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聞言再度咧嘴笑。
森白的牙齒,讓他看起來很是兇悍。
“原本我也沒想鬧這么大,但我看不下去。”
雷龍道:“南襄王野心勃勃,想要爭奪那個位置,那是他的事情,但他用盡卑鄙的手段,搞得太多人慘不忍睹,又申冤無門,這就是他的不對?!?p> “還沒當?shù)劬鸵呀涍@樣,如果讓他當了帝君,遭殃的只會是天龍百姓?!?p> 秦淮豎起大拇指:“悲天憫人的雷龍大俠,那你很棒棒哦?!?p> “嘿嘿……”雷龍不好意思的笑。
“你當我在夸你???”
秦淮沒好氣道:“你這么做確實讓南襄王損失極大,但他的損失會從哪里找回來?受苦受難的還不是西南地區(qū)的天龍百姓?只要他有奪嫡的想法,就會不惜一切代價?!?p> 雷龍臉上露出獰意:“那就弄死他?!?p> “怎么弄?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
秦淮撇嘴道:“那是一個王爺!誰知道他身邊有幾個聲名不顯的隱世先天宗師暗中保護?就算沒有,你殺了他,不亞于在天龍制造一場十二級地震,帝君震怒之下,整個西南,不知道多少人要給南襄王陪葬?!?p> “那怎么辦?就這么眼睜睜看著生靈涂炭?”雷龍極度不甘。
“看開?!?p> 秦淮淡淡道:“自古以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皇城那位帝君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否則不會閉關這么多年,七王奪嫡之勢早就已成必然,這場權力的游戲,早已上演無數(shù)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只是重復歷史罷了?!?p> 雷龍低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天下興亡,受苦的都是百姓,無論是野蠻時代,還是古代亦或者現(xiàn)在,我們只能說是命不好,生在亂世之初,但也是命好,亂世才能出英雄。”
秦淮拍拍雷龍的肩膀,道:“未來的天下大勢,我們或許沒辦法改變什么,但我們能盡力讓自己在乎的人平安無恙度過這場權力更替的游戲,再有能力一些,就庇護更多的人,僅此而已。”
雷龍朝秦淮點頭。
“反正我了無牽掛,就跟著秦爺你的腳步走,你讓我干啥我干啥?!?p> “姑且這樣吧,面具摘下來,秦準得消失一段時間。”
“哦?!?p> 雷龍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揭下了屬于秦準的臉,恢復了自己本來的粗獷模樣。
“抓緊時間休息?!?p> 秦淮將人皮面具收起來,對雷龍道:“縉云山雖然大,但縉云城守軍已經出動,地毯式搜索下,遲早會找到這里,我們沒有時間耽擱,等你休息得差不多,我們就離開縉云山?!?p> “天羅地網的,咱們怎么出去?。俊崩垎?。
“我早有準備,你只管自己調整好狀態(tài),問那么多干什么?你長那個腦子了嗎?”
又被秦淮訓了一頓,雷龍悻悻點頭:“哦……”
旋即,雷龍繼續(xù)調息。
等雷龍睜開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秦淮沒有廢話,帶著雷龍從山洞里出來,落日西垂,晚霞漫天,正是風景無限好的時候。
“走。”
秦淮在前,雷龍在后。
兩人躲開一波又一波搜尋他們下落的高手,在一片樹林中,秦淮找到了某人留下的標記。
他在那顆標記的大樹下,挖出了一個包裹。
里面裝著兩套縉云城守軍的衣服,武器,假胡子,還有身份證明等。
秦淮二人簡單裝扮了一番,穿上衣服,拿著武器,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你們倆,怎么迷路了?快跟上!”
一個領隊模樣的男人帶著四個守軍走來,朝著秦淮二人招手。
“是!”
秦淮連忙應聲,屁顛顛的跑去。
縉云城守軍有統(tǒng)領,不歸屬燕開誠管,但燕開誠需要守軍出動的時候,守軍統(tǒng)領卻必須聽令。
與燕開誠處于一種互相制衡,但又在明面上必須聽命行事的狀態(tài)。
但燕開誠也是一個有手段的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把縉云城守軍統(tǒng)領換成了自己的人。
而后,縉云城守軍上下各級將領,都成了燕開誠的心腹。
這就是為什么燕開誠請示秦淮要不要聽從南襄王府調令的時候,秦淮果斷讓他聽令的原因。
南襄王府調動縉云城守軍,以為可以地毯式搜索,把人給挖出來。
秦淮便將計就計,隱入守軍之中,讓他們抓鬼去吧。
如此,整整三天過去。
八百里縉云山,被地毯式搜索了個遍。
就差掘地三尺。
可是,通緝犯秦準,卻如同上天入地一般,再無半點蹤跡。
南襄王府、鎮(zhèn)武司、南疆戰(zhàn)區(qū),三方高手氣得哇哇大叫,跟唱戲似的,卻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