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這三人。
帳篷里休息的兩隊龍鱗軍精銳戰(zhàn)士,都是五官扭曲的沖出,各奔東西。
其中還夾雜著一聲滿是委屈的慘叫:“松開我!快松開我啊,來不及了……嗚~”
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
濃郁的臭味,開始蔓延。
綠洲邊緣處,三道身影狗狗嗖嗖的蹲著。
有夜風吹來。
“嘔……”
元舟有些反胃,干嘔了一聲,看向秦淮的目光里,帶著懼意。
看起來俊逸非凡的陽光大男孩,誰能想到手段竟然如此陰暗?
老黑倒是適應(yīng)一些,卻也是捏著鼻子嘟囔道:“龍鱗軍的人這幾天到底吃了啥?。吭趺次兜廊绱怂崴??”
秦淮淡淡道:“軍用干糧、罐頭牛肉,嗯,還有風干酸蘿卜?!?p> 元舟一驚,看秦淮的眼神宛如看牲口。
這都能聞出來?
老黑咧嘴一笑:“秦爺,咱是現(xiàn)在沖出去給他們一個驚喜,還是等他們拉虛脫了再收拾殘局?”
秦淮站了起來,拍拍手道:“不用等了,他們站不起來的,總不能光著腚一邊拉一邊跟咱們打?!?p> “秦爺高明?!?p> 老黑豎起大拇指,然后揮了揮手。
后方不遠處,道道黑影一言不發(fā)的快速沖了出去。
“不許動!”
一個個正齜牙咧嘴拉著翔的龍鱗軍戰(zhàn)士,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用槍頂著腦袋,一時間有些懵。
不知道自己的雙手該握拳用力還是該舉起來。
“嘔……”
龍鱗軍戰(zhàn)士們和舉槍的安保公司成員們,都被熏得干嘔起來。
太臭了。
秦淮往前走了一步,又默默往后退了回來,道:“還是等他們拉完吧,不著急?!?p> 老黑和元舟深有同感的齊齊點頭。
噗噗……噗……
“混蛋!是哪個王八蛋下這種毒手?”
蹲在一顆沙漠柳下的楚玉君面色難看至極,后槽牙都快咬碎。
如果還不知道被人暗算,她這個龍鱗軍戰(zhàn)將也不用當了,掃廁所都不夠格。
但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任何事情都得等拉完再說。
但她依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隨時等待著敵人的出現(xiàn),然后投擲出去。
哪怕是死,也得拉個陪葬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來到深夜四點過。
龍鱗軍一行人蹲得腿都沒了知覺。
褲子從挎下去之后便再也沒提起來過。
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近乎虛脫。
“哥們……有紙么?”
一個龍鱗軍戰(zhàn)士虛弱開口詢問站在前方十米開外的安保人員。
他臉上滿是生無可戀之色。
士可殺不可辱!這輩子就沒這么丟人過!
現(xiàn)在愛咋咋,就算要崩了自己,好歹讓自己能把腚擦一擦,把褲子提起來,死得也算體面。
當然,如果能大發(fā)善心,讓自己把那一大灘翔埋一下,就謝謝對方十八輩祖宗了。
“給?!?p> 這安保人員也是沒辦法,伸手入懷扔過去一包紙巾。
上面交代過,他們的敵人不是龍鱗軍,連對手都不能做。
誰也不能傷了對方,且態(tài)度要好一點。
“謝謝啊……”
龍鱗軍戰(zhàn)士淚目了。
有什么比拉完發(fā)現(xiàn)沒紙更尷尬?
又有什么比關(guān)鍵時刻有人送紙更感動?
軍人鐵一般的意志力,讓他擦完腚之后提起褲子,微微顫顫的站起身來,艱難的往前邁不。
不僅腿在哆嗦,連手也在抖。
兩個小時??!
整整拉了兩個小時,家人們誰懂?
“好了,來吧?!饼堶[軍戰(zhàn)士閉上了眼睛,等待一顆花生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不是不想活,實在是活不起了。
在敵人目光注視下拉了這么久,死了算逑。
迎接這龍鱗軍戰(zhàn)士的,不是子彈,而是一捆繩子。
要將他五花大綁。
“兄弟,雖然看不到你的樣子,但看你的黑眼睛,應(yīng)該也是國人吧?咱們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綁身上?只綁手,反手綁身后成么?否則萬一我等會又拉……”
龍鱗軍戰(zhàn)士顫聲開口。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鐵人一般的龍鱗軍戰(zhàn)士,從來沒這么卑微過。
可以站著死,不能站著拉,這是最后的倔強。
安保人員給了個理解的眼神,然后反手綁在身后,還將那未用完的紙巾塞進了對方手里。
“謝謝……”
凌晨四點半。
一個個龍鱗軍戰(zhàn)士被押解到了一起。
全都是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面無血色,生無可戀。
而安保人員們,也都是如心有靈犀一般,只是反綁了他們的雙手。
“人齊了沒?”老黑問。
旁邊一人應(yīng)道:“差三個人,沒搜索到?!?p> 說完,他閉上眼,準備受罰。
老黑卻沒理他,對火堆旁的秦淮道:“秦爺,少了三個戰(zhàn)將,手下人沒出息,找不到蹤跡?!?p> “三個極境武者,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自然不同,逃掉了也很正常?!?p> 秦淮點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