “嘿嘿……”寒夜忍不住笑出聲,追問道:“我的孩子要是個女兒,取名叫‘小蘇兒’,你說好不好聽?”

  張副官抬起頭,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幾秒,道:“還行吧?!蹦窃捯衾锿钢还烧f不出的敷衍。

  寒夜卻像是終于放下了心,長長舒了一口氣。張副官不想搭理他,繼續(xù)喝起悶酒。

  “那萬一是個男孩兒呢?”寒夜用手指節(jié)輕扣桌面,語氣帶著幾分躊躇:“是不是該取個更響亮大氣的名字才好?”

  張副官一聽“男孩”二字,心里頓時騰起一股不平之氣。他仰頭灌盡杯中酒,暗自罵道:“就你這副德行,焉能播下什么好種子?也配取這樣大氣的名字?叫阿貓阿狗還差不多!”想到這里,他猛一抬頭,表面友善,卻笑里藏刀,高聲說道:“要我說,男孩反倒不該取什么大氣的名——不如就叫個‘小狗子'得了”

  寒夜一聽張副官竟給自己兒子取名“小狗子”,臉色驟然一沉,呵斥道:“胡鬧!這名字粗鄙不堪,還不如‘小蘇兒’聽著順耳!”他語氣凌厲,顯然對此極為不滿。

  張副官卻不以為然地憋著壞笑,狡黠地眨了眨眼,壓低聲音道:“四少,這你就不懂了——小子取個賤名,才好壓得住命、躲得過劫,粗生粗長,易養(yǎng)成人??!”

  寒夜一聽“賤名好養(yǎng)活”這話,心頭猛地一沉,不禁想起前世那個早早夭折的孩子,眸光變得綿長深遠,他指尖微顫,暗自忖度:張副官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可轉(zhuǎn)念一想,“小狗子”這名實在難登大雅之堂,終究擰著眉搖頭道:“……‘小狗子’不成,實在難聽?!?p>  張副官見他中了招,心里暗喜,眸光閃了閃,了然道:那就叫狗剩子怎么樣。”

  “狗剩子?這名字也太土氣了……”寒夜皺著眉頭,心里及不情愿,滿臉質(zhì)疑地看向張副官,“——難道除了小狗子、狗剩子,就沒有其他名字可取了嗎?”

  “嗯——”張副官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突然“啪”地一拍大腿,眉飛色舞道:“有了!那就叫‘狗蛋’——這名字聽著糙,可里頭藏著金貴!好養(yǎng)又旺家!”

  寒夜一時語塞,嘴角微微抽動:“……怎么還是沒逃開個‘狗’字?!?p>  不過,經(jīng)過再三考慮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好吧,若夫人生下個男孩,便叫狗蛋?!?p>  張副官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送走寒夜,他實在抑制不住興奮的情緒,便放聲大笑起來。

  孩子取名一事落定,寒夜也安下心來,連日來家中氛圍寧靜,一切,似乎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

  這日清晨,他正陪著蘇楠清用早飯,窗外晨光熹微,碗筷間皆是溫情。忽有警衛(wèi)員快步來報,聲音壓得極低卻難掩急促:“四少,書房有您的電話?!?p>  寒夜動作微頓,放下筷子,對蘇楠清溫聲道:“你先吃,我去接個電話,很快回來。”

  他起身步入書房,剛拿起聽筒,就聽見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四少……蕭恩跑了!”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寒夜猛地一怔,隨即怒意暴漲:“跑了?!跑哪去了!”

  電話那頭顫聲報告:“剛接到的海關(guān)消息……人已經(jīng)出境,去了英格蘭?!?p>  “英格蘭——”聽到這三個字寒夜眸中霎時涌起暴怒。他額角青筋凸起,整張臉都繃得鐵青,咬牙切齒道:“一群廢物!”只聽“啪”的一聲,他猛將電話狠狠地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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