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秦昭襄王二十一年,秦軍攻入安邑,城內(nèi)百姓驚慌失措,四處逃散。
魏冉卻下令,將安邑之民全部驅(qū)趕到魏國境內(nèi),只留下這座空曠的城池,作為秦國勝利的象征。
安邑城內(nèi),斷壁殘垣,滿目瘡痍,秦軍的旗幟在城頭高高飄揚,宣告著秦國的又一次輝煌勝利。
秦昭襄王二十二年,秦國與楚國,在宛城(河~南~南~陽)的城垣下,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緊張會面。
夕陽如血,灑在斑駁的城墻上,為這場對峙添上了一抹不祥的預(yù)兆。城頭旌旗獵獵,楚軍鐵甲森嚴(yán),與秦軍的黑衣勁卒遙相對峙,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兩國使者,在眾目睽睽之下,踏著沉重的步伐,穿梭于兩軍之間,傳遞著各自國君的意旨。每一次對話,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舞蹈,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爆這場積蓄已久的戰(zhàn)火。
城下,戰(zhàn)馬不安地嘶鳴,鐵蹄刨地,揚起陣陣塵土,如同即將脫韁的野獸,渴望著戰(zhàn)場的釋放。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中陽(山~西~呂~梁~地~區(qū)~中~陽~縣),秦國另一邊與趙國的會面同樣充滿了火藥味。
這里,山川險峻,地勢復(fù)雜,秦趙兩軍依山傍水,列陣以待。
夜幕降臨,火把如龍,照亮了雙方將士堅毅的臉龐??諝庵谐撕L(fēng)呼嘯,還有彼此間無聲的挑釁與戒備。
而在這一切的背后,秦國大將蒙武正率領(lǐng)著鐵騎洪流,如狂飆突進,直逼齊國邊境。
所到之處,城池接連失守,齊國的防線在蒙武的猛攻下?lián)u搖欲墜。
九座城池,一座接一座地淪陷,齊軍的抵抗在蒙武的絕對實力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火光沖天,殺聲震天,蒙武的軍隊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齊國的土地上,在秦國的大將蒙武的帶領(lǐng)之下攻占了九座城。
另一邊因為,樂毅先祖樂羊為魏文侯(魏斯,魏國開國君主)手下的將領(lǐng)。
樂羊曾率兵攻取中山(魏滅中山之戰(zhàn)),因功被封在靈壽,樂羊死后,葬于靈壽,從此樂氏子孫便世代定居在這里。
中~山復(fù)國后,又被趙武靈王所滅(趙攻中山之戰(zhàn)),樂毅也就成了趙國人。
樂毅少年聰穎,喜好兵法,趙國曾有人舉薦他出來做官。到了趙武靈王在沙丘行宮被圍困餓死后,他就離開趙國到了魏國。后來他聽說燕昭王因為子之執(zhí)政,燕國大亂而被齊國乘機戰(zhàn)敗,因而燕昭王非常怨恨齊國,不曾一天忘記向齊國報仇雪恨。
燕國是個弱小的國家,地處偏遠,國力是不能克敵制勝的,于是燕昭王降抑自己的身分,禮賢下士,他先禮尊郭隗借以招攬?zhí)煜沦t士。
正在這個時候,樂毅為魏昭王出使到了燕國,燕王以賓客的禮節(jié)接待他。
樂毅推辭謙讓,后來終于向燕昭王敬獻了禮物表示愿意獻身做臣下,燕昭王就任命他為亞卿,他擔(dān)任這個職務(wù)的時間很長。
秦昭襄王二十二年十月,在秦蘇的秘劃之下,秦、趙、韓、魏、燕,秘密展開聯(lián)盟,因為齊湣王南邊在重丘戰(zhàn)勝了楚國宰相唐眛,西邊在觀津打垮了魏國和趙國,隨即又聯(lián)合韓、趙、魏三國攻打秦國,還曾幫助趙國滅掉中山國,又擊破了宋國,擴展了一千多里地的領(lǐng)土。
諸侯們認(rèn)為齊湣王驕橫暴虐對各國也是個禍害,都爭著跟燕國聯(lián)合共同討伐齊國,燕昭王動員了全國的兵力,派樂毅擔(dān)任上將軍,趙惠文王把相國大印授給了樂毅。
秦昭襄王二十三年,樂毅于是統(tǒng)一指揮著趙、楚、韓、魏、燕五國的軍隊去攻打齊國,齊湣王聞報,親率齊軍主力迎于濟水(在今~SD省~濟~南~西~北)之西。
兩軍相遇于廣袤無垠的平原之上,戰(zhàn)鼓雷動,塵土飛揚,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這震耳欲聾的戰(zhàn)吼與兵器交擊的清脆聲響。
樂毅,這位智勇雙全的將領(lǐng),親臨前敵,他身披銀色鎧甲,手持長槍,猶如天神下凡,目光如炬,指揮著五國聯(lián)軍如潮水般向齊軍發(fā)起猛攻。
齊軍雖人數(shù)眾多,但在樂毅的精妙布局下,卻顯得雜亂無章,難以形成有效的抵抗。箭雨如飛蝗般密集,不斷有齊軍士兵中箭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樂毅的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每當(dāng)它刺入敵陣,必有數(shù)名齊軍士兵應(yīng)聲倒下,血花四濺,染紅了這片土地。
齊湣王站在高處,望著自己麾下的士兵如割麥般倒下,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深知大勢已去,若再不退,恐怕今日就要命喪于此。
于是,他果斷下令,率殘軍逃回齊國都城臨淄,希望能在那里重整旗鼓,再做打算。然而,樂毅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見齊軍敗退,立即指揮聯(lián)軍乘勝追擊,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齊軍士兵在逃亡中相互踐踏,死傷無數(shù),場面凄慘至極。
樂毅在追擊的同時,也不忘派遣使者,一一遣還那些遠道參戰(zhàn)的各諸侯軍隊。他知道,這些軍隊雖然勇猛,但畢竟不屬于自己,若是長久留在此地,恐怕會生出變故。
在成功遣散諸侯軍隊后,樂毅擬親率燕軍直搗臨淄,一舉滅齊。
然而,他的這一決策卻遭到了謀士劇辛的強烈反對。
劇辛認(rèn)為,燕軍雖勝,但實力并未達到能夠獨立滅齊的地步,若是長驅(qū)直入,恐怕會陷入孤軍奮戰(zhàn)的境地,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但樂毅卻不為所動,他堅信自己的判斷。在他看來,齊軍精銳已失,國內(nèi)更是紛亂不堪,燕弱齊強的形勢已經(jīng)徹底逆轉(zhuǎn)。
若是此時不乘勝追擊,更待何時?
于是,樂毅不顧劇辛的反對,堅持率燕軍繼續(xù)追擊。
燕軍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般席卷齊境,所到之處,齊國大軍望風(fēng)而逃,城池紛紛投降。
果然,樂毅的決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他的追擊下,齊國大亂失度,齊湣王更是如同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最終連都城臨淄都未能守住。
在蘇秦(己季子)秘謀五國合縱攻齊不久齊湣王敗逃,燕國軍隊在樂毅指揮下單獨追擊敗逃之?dāng)?,一直追到齊國都城臨淄。
齊湣王見臨淄孤城難守,就逃跑到莒邑并據(jù)城固守。
樂毅單獨留下來帶兵巡行占領(lǐng)的地方,齊國各城邑都據(jù)城堅守不肯投降。
樂毅集中力量攻擊臨淄,拿下臨淄后,把齊國的珍寶財物以及宗廟祭祀的器物全部奪取過來并把它們運到燕國去。
燕昭王大喜,親自趕到濟水岸上慰勞軍隊,獎賞并用酒肉犒勞軍隊將士,把昌國封給樂毅,封號叫昌國君。
當(dāng)時燕昭王把在齊國奪取繳獲的戰(zhàn)利品帶回了燕國,而讓樂毅繼續(xù)帶兵進攻還沒拿下來的齊國城邑。
樂毅留在齊國巡行作戰(zhàn)五年,攻下齊國城邑七十多座,都劃為郡縣歸屬燕國,只有莒和即墨沒有收服。
燕國前所未有的強盛起來。樂毅認(rèn)為單靠武力,破其城而不能服其心,民心不服,就是全部占領(lǐng)了齊國,也無法鞏固。
所以樂毅對莒城、即墨采取了圍而不攻的方針,對已攻占的地區(qū)實行減賦稅,廢苛政,尊重當(dāng)?shù)仫L(fēng)俗習(xí)慣,保護齊國的固有文化,優(yōu)待地方名流等收服人心的政策,欲從根本上瓦解齊國。
齊國眾大夫因爭寵派人刺殺蘇秦,蘇秦重傷未死。
齊王派人捉拿兇手,沒抓到。蘇秦將死時,要求齊王以“幫助燕國在齊國從事反間活動”為名,將他車裂于市,并懸賞行刺之人以使賊人出現(xiàn)。
蘇秦死后,他為燕國暗中籌謀、破壞齊國的大量秘辛如同潮水般涌了出來,齊湣王聞訊,怒不可遏,臉色鐵青,雙目圓睜,仿佛能噴出火來。
齊湣王回想起蘇秦那狡黠的笑容,那曾經(jīng)讓他覺得睿智而可信的面孔,如今卻成了他心中最深的刺痛。
蘇秦曾巧舌如簧,勸說齊湣王厚葬宣王,以彰顯自己的孝順;又慫恿他大興土木,以顯示自己的得志與榮耀。
然而,這一切竟都是蘇秦為了搞垮齊國,使燕國從中獲利的詭計。
想到此處,齊湣王只覺胸中一股氣血翻騰,幾乎要氣炸了肺。
齊湣王怒喝一聲,下令將蘇秦的尸體從墳?zāi)怪型诔?,以示懲戒?p> 夜色中,一隊士兵匆匆而出,帶著鐵鏟和繩索,不多時便回到了宮殿,將蘇秦那已經(jīng)腐朽不堪的尸體扔在了齊湣王的面前。
齊湣王看著蘇秦那蒼白扭曲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與憎恨。
齊湣王親自拿起一根長鞭,狠狠地抽打在蘇秦的尸體上,每一鞭都伴隨著一聲凄厲的破空聲和蘇秦尸體上肉屑的飛濺。
鞭打聲、怒罵聲交織在一起,令人心驚膽顫。
齊湣王的臉上滿是猙獰與瘋狂,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在這具已經(jīng)毫無知覺的尸體上。
然而,當(dāng)憤怒逐漸平息,齊湣王看著滿地的狼藉和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蘇秦尸體,心中卻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齊湣王抬頭望向窗外,只見夜色深沉,星河黯淡,想到如今齊國只剩下區(qū)區(qū)三城,曾經(jīng)的輝煌與榮耀已成過眼云煙,齊湣王只覺心如刀絞,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回想當(dāng)年,蘇秦游說完各個諸侯后,六國達成合縱聯(lián)盟,團結(jié)一致。蘇秦被任命為從約長,并且擔(dān)任了六國的國相,同時佩戴六國相印,何等風(fēng)光。
齊湣王十分痛仇弒蘇秦的背叛,和齊國的未來何去何從……田齊第六位國君齊湣王齊湣王出逃莒城,被楚國將領(lǐng)淖齒所殺。
齊湣王被殺以后,田法章,這位曾經(jīng)的王族后裔,不得不舍棄尊貴的身份,改名換姓,像一只落難的鳳凰,藏匿于莒城太史敫那簡陋卻隱蔽的宅邸之中,做起了一名默默無聞的傭人。
太史敫的宅院,雖然外表不起眼,但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
田法章每日穿梭于庭院與廚房之間,干著最粗重的活計。他的雙手布滿了勞作留下的厚繭,臉上也時常掛著疲憊之色,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偶爾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太史敫的女兒,一個聰慧而敏銳的女子,自第一眼見到田法章,便被他那不凡的氣質(zhì)所吸引。
他雖身著粗布衣衫,但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份高貴與從容,卻難以遮掩。
她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田法章在勞作之余,常獨自站在院中,凝視遠方,仿佛在回憶著往昔的輝煌,又似乎在思考著未來的道路。
一日,趁著夜色深沉,太史敫的女兒鼓起勇氣,悄悄接近了田法章。
兩人在月光下四目相對,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便已相通。她認(rèn)定,這位看似普通的傭人,定有著不凡的身世與抱負(fù)。
于是,她決定冒險一試,與他私定終身,共同面對未知的命運。
而與此同時,莒城的百姓與那些從齊國各地逃亡至此的大臣們,正暗中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他們深知,齊國的未來需要一位強有力的君主來引領(lǐng),而田法章,作為齊湣王唯一的血脈,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然而,田法章卻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與猶豫之中。他害怕一旦身份暴露,不僅會引來殺身之禍,更可能將整個莒城卷入一場無謂的戰(zhàn)亂之中。
在那些緊張而漫長的日子里,田法章無數(shù)次地在夜深人靜時,獨自徘徊在太史敫家的后院,望著滿天星辰,心中五味雜陳。
直到有一天,當(dāng)他看到太史敫的女兒那雙堅定而溫柔的眼睛時,他才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知道,為了齊國的未來,為了那些還在苦難中掙扎的百姓,他必須勇敢地站出來,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承擔(dān)起那份屬于他的責(zé)任。
于是莒人立他為君,是為齊襄王,齊襄王繼位后,立太史敫之女為王后,史稱君王后。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