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傍晚時分,習(xí)習(xí)的晚風(fēng)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艾達(dá)·王站在院子的一角,默默地遙望著海面。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夕陽如血,將天際染成一片絢爛的紅。那一刻,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仿佛在那片紅彤彤的夕陽中,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輝煌與未來的希望。
但這份寧靜與安逸,并未讓艾達(dá)·王完全沉醉。
她深知,自己從北秦皇帝的身份,一夜之間穿越到這個陌生的異界,變成了女子艾達(dá)·王,接著對戰(zhàn)怪物的種種感覺不真實(shí)。
這種日子,雖然寧靜,卻也讓她感到一絲不安與不習(xí)慣。艾達(dá)·王明白,真正的挑戰(zhàn),或許就在下一個黎明悄然降臨。
自從危機(jī)大爆發(fā)之后,與血尸搏斗的慘烈場景仍歷歷在目,那些猙獰的面孔與腥臭的血液仿佛還縈繞在艾達(dá)·王的鼻尖。
緊接著,與變異體的交鋒更是驚心動魄,每一次交鋒都是生死一線的較量。
艾達(dá)·王因在那場混戰(zhàn)中受了重傷,只能被迫留在了一座看似暫時安全的別墅中,依靠著簡陋的醫(yī)療設(shè)備,默默等待身體的復(fù)原。
別墅內(nèi),在這漫長的一個月里,她忍受著傷痛,卻也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嚴(yán)峻的現(xiàn)實(shí)~食物已經(jīng)消耗了大半。
每當(dāng)夜深人靜,她都能聽到自己肚子因饑餓而發(fā)出的微弱抗議,糧食的問題,就像一把懸在頭頂?shù)睦麆?,隨時可能落下,將她的希望斬?cái)唷?p> 休息了那么多天,艾達(dá)·王的身體狀況終于有了些許好轉(zhuǎn)。她強(qiáng)忍著疼痛,開始了恢復(fù)性的訓(xùn)練。
每一次起身、每一次邁步,都像是與自己的身體進(jìn)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衫,但她卻始終咬牙堅(jiān)持,因?yàn)樗?,只有恢?fù)力量,才能在這個充滿危險(xiǎn)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自從地震之后,天空曾下了一天的大雨,仿佛在為這場災(zāi)難哀悼。然而,那之后,雨水便再也沒有光顧過這片土地,干燥的空氣讓人感到窒息。
艾達(dá)·王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那片荒蕪的景象,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焦慮。她拿出那張已經(jīng)有些破損的地圖,仔細(xì)研究著每一條可能的逃生路線。
地圖上,那些曾經(jīng)繁華的城市如今已成了一片廢墟,而那些未知的區(qū)域更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xiǎn)。
然而,艾達(dá)·王知道,她不能再繼續(xù)留在這里坐以待斃了。
糧食的問題已經(jīng)迫在眉睫,她必須盡快找到新的生存之地。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艾達(dá)·王終于下定了決心,收起地圖拿起那些簡陋的裝備,準(zhǔn)備離開這座曾經(jīng)給予她庇護(hù)的別墅。
在踏出別墅大門的那一刻,艾達(dá)·王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與決心都吸入胸膛。
艾達(dá)·王決定要離開這里面前往樓蘭,好會回歸故土華~夏,不走不行,應(yīng)該要漲潮了,留在這危險(xiǎn)。路上的一路搜尋找到了許多罐頭,暫時解決了食物的問題。
艾達(dá)·王在昏黃的天色下踏著堅(jiān)定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在丈量著未知的領(lǐng)域。
漸漸地,她的身影融入了周遭的環(huán)境,不知不覺間,發(fā)現(xiàn)自己已置身于一片奇異交織的樹林與建筑群之中。
這里的景象頗為詭異,樹木雖密集,但枝葉間偶爾透出的縫隙,卻能讓遠(yuǎn)處的房屋輪廓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幅錯亂時空的畫卷。
艾達(dá)·王停下腳步,環(huán)顧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樹木的陰影在微風(fēng)中搖曳生姿,仿佛每一片葉子都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在這不尋常的地方稍作停留,尋找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她沿著一條由不規(guī)則石塊鋪就的小徑前行,腳下的每一步都伴隨著細(xì)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不久,一座看似廢棄已久的房屋映入眼簾,幾級布滿青苔的石階通往那扇半掩的木門,仿佛是特意為她敞開的大門。
艾達(dá)·王小心翼翼地走上石階,每一步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她的手輕輕搭在門把手上,指尖傳來的涼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緩緩扭動門把手,門軸發(fā)出的吱嘎聲在寂靜中回蕩,仿佛是在喚醒沉睡的過往。
門開了,一股陳舊而略帶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艾達(dá)·王迅速閃身進(jìn)入,同時右手緊握腰間的匕首,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xiǎn)。她的目光如炬,掃視著屋內(nèi)的一切。
昏暗的光線中,家具雖破舊,但排列得井然有序,似乎并未有人近期居住的痕跡。確認(rèn)無誤后,艾達(dá)·王迅速從背包中取出幾顆地雷,動作嫻熟地在房屋周圍的關(guān)鍵位置布下陷阱。
每一顆地雷的安放都經(jīng)過精心計(jì)算,確保一旦觸發(fā),將形成一道無懈可擊的防御網(wǎng)。
完成這一切后,她回到屋內(nèi),開始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休息之處。
經(jīng)過一番搜尋,她最終選定了一個靠窗的小房間,這里的窗戶雖破舊,但視野開闊,便于觀察外界動靜。
艾達(dá)·王動手清理房間,將散落的雜物歸置一旁,直到整個空間顯得整潔而空曠。
夜幕降臨,艾達(dá)·王點(diǎn)燃了一支蠟燭,火光搖曳,將她的身影投射在斑駁的墻壁上,營造出一種既溫暖又緊張的氛圍。
艾達(dá)·王坐在臨時搭建的床鋪上,閉目養(yǎng)神,準(zhǔn)備迎接這漫長而未知的一夜。
一夜過后,半夜的寂靜被一種莫名的緊張撕裂。
月光稀薄,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給這廢棄的建筑添上一抹詭異的銀白。
艾達(dá)·王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眼神銳利如鷹,穿梭于昏暗的走廊中。她剛剛解決了幾只在隱蔽房間里蠢蠢欲動的喪尸,那些零散的戰(zhàn)斗讓她的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diǎn),現(xiàn)在即便是最輕微的聲響也能讓她瞬間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深知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xiǎn)的世界里,任何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
盡管艾達(dá)·王盡量放輕腳步,如同幽靈般在黑暗中滑行,但那雙特制的戰(zhàn)術(shù)靴踩在老舊木地板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發(fā)出了“咚咚咚”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刺耳。
每一次踏步都像是在向潛藏的敵人宣告她的到來,讓她的心跳不禁加速。檢查工作進(jìn)行到一半時,空氣突然凝固。
艾達(dá)·王的感官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常~~長廊盡頭,一個幾乎被黑暗吞噬的地方,傳來了微弱卻不容忽視的聲音。
那聲音低沉而沉悶,仿佛是某種生物在喘息,又或是某種機(jī)械在緩緩運(yùn)轉(zhuǎn)。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全身的肌肉緊繃,準(zhǔn)備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zhàn)。
盡頭處的房間房門半掩著,仿佛是某種無聲的邀請,又或是死亡的陷阱。
艾達(dá)·王緩緩靠近,手中的匕首緊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還未推開門扉,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便撲鼻而來,混合著潮濕和死亡的霉味,直擊她的感官。
這股氣味讓她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警惕~這里面,絕對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門軸發(fā)出的吱嘎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通往地獄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艾達(dá)·王的眼神更加堅(jiān)定,她知道,接下來的每一秒都將決定她的生死存亡。緊張的氣氛達(dá)到了頂點(diǎn)。
腐臭味薰得艾達(dá)·王眉頭緊鎖,她的呼吸在這密閉的空間里顯得異常沉重。這間二三十平米寬的房間,昏暗而壓抑,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中央的雙人大床上,白色的床單如同雪地般刺眼,而那五具棕色的干尸錯落有致地躺在上面,它們的皮膚緊貼著骨架,雙眼空洞地凝視著天花板,仿佛在訴說著生前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干癟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無聲地呼喊,讓整個場景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艾達(dá)·王小心翼翼地繞過干尸,每一步都踏得異常沉重,生怕驚擾了這里的亡靈。她的心跳加速,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那股難以名狀的喘息聲再次響起,低沉而有力,如同隱藏在暗處的巨獸正在緩緩蘇醒。
這聲音讓她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到了極點(diǎn),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槍柄。
突然,噗哧一聲,在艾達(dá)·王堅(jiān)硬的鞋底下,一根突如其來的青藤猛然爆裂,綠色的汁液如同噴泉般四濺,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了一股刺鼻的草木氣息,與腐臭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
那些汁液濺射在一旁的墻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仿佛是大自然的詛咒,在這死寂的房間里留下了生命的痕跡。
艾達(dá)·王猛地抽回腳,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她低頭看去,只見那根被踩扁的青藤依然頑強(qiáng)地扭曲著,仿佛在抗議著這不公的命運(yùn)。
而四周,更多的青藤悄無聲息地從地板、墻壁的縫隙中探出了頭,它們蜿蜒曲折,如同一條條潛伏的毒蛇,緩緩向艾達(dá)·王逼近。
青藤像極了一條條躲在綠葉下蠕動的草蛇,它們的動作悄無聲息,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迫感,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出致命的攻擊。
艾達(dá)·王的心跳驟然加速,她無暇多想,連忙就往樓下跑去。每一步的踐踏都似乎驚擾了這些潛藏的“獵手”,周圍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青藤雖然看似植物,但它們的行動卻比很多動物都要靈活迅猛。那些藤桿上無數(shù)的疙瘩,在昏暗的光線下咋一看去,就像一只只丑惡的眼睛,正悄無聲息地注視著艾達(dá)·王的一舉一動。
這些“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人心生寒意。
突然,一根從天花板上悄無聲息地滑下來的常青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艾達(dá)·王偷襲而來。她眼疾手快,握著的匕首反手一揮,只聽“唰”的一聲,鋒利的刀刃瞬間將那根偷襲的常青藤給切斷。
切傷的主干頓時好像被斬?cái)嗔艘唤氐尿球疽粯樱瑒×业乜s了回去,傷口處不斷滲出綠色的黏液,伴隨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跳動。
艾達(dá)·王無暇喘息,她深知這只是暫時的解脫。周圍的青藤仿佛感受到了同伴的受傷,變得更加躁動起來。
艾達(dá)·王一只手緊握著75發(fā)子彈鼓的G18C全自動手槍,不斷地開槍掃射,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出,將那些逼近的青藤一一擊潰。
然而,青藤的數(shù)量似乎無窮無盡,每當(dāng)她以為已經(jīng)擺脫困境時,總會有新的藤蔓從意想不到的角度襲來。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和青藤特有的腥臭,艾達(dá)·王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對了,植物一定害怕火焰,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艾達(dá)·王的腦海。她雙眸驟亮,緊抿的唇線透露出決絕。
心念一動之下,忽的艾達(dá)·王兩只手憑空出現(xiàn)了幾個燃燒瓶和幾個燃燒彈,兩只手在空中劃過幾道流暢的弧線,剎那間,幾個燃燒瓶和幾個燃燒彈憑空顯現(xiàn),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閃爍著不祥的光澤。
艾達(dá)·王(王偉駿)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穩(wěn)穩(wěn)抓住了燃燒彈的按鈕,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堅(jiān)定而冷酷,仿佛即將執(zhí)行一項(xiàng)神圣的裁決。
隨著“咔嚓”一聲輕響,按鈕被按下,火焰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猛獸,猛然掙脫束縛,肆虐地吞噬著周圍的空氣,直奔那些扭曲纏繞的青藤而去。
火焰與青藤接觸的瞬間,爆發(fā)出刺耳的嘶吼,仿佛是青藤在痛苦地嚎叫。火光沖天,照亮了艾達(dá)·王堅(jiān)毅的臉龐,也映照出她眼中那抹不容置疑的決絕。
然而,就在這勝利即將到手的關(guān)頭,異變突起!
那些看似脆弱的青藤,在火焰的舔舐下,竟突然膨脹起來,宛如積蓄了無盡力量的巨獸,猛然間爆炸開來。
巨大的沖擊波如狂風(fēng)暴雨般席卷而來,艾達(dá)·王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猛然撞擊在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被狠狠震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四周塵土飛揚(yáng),艾達(dá)·王痛苦地掙扎著起身,劇烈的震動讓她的五臟六腑仿佛移位般疼痛難忍。她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喉嚨里涌上一股甜腥。
終于,她無法忍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更糟糕的是,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中,艾達(dá)·王隨身攜帶的罐頭食物也被波及,散落一地,有的甚至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
看著眼前的慘狀,艾達(dá)·王的臉色更加蒼白,無奈之下,艾達(dá)·王只能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開始整理殘破不堪的裝備,目光堅(jiān)定地望向遠(yuǎn)方,盡管前路未知且充滿危險(xiǎn),但她已準(zhǔn)備好再次踏上征程。
火燒植物變異體青藤的一天以后,饑餓如同無形的巨獸,在每個人心頭肆虐,真的是人生大敵!
空氣中還殘留著焦灼與不安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扭曲。
就在艾達(dá)·王悄然離開那片被火光映照得詭異之地后不久,一隊(duì)由四輛全副武裝的越野吉普組成的小車隊(duì),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駛近了那片廢墟。
車隊(duì)的燈光劃破了黑暗,卻照不亮前方那熊熊燃燒的大火,火光沖天而起,直逼云霄,將夜空染成了赤紅。
黑煙如同惡魔的呼吸,滾滾翻騰,遮天蔽日,散發(fā)著刺鼻的焦味。
車隊(duì)停下,車門猛地被推開,一個個身著戰(zhàn)術(shù)裝備的身影迅速下車,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警惕與急切。
其中,一個妝容夸張得近乎丑陋的外國女人,擠開人群,來到了一個身材矮小、面容陰鷙的倭~寇男人面前。
她強(qiáng)擠出諂媚的笑容,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日向三首領(lǐng),這火勢來得如此突然,我們精心培育的實(shí)驗(yàn)體青藤就這樣化為了灰燼,數(shù)據(jù)全失。您說,這會是那些蝦朝人干的,還是明朝人的手筆?”
倭~寇男人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雙眼瞇成了一條縫,仿佛有寒光在其中閃爍。他猛地一揮手中的拐杖,怒喝道:“不管是誰!敢阻撓我們的計(jì)劃,就是與我們?yōu)閿常∥乙屗麄冎?,挑釁我們的下場!明朝人也好,蝦朝人也罷,統(tǒng)統(tǒng)都要付出代價!我要親自帶隊(duì),滅掉這些膽敢阻撓我們偉大事業(yè)的華~夏~人!”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股濃烈的殺意在小車隊(duì)中蔓延開來。
兩個月的趕路,如同一場無盡的夢魘,終于,在這片暫時安寧的海域上,艾達(dá)·王得以暫時放下緊繃的神經(jīng),享受了久違的安穩(wěn)睡眠。
艾達(dá)·王的呼吸均勻而深沉,仿佛要將這兩個月來積累的疲憊與恐懼一并吞噬。
十天前,她帶著滿身的傷痕加入了一個同樣從災(zāi)難中幸存的登陸艇隊(duì)伍。
那幾日,海面上平靜無波,陽光偶爾穿透云層,灑在艇身上,給這片死寂的空間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
他們分享著稀缺的食物,講述著各自的故事,盡管臉上仍掛著劫后余生的蒼白,但那份難得的寧靜,讓每個人的心靈都得到了片刻的慰藉。
然而,寧靜總是短暫的。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份來之不易的平和之中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艾達(dá)·王所在的登陸艇,突然間像是被一頭隱藏在深海中的巨獸猛然撞擊,整個艇身劇烈搖晃,仿佛要被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撕成碎片。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艇內(nèi)的物品如同被無形之手肆意揮灑,四處飛濺,一片狼藉。
艾達(dá)·王多年歷練出的敏銳直覺讓她沒有絲毫猶豫,她憑借著超乎常人的反應(yīng)速度,幾乎本能地在混亂中尋找著平衡。
在其他人還因突如其來的沖擊而頭昏眼花,甚至失去意識時,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艇內(nèi)的一個固定點(diǎn),眼神中閃爍著冷靜與堅(jiān)定。
海水瞬間涌入,伴隨著登陸艇被撞擊后的傾斜,艾達(dá)·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幾噸重的金屬巨獸在巨浪的推動下?lián)u搖欲墜。
海水的冰冷與咸濕撲面而來,但她無暇顧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在這生死存亡的瞬間,艾達(dá)·王展現(xiàn)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與果敢迅速評估著周圍的環(huán)境,那片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是海嘯!
在天災(zāi)面前,人渺小得就像一只螞蟻!
艾達(dá)·王一陣孤獨(dú)無助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頭,將她緊緊包圍。但在這絕望的深淵中,一絲微弱的求生意志如同燭火般搖曳生輝。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她艾達(dá)·王,一個曾在無數(shù)生死邊緣徘徊的戰(zhàn)士。她不愿,也不能就此認(rèn)命。
她將那些負(fù)面情緒如同沉重的石塊一般,一塊塊地從心頭搬開,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是從肺底擠出的最后一點(diǎn)勇氣。她猛地一頭扎進(jìn)冰冷刺骨的海水中,開始奮力往海岸游去。
海水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不斷地將她推向深淵。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劃水都像是在與死神進(jìn)行無聲的較量。
幸好,他們本來就距離海岸不遠(yuǎn),但這看似觸手可及的距離,此刻卻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海嘯的咆哮聲如同巨獸的怒吼,在耳邊轟鳴。她能夠感覺到身后那股毀滅性的力量正在迅速逼近,仿佛隨時都會將她吞噬。
每一次回頭,都能看到那如城墻般高聳的海浪,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勢,向她壓來。
她不敢有絲毫的分神,更不能讓恐懼占據(jù)上風(fēng)。她索性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體的每一個細(xì)微動作上。
她的手臂在水中奮力劃動,每一次都像是在與死神進(jìn)行殊死搏斗。她的雙腿也拼盡全力地蹬著水,試圖在這片混沌中找到一絲生機(jī)。
海嘯不同于地震,站在無遮無掩的地方只會被海浪無情地?fù)錅纭?p> 她深知這一點(diǎn),所以她沒有選擇放棄,更沒有選擇等待命運(yùn)的審判。她像是一只頑強(qiáng)的海燕,在狂風(fēng)巨浪中奮力掙扎,只為那一線生機(jī)。
此刻的她,已經(jīng)忘卻了所有的疼痛和疲憊。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快跑!”艾達(dá)·王是最后一個到達(dá)海灘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晃晃如驚弓之鳥急急如漏網(wǎng)之魚,往陸地的深處跑去。
扔掉了有一絲掛礙的國產(chǎn)191突擊步槍,艾達(dá)·王邁動著雙腿就往前面直線跑了起來,匆忙間回頭瞥了一眼。
海嘯高達(dá)六七十米以上的海浪,宛如一頭憤怒的巨獸,咆哮著,轟鳴著,已經(jīng)很近了。
那浪潮中蘊(yùn)含著毀滅性的力量,正以摧枯拉朽、席卷一切之勢襲來,天空仿佛都被這巨浪吞噬,一片昏暗。
在洶涌的海浪前頭,白色的水墻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空氣,緊接著大量的海水劈頭蓋臉般撲來,帶著千鈞之力。
艾達(dá)·王死死抱住墻腳凸出部分,指甲幾乎嵌入石縫之中,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提醒她,這是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
她感覺到臉上好像被無數(shù)細(xì)小的針同時扎入,火辣辣的生疼,那是混雜在海水中的碎石和貝殼在肆虐,她連忙低下頭去,盡可能地保護(hù)自己。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艾達(dá)·王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而來。她猛地往旁邊一滾,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yīng)。
幾乎在同一瞬間,一塊鋒利的鐵片伴隨著海浪的沖擊,狠狠地插進(jìn)了剛才她抱住的凸出部分,如果稍慢半秒,后果不堪設(shè)想。
艾達(dá)·王雖然躲過了鐵片的襲擊,但海浪的余威仍然不可小覷,她被鋪天蓋地般的海水猛的一沖,如同一片無助的落葉,身不由己地撞在了一塊從某處被卷來的沉重門板上。
門板在巨浪的拍打下如同脆弱的紙片,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艾達(dá)·王只覺得一陣劇痛從背部傳來,那是門板邊緣在她身上劃過的痕跡。
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雙手緊緊抓著門板的邊緣,用盡全身力氣穩(wěn)定住身體,防止被海浪再次卷走。
周圍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這肆虐的海浪和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每一秒都充滿了緊張與絕望。
艾達(dá)·王感覺腦袋像是被千斤巨石壓著,每一次思維的跳動都伴隨著鈍痛,而四肢卻異常地輕飄飄,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