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玄宋南朝,云廣之地,墓中已經(jīng)沖出的蜂蟲如同沸騰的潮水,洶涌澎湃地向他襲來。
陳必烈驚恐地瞪大眼睛,手忙腳亂地用衣服胡亂拍打著,仿佛在與無形的惡魔搏斗。蜂蟲們嗡嗡的振翅聲在他耳邊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樂章,每一次叮咬都讓他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火焰在皮膚上跳躍。
陳必烈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沒頭沒腦地在叢林中四處亂跑,腳下的枯枝敗葉被他踩得噼啪作響。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與臉上的泥土混雜在一起,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
幸虧他手中的鏟子揮舞速度極快,每一次揮出都帶走一片蜂蟲的威脅,才只付出了幾個紅腫包的代價。
終于,當(dāng)他氣喘吁吁地停下來,雙手顫抖地拍掉身上殘余的蜂蟲時,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個荒僻之地了。
四周的樹木高聳入云,枝葉茂密得幾乎遮天蔽日,只有幾縷陽光勉強(qiáng)穿透縫隙,斑駁地照在地上。
陳必烈低頭看著自己布滿傷痕的身體,強(qiáng)忍著疼痛將身上中的蜂刺一根根拔出。
每拔出一根,他都疼得直咧嘴巴,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心里還在奇怪,怎么會有蜂蟲在人的尸體里面做窩?
這種毒蜂一般都是在地下筑巢,像螞蟻一樣組織嚴(yán)密,而此刻,它們卻如同被激怒的狂獸,不顧一切地攻擊著闖入者。
陳必烈環(huán)顧四周,試圖辨認(rèn)方向,但周圍的景象都如此相似,仿佛置身于一個無盡的迷宮之中。
遠(yuǎn)處,廣西雨林的深處傳來陣陣奇異的鳥鳴聲,與近處的蜂蟲嗡嗡聲交織在一起,讓這片神秘的土地更添了幾分詭異與不安。
此刻的陳必烈,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迷茫。
陳必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逃離這片死亡的陷阱,廣~西,云~南這種邊陲之地,隱藏著無數(shù)世人未知的秘密,對于蟲子的事情,更是鮮有人知曉,陳必烈只能暗自苦笑,怪自己命運(yùn)不濟(jì),偏偏在這趟探險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蟲災(zāi)。
他強(qiáng)忍著蟄傷帶來的劇痛,手忙腳亂地從背包中翻出一瓶應(yīng)急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紅腫的傷口上。每一次觸碰都讓他倒吸一口冷氣,但多年的摸金生涯鍛煉了他堅(jiān)韌的意志,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四周,茂密的叢林仿佛潛伏著無數(shù)未知的危險,每一片葉子背后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威脅。
處理好傷口后,陳必烈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深知,在這片危機(jī)四伏的叢林中,任何一點(diǎn)疏忽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他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折疊鏟,動作嫻熟地打開,鏟尖在堅(jiān)硬的土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隨著每一次揮鏟,泥土四濺,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不小心就驚動了地下的某些不祥之物。
與此同時,陳必烈還不忘取出隨身攜帶的羅盤,仔細(xì)端詳著指針的擺動。那羅盤上的指針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引領(lǐng)著他穿越迷霧,尋找失散的同伴。
但在這片被古老詛咒籠罩的土地上,羅盤的指示也變得異常詭異,指針時而瘋狂旋轉(zhuǎn),時而停滯不前,似乎在向他訴說著這片土地的不可知與恐怖。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泥土中,瞬間消失不見。他緊咬著牙關(guān),雙眼緊盯著羅盤的每一個細(xì)微變化,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線索。
陳必烈深知,只有保持絕對的冷靜和警惕,才有可能找到失散的隊(duì)伍,活著走出這片死亡之地。
另一邊,從其他入口進(jìn)入墓中的眾人,才發(fā)現(xiàn)墓中居然有一個潛在的活火山,根據(jù)史料記載,最后一次小規(guī)模的噴發(fā)應(yīng)該是在一千兩百多年前,現(xiàn)在雖然火山歸于沉寂,但是附近地?zé)針O其豐富,不少火山時期的地質(zhì)縫隙和熔巖口都保持著極高的溫度,在陳必烈和眾人匯合以后,陳必烈召喚眾人去搬石頭,一群人抬得滿頭大汗,面紅耳赤,石頭卻紋絲不動。
摸金校尉汪何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瞬間被吸收得無影無蹤。他罵道:“不成啊,陳校尉,早說咱們裝備不行,你看現(xiàn)在這情況,要有點(diǎn)火藥多好,也不至于讓我們這么費(fèi)勁!”
摸金校尉汪何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無奈,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危險的恐懼與對寶藏的渴望交織的復(fù)雜光芒。
另一邊,另一位摸金校尉正緊張地忙碌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炸藥安置在預(yù)定的位置,手指微微顫抖,仿佛能感受到炸藥內(nèi)部蘊(yùn)藏的可怕能量。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人迅速撤離到安全距離之外,屏息以待。
“轟!”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瞬間回蕩在狹窄的洞穴之中,塵土與碎石四散飛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顫抖。
爆炸結(jié)束后,煙霧逐漸散去,眾人迫不及待地拿出錘子,對準(zhǔn)其中一塊被炸得松動的巖石,用盡全身力氣一敲。
“咔嚓~!”巖石應(yīng)聲裂開一條縫,裂縫迅速蔓延開來,仿佛是大地的傷痕。
眾人見狀,連忙向后退去,緊張地注視著裂縫的變化。
只見裂縫逐漸擴(kuò)大,最終露出了一條狹窄的巖縫,勉強(qiáng)能容一人通過,里面漆黑一片,未知與危險仿佛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探索。
陳必烈神色凝重,他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果斷地做出決定:“唐三,劉淄,還有劉子潘,你們?nèi)齻€留在外面,萬一有個什么突發(fā)情況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陳必烈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作為校尉的責(zé)任。
陳必烈說完,陳必烈?guī)е溆嗝鹦N?,小心翼翼地沿著那條巖縫向內(nèi)擠去。
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外面三人緊張地守望著,手中的火把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為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摸金校尉汪何手中的火把在昏暗的墓室內(nèi)搖曳,火光忽明忽暗,映照著四人緊張而專注的臉龐。
摸金校尉汪何緩緩將火把移向一側(cè),低沉而神秘地說道:“你們看,這些是什么字?”
話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
謝流海聞言,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那些字并非鐫刻在狹窄縫隙的壁上,而是隱匿于一塊橫亙在墓室底部、雜亂無章的亂石之中,仿佛歷經(jīng)千年時光,特意等待著有緣人的發(fā)現(xiàn)。
那些字跡雖經(jīng)歲月侵蝕,但在火把的微光下,依舊透露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華為昕幾乎是本能地向前邁出一步,湊近那塊亂石,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仿佛能穿透歷史的塵埃,直視那段被遺忘的歲月。
華為昕仔細(xì)端詳了片刻,終于確定道:“這是女真字?!?p> 華為昕聲音雖輕,卻如驚雷般在四人心中炸響。
“金國的文字?”摸金校尉汪何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他深知這發(fā)現(xiàn)意味著什么。
墓室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華為昕深吸一口氣,從背包中迅速取出一卷羊皮紙和一支特制的炭筆,他的手指因興奮而微微顫抖。
華為昕小心翼翼地開始描摹那些女真文字,等待的時間似乎變得無比漫長,火把的火光在四人臉上跳躍,映照著他們焦急而期待的神色。
終于,華為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原來是北宋道君皇帝抓了……”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連他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fā)現(xiàn)所震驚。
那瞬間,墓室內(nèi)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激烈,仿佛連空氣都凝固成了實(shí)質(zhì),等待著華為昕將那段塵封的歷史緩緩揭開。
“抓了什么?”汪何迫不及待地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墓室中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迫感。
而華為昕只是默默地盯著那些字,斷斷續(xù)續(xù)的翻譯著,女真人詛咒北宋的道君皇帝把他們抓來用青銅黃金加水銀制作一個巨門,來封印那一群人???
眾人聽的云里霧里的,消耗人力物力制作門封印一群人,什么人需要封印,妖魔鬼怪???
胡思亂想著,忽然,打頭陣的兩個人停了下來,火把照去,原來前面裂縫陡然收縮,亂石重疊,只剩下一個極小的縫隙能夠下去,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謝流海緩緩蹲下身,火把的光焰在他臉上跳躍,映照出他緊鎖的眉頭和眼中閃爍的決絕。
謝流海小心翼翼地用火把探入那由縫隙坍塌造成的狹窄空間,火光搖曳,勉強(qiáng)照亮了里面幽深的黑暗。
那空隙小得令人窒息,仿佛是大自然不經(jīng)意間留下的一道傷疤,僅容一人匍匐前行。巖石的棱角在火光下顯露無遺,尖銳而冰冷,預(yù)示著前路的不易與危險。
陳必烈站在一旁,目光在洞口與謝流海之間來回游移。他深知自己的體力已無法支撐他穿越這樣艱難的地形,眉頭緊蹙,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擔(dān)憂。
經(jīng)過短暫的商量,他們做出了決定:由謝流海、汪何、白玄啟三位摸金校尉深入探索,而他和華為昕則留在外面,等待他們的歸來。
華為昕的臉色同樣凝重,他拍了拍陳必烈的肩膀,試圖給予一些安慰,但眼神中同樣透露出對未知深處的恐懼與好奇。
他們兩人默默地站在洞口,注視著那即將消失在黑暗中的火光,心中五味雜陳。
謝流海深吸一口氣,率先將火把插入縫隙,身體緊隨其后,開始了艱難的爬行。他的動作敏捷而熟練,但即便如此,在這狹窄的空間中,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每一次挪動都伴隨著巖石的摩擦聲,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汪何和白玄啟緊隨其后,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三條勇敢的游魚,在未知的深淵中尋找著光明。
隨著他們的深入,火把的光焰逐漸減弱,只留下一抹搖曳的紅暈,在黑暗中頑強(qiáng)地掙扎。
外面的陳必烈和華為昕屏息凝視,耳邊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便是遠(yuǎn)處傳來的隱約的巖石摩擦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的氣息。
——未完待續(xù)——