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都付笑談中。
艾達·王(王偉駿)的步伐穩(wěn)健而迅速,每一步都似乎在無聲地宣告著她的決心與力量,沒費太多力氣就來到了貨運電梯的門口。
她輕輕一抹額頭的細汗,手指靈巧地撬開電梯門的鎖扣,門悄無聲息地開了,她閃身而入,按下了前往下一層的按鈕。
電梯下降的過程中,金屬箱體里回蕩著輕微的嗡嗡聲,艾達·王緊握著劍柄,眼神銳利如鷹,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滿了未知的緊張感。
“?!彪娞蓍T緩緩開啟,第一層的光線透過門縫灑進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艾達·王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踏出電梯,腳下的地板微微震顫,似乎在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的喧囂與現(xiàn)在的死寂。
超市一樓,貨架上的商品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了霉味和血腥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從門外沖進來幾個金發(fā)女人和孩子,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神色慌張,遍體鱗傷,渾身都是鮮血,仿佛剛從地獄的邊緣逃回人間。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求救的光芒,卻在看到電梯門口的艾達·王時,那份光芒瞬間凝聚成了希望。
“救……救我們!”其中一個女人剛一張口,聲音就因恐懼和疲憊而顫抖得幾乎聽不清。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身邊的孩子,眼中滿是祈求。
艾達·王立刻意識到,這些人是感染者襲擊的幸存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但同時,她也更加警覺起來,因為她知道,感染者可能隨時會再次出現(xiàn),將這片短暫的安寧再次撕裂。
果然一張大口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旁邊幾乎眨眼間就被金發(fā)女人吃了。
怪物大口猛然蠕動了幾下,女人的尖叫聲和孩子驚恐的哭泣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他們的腦袋就如同被無形之手猛然拽走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鮮血如同憤怒的火山熔巖,從斷裂的脖頸處狂涌而出,濺射在四周的墻壁上,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與無法言喻的腥臭,令人窒息。
他們殘存的身軀仿佛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條件反射般地劇烈抽搐著,雙手無力地拍打著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玻璃門,發(fā)出“砰砰”的沉悶聲響,那是生命最后掙扎的回響。
隨后,一切歸于沉寂,他們無力地倒在地上,如同破敗的木偶,再無生氣。
就在這時,吞噬了他們腦袋的怪物徹底暴露在了艾達·王的眼前。它的身形龐大而扭曲,勉強還能辨認出幾分人類的輪廓,但那已經(jīng)是一種極度扭曲與變異的形態(tài)。
頭部原本該是五官所在的位置,此刻卻是一張黑洞洞的巨口,張得幾乎能吞下一個人,牙齒尖銳如利刃,唾液沿著嘴角緩緩滴落,發(fā)出“嗒嗒”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巨口怪似乎對自己的“杰作”頗為滿意,它彎下腰去,那張駭人的巨口再次張開,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這一次,它對準的是女人和孩子的軀體,大口一合,伴隨著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怪物的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低吼,回蕩在這死寂的空間里,讓艾達·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還沒等它吃完,突然從半空中跳下一只蜥蜴一樣的人形怪物,將巨口怪撞倒在地上,然后迅速叨起地上剩下的一半尸體,沿著玻璃門一下子爬到了墻壁上。
吞噬者幾口就將尸體吃掉,貪婪的目光在巨口怪身上轉(zhuǎn)了幾下,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向超市里面看去,原來它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王偉駿(艾達·王)。
吞噬者甩著尾巴,帶著一股蠻荒之力,在玻璃大門上猛烈地敲打了幾下,每一擊都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那厚重的玻璃大門卻如同堅固的盾牌,紋絲不動地屹立著,只是微微震顫,仿佛在嘲笑這無用的攻擊。
吞噬者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驚愕,隨即轉(zhuǎn)身,龐大的身軀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陣低沉的轟鳴,似乎準備放棄這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然而,就在它即將消失在視線中時,一場更為激烈的沖突悄然上演。
巨口怪,那頭被吞噬者無情撞倒、食物被掠奪的巨獸,此刻的怒火已如火山般爆發(fā)。它不顧一切地沖向玻璃大門,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撼動。
玻璃大門上的裂痕如同蜘蛛網(wǎng)般迅速蔓延,每一道裂紋都預示著它即將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那頭本該已經(jīng)遠去的吞噬者,卻不知何時又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了玻璃門的上方。
它的半個腦袋緩緩探出,那雙貪婪的眼眸如同深淵般深邃,不斷在超市內(nèi)部掃視,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它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jīng)預見了即將到來的盛宴。
超市內(nèi)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的心跳都仿佛與這即將破碎的玻璃大門同頻共振。
艾達·王(王偉駿),迅速意識到了危險的逼近。她毫不猶豫地沖向貨運電梯不遠處的一個隱秘入口,雙手緊緊握住那把厚重的大鎖,用盡全身力氣將其拉開。
門后,是一條通往安全地帶的秘密通道,而此刻,它成為了唯一的生機。
隨著艾達·王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深處,玻璃大門終于承受不住連續(xù)的重擊,轟然碎裂。
那頭巨口怪以排山倒海之勢撞破了超市外面的玻璃門,巨大的身軀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瞬間將門外的陳列架碾為齏粉。
它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閃爍著貪婪與憤怒,巨口張開,露出參差不齊的鋒利獠牙,仿佛能吞噬一切。
然而,面對庫房的鋼鐵大門,這頭怪獸卻顯得束手無策,它的每一次重擊都只是激起一陣陣金屬的回響,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卻未能撼動大門分毫。
外面的撞擊聲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每一次都像是重錘砸在艾達·王的心上,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幾乎要斷裂。
她緊握著手中的應急手電筒,躲在堆滿服裝的箱子后,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急促的心跳。直到那令人心悸的聲音漸漸停歇,艾達·王才敢微微探出頭去,確認那頭怪物是否已經(jīng)離去。
此刻,艾達·王坐在雜亂的箱子上,疲憊如潮水般涌來,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肉。她的發(fā)絲凌亂,臉上滿是灰塵與汗水交織的痕跡,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與后怕。
盡管知道現(xiàn)在終于暫時安全了,但身體的反應卻異常誠實,酸痛感從四肢蔓延至全身,腦袋像是被厚重的霧氣籠罩,一片模糊,思緒難以集中。
她強打起精神,在昏暗的庫房中摸索著前行,終于找到了一個落滿灰塵的電熱水壺。她小心翼翼地擦去壺身的污垢,接上水源,等待那珍貴的熱水沸騰。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從背包中翻出一包速食方便面,那是她唯一的口糧。
隨著熱水咕嘟咕嘟的聲音,方便面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成為這絕望時刻中的一絲慰藉。
艾達·王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向冷凍集裝箱。她的右腳腳踝在之前的混亂中不慎扭傷,此刻已經(jīng)腫得如同饅頭一般,疼痛難忍。
她費力地從冰冷的集裝箱中撈出幾塊冰塊,用毛巾包裹起來,輕輕地敷在受傷的腳踝上。
那冰冷的觸感瞬間緩解了些許疼痛,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刺骨的寒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這狹小而陰冷的庫房里,艾達·王獨自一人,面對著未知的恐懼與身體的極限,等吃飽喝足之后,用前世跟著華佗學會的按摩手法輕輕揉了一會。
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勉強整理了一下,在周圍內(nèi)布置了點機關,就和衣躺倒在了簡易床鋪上。
第二天,艾達·王從夢中猛然驚醒,搖了搖昏沉的腦袋,這一覺睡得異常不安穩(wěn)。
窗外,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昏暗中帶著幾分壓抑。
艾達·王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nèi)心的波瀾: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艾達·王搖了搖腦袋這一覺睡的不好,腦中一直回憶在漢末三國時期的往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柔軟的胸,才想起自己變成了女子,超市的庫房中暫時非常安全,所以艾達·王也不打算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
冷凍集裝箱里的冷凍肉解凍后,切成碎塊煮熟了吃,雖然味道不怎么樣,食物的問題不用擔心,接下來她一邊調(diào)養(yǎng)著扭傷的腳踝,一邊做著恢復性訓練。
前世自己還是王偉駿的時候,戰(zhàn)場上炮火連天,硝煙彌漫,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存亡的瞬間,每一次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現(xiàn)在,變成艾達·王的王偉駿,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堅韌與不屈并未消逝,反而在這新的身份中煥發(fā)出別樣的光芒。
她憑借著過往的經(jīng)驗與智慧,創(chuàng)造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訓練方法~體訓練基本法,這是一套旨在挖掘人體潛能、突破極限的嚴苛體系,能讓她力量更大、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如同戰(zhàn)場上無所不能的戰(zhàn)士。
然而,理想總是豐滿,現(xiàn)實卻骨感。
目前,她腳上有傷,那是之前在執(zhí)行任務時不慎留下的痕跡,如同一塊沉重的枷鎖,限制著她的行動。女子的身體基本素質(zhì),相較于她曾經(jīng)的男性身軀,也有著不小的差距。
面對這樣的困境,艾達·王沒有退縮,她選擇了迎難而上,從最基礎的訓練開始,一點一滴地提升自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