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初次見面,但秦淮并沒有穿得很正式。
畢竟血修羅去哪都是一身火云邪神套。
作為他的徒弟,師兄應該也喜歡隨意一點。
看了眼天氣,秦淮翻出一條沙灘褲,加一件純白T恤,戴個墨鏡,大步出門。
在門口打了輛車,秦淮直奔上次徐向磊帶他去的聽雨閣。
“先生您好,請問有預定嗎?”
門口穿著旗袍的美女淺笑吟吟,像極了某些人的初戀。
“有,這是我的預訂信息?!鼻鼗茨贸鍪謾C給她看了一眼。
“請隨我來?!?p> 旗袍美女在前面帶路,窈窕身姿款款,被旗袍繃得無比圓潤的腚,一扭一扭,動人心弦。
要是有克制不住的,估計一巴掌就拍上去了。
秦淮當然不是克制不住的人,直到到了預訂的包廂門口,他才問道:“我可以拍一拍你的腚嗎?”
美女也算是見多識廣,卻沒見過秦淮這么直白的。
來聽雨閣消費的人,就算是再猥瑣齷齪,那不得裝一下?
當下笑容僵住,道一聲先生說笑了,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差點崴腳。
秦淮嘎嘎的笑了兩聲,心情極好。
他在包廂坐了沒一會,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先生您好,您的客人到了。”
門外響起甜美的聲音,但明顯不是之前引他來的那個旗袍美女。
“進?!?p> 秦淮應了一聲。
房門應聲而開,腳步聲響起。
立刻,屏風外,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
那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穿一身西裝,戴金絲眼鏡,手提公文包,面白無須。
渾身透著一股儒雅之風。
但秦淮還是覺得他像是死賣保險的。
“師兄?!?p> 秦淮笑嘻嘻的站起身來。
“現(xiàn)在喊師兄還太早?!?p> 卓長冬長得并不是太帥,但這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的模樣,充斥著該死的男人魅力。
秦淮相信,卓長冬來的路上,肯定被女人搭訕要聯(lián)系方式了。
他在秦淮對面坐下,手腕翻動。
秦淮抬手,兩根手指穩(wěn)穩(wěn)的夾住了一根針。
“上來就是修羅針,師兄要不要這么熱情?”秦淮反手扔針。
卓長冬同樣接住,但與秦淮不同的是,他是用捏的。
光是這一手,就已經(jīng)超出秦淮。
秦淮不由豎起大拇指。
卓長冬神色平靜,眼神波瀾不驚,手腕翻轉(zhuǎn),那根修羅針消失不見,道:“燃血術口訣?!?p> “天元之血,地涌之泉,丹心為基,勁力三轉(zhuǎn)……”
秦淮剛念了幾句,卓長冬抬手打斷,朝秦淮抱拳道:“師弟?!?p> “師兄怎么來得這么快?”秦淮笑著給卓長冬倒茶。
卓長冬卻不答反問:“師父多久收的師弟?”
“幾年前吧。”
“燃血術、修羅針都教你了,看來師父對你很重視。”
“老家伙還算有點良心,但不多?!鼻鼗雌沧臁?p> 卓長冬愣了一下,古怪道:“怎么能這么說師父?師父他老人家收徒授徒從來都只看資質(zhì),師弟你資質(zhì)不錯,據(jù)鳴芝說你施展飛針鎖血如臂使指,已然到爐火純青之境,定是醫(yī)武雙全之才,師父又怎會藏私不教?”
秦淮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師兄還真如外人所言那般正派,不是裝出來的。
他很佩服。
很難想象在血修羅那個猥瑣老頭的影響下,還有人能堅持自我。
篤篤篤……
正當卓長冬抿了口茶,再想開口的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敲響。
“先生,您網(wǎng)購的東西送來了,現(xiàn)在簽收還是先放在前臺?”
“拿進來。”秦淮喊道。
房門打開,一個快遞小哥拿著一個包裝嚴實而精美的禮物盒走了進來。
看看秦淮,又看看卓長冬,眼神有些古怪。
卓長冬皺眉,秦淮卻不在意,簽下自己的大名。
“祝二位生活愉快,如果還想訂購的話,現(xiàn)在下單可以打八折?!笨爝f小哥道。
秦淮揮手趕人。
“師兄,初次見面,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拆開看看喜不喜歡?!鼻鼗吹馈?p> “送我的禮物?”
卓長冬一愣,而后開始拆禮物盒。
蓋子揭開之后,他好奇的摸了一下,道:“很柔軟的感覺,人皮面具?”
“師兄你看看介紹?!鼻鼗绰冻瞿腥硕级男θ?。
卓長冬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封使用說明。
他拿起,展開。
當即手就不由一抖。
“師兄,喜不喜歡?”
秦淮賊笑著道:“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賣家保證逼真?!?p> 卓長冬呼吸變得紊亂了。
白皙的臉上有些許泛紅。
“你果然是師父喜歡的徒弟。”
卓長冬忍著錘死秦淮的沖動,道:“不但繼承了師父的醫(yī)武絕學,更是傳承了師父的猥瑣,這方面,師兄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