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有她好入眠
蘇悅的情緒始終沒辦法冷靜,最后實在是沒辦法,霍彥東讓醫(yī)生給她用了鎮(zhèn)定劑。
打過鎮(zhèn)定劑之后,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霍彥東站在病床邊,看著她即使睡著了,還緊緊皺在一起的沒,有那么一瞬間,霍彥東仿佛看到了蘇清顏。
她睡著的時候,也喜歡這樣,就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
蘇清顏從來都不知道,之前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霍彥東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等她睡著了之后,站在床邊看著她睡覺!
霍彥東并沒有久待,唐思妍那邊他必須得去問問,看看她究竟都跟蘇悅說了什么,才會導(dǎo)致蘇悅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
剛轉(zhuǎn)身,還沒來得及邁步,手就突然被拽住。
回頭看去,是睡夢中的蘇悅:“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一個人好害怕……”
她緊緊的拽著霍彥東的手,緊閉的雙眸顫抖的厲害,好像正經(jīng)歷什么可怕的夢境一般。
其實他應(yīng)該第一時間把手,從她的掌心抽走的,萬一再被人誤會了,可是……
她看起來真的很不安,并且很有可能是在睡夢中,把他當成了秦子崢。
像是印證了霍彥東的猜測,睡夢中的蘇悅,滿是痛苦的喊著:“老公,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她邊說邊哭,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滴落在枕頭上:“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所以求你不要離開我。”
不知道她睡夢中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總之她看起來特別的悲傷,眼淚也是越流越多。
霍彥東擰了擰眉,輕聲喚她:“蘇悅……”
他想安慰蘇悅的,可是還沒等他說話,蘇悅就滿是慌亂的說:“唐小姐說的沒錯,是我親手把你逼死的。
你那么優(yōu)秀,原本能造福更多的病人,而我卻把你害死了,我就是個掃把星,我應(yīng)該給你償命……”
“……”所以這些就是唐思妍跟她說的話?
明知道她一直都對秦子崢的死耿耿于懷,還故意在她面前說這些刺激她!
蘇悅說了很多,也哭了很久,整個人才逐漸的歸于平靜。
霍彥東見她呼吸總算是平穩(wěn),才慢慢的準備把手,從她的掌心里抽走,誰知剛一動,她就拽的更緊,甚至比之前還要緊。
霍彥東蹙了蹙眉,打算等她睡得再熟一點,然而誰知她即使睡熟了,也還是拉著他不放。
明明可以不用顧忌她,直接離開的,可是霍彥東卻做不到!
并不是因為對她有什么不該有的感情,而是不愿再聽見,她的哭泣聲。
她的聲音跟蘇清顏一模一樣,聽著她的哭泣,就好像是蘇清顏在哭一樣。
這哭泣對霍彥東來說,就好像是魔咒一般,會讓他想起,蘇清顏曾經(jīng)因為他所受的那些委屈。
曾經(jīng)蘇清顏默默的為他做了很多,也受了很多委屈,可是她卻從來都不曾說過一個字,全都自己承受著。
越想霍彥東就越是不想再聽見蘇悅的哭泣聲,于是就任由她一直牽著他的手,直到她睡醒!
蘇悅打了鎮(zhèn)定劑,所以睡的時間特別久,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醒來,蘇悅習慣性的伸懶腰,卻發(fā)現(xiàn)手好像被什么東西壓著,轉(zhuǎn)眸看去,正好跟被她吵醒的霍彥東四目相對。
霍彥東一開始是站在病床邊的,但是由于蘇悅睡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才拉了椅子坐下來,誰知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并且奇跡般的一夜無眠。
要知道從蘇清顏離開到現(xiàn)在,整整五年的時間,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嚴重的失眠,整整伴隨了他五年,每次需要靠藥物才能入睡,最多也只能兩個小時。
可是昨夜,他竟然一覺到天亮。
想到這,霍彥東看向蘇悅的目光,有了微變,然下一瞬,蘇悅把手從他的掌心抽走的舉動,讓霍彥東猛地回神。
見蘇悅臉紅如霞,劍眉頓時蹙起,他覺得蘇悅可能誤會了!
可是他又敢怎么解釋呢?
說她做夢了,拉著他的手不放?
雖然這是真的,但是在蘇悅看來,可能是狡辯!
就在霍彥東發(fā)愁,該怎么跟蘇悅解釋的時候,蘇悅先道歉了:“霍總對不起,昨晚冒犯了!”
“……你記得昨晚的事情?”
蘇悅的臉更紅了:“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丈夫了,我追了好久才追上他,我害怕他離開,所以就一直不敢放手……”
蘇悅特別尷尬:“霍總,真的太不好意思了,還請你見諒?!?p> 霍彥東語調(diào)平穩(wěn):“沒事!”
睡了一晚上,蘇悅的情緒看起來冷靜多了,她又對霍彥東說:“霍總,我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昨天真的是太麻煩你了!”
見她這樣,霍彥東斂了斂眸:“好,你注意休息,我就先走了!”
沒有再停留,霍彥東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霍彥東離開的背影,蘇悅的眸光慢慢的變了……
霍彥東離開沒多久,大概半個小時吧,蘇悅的病房里,來了一個新護工。
司徒婧一進病房,就先給蘇悅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司徒婧,是你的新護工!”
看著司徒婧,蘇悅第一時間就問:“霍總讓你來的?”
司徒婧聞言,眸光快速的有了變化,遂一臉茫然:“什么霍總?我不認識霍總,我是剛到這個醫(yī)院應(yīng)聘的護工,然后院方就把我安排在了這個病房。”
蘇悅沒再說什么,只不過看向司徒婧的目光,帶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幽光。
司徒婧比上一個護工更要專業(yè),并且不單單是日常護理,還是懂一些中醫(yī)治療的,她給蘇悅做了簡單的穴位按摩,蘇悅感覺到背部的疼痛減少了很多。
蘇悅跟她道謝:“司徒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p> 司徒婧卻看了她半晌,才慢慢開口:“別跟我這么客氣,說起來咱們也算有緣,你的聲音跟我五年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p> 蘇悅直接問:“是不是蘇清顏蘇小姐?”
司徒婧的眸光瞬間就變了:“你知道她?”
蘇悅苦笑:“以前不知道,最近剛知道的,我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我竟然會跟一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并且我對某些人來說,很有可能是她的替身。”
司徒婧似笑非笑了下,遂話里有話的說:“或許并不是替身!”
“嗯?”蘇悅一臉不解。
司徒婧笑了笑:“反正閑著沒事,我跟你說說我跟蘇清顏之間的事情吧!
我們是在監(jiān)獄里認識的,雖然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我們的關(guān)系卻情同姐妹,而且……”
司徒婧突然頓了頓,瞬也不瞬的看著蘇悅,慢慢的湊近她:“我對她特別了解,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我都比任何人要了解代表了什么意思!
就比如,她說謊的時候,左耳朵的耳垂會發(fā)紅……”
她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字一頓的說完余下的話:“就好像你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