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節(jié)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
愛與不愛兩彷徨,生生世世何以殤!
今夕幽魂消離散,問君情結可化了。
半個時辰過去房間里又恢復整潔干凈。
綠茶什么時候出去的蘇楠清全然不知。
她似乎還在發(fā)呆,身上那件嶄新的旗袍也是綠茶幫她換上的。衣服的色澤輝映在她清麗的臉上,依然掩飾不住她憂慮的神情。
她癱軟在沙發(fā)里已精疲力盡。耳畔還在回響著寒夜的那句話,你打了我一個巴掌,我就還給你未婚夫一百個!
她的心陡然一陣痛楚,隱隱后怕她打了那個男人,他一定會對蕭恩進行報復的。不知道蕭恩被他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她甚是惶恐不安,撐著虛脫的身體站起來,一步一步挪到門口。
忽然聽見隔壁有人在說話:“張副官,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嗎?”
“回四少!事情已打探清楚,那個叫劉喜的正是蕭恩的兄弟,現(xiàn)已全權負責代管學府的一切事務?!?p> 蘇楠清心里一驚,他派人打探劉喜,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頓住腳步凝神靜聽。
里面?zhèn)鱽砗沟穆曇簦?p> “好!繼續(xù)派人給我盯緊了,學府里所有人不得外出,如有違抗者立刻抓起來?!?p> “是!”
張副官領令立刻出門而去。
蘇楠清的心驟然一沉,已知事態(tài)更加的嚴重性,他竟派兵圍堵了蕭恩的學府。
如今學府里的一切事全靠劉喜一個人撐著,她非常擔心他的安危,尚若劉喜知道了她和蕭恩被寒夜半路劫持,他一定會來解救他們的。
然而單憑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與寒夜的大軍抗衡。若是劉喜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么蕭恩苦心經(jīng)營的學府就會功虧一簣,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學府被寒夜毀于一旦。
想至此不由怒從心起,恨不能立刻殺了那個男人。
她步履急切地沖進大廳,門口的兩位士兵剛要阻攔看見是她卻有些猶豫不決。
寒夜正端著一杯紅酒,靠在沙發(fā)上,一片的庸懶舒適。忽見她穿著那件靚麗的旗袍闖進來,微微一愣眸中掠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當目光對上她那雙冷如寒冰的眼神時,立時讓他想起記憶里那個拔劍刺穿他胸膛的無情女人。深邃凜冽的眸底乍然波濤翻涌。
他仰頭飲了一小口酒,壓了壓心底的痛楚,表情甚是不悅:“找我有什么事?”
蘇楠清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兩位士兵怒不可遏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男人一聽這話抬眸斜瞄她一眼,唇角浮現(xiàn)一抹玩味的笑意“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樣,但你最好別忘了他的父母若是知道了這件事,絕不會輕饒你的!”
此言一出男人眸光一滯,揚手揮退了兩位士兵隨即笑了出來,搖晃著酒杯:“是,我知道?!毖鲱^一飲而盡的道:“可那最起碼是在半年之后。你還是先考慮一下這半年你和你未婚夫的處境吧?”提起未婚夫,她忙問道:“你把他關在哪里了?”只見他拿起酒瓶又緩緩地倒了一杯:“自然是牢里,你認為我這么辛苦請你們來,就是為了讓你們比翼雙飛,恩愛享福???”
“那你把我跟他關在一起!”她看著他,一字一字道:“我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只聽“哐鐺”幾聲,原本在他面前的酒瓶和酒杯已經(jīng)被他掃到了地上,應聲成了碎片,那白色的波絲毛毯上一片狼籍。他猛得走了過來,將她扔到沙發(fā)上。
她只覺得一陣混亂,他已經(jīng)壓了上來,帶著熱熱的氣息。她分不清是怒氣還是恨。就像只被惹怒了的小老虎,張牙舞爪不讓他靠近。他卻俯在上頭冷笑著,手撫上了她的起伏之處。旗袍的料子雖然柔軟伏帖,但卻怎么也比不上她身上的柔軟滑膩。用力猛的一扯,“哧哧”幾聲,整個衣襟已經(jīng)被他扯了下來,露出一大片瑩潤雪白。她驚恐絕望,用力掙扎。卻怎么也推不開他堅硬的身體。她大口地喘著氣,別開臉,恨道:“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他卻俯了下來,濕濕熱熱的氣息在她雪白上徘徊,怎么可能放過她:“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你”
又是那個該死的夢之……前世。她睜大了眼睛,盯著屋頂上的水晶吊燈,不去回想:“你若再碰我一下,我就去死?!彼械膭幼鞫纪nD了下來。
“就這么想死……?”
她咬牙切齒:“是!”
男人陷入了沉默,幽深的眸底漸漸漫上一層陰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許不甘,幾許無奈,最后還是放開了她。
目視著她發(fā)絲凌亂衣裙破碎,精致的小臉被氣的紅一陣白一陣,那雙纖柔的手還在護著上身那片冰膚玉肌,眸中充溢著羞憤與怨毒。
他不以為意的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軍服粗劣的扔到她身上,似乎沒有半點愧疚之意,鐵青著臉帶著滿腹的質疑?!澳闶俏业呐?,為什么就不能碰你?”
她咬著唇恨道:“我寧愿死也不讓你碰!”
她這話一出男人的心頓時像被人揪住一般,輪廓清晰的臉上溢滿蕭殺之氣。
凝眸望向窗外似躊躇,似決絕,許久……他忽的轉過身眸底幽光一閃,“好,既然你這么想死,那就成全了你!”
“來人!”他沖著門口喊了一聲。
門外的士兵正趴在門縫偷看二人的精彩鬧劇,忽聽寒夜一聲喊叫,二人被嚇的渾身一顫,“是!四少有什么吩咐!”
“快去給我買一包砒霜來!”
兩位士兵一聽嚇一跳:“四,四,四少,你要……什,什么……?”
寒夜瞪著兩位士兵冷冷地重復道:“砒霜?!彼又亓苏Z氣。
兩位士兵瞬間白了臉色。互相對視一眼?!芭坎皇前伞??”
寒夜看到他們兩個一臉的懵逼。扯了扯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慢悠悠的來到他們面前,附耳低語幾句。
“是!”兩位士兵豁然致敬!腳跟一旋領令而去。
不一會士兵拿著一包東西站在門口,“報告四少!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
寒夜走到門口伸手接過士兵手里的東西凝眸看了看,用一種異樣的眼光審視著士兵低聲道:“是我要的那種藥嗎?”
“回四少!千真萬確!”
“好!”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走到桌前慢悠悠的倒?jié)M一杯水,把那一包“砒霜”倒進杯子里,一下一下攪動著。數(shù)秒之后他端著杯子緩步來到蘇楠清跟前冷冷道:“喝吧!”
蘇楠清抬眸淡漠的看著他,毫無猶豫地抓過那杯冒著熱氣的“砒霜”仰頭一飲而盡。
這一杯仿佛飲盡了千世的悲涼,萬世的糾葛。
寧愿萬劫不復不在與你相見!
只聽一聲脆響杯子碎了一地。
玻璃碎片放射著刺眼的光芒,在寒夜看來,卻如同萬道利劍穿透他的心房。他緊緊攥著拳頭,心里仿佛在流血。她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靜待著死亡。
很快她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了異樣的反應:渾身發(fā)熱、頭暈眼花、口干舌燥,難受極了。只想去喝水,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癱軟無力怎么也站不起來。
室內越來越悶熱,她把軍服扯下來,身體隨著緊促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起伏著。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前世,她為了爭寵,博得他的歡心,親手為他做最美味的夜宵。一杯又一杯的陪他喝酒,在他醉意正濃時,她用那雙纖柔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慢慢的向下滑動……
解開他的龍袍,為他周身按摩她的笑是那樣的嫵媚動人,她的手是那樣的柔軟舒適,讓他欲罷不能……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騙。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是那樣的凄厲。
她迷蒙的視線里只見他面目猙獰,心里莫名一慌,無力的抬手指著他聲音干澀沙?。骸澳恪降捉o我……喝了什么?”
男人斂住笑蹲下身來一把扼住她纖秀的下巴,深不見底的眸里似是一團烈火在燃燒。唇角浮現(xiàn)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蘇妃……你說呢?嗯?”他用指腹磨砂著她的臉頰,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低沉。“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
“你……好,卑鄙!”她罵道。
他迅猛的把她從沙發(fā)上抱起來,向著臥室走去。
“不!不要……”她掙扎卻沒有半分力氣,他把她扔在床上,三下兩下扯光她全身的衣服,她雙手揪著雪白的床單,絕望的流著淚。眼睜睜的看著他身上的軍服一件一件飄落在地?;腥挥X得一陣混亂,一股力道如同猛獸般的壓了上來。
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